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四百四十四章叫苦、讨伐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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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着崇祯和内阁、司礼监的衮衮诸公(司礼监的能够算公吗?)所商议出的结果,此次王德化南下的目的,除了利用闽粤两个省份地方上官员士绅对他的弹劾参奏题本为筹码,令李守汉将崇祯十四年、十五年两年的钱粮提前支付以外,更深的一个目的便是希望能够从南粤军中抽调出两到三个旅的部队携带至少两个月的粮饷弹药海运北上,投入到宁远、锦州方向,作为洪承畴手中的战略预备队。
    这个方案作为王德化此行的最高目标,经过内阁与远在宁远方向的洪承畴多次信函往返,最终敲定。南粤军的战斗力,在对付建奴和流寇的战场上都得到了检验。
    吴标的一个模范旅六千余人,尚且算不上真正的南粤军,其中在南粤军之中呆过的不过千余人,却也杀得张献忠、罗汝才二人躲避不及。如果是两三个旅将近两万原装正版的南粤军前来,归属于素来便以“疯子”而著称的洪承畴麾下指挥,那么这场决战,便是更加有了获胜的把握。
    抱着这样的目的前来,王德化自然要想同李守汉做一番长谈。试图学习申包胥做那秦庭之哭,也要哭出这三个旅的兵马来。
    为此,便连大明会典之中规定的接旨礼仪都可以悍然不顾,将圣旨不曾正式开读就交给李守汉,其目的也正是在此。
    不想一番做作却无法施展,正要待王德化向守汉做开讲之际。守汉却借着清查钱粮数目、调配船只准备运粮北上的借口起身离开了。让王公公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词句登时便落了空。恰如一个高手面对着对手时打点起十二分气力准备迎战时,对手却突然高喊着“我要为今日你我之战去筹备些酒肉!”而转身离去,这如何不让他郁闷?
    “查查账上还有多少钱粮?哼!当咱家不知道你每月有多少铜和金银从扶桑等处运来?”
    想想听厂卫暗中在南中埋下的暗桩报上来的数目,王德化就恨得牙根儿都是痒痒的,每月有至少七八艘大船往返于扶桑、吕宋等处,运输来至少数十万斤的黄铜、金银等物,随随便便一条船上的金银,便够了给皇爷的那五十万一年的银元供奉。
    站起身,两名小太监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身躯,“扶什么!咱家还不至于站不稳!”王德化瞪了一眼眼前的两个急于讨好的小太监。目光却开始在守汉的这间书房内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来。
    守汉的这间屋子和整个顺化、整个南粤军的风格都是如出一辙。或者说,这间屋子的主人用自己的风格给这座城市、这片土地打下了带有自己浓厚风格的烙印。
    大气、简单、实用,不尚奢华,但是于细微处却又能够体会到主人的经济丰沛。
    一张巨大的书桌。用整棵上好的紫檀制成。用清漆漆过后。不知道被人摩挲了多久,将整个外立面都打磨出了包浆,让这件木器看上去很有厚重感。清晰的木质纹理和书桌上的铜饰配件。都透露出来了主人的审美风格。
    两旁墙边罗列的书架和多宝格上,没有什么寻常人家用了来妆点门面的各色典籍、二十二史之类的,只是摆放了一部皇明经世文编,算是书籍。其余的便都是大诰、从太祖朱元璋以来各位皇帝的实录。最多的则是一本一本的账册,不知道里面记载了些什么。
    多宝格上,既无秦砖汉瓦,又无商鼎周彝,有的只是一块块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石头,还有一块块冶炼完成的钢铁、铜锭等物。
    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钢锭、铁块下面都有一张用蝇头明这是某年某月,某个炉子出的钢铁。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术语是王德化等人看不懂的。
    正对着守汉书桌的一整面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
    与王德化见过的舆图不同,这张地图描绘的更加精细,山川、河流、城池、道路、港口一应俱全,城市上用小字注明了人口和驻军情况。并且城池之间用不同颜色的小字条标注着道路情况,距离多远,大队人马行军需要几天,等等要素。
    地图从两广到福建,向南延伸,一直覆盖了整个中南半岛。
    如此巨大的地域,给王德化带来的冲击和震撼是强烈的。
    特别是看到用绿色标志的粮食产区,更是令他和他手下的几个小太监不由自主的从裤裆里散发出一阵阵的尿臊气。因为受的刺激过大,几个太监都尿了。
    “这方圆万里都是上好的稻米产区?”
