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动客情》第二百八十章论一十八折的来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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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华宫内,黑头黑脸的黑奴,唤黑耳的,取了封黑老鸨送来的信,躬身进内殿传递。
    彼时,夯及多满是一身的花油,正自俯身干躺,很受用地说。
    黑耳蹑手蹑脚,不敢轻易发出吵嚷,见他只是阖眼养神,忙款款地说道:“王子,这是言官从鸡心岛托了黑老鸨,将将传递来的。”
    夯及多一听,先就伸了个懒腰,又是称意,又是揶揄地戏谑:“怎么这么快?才做了顿按摩,这点子功夫他就闭气了不成?”
    黑耳凑趣道:“王子先看看,是个什么了局。”他边说边双手了上去。复又补了句:“那病央早该死一死了,总这么拖着,有什么趣,没得浪费米粮!”
    夯及多熨帖道:“就是,到底是太后勒有智谋,嘱咐王央定要拿这个日子激他。”他边说边拆开瞧,看眉书言给他带啥好信儿!
    才一启开,夯及多就失了一回神,再来便是眉心窜出三条分明的沟壑,引得黑耳诧异,忙议论道:“王子,可是那病央还喘着口气?”
    夯及多仍不则声,黑耳只得探问:“王子莫急,他横竖是个死,王焰的位子迟早是您的!”
    夯及多倏地一脸神往,心痒道:“你有见过木记的火花吗?”
    黑耳:“王子高看她了,不过区区蛎珠商户出身,连宫后头的门槛都迈不进来的,奴怎么可能得见?”
    夯及多只对着信面不肯移眼,黑耳瞧他这副张致,像极了苍蝇盯上有缝的蛋,稍稍会意,可心里禁不住鄙夷:
    好歹是王子之尊,身份贵重,按太后勒的话说,将来是要继承王央位子的,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也该可着王公大臣的火花挑拣,成日里,腥的,臭的都往自己宫里拉,尽宠些个下贝戋的!
    没名分的先放一旁,单就满宫里那一十八位子折看去,都是些什么来历?
    大折:洗**出身,还不是他宫里的洗脚女,原是给三王子洗脚的。
    三王子什么人呐,那是连只母鸟飞过都要染指的,遑论身边长相周正的女奴。
    全因那年狩猎,王子误伤了三王子,害他小腿受了一箭,未免声张,落个不友爱的说辞。只得安抚小三,不与人知道。俩人借口清点猎物,就近来到三王子的三清宫。王子手把手温了热酒,化了颗生肌止血的丸药,给他敷上,那绷带缠好,才要走折返,王央的敕令就来了,命俩王子即刻去见爪哇国来的使臣,议论要事。
    打了半日的猎,夯及多已然一身的泥尘,为显正重,只得在三清宫随便换一身,脱靴洗脚之际,王子就被伏在身下与他濯足的大折给酥倒。她的手法实在是舒服,尤其指腹按压的力道,穴位的触碰,遍寻他长华宫有资历的按摩师,都稍稍不能及的。更难得的是,她有天生的奇趣,只一双柔夷磋磨,就引得他起了那兴致,正值琢磨人事的年纪,自然经不住,恼不得开口要人。020读书
    后勒本是不肯的,怒道:“一介洗**怎么配得上我儿!”
    太后勒一旁听了,冷笑:“我儿一个洗**生得,原来是高攀你了!”
    就此,大折顺顺利利地成了人上人,宫里的洗**就此涨脸,毕竟出了一位太后勒,一位王子折,旁的主子奴隶都不敢小觑,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苛待了、积怨了哪个,日后要是发达了,少不了被清算!干蓓后勒和她的本家,悉皆不得好死,就是血淋淋的借鉴!
    二折:火头奴出身,还不是大膳房来的,不过最低等的粗使之流,料理锅头灶边的下角料,淘澄不见天日的饮食腌臜。
    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边际,哪料王子有了大折后,没多久就有娠。又逢着佛陀节,王央想到自己春秋正盛,就有了路柴传承,但想着自己同太后勒沾了血腥,现下已然所求皆应了,很该给路柴积福,消消罪业。
    于是,下令阖宫茹素。
    王子喜食荤腥,百无聊赖之际,闻得一阵馨香,凑上前细看,净是烤熟了的果蔬。正想着是谁的好手艺,悻悻然转过来一个蜜桃脸的小女奴,见他一身的行头,只知晓是个主子,赶忙跪下匍匐。
    王子左右没教人跟着,很不用她规规矩矩,由她紧着烹烤,自顾自坐下,敞开了胃口狠嚼一通。抛开的紫茄,辣味的毛柄,炒得滑溜的牛乳,灌了西米的木瓜,裹了梅煎的魔鬼混着烤米,清爽落胃,实在好吃了一顿。王子有感女奴忙前忙后的供应,且生得得他意,尤其身上一股子紫罗兰气息,连放个屁都是香的!便同后勒提及要抬她当二折。
    后勒这回硬气了,怼回去:“一个火头奴也配!”
    太后勒听见了,传话道:“我火勒也是火头奴出身,我连先王央都配!”
    二折因此风风光光地翻身做主子。
    三折:最最辛劳的浆衣奴出身,自然够不上王子们的衣角,只充当杂奴苑晾晒马奴汗巾的活计。
    亏得旁的女奴懒怠,分给她洗净王子马奴的汗巾,赤土国男禀赋畏热,素喜发汗,那汗巾子最是一股怄人的气味。好在她是个老实勤勉的,并不搪塞,仔细拿柠果汁子浸泡一阵,方再浣洗干净,见汗巾破了两个不很起眼的洞,兀自拈了丝线绣了两只夜火虫上去。
    马奴见这汗巾一股怡人的香泽,总不落下,时时贴身系着。
    偏生某日同王子遛马跑远了些,汗畅淋漓之际,就着附近的清溪漂洗汗巾。不承望教王子瞥了一眼,觉着自己的汗巾上也该有两只虫子才不显无趣。这浆衣奴觉着萤火虫小器,给他绣了团火焰,也寓意他身份如此,王子连带后勒都乐了。这次没有太后勒提着,后勒倒痛快做了回主,拨她在王子的长华宫侍候。
    王子之前并未见她,及至入殿侍候,方才瞧见了。五官尚可,难得的是皮色极白皙细嫩,触之如中原的丝绸,教人触之如卧棉上,添了助兴的想头,没多久就被王子抬成三折。
    要紧的是,太后勒,后勒,没因她起龃龉,少了王央对他的微词,王子觉着三折实在是个好寓头,打心底里喜欢她,图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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