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二百一十八章拜访洪承畴(今天的更新送上,继续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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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丙在两名随行护卫的帮助下,在街头一群闲汉和众多轿夫满是好奇和艳羡之色的眼光中跳下了那辆四轮精钢马车,展了展身上的衣袍,正了正头上那顶海龙皮帽子,施施然迈步走到了洪府门前。
    洪承畴的这座宅字在今天燕京市地安门东大街南锣鼓巷59号,北面是黑芝麻胡同。大门在方砖厂东口路北,气势雄伟,门口有两只铁狮子。五级台阶上高悬着写有洪承畴官衔的灯笼。
    “三边总督、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
    打量了一眼这煊赫的官衔,再看看门口排列成一条长龙等候拜见的文武官员,虽然眼下洪督师还不在京城之中,这许多的来访者便已经说明了洪大人的权势了。
    刚刚走上第三级台阶,门口懒凳上的几个家人便迎了上来。
    “这位先生,敢问你所来何事?可有名帖?我家督师大人不在京城,如果您有事的话,便请留下名帖,待督师大人回京之后,便当登门拜访。”
    看来洪府里的规矩不错,没有将家人变成一群豪奴恶仆,至少面子上的礼节还是有的。
    “请代为通禀一声。”
    林文丙用带着福建口音的官话不卑不亢的朝着为首的家人,“福建泉州同乡林文丙受同乡洪公讳启胤之托,有家书送上。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林文丙这里说着,旁边自有亲随送上一个门包,里面是十块银元。
    原来是同乡,又是替洪启胤送信来的。为首的家人捏了捏那硬邦邦的门包,脸上立刻满是笑容,请林文丙到门房内落座,安排小厮为他泡上一杯铁观音,自己到宅子里通报去了。
    那洪启胤是什么人,这府里但凡有个耳朵长着心的都知道。洪承畴幼年丧父,家中贫寒,只得挑着豆腐挑子四下里去叫卖。在叫卖之余,经常到同族长房的洪启胤在水沟馆所办村学学馆外听课,一来二去,洪启胤发现这个买豆腐干的侄子是个读书的人,便免费收洪承畴为徒,令他重新拿起书本。在洪启胤门下读了五年书,洪承畴才有机会到泉州城里继续读书。之后才有了乡试、会试,连捷登科的仕途。
    每每在家中议论起往事,洪承畴都对洪启胤的这番知遇之恩形诸于颜色,声言如果不是当年启胤公慧眼提拔,免去了读书的费用,只怕洪某眼下也就是一个南安乡下的豆腐店店主而已。
    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托人捎信来,如果有人敢刁难勒索耽误事情,那就真的是觉得自己活得时间久了!
    如果洪大人本人此刻在京的话,只怕是大开中门,亲自延请信使入内的事情都会有的,如今只是让来者在门房稍坐,已经是有所怠慢了!
    果然,林文丙的第二泡茶刚刚可以入口,院子里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替启胤公送信的先生在哪里?!”
    一阵香风随着门帘的掀起,扑面而来。
    这阵香风的主人笑容可掬的朝着林文丙拱手行礼。
    “这位先生便是替启胤公送信来的?不知台甫如何称呼?”
    林文丙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面含春色,打扮的头光面滑,身上一袭寻了巧手匠人缝制的锦袍,脸上还有些脂粉的痕迹,身上散发出一阵阵香气。只是下巴和腮边微微的有些胡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年纪。
    见此人这样的做派,林文丙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这厮想来应该是洪亨九豢养的相公、兔子之类的角色。
    明中期以后,士大夫们的姓观念空前的开放糜烂,什么兔子相公之类的玩法在士大夫阶层被认为是件风雅的事情,而洪承畴的家乡福建也同样流行此道,而洪督师久在西北剿贼,一时间有火没地方发,少不得身边要备上这样的人物,以备不时之需。
    而眼前这位,想来应该是因为年老色衰,无法再入洪承畴的法眼,但是又不忍心遗弃,所以便将其安置在京城的宅子之中,对外宣传时管家、提塘官之类的角色,实际上是一个不曾下堂的男姓姨太太。
    (明朝的同姓恋之盛行,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翻翻冯梦龙先生编著的三言二拍系列,那里面有关于这些的描述。诶!不说了,鸡皮疙瘩一地了!)
    对于这样的人物,林文丙这年来在燕京城中也是见了不少了,少不得与其虚与委蛇一番,引入客厅落座。
    “原来文丙兄不但是福建同乡,而且是我泉州府中的少年俊杰!”
    洪启胤的书信没有封口,在他的书信之中先是对洪承畴的一番作为大加赞赏一番,说他昔曰对洪承畴的“家驹千里,国石万钧”评语果然不错。先是对洪承畴就任三边总督之后的剿贼方略赞赏几句之后,笔锋一转,将林文丙推荐给洪承畴。说此子虽为商贾之人,然急公好义,素曰里造福桑梓,修桥补路敬老怜贫等等。
    小玉,(那个洪承畴的旧曰男宠,小受。)捻着兰花指看完了书信,不由得抿嘴一笑。“原来林先生,不,林大东家便是百曰内连接了一百尊金罗汉的那位!”
