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五百二十一章南北糟心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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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从宁武到北京,铁路距离五百四十公里,公路距离也有五百余公里。这个距离若是个别驴友徒步的话还可以在十天半个月内走到北京市境内,注意,是境内,而不是北京城区。走到境内也是身体疲惫至极。几十万大军如何能够做到这点?即使勉强有小股精锐能够做到,肯定也是人困马乏,容易为敌人所乘。
    第二,双方的兵力、战果严重不符。
    以炮火杀伤万余人?你周遇吉所把守的宁武关,虽然是明朝长城防线外三关之一(另两关为偏头关、雁门关),处于三关中路,又是明沿长城一线九边重镇之一山西镇的治所。前人论述说:“宁武关……北临云朔(大同、朔州),西带偏保(偏关、保德),最为冲要之地。”但是不过就是一座周围三千五百余米,城高十五米,城墙宽三米有余的小城,只是一个总兵的驻所,既非省城也不是封藩之地。就算是有些防御蒙古骑兵的火炮,以明末军备废弛的尿性,这些火炮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能够炮火杀伤万余敌人的,你以为你的大炮是袁督师的红夷大炮,一炮过去,数十里糜烂吗?还是苏联红军的喀秋莎火箭炮,最是适合用来对付集群目标?
    不得不说,这些火炮当真是质量过得硬的优质产品,一直打到火药用尽,也没有发生炸膛、炮筒过热等明末火器使用过程之中喜闻乐见的事情。
    火药用完了肉搏,肉搏不是对手又使用诈降计来争取拖延时间。结果,在文人们的笔下,李自成再一次的扮演了无脑之人的角色。在敌军不曾缴械出城的前提下,没有派出小股部队控制要点,就贸然派出了大队人马开进宁武关。结果,这万余人前锋和所谓的四骁将就变成了周遇吉的战果。
    胡说八道!你们以后编瞎话能不能稍稍的动点脑子?也好具备点欺骗性?
    大顺军万余人一次性开进宁武关城?还被周遇吉所部连续鏖战了数日的数千兵马全歼?我去!这些兵马个个都是州长嘛!宁武关有没有能够同时容纳万余人的瓮城、关厢权且不说,这些人难道是采取球赛散场之后的队形一窝蜂的涌进去的吗?你的几千兵马若是想全歼这万余前锋的话,势必要全数集中,可是,你的部队集中到一点,其余部分势必空虚。这一万多大顺军便是猪羊一般被你宰杀,也是要有些动静的,城外的大顺军主力若是此时猛扑,你又该如何?
    最是离谱的,就是此战带给大顺军的心理阴影面积极大!居然检点死伤。区区一个宁武关就死伤了七万余人!可是,根据记载,周总兵遇吉大人麾下不过四千余人,就这还是他到了宁武之后“汰老弱。缮甲仗,练勇敢”所得的精锐敢战之兵。果然是精锐!在武器装备兵力兵器都不如人的情况下,平均一个人要杀死杀伤接近二十个人!直杀得李自成颇为畏惧前面的大同、宣府、居庸关等处的“数十万兵马”,打算退回陕西休息,另图他法。
    试问宁武关打得再惨。有潼关南原打得惨吗?那个时候李自成老本几乎拼光,都没有丧失斗志,区区一个宁武关,便让他丧胆落魄了?
    但是,宁武关战后,整个九边门户,外三关便彻底洞开。大顺军马大队人马还在宁武,前锋尚未离境,大同总兵姜镶的使者便飞马驰到,代表姜镶要求归顺大顺。顺天应人共襄义举。
    “陛下,以臣愚见,应当速速挥师北上,占据大同,攻取阳和。剿灭明军宣大总督王继谟所部,席卷宣大!”送走了姜镶的投降使者,牛金星向喜形于色的李自成趁机建议。既然现在的战事如此顺利,那就索性把兵马撒开了跑起来就是!地盘能够占多大就占多大!
    这样的建议,自然是天时地利都符合,李自成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结果。大顺军马刚刚接收大同防务,连姜镶给大顺皇帝接风的酒席还不曾来得及吃,阳和地区各处军民人等准备迎降的表文便如雪片般飞来。
    最为悲催的,便是宣大总督王继谟了。他手下各镇各营各标将领都在那里写给李自成的效忠信。准备改天换地迎接新君。他却不敢行军法来处置了这些人,甚至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只能是把全城文武官员召集到了关帝庙之中,歃血盟誓,试图用这些形式来激励人心。他自己更是“大声激烈,洒泪倾肝”,但是效果然并卵。“诸人但默默虚应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大同兵十万,宣府兵十万,阳和等镇兵合二十万的真正战斗力!
    为了不当俘虏,也为了防止手下这些人把自己绑起来作为给新朝的见面礼、投名状,王继谟便领着亲丁百余人护送库银一万余两逃回京师。运走这些银子到底是防止留下了为李自成所用,形如资敌,还是准备拿走当自己的生活费,咱们就不知道了。
    可是,刚刚走到天城卫(今天的天镇县),他很惊愕的发现,原来这些家丁也是靠不住的!“众兵呐喊震天,又将其好马及饷银尽夺,挟去投贼矣!”
    看到了如此悲催的一幕,王大总督当真是欲哭无泪。他在写给崇祯的题本奏疏之中哭哭滴滴的向崇祯诉苦:“看此时候,无一兵一将一民不反面向贼。”
    “臣茕茕孤身,止有归命于皇上而已。”
    “混账!”
