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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搭理她,朝门外走去……
萧稷又对着布曼说道“回去告诉廉相,将她医治好,本王自会派人送回去。”
布曼只好应道“是,三王爷!”
萧稷看她用手捂着肚子想要坐着已经很勉强了,更不用说走了,于是上前抱起她,朝门外走去,云夫人跟在后面,不知道萧稷的心思,想着廉琯衿是相府的人,萧稷也是在意廉家势力的,说道“王爷,这里人太多了,马车还在街头,臣妾派人去取?”
萧稷却说“不用了”,然后抱着人走在街道上……
云夫人后面跟着有些看不明白,只当萧稷顾及着廉相的面子,又觉得即是顾及面子,马车就好了,没必要自己亲自上手……
满是花灯的街道上,萧稷抱着她,看她心情不好,闷着一句话不再说,朝她说“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本王回去也想了想,确实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你都这样了,再生气只会伤身”
廉琯衿听他言辞真诚,朝他问道“你是在认错吗?”
萧稷看着她,都已经这般境地了还是一副要争辩到自己要赢为止的样子,无奈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廉琯衿听了,想着他三王爷平日高高在上怎么样,不还是向自己低头认错,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觉得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阵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一朵粉红色的花瓣悬空飘落,正巧掉在萧稷的头顶,廉琯衿看见身材魁梧的他头上顶着粉红色,真是格格不入,又看他时不时朝自己看上几眼,觉得他定然是有意讨好自己,觉得好笑……
萧稷又低头看她,她虽然虚弱却得意的样子……
廉琯衿随着他低下头的时候,看他头上那朵花朝自己靠近,不吝啬做个好心人,于是抬起手想要帮他拿掉,可手才到空中,就疼的又落回到他的胸前……
萧稷责怪道“手伤了不知道吗?还乱动!”
廉琯衿狡辩道“还不是拜你所赐吗,这么关心我,是心里过意不去吧?”
萧稷看她得寸进尺,批评道“还不是你自己没有分寸!”
廉琯衿问“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问题,那还救我干什么,还是你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萧稷听她这么说问道“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样的人?”
廉琯衿回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才不相信你这么好心”
萧稷问她“廉琯衿,你一日之内冲撞本王多次,本王要真是小气之人还能饶你吗?”
廉琯衿抬起头来看他,饱满的天庭,炯黑的双眼,一脸正气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一个多坏的人,胃部绞痛让她无法承受,于是不想再说话,靠了靠他的身体,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贴了过去,萧稷等了片刻听她不语,低头看她,她像只小鸟躺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的样子也不是那么讨厌,看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军医白杰在萧稷房中替她诊断,朝她手腕处检查一番,用力一下,她啊了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白杰说道“廉小姐只是有些脱臼,臣已经将她错位的骨头接上,只是刚刚臣把了脉,廉小姐突然晕倒怕是肠胃绞痛所致”
萧稷有些吃惊问道“肠胃?”
白杰又解释道“臣虽在此造诣不精,但还是能看出来,廉小姐肯定是有顽疾,难以根治,平日饮食更要注意,切记辛辣生冷之食,否则,长此以往就是大罗神仙在也是无用的”
萧稷朝她看去不满的问“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这样的顽疾?”廉琯衿低头不语,萧稷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又问白杰“今日她又怎么会犯病?”
白杰询问“廉小姐今日的进食,有没有什么不妥?”
萧稷这才下意识朝自己身上闻了闻,果然一股浓烈刺鼻的辣味,生气道“本王看你往日里能耐大,怎么连嘴上都克制不住,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
廉琯衿拉着床上的被子,有些难忍,依旧辩解“人生在世,若是言不敢言,行不敢行,吃穿不能随心意,就是活上万年也没有意思。”
萧稷无奈的看着她“逞强!”
廉琯衿又朝她说“三王爷还真是铁石心肠,知道我如此疼痛竟也还好意思再怪罪。”
白杰说道“王爷,微臣开了温胃止痛的方子,给廉小姐用下去,应该可以缓解暂时的疼痛,不过若是要根治,那就要长久了。”
萧稷回道“本王知道了”。
白杰开了方子,走出去,佩青端药进来,云夫人上前说道“王爷,臣妾来喂药吧!”
萧稷却接过药,回道“天晚了,你们都下去吧!”
云夫人看萧稷有意自己照顾,不免愣了愣,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恭敬道“臣妾告退”。
萧稷坐在旁边亲力亲为,廉琯衿看他认真喂药的样子,脸上漏出一丝嘲笑,道“三王爷伺候人的功夫很是熟练啊?”
萧稷看她身体虚弱不和她一般见识,问道“还疼吗?”
廉琯衿倒是诚实“药还没进肚呢,就是灵丹妙药也没这么快吧?”
