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六百二十七章广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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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场骤雨过后,将盛夏的广州清洗的令人感觉到颇为清爽。街头巷尾,繁花似锦,姹紫嫣红,万物兴盛,不愧为人们誉为“花城”的称号。
    此时的广州,人们在街道上用竹子扎起了一座座高高的彩楼,用花草彩绸装点得纷繁富丽,喜气洋洋。从珠江岸边的天字码头到越秀山下,沿途排开了数百座彩绸鲜花装饰而成的牌楼,把整个广州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之中。
    也不仅仅是广州城中如此,整个珠三角,从广州到佛山,从惠州到东莞,几乎所有的城镇都是一片喜乐。经过这几年的新政推行,加上疯狂筑路,广东的景象可谓是焕然一新。能够令两辆马车并行的宽阔官道,将县城与县城之间串联起来。那种隔着一条河口音风俗都有所差异的情形悄悄的发生着变化。钱粮制度的改革,让种田人和商人们都体会到了其中的好处。
    种田人身上没有了那么多的浮收,每家都有钱粮簿子,又不用缴纳人丁银,靠着田产山林吃饭的,每年该收多少钱粮一目了然。租种别人田地的租子也不敢超过三成七的上限,一旦超过了,佃户有权不交不说,还可以到衙门去出首告状,搞得不好,田主还得被在衙门前枷号数日。如今粮食越来越不值钱,田主们也算得很清楚,与其为了一升半斗的租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在乡里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倒不如落得个遵纪守法的好处。
    何况,在官家那里有了个遵纪守法开明士绅的名气、好印象,官家有什么好事总是最先想起你来。这比一升一斗的算计佃租可是容易发财多了。
    除了修路、推行新政这种容易获得人心的一手之外,另外被强力推行的一项制度可就没有那么温情脉脉喜闻乐见了。
    “禁止各村各姓氏之间私相争斗!违者严惩不贷!”
    广东各地的私斗也是一个顽疾。所谓的村镇之间、姓氏宗族之间的械斗。表面上的原因虽然花样百出,但是其根源其实就是所谓的土客矛盾。历史上在清朝是发展到巅峰,动辄便是数以万计的规模。甚至动用火器,你几百人上千人的械斗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但是之前小规模的械斗。却也是层出不穷。因此械斗也成了阻碍商业发展的一个拦路虎,你一个外乡人要是没点本事乱走,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除了妨碍商业发展之外,更大的威胁便是挑战政府的权威。
    之所以在清朝时期械斗达到了一个顶峰,那是因为东南亚有猪仔贸易。
    所以族长这些人搞械斗也有利可图,本质上跟非洲的奴隶掠夺部落是一个德行。所以尽管一直有械斗的问题,但是在清朝才集中爆发万人以上规模的械斗
    但是如今两广归李守汉管辖了,他还会让这种挑战政权的行为存在并且任其发展下去?正好眼下各处都已经有了基层政权。便用禁止械斗来检验一下基层政权的成色!
    各处村镇基层政权的主要工作是两个方向,一个是普法,一个是严惩要晓谕所有村镇,严谨私斗,这个事官家要管,如果有人大规模械斗,官家不管参与者多少人,一律按律严惩,一个村犯惩罚一个村,一个镇惩罚一个镇。所有人都要知道一个道理。民心似铁,官法如炉。而如果在私斗中有劫掠财物,杀伤人命。毁坏水利设施,焚烧房屋、侮辱坟墓、人口买卖等恶劣违法行为,更是要罪上加罪
    对于这种官家发出的类似警告,一开始无论乡绅还是村民都不以为意,这种官样文章历朝历代的官家又不是第一次说,可是哪个当真执行过了?俗话说法不责众,只怕到时候当真械斗起来了,几千上万人的规模,县城也得是四门紧闭等候风声平息之后才敢开城门。据说历史上唯一敢责众的就是商鞅。渭水刑囚一次砍了几百人的脑袋。可先不说商鞅什么下场,就说这人数。也不过几百人,这两广地界。千人万人的都不稀奇,我就不相信你能如何。
    结果很快这些人就知道,敢触犯刑律,千人万人在南粤军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当然,一开始面对广泛的私斗,南粤军没有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人,而是先让各处村镇基层政权的干部耐心的搞普法,反复向村民宣导南粤军的法律。
    那些工作队员们可谓耐心细致苦口婆心的向村民乡绅说,南粤军法律不同于大明,不存在法不责众。一人犯法罚一人,一村犯法罚一村,先看触犯的刑律,再根据情节酌情加重或者减刑。
    这一轮的普法,让私斗稍微平息了一些,毕竟总体上,民众对官家还是有畏惧的,但是这世界上永远存在不怕死的鬼。普法过后,还是有一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挑起了大规模的械斗。
    对于这些人,南粤军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参照吉庆围和桃园大社的经验,先开来大队人马进行武力镇压,然后进行深入调查,把组织械斗的乡绅族长按律缉捕治罪,然后就是向所有人宣导这些人发动私斗的背后原因。组织械斗的族长们乡绅们被在各处乡镇游街示众,鸣锣聚众听他们讲说自己的罪行,游街之后,便是依照法条明正典刑。那些参与械斗的各级骨干分子则是被发为官奴,到南中的深山老林里去从事砍伐木头,矿山之中挖矿等人命消耗极大的活动。
    通过游街示众,讲说自己罪行这种喜闻乐见的形式,不仅族长乡绅们的威风被打翻在地,更重要的是后果是,村民们发现,原来很多私斗仅仅是因为族长乡绅之间的私人仇恨或者利益纠葛。经过双管齐下的治理之后,两广风气为之一变,估计就算商鞅再世,也会感慨自己做的太小儿科。
    这一番犁庭扫穴般的治理之后,两广小商小贩可以单人行走乡间不用担心劫掠杀戮,更不用为了顺利通行而去巴结讨好各处豪强。用现代话说大大降低的物流成本。而物流成本的降低有什么意义,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
    两广气象为之一新。
    可惜统治两广的李守汉,此时却是病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在从山东南下的途中。李守汉便病倒了。大约的病况根源和盛京的黄太吉、北京的朱由检同学一样,都是因为对辽西大战投入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但是这样的结局。却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何况又有根本之地的叛乱?