    在乾清宫东暖阁内的崇祯,愤怒的把桌几都要掀翻了,用力的拍打着桌面,震得手臂生疼,桌上的朱砂、笔筒、笔架几乎要跳了起来。
    “王继谟奉旨援云(指大同),此时正当推诚鼓众,奋励图功。据奏兵将溃散,不服调遣,平日料理安在?姑著戴罪收拾兵将,立解云围。不得饰词规避,以干大法。”
    他抄起毛笔,饱蘸了朱砂在王继谟的奏疏上张牙舞爪的写下了这样的批示,让王继谟这个连身边的家丁都跑了的光杆司令去收复大同,否则,便是想死都死不成!
    写完了这段批示,崇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他向后无力的靠在锦缎靠枕上,只管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藻井。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不用说,他也听得出是谁。
    “大伴,又有什么事?”
    来者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
    “皇爷,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听得王德化这吞吞吐吐的语气,崇祯便是一阵苦笑。“大伴,你与朕之间还用如此吗?局势已经糜烂至此,朕还怕什么?有什么事,只管奏来!”
    王德化带来的果然是坏消息。
    大顺军到达阳和时明阳和兵备道于重华,“郊迎十里,士民牛酒塞道。”宣府(今河北宣化)总兵王承胤也先期派人到大同递表投降,接应大顺军先头部队千人潜入宣化。民间更是喧传大顺军“所过秋毫无犯,发帑赈贫。赦粮苏困,真若沛上亭长、太原公子复出矣。”
    听得这话,朱由检觉得似乎又有一柄大锤狠狠的在他的胸口和头顶狠狠的敲打了几下,打得他头晕眼花。一阵阵胸口发闷,喉咙里有着丝丝甜意,他暗叫一声不好。强自将翻涌之意压制了下去,半晌才缓过劲来。
    “朱之冯呢?!大同巡抚卫景瑗自尽殉国,他又怎么样了?!”
    他口中的朱之冯。乃是宣府巡抚。天启五年进士出身,曾在山东做过地方官,性情刚烈。上任宣镇巡抚后,雄心勃勃,准备效仿当年卢象升的作为,意图还宣镇上下一片朗朗青天,甫一上任,立时决意裁汰冗兵冗役、兴复屯田、检查军饷虚冒、将贪赃枉法的总兵唐玉弹劾入狱,清查镇内隐田,更要杜绝地方官将侵吞赋税银两等弊端。
    而大同巡抚卫景瑷则是因为大同总兵姜镶投降。和代王一系一道被俘。代王在大同一带作恶多年的宗室,自然是被处死无疑。但是,同为陕西同乡的卫景瑷却是待遇不同。因为他官声不错,李自成有意招揽,劝他归顺时说:“朕本米脂一民耳,今日至此,天命可知,尔真好官,尔降仍用尔抚大同。”
    劝降不成,李自成答应他可以送他回陕西韩城老家。但是。卫景瑷但求速死,自己到海会寺中自经身亡。李自成命人将他尸首成殓起来,给了家人银钱车马,命人护送回韩城老家。
    同样是宣大地区的巡抚。朱之冯的命运也相差无几。
    “回皇爷的话,朱巡抚也是如此。宣府总兵王承胤与闯贼通,密谋降贼。朱之冯在城头督战,军士抱手默然无动者。一切大炮之火线已绝其火,门已俱塞实,不能发矣。”
    这个消息令崇祯半晌无言。宣府距离京师不过二百余里。中间只有居庸关阻碍,精锐骑兵疾驰一昼夜便可到达,宣府有失无异于李自成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北京城。
    但是崇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德化却是将这条最新的军报从中贪污了些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宣府镇守太监杜勋,与王承胤一道争先恐后的献出了宣府城投降。
    见崇祯无力的摆摆手,王德化很是识趣的倒退着弓着身子退出了东暖阁。走到院子里,吴良辅等心腹却已经在宫门口不远处悄悄的聚集在一处等候他。
    “公公,南边出事了!”
    吴良辅压低了声音向老祖宗王德化禀告新的紧急军情。
    “出事了?什么事?前日国公爷不是上了折子,奏请皇上圣驾火速南巡江南吗?如何今日便出事了!?”王德化有些恼火了。李守汉的几道奏疏,都是请皇爷南巡江南,到留都驻跸,以图中兴。崇祯对此也是颇为心动。但是,皇爷几次与朝廷官员内阁大佬们商议此事,都被大佬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否决了。
    对于这些人内心的小算盘,王德化嘴里不说,心中却是能够猜得七七八八的。两个字,利益!为了这两个字,连崇祯提出的派太子到凤阳祭祀祖陵,顺便监督左近江北、凤阳等处军马之事,他们都坚决的予以否决。而且,用词举例十分狠毒。
    “陛下,若是太子殿下到了凤阳,有人效仿当年唐肃宗灵武故事,将置陛下于何地?”这种井中投毒的手法,顿时让所有打算劝崇祯南下的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而王德化本身就是一个主张崇祯立刻离开北京到南京去再图中兴的人。听到吴良辅南边出了事的禀告,脑海当中第一反应就是,切莫是南京出了事!
    他最担心的就是留都南京城中的那群东林逆党与国公爷的入城军马冲突起来,国公爷一怒之下,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老祖宗,不是南京出了事!是潞王!”
    吴良辅的话倒是稍稍的让王德化心里安稳了许多。封在卫辉的潞王,虽然与万历皇爷同为李太后所出,但是因为幼子得宠的关系,几乎威胁到了万历的帝位。不但威胁万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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