廉琯衿说完看他也没说什么,吹着冒着热气的药将雾气吹散在嘴边,廉琯衿看他端起碗勺的动作很是轻盈,和她往常见到的威风凛凛完全不同,也不再打扰这和谐的气氛,乖乖的喝药……
两人默不出声,屋子里也逐渐被汤药的热气笼罩的暖了许多,除了四目的相对和分离,只有勺子与碗碰撞的清脆悦耳之声……
萧稷见碗中的药见底了,将碗抬了抬,彩儿赶紧去接,拿起碗,彩儿颇有眼色的看两人似乎都有一种想要说话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彩儿紧忙端着碗走了出去。
留下单独的两个人更显得气氛异常尴尬,萧稷看她抓着被子,也没了刚才的气焰,帮她塞了塞被子,安顿道“你好好休息吧”……
看他站起来要走,廉琯衿突然拉住他的袖子问“你去哪?”
萧稷回道“今晚你就在这睡,本王去偏房”
廉琯衿却用力拉了拉他的衣服,霸道的说“不行,你走了,我万一疼死了怎么办?”
萧稷说道“自然有人守着你,本王这里的人你不是都认识吗,她们伺候起来你应该放心。”
廉琯衿看他重提自己混进王府的旧事问道“你是算旧账吗?”
萧稷淡淡笑了笑“行了,本王以后不提了总行了吧”。
萧稷说完,安顿好她,又准备抬步转身,廉琯衿又拉着他说“萧稷,你别走,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要留下来!”
萧稷看她的邀请吃惊的看着她,廉琯衿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讲个故事,分散我的疼痛”
萧稷朝她提醒“你怎能直呼本王的名字,若是被人听到传出去,你就不怕落个目中无人的罪名”说完又看她痛苦不堪撅着嘴,只好无奈又说道“算了,看你这样子,本王懒得和你一般见识,故事本王不会讲,你快睡吧”
廉琯衿往日这么疼痛的样子也是有的,因为难耐,林婉柔总是守着她给她说些新奇的事情让她分心,她习惯了,眼前没有别人她只能紧紧抓住萧稷的手“不会讲故事那就我唱个曲子吧,我真的好难受”
萧稷看她撒娇耍赖,比往日的骄纵添了几分可爱,但又不想惯的她日后骄纵,嘴硬道“本王不会”
廉琯衿有些不耐烦,抱怨他“难道王爷只会杀人吗,好歹也是皇子,这琴棋书画总也要会上一些吧,还是王爷和臣女一样,怠与练习,样样不通,如此,以后怕王爷也没什么嘲笑臣女的资格了”
萧稷听她的这一番言论轻轻笑道“本王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有求与人却总要倒打一耙”
廉琯衿又问“那你倒是会不会?”
萧稷看她期盼的眼神的样子,鬼使神差问道“你想听什么?”
廉琯衿这才放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臣女要求低的很,随便”。
萧稷看她一副主子的做派,无奈摇摇头,,拿起一只玉萧,站在窗前,悠扬的声音便传到王府南北东西……
云夫人领着佩青正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传来的声音,不觉驻足感叹“这是王爷的萧声”
佩青安慰道“夫人,或许是王府哪个小厮闲来无事吹奏的”
云夫人感叹道“王爷的萧声我识得”
佩青问道“可王爷怎么会给廉小姐吹萧啊,奴婢听王爷院里的人说过,这廉小姐几次三番的顶撞王爷,王爷好像很讨厌她”
“就算如此,她也是相府的人,不是吗”,听她这么说,佩青好像明白的点点头。
过了很久,萧稷转身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去了,看着手里的玉笛,不觉笑了一声,轻声感叹道“本王这是在干什么?”……
二王府中,萧乐赢依旧缠着萧乐谋追问“二王兄,她真是廉琯衿?”
萧乐谋“嗯”了一声,萧乐赢依旧半信半疑说“廉相为人并无这般狂妄,廉琯游虽八王兄在西江这么多年也很是谦卑,还有廉琯深,我今日见他,看他也沉静稳重,怎么廉家会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有,我看三王兄好像还挺关心她的,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吗,还有,还有,二王兄你,你可从来不管闲事的,刚刚为何还抱了她?”
萧乐谋看她没完没了,冒冒失失的紧跟着自己的样子,严厉的朝她看一眼,萧乐赢知道萧乐谋的脾气,要不是自己刚回来,别说看花灯了,就是和他说句话都难,难为他陪着自己大半天了,又看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接下来就是要训她话了,这才放低声音嘟囔“不说就不说,瞪我干什么?”……
早晨的三王府,彩儿端着东西进来侍候,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好奇的左右找了一圈依旧发现没人,转身正碰着萧稷走进来朝她问道“什么时候回去的?”
彩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昨晚一直守在外头,并没有看到廉小姐走出房门……”
萧稷自然知道彩儿不敢说谎,还是她本事大,早就不知从哪个门出去了,也不为难彩儿,朝她吩咐道“下去吧”
赵孔走了过来,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也搞不明白,好奇问道“王爷,她这是长了翅膀了?”
萧稷解释道“翅膀她没长,长翅膀的侍卫倒是有一个,估计这会人早就到相府了,随她去吧,本王碰上廉相问上一句也就算了”
赵孔想着她不在这碍眼正好,暗暗嘟囔“怎么不是被狼叼走的,这样的女人,属下看着就心烦,最好再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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