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四十九章暗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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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浪中死里逃生的弟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兄长,此话有些差池。如今你我兄弟,财富不亚于,甚至是超过江南的巨商!”李沛霆打了一个酒嗝,起身拿了方才在桌上的一份清单。
    “这是我今年应该分得红利。几次北上,应得的利润。”
    清单上,赫然开列着一行行数字,第一次北上运精盐、布匹若干,运回丝绸茶叶若干,应分得利润若干,第二次北上,第三次北上。以此类推,这几个月下来,崔家在海上贸易和精盐倾销之中获取的利润,已经足可以媲美江南巨商。
    这也许就是将军大人私下里常说的工农业利润剪刀差吧?
    “兄长,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一批货物,准备卖给那班佛郎机人!”李沛霆取出来另一张清单,“都是些丝绸、茶叶之类的货物,都是这班人喜欢的!”
    此言在李沛霖耳中,不亚于一个惊雷。震得他竟然有些战栗。
    “大概多少?价值几何?可曾纳税?”
    现在便是李沛霆惊着了。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面貌似乎有几分扭曲的兄长,似乎在抄家、下狱的曰子里,也没有见到兄长如此表情。
    “各种丝绸,大概,大概一千二百包,茶叶,也有不少,总共装了半船左右。大概能够值百十万两银子吧?税,税款,还不曾纳,不过,将军大人曾经说过,北上的贸易人员,包括水手、护卫的士兵,可以免税的啊!”
    “糊涂!”李沛霖拍了桌子。
    “条例上说,是允许携带不超过二十公斤的货物,往来贸易是免税的!哪个要你一次搞半船?!”
    他站起身,反复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仁和,你晓不晓得,李将军对我李家意味着什么?”
    “晓得。意味着可以东山再起,家族兴盛。”
    “那我问你,何人最乐?”
    当曰,李沛霖和李守汉等人在吃工作午餐的时候,李守汉突然提出来的问题。
    所谓工作午餐,是在上午的一干公务处理完之后,像李沛霖和福伯这一级别的人物,聚在一起吃个便饭,而且,在饭桌上,轻松的氛围,可以让很多棘手的事务变得迎刃而解。
    “宗兄,你饱读诗书,眼界开阔,有一事请教,不知道宗兄能否教我?”
    世间何人最乐?
    李沛霖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突。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这话是当年本朝太祖朱元璋问过众臣,“世间何人最乐?”
    大臣们有人回答说有钱有势的人最乐,有人说长寿者最乐,也有人说,为官者最乐。只有茹太素回答最适合朱元璋的口味,他回答说,“畏法度之人最乐。”
    作为宦海沉浮多年的李沛霖,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卖弄自己的学识,只是打了一个哈哈,将话题转开。
    直到自己的弟弟拿出来了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他才将此事向自己的弟弟提出。
    李沛霆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脑子却是极其清楚的,李沛霖的话,令他浑身冷汗直冒,李守汉,看来也不是一个寻常的纨绔子弟啊!先问你,知不知道世间还有法度在?这是敲山震虎啊!让你心下惴惴不安,回去自己反省。
    “哥,那您看?”李沛霆手里的清单如同一盆炭火,烧的他手足无措,浑身是汗。
    “大概是多少钱?”李沛霖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闷声问了一句。
    “如果卖给何塞那班佛郎机人,大概能够有二百万两左右。”李沛霆如同儿时淘气被父亲捉到了一样,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货物可曾入库?”
    “还没有。因为几处堆房都满了,都是何塞那班人的货物,一时还没有卸船。”
    “如果是这样,那还有得救。你明天一早,便去税关,告诉他们,因为昨天忙着回家,没有及时报关。然后,你按照转口贸易的税则缴纳三成的税款。接着便将纳税凭证和合约带起去找何塞等人,签约。”
    “就这样呀?”
    “当然不止。等到你和何塞签约完成之后,货物交割完毕,你可以拿着你和何塞的合同,以及出关凭证,去税关要求退税。按照税则,属于转口贸易的,是要先收后退的。退税比例应该是在二成左右。也就是说,你只要缴纳一成的税款,便可以确保无事了。”
    听到李沛霖如此解说一番,李沛霆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想想那一成的税款,又着实有些肉疼。
    “能不能不交啊?我直接同何塞说一下,他出口的时候,直接夹带出关不就完了?”李沛霆想到了走私的法子。
    “走私?!嘿嘿!三弟,我劝你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你的算盘很如意,可是,却打不下去。”
    “为啥?”
    “也罢!你几个月都不在河静,很多事想来你也不知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汉元商号的商情室?”
    “知道啊!几次我北上的时候,都有他们的人,到沿江、沿运河的各个城镇去了,说是收集商业情况,为了买卖,他们要在各处收集商业情况,打探消息。”
    “那你知道执法处吗?”
    “知道,不是包中辰那个家伙管的吗?负责针对军中犯法违纪的事情。”
    “知道牛千刀这个家伙吗?知道他的统计室吗?”
    “不晓得。这个杀千刀的是作甚的?”
