《茶香袅袅动客情》第二百七十八章弄迎·瑞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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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吹吹打打,悉皆王子预备的男伶女伶相互步舞,伴有诗歌唱词,连预备出门的玛丝罗都听住了。
    女伶:鸽子打那里来?
    男伶:从沼地飞落稻田;
    女伶:爱情打那里来?
    男伶:从眼角溜进心田。
    女伶:如果是稻子,就说是稻子,
    男伶:别让我筛在筲箕里;
    女伶:如果你爱我,就说你爱我,
    男伶:别让我等待再等待。
    女伶:天上的星星多又多,
    男伶:惟有月光最明亮;
    女伶:美丽的姑娘多又多,
    男伶:我祗爱上你一个。
    玛丝罗:“这唱的是什么,虽意思浅薄,但很真切。”
    索丽拉:“这是明古磷时兴的瑞琼,由寻常劳作的人们,平日里,或农忙不得闲时胡诌的,有多一半是半诗半歌的,为着意头好,口儿相互传唱,竟成了势。”
    玛丝罗:“什么意头?”
    索丽拉:“平安顺遂,如玉一般美好。”
    玛丝罗:“嗯呢,是好!”
    索丽拉讪讪:“恰丝丽,一会儿你从这边出去,我不能陪你了。”
    玛丝罗打趣:“横竖我还要回家的,有日子要你陪的。”
    处了两日,索丽拉将木记的事故并自己的喜好过往都净与她说了,观其举止秉性,委实娴静可人疼的。昨夜两人同榻,聊起情爱,都是非君不嫁,宁为玉碎的性情,彼此更亲近了些。
    “说到底,你也是成全了我,在此谢过,往后有缺的,记得叫八色她们回家来取,左右要自己舒心顺意才好!”索丽拉犹自叮咛。
    “诶,家里钱多,我不会太省的!”玛丝罗笑道。
    正说着,火勒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跟着讪讪:“恰丝丽,该启程了,索丽拉不能陪着了”
    玛丝罗会意,又嘱咐道:“火勒,从今起,我是木记火花索丽拉,当着外人的面,千万别说漏了。”
    她们俩忙道:“没错,索丽拉,火花,起吧!”
    玛丝罗从其言,覆上珍珠绣面,罩上瑰丽帷帽,由着火勒搀扶出门,上了梨轿。
    虽是嫁与个药罐子,但也是王子家的药罐子,到底给足了外头的体面,虚热闹竟也不能免。吹拉弹唱,一路载歌载舞地簇拥着她的梨轿,连早些唏嘘揶揄的人家也忍不住眼红,发酸道:“瞧瞧,光是这拨乐伶,就要花小半斗金了!”
    “这算什么,才刚洒给周围花啊、焰啊、折的椰子奶糖,香炸子,烤香串,那滋味,肯定是宫里的厨子做得!”
    “才刚附近的火花、小火花和火折花,人人都分到了一串腕香珠,或是戒指一枚,金的玉的都有,啧啧啧,真真气派!”
    “可不嘛,到底是王子的叔伯,嫁过去是要做王子的伯勒的,面上的风光可要给足了。”
    “什么王子的叔伯,人早些可是王勒的不二选,现在的王勒不过洗**所出。”
    “嘘,不要命啦,议论起这个!”
    “这有什么,干蓓后勒当初施恩的时候,你可是受用过的,怎么,现下就撇得干干净净了,没心肝的!”
    “我要有心肝也要先保着命啊!”
    “你们俩魔怔了,在这里较真,真要表白忠心,回家关上门,硬撞硬啼都中,别在这儿找死成不?”
    见男伶女伶间无有一丝肢体碰触,可却舞步跳脱无拘,契合地如同双生,心意两相知,教玛丝罗看得心头突突的,不由问一旁的八色:“这舞步共进共退,时而右移,忽地迈左,贵在两下里心意相通才能跳得如此欢快传神,看着是有情的。可有正经的名字。”
    八色道:“这是柔佛的民间舞曲,俗唤弄迎。”
    玛丝罗:“柔佛,可是与赤土国一海之遥的柔佛国?”
    八色附和道:“正是呢,才刚见您狠是喜欢那些伶人唱的瑞琼,里边有些就是柔佛的班顿译过来的,听说用他们的唱法哼颂还更有味道哩!”
    玛丝罗:“以你的意思,要能去得柔佛,听上几出,必定加倍有趣。”
    八色忙瞎声:“要让火勒知道我勾得你不安分,我才加倍有罪。”
    玛丝罗展颜。
    前往鸡心岛的海口离木记家些需走上小半日,眼瞧着快到了,岛上派来的喜奴戈芬款款地说:“就送到这吧,有劳伯勒家勒和伯勒家央陪了一路。”
    木瑟同火勒随手就是一把蛎珠:“分给今日辛苦的奴几们顽吧,不值什么!”
    岛上到底是新采买的奴隶,比不得家生奴,来不及调教,眼皮子浅也就罢了,连拍马的话都说得粗夯。
    曲意奉:“怪道说家央新娶的火勒家富贵,今天头日经历了,果然阔气!”
    留胥柏:“就是,这黄豆大小的蛎珠,市面上一斛就值十两金,要是有门路,卖给中原的客商,价钱足足添上十倍都是有的!”
    允鞠士:“可不嘛,这一给就是一把,眼都不带眨的,够我们这些奴隶吃好一阵了!”
    跟过来的戈芬一旁听着,见他们越说越不像,忙打住道:“伯勒家勒和家央说重了,当不起辛苦二字,原是该的,伯勒一家主子不嫌我们粗笨,就是施恩了!”
    梨轿上的玛丝罗看在眼里,就这些个粗浅的奴隶,想来是不用费什么心思防备了,有金银珠宝傍身就够了!木记一家子确实大方,给她赔送许多,言谈间俨然把她算作隔了层肚皮的小火花,多有愧疚报偿的意思在里面,心肠算不得阴毒,真真叫她厌不起来。从前在南奔家里时,昆魅就常说与她,晓得积善消孽的人家,有享不尽的清福和数不清的好报。
    海口处,岛上过来预备的男奴巴丹先往前迈了两步,兀自朝迎面而来的主子们点头哈腰。才近梨轿前,就一口一个“主央、主勒、伯勒”的浑说,紧着屈膝跪地,手足齐齐趴地,权作与伯勒下轿预备的垫足。
    赔送的秀伞会意,打开轿帷,陪坐的八色出列,扶着玛丝罗款款落轿,踩着肉垫,伶伶俐俐着地,映衬着一袭绣着极乐鸟的桶裙,虽面上覆着绣面,头顶着帷帽,但露出的雪粉玉腕,隐约露出的潋滟眸光,仍旧挡不住惊艳神采,亦让几个有心之人觉出蹊跷。
    行至海口处的嫁船,朝前并排着仨女奴,她们是迈衫、茅膏和银扇。掌舵的是卜营,嫁船的是韦纳,并上戈芬、巴丹、曲意奉、留胥柏、允鞠士,饶添上木记的陪嫁八色、秀伞、长川、黄连、声漫、翠羽、鹃玫和艳斐,通共十几个,簇拥着玛丝罗,别了一众亲朋,朝鸡心岛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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