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三百九十七章杨嗣昌的决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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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声疾呼。
    “老兄还是暂且回去安歇吧!你看着许多的弹劾奏本,都是留中不发,有人更是被廷杖至死,李大人的功劳朝廷内外都是看得很清楚的,老兄又何必为了写捕风捉影的事情而大动干戈呢?”一名和杨嗣昌走的很近的幕僚恰好有事来向杨嗣昌请示,见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劝导。
    “不然!之前那些人的弹劾,要么是本人没有抓到李某的真凭实据。只是风闻奏事。要么便是人微言轻,故而不被朝野上下重视。而学生这份题本则不然,事实俱在,又有人证物证,若是督师大人名义拜发。定然是朝野上下无不重视!李贼的末日便到了!”
    “只怕是李守汉的末日没到,你的末日先到了。”那名幕僚心中嘀咕了一句。以当前李守汉在皇帝和朝廷上下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漫说是他治下的几个商人同流贼做些生意,这事情严格来讲扯不到他头上,当年的张允龄、张四维、王崇古等人,哪个不是在首辅大学士、在宣大总督位置上时,家族之中亲近子弟与蒙古人做生意赚得金山银山的?那个时候都不去追究这些人通敌资敌的罪名。现在如何能够追究得了?
    到时候,李某人叫起撞天屈来,朝廷上下少不得要几颗人头去安抚一二,这个陈赞画的脑袋,估计斤两肥瘦正合适。那幕僚颇有几分戏谑的打量着陈赞画脖颈上的六阳魁首,想象着如果那一日到来之时。朝廷会用何等法度来收拾这群人?是押赴菜市口,吃上一刀,还是如同袁某人一样,被三千六百刀鱼鳞剐?亦或是腰斩弃市,家属不得收尸?
    “陈老兄。你特意的荒唐了!”杨嗣昌将那份锦绣文章丢还给陈赞画。
    “李大人勤劳王事,以私财养兵为国家所用,更是每年以数十万钱粮供奉大内,这样的干国忠良上何处去寻找?些许奸商谋取不当之利,如何能够牵扯到李大人头上!”
    杨嗣昌没有把话说得特别明白,他的抽屉之中,有刚刚收到的福建巡抚张肯堂的书信,这位天启五年的进士,世代居住在松江府华亭县东门外果子巷。如今以佥都御史的身份巡抚福建。
    在他的书信当中,颇多抱怨叫屈之词。
    “虽忝为巡抚福建之职,然政令军令难出衙署。军令,有郑某把持,政令,则为世家大族操控。且如今又有所谓三省海防衙门,动辄便以公文下发,呼来喝去,武人之跋扈,唐末藩镇之祸不远矣!”
    在信里,这位张肯堂向杨嗣昌大倒苦水。
    为了争夺福建海面的控制权,同样打着大明旗号的两支军队,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是大打出手,起初只是在海上以炮船互相攻击,双方虽然各有损失,但却是官府可以假作不知。过了年之后,两家更是变本加厉。
    “本年正月里,据闻南粤军水师以大小炮船数艘往厦门外围岛链青屿以外游弋。正月二十八日,南粤军水师炮船悬挂红旗直扑厦门岛南岸,郑军水师炮船出海迎战,南岸炮台火炮亦开火夹击,迭中南粤军炮船,南军虽不支退出厦门岛海面,然仍留在青屿之内。郑军此日战死六人伤二十三人。本年二月初四日,南粤军炮船再次逼近厦门岛南岸,郑军当即以炮台之二十四磅轰击,击中南粤军炮船多次。南粤军水师再次败走外海,此事郑家军战死四人伤者不详,然士气大振。初七日,南粤军水师在厦门与金门之间水道盘查往来商船,收取捐税,郑军以五艘红毛船出海干预,以炮火将南粤军水师驱逐至屿仔尾后的海湾湾内,炮弹击中南粤军炮船多次,击毙南粤军九人,将与郑家有关之被收取捐税商船护送至往日本航线,郑家水师伤六人,阵亡二人。此役后,虽南粤军水师炮船仍逗留在青屿一带,然郑军炮船大举出动,昼夜巡防。十日,南粤军水师起锚离去,留有书信一封,交渔船带回,书信内容不得而知。”
    “武人自相攻伐,我等却不敢以只言片语上奏天子,徒负朝廷何!”
    在这封信里,张大巡抚无可奈何的悲鸣着。
    “连与朝廷正式经制官军火并攻战之事,朝廷大员都不敢上奏天子,区区的几个商贾之人走私牟利,却又能奈李某何?”
    打发走了陈赞画,杨嗣昌也无心享用那颇为丰盛的早饭,在廊下看了一会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本想搜索肚肠做出几首诗来,却一时才思枯燥。
    “流贼祸国,武人乱国啊!”他哀叹了一句。
    “剿贼!只有剿灭流贼之后,朝廷才有力量对付辽东的建奴叛贼,才能削平李守汉这样的藩镇武臣,还天下一个朗朗清静乾坤!”
    打定了主意,他便要转身回到书房之中继续给吴标等部下达准备入川追剿张献忠、罗汝才等部的命令,却一眼瞥见中军副将正站在院门处检查标营将士的防务和军容,蓦地,杨嗣昌心念一动,命人将中军副将唤了过来。
    “有件差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得干净利落!”
    两日之后,陈赞画受命往左近军中传达杨督师的军令,不料却在回程途中遭遇小股流寇行劫,不幸遇难。
    杨督师闻之,不由得慨叹,“天妒英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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