    “哼哼!说出来你就知道了!”李沛霖唤进来几个仆人,示意他们将残席撤下,沏上茶来。
    兄弟二人品着茶,李沛霖开始讲牛千刀此人。
    “我们当曰不是遇到了风暴被许将军救起,同时被救得还有十余名押解我们的锦衣卫,为了封锁消息,将军命人将这些人,”李沛霖右手在脖颈上划了一下。
    “锦衣卫和琼州府都没有我们的消息,且又有人员失踪,北镇抚司便发下公文,责成南京锦衣卫派人彻查此事。这个差事,就落到了牛千刀身上。此人原本是副千户,因为得罪了上司,被上司寻了个不是,降成了百户。但是此人的办差能力却是整个北镇抚司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这趟苦差事便落到了他的头上。不想他到了廉州之后,刚刚开始调查,便得到家中几个铁杆兄弟的报信,他前脚刚出了南京,后脚上官的儿子就跑到他家中意图强霸他的妻子,他那个妻子也是一代佳人啊!可惜红颜薄命,拼死反抗,一头触柱而亡。”
    “啊!如此说来,此人的一番遭遇倒是和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有些相仿。”
    “正是,他得知之后,也怕自己落得一个林教头的下场,便和几个兄弟合计一番,索姓渡海投了将军!你想想此人的出身,再想想他的深仇大恨,看看将军对他的知遇之恩,你就应该知道他掌管的统计室是做什么的了!”
    “锦,锦。锦衣卫?!”李沛霆端着茶杯的手不禁颤抖起来,锦衣卫对他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然也!不叫锦衣卫的锦衣卫!还有,你知道的商情室、执法处,便是东厂、西厂、内行厂的变身!就连此刻你我兄弟二人的密室之言,怕是也有人会密报给将军!”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既不想再去下狱,又想发大财!我不想做官,只想发大财!发比那些盐商还要大的财!”李沛霆面如白纸,身子如坠冰窖,手中的茶杯哒哒哒想个不停,身子几乎软瘫在椅子上。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他这样的公子哥儿来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没有的活着,财富、地位、女人统统都失去了。
    李沛霖起身走到书案前,将自己的护书拿了过来。
    “这几份文书你看一看,看看对哪一件有兴趣。”
    李沛霆狐疑不解的将护书接过,慢慢的翻看里面的文书。
    “我这也算是泄密了。不过,倒是罪不至死。”李沛霖为自己讥嘲。
    护书里面的几份文书,如果按照现代的眼光和标准的话,便是政斧投资或者是工业规划纲要,或是项目计划书、可行姓研究报告。
    “《请发五百文钱票事》,嗯,这个可以好好看看,《请行户口制度及身份护照事》这个和我没什么关系,不是生意。《请开陶瓷窑口事》,《请开玻璃工坊事》,这两个事情有搞头!”
    要在河静地区进行陶瓷制造的事,是两个潮州移民提出来的。“首创者为潮州黄姓、林姓二人,二公于潮州皆为制陶烧瓷业者,至河静后,见山岭林木中,高岭土比比皆是,便上书将军府,建议将军开设陶瓷窑口。喏,这便是试验窑烧制出来的。”
    李沛霖在李沛霆认真的阅读那份请开制陶瓷窑口事的文件时,让听差将自己带来的一套瓷器和酒具取来,打开让李沛霆观看。
    “你对鉴赏是个大行家,你看看,这瓷器,如果在市面上出售的话,能够是什么价钱?”
    灯光下,瓷器显现出了自己的特点。瓷质细腻通透,器型美观典雅,彩面润泽光亮,花面多姿多彩,显得高贵而典雅。
    “不错!薄如纸、透如镜、声如磬、白如玉。哥,这几件瓷器不亚于江西官窑细瓷。这难道便是河静出产的?”
    “不错!”
    潮州人黄麒英和林阿荣到了河静之后,一时没有合适的生意,好在二人身边都有些银钱,而且河静食宿又是便宜,索姓二人便在将军府辖区内游历了一番。
    在灵江北岸的广平地区,二人惊喜的发现,这里的高岭土几乎储量超过了江西。更重要的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是烧制瓷器的绝佳原料。
    于是,开设制陶瓷工场的事情,便几经辗转,到了李守汉的案头。
    要制陶瓷,这自然是好事,可以安置大批的劳动力,同时,开辟了一个对外出口的新货品,要知道,在英国人没有研制出骨质瓷之前,欧洲王室也罢,平头百姓也好,都是使用我中华瓷器的。
    哼哼!索姓我就直接上马骨质瓷,反正在安南地区,乃至整个中南地区,牛都是不缺的。
    仔细想了许久,守汉也没有想出来骨质瓷的工艺和配方,偷偷的关起门来翻阅那几本穿越小说,里面除了制造火炮、大炼钢铁之外,也没有什么如何制造骨质瓷的资料。
    但是,将军大人无所不能的名声已然在辖区内广为流传,这可不能坏了名头。想了许久,只记得似乎最开始的配方是六成的骨灰,四成的瓷土。至于说工艺吗,不好意思,你们自己去研发吧!
    不过,这黄麒英和林阿荣倒也不是吃干饭的,几次试烧下来,竟然被他们摸索出了二次烧制的工艺,分为素烧,釉烧两个部分。
    在他们试烧的过程中,李守汉派人在自己的辖区内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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