    一个小太监颤抖着手指着从红河三角洲一直到九龙江、湄南河等处这这一大块区域。
    “只听得前辈们说过,神宗皇爷在世的时候,河南、山东、直隶等处号称是千里不断青的庄稼地,却不曾有缘得见,今天在伯爷这里开了眼了。”
    “小公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守汉手中捧着几本账册站立在了门外。
    “不看这幅地图,不知晓伯爷手中握有相当于内地数省之地啊!”王德化的语调里有些异乎寻常的味道,作为一个忠心的奴才,他不希望崇祯的眼前出现另一个比建奴还要强悍的敌手。
    “你个死太监!要是老子把十州和南面各个岛屿,什么吕宋、苏门答腊、爪哇各个岛的地图也挂出来,你就该说老子要造反了不成?!”守汉心中腹诽了一句,脸上却是依旧一脸春风。
    “伯爷,坐拥膏腴之地,每年出产的粮米,便是一亩地只打一石粮食,也足够这南中等处丰衣足食了。”那贪婪的打量着墙上一片片粮食产地的小太监用艳羡的口吻巴结着守汉。
    “公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同守汉进来的公事房主事黄馨。向王德化拱手施礼:“我南粤军占据南中为根本,却也是裸身而立于虎狼群中,无日不战,无时不战。虽然薄有钱粮,却也是开销巨大。”
    有手下人替自己出面打发这些阉货,守汉乐得清闲,坐到自己帅案后,命人取来自己的烟袋,点上一锅烟只管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风磨铜的烟袋锅、缅甸翡翠的烟袋嘴,乌木的烟杆。烟锅里是上好的产自吕宋的烟丝。守汉美美吸上一口,陶醉的闭上眼睛,吞云吐雾。
    说起这抽烟,起初是被称为“吃烟”。这种说法一直延续到了民国年间。史书记载。“吃烟始于万历年间。”随着军队的调动。由南方的戚家军等部队传入九边的蓟镇、辽东镇,随后更是快速传遍余者几个军事重镇,当时人们认为烟草有去寒祛瘴的药用价值。可以治头虱模杀害虫,还有治疗风寒湿气等功效。特别军队经常在外行军打仗,餐风露宿的,军士容易患风湿虐疾之类的疾病,所以吃烟这种行为便迅速在明末的军中流行。
    崇祯年间烟草的种植在大明各地己是普遍,种植烟草的利益,获利远比种粮丰厚,辽东关外一斤烟叶更可换一匹好马,因此全国到处种植烟草。特别湖北的均州与勋阳府更是烟草基地,由于所以种烟的人非常多,崇祯皇帝严旨禁止几次,都是收效甚微。
    崇祯禁烟的目的是因为烟草的种植挤占了粮田,减少了粮食的种植,同时,烟草的收税该如何进行,内地并没有一个税率章程,所以皇帝要下旨禁烟。
    而守汉这里则不同。
    他在吕宋、爪哇等适合烟草种植的地域内,不但不禁止土人在西班牙人、荷兰人的基础上种植烟草,反而鼓励这些人多种烟草、多种甘蔗、多种植豆蔻、肉桂、八角、胡椒等香料。前提就是,你们的产品必须卖给我,而且要做到种类单一,必须缴税。
    通过经济手段完成对这些地区的控制,也是守汉推广烟草和香料种植的目的之一,而且,烟草的利益也是巨大的。种植户要有特许证,而且烟草的税率要比粮食高出十倍。
    如今烟草通过隆盛行的渠道往内地、辽东、宣大等处销售,也是获利颇丰,府库之中很有一部分利税是由瘾君子们一吞一吐之中贡献的。
    “公公,您只看到了我南中出产的粮食,却不知道这些粮食的去处。”那边,黄馨在守汉喷吐出的青烟之中开始向王德化大倒苦水。
    “大口小口,一月二斗。这是人均最低的粮食需求,我南中如今有军马数十万分驻各地,这些人马消耗之巨大,公公可曾算过?”
    “公公从内地来,当知晓如今九边各镇均有装备我南中出产之盔甲刀枪者,各镇各城,多有罗列我南中出产之火炮者。然刀枪盔甲火炮炮子火药等物,皆要有人辛苦劳作制造方可。从矿山采矿,到炼厂冶炼,各处工场打制,这各处哪里不是要成千上万的精壮汉子在辛苦劳作?此辈的一日饮食,所消耗的粮米油盐荤腥,多过农人至少五成以上,盖消耗大矣!公公请算一算,内地官军每披一件甲胄,多一件刀枪,我南中需要消耗多少粮食劳力?”
    王德化被黄馨这一连串的数字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却不知,黄馨在公事房中,分管的便是各处工场矿山等事,这种数字自然是如数家珍一般。
    “如今每年自福建、广东等处流入南中垦殖之各地流民多达数十万,我家伯爷少不得要发给口粮、种子、农具,安排他们往各处去,这一连数年都是只出不进的。每年又是多少开销?”
    “黄先生,既然是开垦了,为啥几年都是只出不进的?”一个小太监好奇而又有些不解。
    “这位小公公,您想必是在宫中待久了,不知道稼穑之艰难。那遍地荆棘草莽之处,如何能够变成良田?少不得要砍伐烧荒,然后再将开辟出来的生荒慢慢的养成熟荒,生地变成熟地之后方可种植粮食作物。这少不得又要数年时光。我家大人又没有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冬天开荒,春天便可播种,秋天更是丰收年景。”
    “公公请看。”
    黄馨拿起放在地图旁的一根木杆,指着沿着从广东到广西,中间在雷州府分出一条道路折而向南的一条粗大的虚线画了一遍。
    “两广乱起,皇上将此事交予我家伯爷办理。公公须知,去山中贼易耳,然治乱容易治平难。若要想令两广平静,须得与民休息,休养生息。但却又要让这被乱地区之人有谋生之处。伯爷苦思多时。除了移民开垦之外,便只有以工代赈之法,修筑联通两广各地州府的官道,疏浚各处港口码头。让沿途百姓有处换取自己的衣食。”
    以工代赈这个说法。对王德化倒不是什么新名词。在崇祯九年守汉第一次入卫勤王之时。便在朝堂上献策,以工代赈,兴修京畿水利。疏浚从天津到京城的诸条河道,可以使接驳海运的漕船直接驶到朝阳门码头,减少沿途的损耗。
    这件事在崇祯十年热闹的进行了一年,让王德化、王承恩、内阁各位大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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