    船到广州,众人便不肯再往前走,担心主公的身体吃不消。一番彼此争论妥协之下,李守汉住进了越秀山养病,同时组织平息南中各处的叛乱。
    叛乱主要分为几部分,最令南粤军高层头疼的叛乱集中在原本郑家的地盘上。这里算得上南粤军的重中之重。大批的工场矿山冶炼场都集中在这一地区,便是起家之地河静,也与之毗邻。一旦有事。后果不堪设想。
    谣言纷纷之中,一个谣言最令高官们胆战心惊,“河静被焚为一片焦土!头裹红巾者不下数十万!”
    “驱逐北寇,还我河山!”这是从组织领导叛乱的郑家那些残渣余孽当中喊出来的口号。
    “你们不妨去查查看,这些人里面,是不是有白莲教的妖人在里面,贼寇的头目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刘福通的家伙?玩什么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话虽然说的很轻松,如果单单是那些残兵败将们打着类似于重开大宋之天的旗号起而作乱,李守汉倒也不在乎。但是。南中各地的部族众多,原本被南粤军消灭的大大小小各种政权的潜在力量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什么态度。李守汉和他的情报部门都不敢冒险。何况,还有缅甸和暹罗等处,缅甸新败,虽然签了条约各自被朝廷册封,但是天晓得这些动辄便消灭数千万中国大军的佛子们会什么样?
    而且旁边还有倭国、朝鲜,吕宋等处,为了震慑这群可能心怀叵测的家伙,李守汉不顾病势沉重,强行主持了李华梅与施郎的婚礼。
    李华梅和施琅本是坚决反对。但是李守汉灵机一动说要用婚事冲喜,于是二人只好勉强答应。
    这珠三角各处城镇的一番布置。便是各处官员士绅百姓们为了国公爷嫁女这桩大喜事而庆祝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冲喜真有效果,李华梅与施郎二人大婚的消息传出之后。李守汉的身体居然逐渐的开始好转。不过更为可信的是医生的说法,国公这病,是因气而生,如今见子女大婚,心情略好,所以这病,也就自然见好。
    随着李守汉的身体日见康复,各处前来参加郡主娘娘出嫁之事的观礼道贺宾朋便是如云霓之齐聚广州。
    要说现在环太平洋地区,除非美国整体穿越,不然已经不会有任何一家势力比李家更大了。更何况李华梅什么人,权势熏天的国公爷李守汉长女,南粤军水师当中最能打的海上绯翅虎,大明质量体系认证的郡主,这三个头衔放一起,已经足够把曾经威名赫赫的秦良玉总兵甩出一万里。
    而与李华梅结婚的施郎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早年就是闻名海上的少年英雄,后来跟着李华梅去辽东,千人去十万人回,攻克辽阳,横扫辽东,一把火将辽东数十座城镇烧成废墟,这份战绩,有足以把戚继光李成梁远远甩开。因此,这两人的婚礼与其说是金童玉女结合,不如说是两个怪兽的结盟。更是李家同福建海商集团的彻底结合标志。
    因此,虽然李守汉下令一切从简,但是你妹的能简的起来才怪。消息一出,整个西太平洋西区闻声而动,先声夺人的是水师。在南粤军各部当中,水师俨然是以郡主的娘家人和嫡系自居,说出话来腰杆也硬得很。从张小虎到许还山等人为首的水师耆岳元老们一致建议把一艘即将下水的二级舰命名为郎梅号,以纪念这次婚礼。此举立刻遭到施郎李华梅的断然拒绝,除了不想玩这种虚荣之外,两人还隐隐觉着这个命名怎么听都别扭。郎梅号?郎没好?!这是诅咒老子吗?!水师将士出没风波之中,在炮子和浪涛之中讨生活,更是注重口彩和兆头。这样的倒霉名字,你们谁爱要谁拿走,反正老子不要!
    水师见马屁没拍上。只好退而求其次,建议婚礼庆典的时候。由广东水域的水师齐聚珠江,沿途鸣放礼炮以示庆祝。这个建议倒是获得了普遍赞同,并最终通过。
    在震天的鞭炮声中,一件礼物包扎的喜气洋洋的被载上了飞剪船,从顺化王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广州。
    送礼的是南中李家直辖的企业员工,他们听说李华梅的婚礼后,决定用捐资的形式制造一辆马车作为李华梅的婚车。这辆马车的造价是每人捐了一天的工钱。
    马车应该说外表不算太炫目,没有采用过多金银珠宝来装饰。甚至可以用朴实无华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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