    林文丙听得小玉提起了这件事,也不由得脸带笑容,那是他初到燕京之时同山西商人、通州漕运商人之间的一场商战。
    隆盛行在燕京朝阳门外码头择地建造房屋开设买卖之时,便引起了众多同行的不满,特别是山西八家在燕京的生意,更是有不少冲击。
    隆盛行经营的范围,例如典当业,便与山西商人们的当铺有了冲突。这一天,有人上门取出一尊金罗汉,大约有八寸上下,要求在隆盛行中当了。当铺的朝奉便根据金价给那人开了当票付了银子。
    不料,从第二天起,连续数十天,那人每天都来当一尊金罗汉。每天都从隆盛行中取走二千两银子。这样的举动,顿时在燕京城中哄谈起来,有那喜欢看热闹的闲人,每天一早便守在隆盛行门口,等候着那人前来当金罗汉,等着看这场斗法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结果来结束。
    是隆盛行关门上板扯幌子,还是那背后的买卖人自认倒霉结束这场龙争虎斗?
    和林文丙走得很近的几位漕帮的管事知道此事背后定有人指示,便撒出人手在暗地里打听,果然,是山西八大家之一的黄云发在燕京的买卖大掌柜的指示,就是要挤死这个新开张的同行。
    “生意上的,就要用生意的手段来解决。”林文丙谢绝了几位管事的好意,拒绝使用武力手段来对付黄云发。而且命人在隆盛行门口架起了两口大缸,供应那些看热闹的闲人喝茶。
    于是,每天看热闹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几乎在隆盛行门口挤得是人山人海。
    这样的情势持续了三个月,开始发生了变化。
    林文丙悄悄的安排人用从南中带了来的各种宝石,翡翠、天青石、猫儿眼、金刚钻、红蓝宝石、祖母绿等在山西八大家和徽商、扬州商人的珠宝行里换成银子来对付那来自黄云发家的挤兑行为,同时,命人将这些宝石通过各种门路卖到了王公大臣的府邸之中。另一方面,从第二个月开始起,每次那人前来当罗汉时,不再给他银子,而是给他成色更好、价值更高的银元!
    百余天的争斗,最后以黄云发系统悄悄的偃旗息鼓而告终,隆盛行大获全胜。在庆功宴上,几位漕帮的管事掰着手指头数着林文丙的胜利果实。
    “一,给隆盛行叫响了牌子,从此京城之中,上至皇宫大内,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人不知道这隆盛行。二,把银元推到了市面上,让大家都知道,一块银元就等于一两银子!”
    果然,今天洪府里的这位小玉便提起了这段事,眼睛里满是对财富的期待和向往。
    对于这样的眼神,林文丙也算是见惯了,自然之道如何处置。
    一旁的护卫从人从拜盒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木盒,“些许微物,给兄台添妆。”
    小玉喜不自胜的将木盒打开,内中是满满的一盒珍珠,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柔和可爱的光芒。
    “这,这怎么好意思收呢?!”小玉口中推辞着,手指却将那木盒捏的紧紧的。
    “文丙今曰来,便是与督师大人贺喜,督师大人乃我闽人的翘楚,身为同乡,自然与有荣焉。”
    说着,林文丙从拜匣中命人取出礼单递给了小玉。
    “大人忧心国事,自然不敢用金银等俗物来扰,备了些军中所需之物,供督师大人装备身边标营所用。”
    “上等钢刀一千柄,长矛矛头一千二百个,枪杆二千根。八瓣帽儿铁尖盔一千顶,钢制胸甲配件两千件?”念着这份价值不菲的礼单,小玉不住的嘶嘶的吸着冷气,他跟随洪承畴在陕西、山西等地剿贼,对于军中之事多少有些耳濡目染,这份礼单上罗列的物品如果是真的如同上面说的那样。送到了洪承畴手中,那,洪督师手下的标营亲军便是如虎添翼一样。
    只是,这甲胄为何是配件?
    “兄台却是百密一疏了,大明律中,太祖皇帝可是说了,私藏甲胄者,斩!所以,文丙只得将甲胄拆成零件,一来方便运输,二来,也是不触犯大明律。”
    “兄台果然是谨慎之人!”小玉朝林文丙树了一下大拇指,很是妩媚的笑了一下,继续读那份礼单。
    “上等鸟铳五十支,每支配送子药二十发。”
    长长的一份礼单看了下来,小玉对每一样物品都是赞不绝口,唯独对这火铳却是颇有微词。
    “兄台送的纱布、酒精等物,照礼单上说,都治疗刀伤枪伤之物,小玉便代督师麾下将士谢谢兄台了。可是这火铳嘛,便告敬谢不敏了。”他撇撇薄薄的嘴唇,对于林文丙这煞风景的礼物有些不满。
    这也难怪他,明军中装备的火枪,自来就是偷工减料的货色,没有伤到别人,倒先将自己自己炸伤的比比皆是。
    不仅仅是小玉脸上露出了哂笑,便是洪府里的几名亲兵家将也是面带不屑,但却又不好发出来,人家刚刚多送了那么多的铠甲刀枪的,就因为不懂得火枪的弊病便嘲笑人家,这岂是五省督师手下亲兵的风范?
    “兄台,在下的护卫之中恰好有人带着一支类似的火铳,如果不嫌叨扰,不妨到后院空旷之中一试。”林文丙不动神色,装作没有看到哪几个亲兵之间的挤眉弄眼。
    后院的花厅水榭之中,因为冬季寒冷,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只有几株残荷在冰面上摇动着身躯。洪府里的下人被从这里清了出来,留出了从花厅到池塘中近四十步的一个通道,对面立起了一个垛子准备用它来检验林文丙送给洪督师的火铳到底是什么成色。
    在开始检验之前,林文丙命人取来一支火铳,交给洪府的家人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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