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七卷大野龙方蛰天下鹿正肥第七百零三章吓死老子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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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良玉那张紫棠色的面皮,越发的显得黑了。
    坐在帅府行辕大帐中的他,接到了左梦庚的最新战报,“南粤军水师陆营的兵马已经登岸,以哨为单位向我军营寨各部放出警戒哨。儿子已经命令外营各部,出兵击退这些南军的狗杂种!”
    对于明军各部的编制情况烂熟于心的左良玉,自然清楚这以哨为单位出动的兵马能够有多少,心中很清楚。按照各地的官军编制,再加上缺额,虚报员额的情形,就算南粤军水师陆营的编制大,即使在水师营一哨二百二十五人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倍,以五百人编制计算,但是,能够登岸之后列阵投入战斗的,了不起在数百人规模。
    “本帅的外营兵马,随便哪个营都能投入上万人,就算是用口水,也能把你们冲到长江里去!”他在帅案之后暗自咬牙。左良玉的算盘是这么打的,打上两个小仗,让李守汉看看,他的平贼镇兵马并不是一堆豆腐渣,也让自己有了可以和李守汉讨价还价的本钱和筹码。
    但是,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很快便有前线新的消息传来了。
    在最前沿的外营各部,犹豫踌躇了半个时辰后,抽调了数千精锐出营与水师陆营这些担任警戒哨的哨伍对战。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往日里,可以屠戮烧杀数百里如一片沙漠白地的数千精锐,在数百水师陆营的主动进攻之下,竟然被像轰鸭子一样,追杀了数里地,这才狼狈逃回了自家营地。
    “怎么搞的?”
    左良玉从座位上猛然站起,双手撑在帅案上,两支手臂支撑着身体,两只眼睛里满是戾气,凶光闪烁,狠狠的盯着前来报信的那名左梦庚身边的亲军将领。神情有若嗜人猛虎。那亲军将领虽然与左良玉熟稔至极,平素也没少看到左良玉这份神情,但是如今却是临到了自己头上,慑于左良玉的威势,早己吓得魂不附体。
    “那,那些南蛮,也不管不顾的,咱们营中将士开铳、放箭,他们都不管。只管迈步列阵行来。冲到了近前,他们队伍里发一声喊,便有数十个霹雷在咱们营中精锐行列中炸开,跟着便是排铳齐发。只两轮排铳,咱们的兄弟便乱了阵脚,这时候,那些南蛮,便,便,。。。。。”
    “你个直娘贼!便你个奶奶的!到底便怎么样?!”左良玉向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眼下战事并不如自己想的一样,心中更是无名火旺盛,那亲将说话又说不清楚,心中便是杀机滕然而成。
    “那些南蛮便齐声发喊,各自挺着铳刺冲杀过来,咱们营中有那骁勇果敢的额,正打算上去放对,结果,南蛮到了面前,又是一轮排铳,咱们营里将士,又倒下一大片,便是作战之心半点也无!南蛮便追杀上来!”
    听那亲将结结巴巴的把前线战事描述了一遍,左良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当即便传令:“将这厮给老子拖出去斩了!脑袋挂在纛旗下面,示众!柳先生,你在南京时间久,熟悉南蛮各部兵马,你跟本帅一道到前沿督战!给本帅辨识一个南蛮各部军马,介绍一番他们的优劣所在,也好让本帅心中有数,各个击破!”
    鲜血淋漓的一颗人头挂在了纛旗旗杆上,左良玉披挂整齐,头上戴着云翅盔,身着长身罩甲,甲叶露在外面,却是明甲样式。从肩到手臂处,还有一副臂手,甲叶精良,闪闪发亮。腰上扎着犀牛皮制成的鞓带,上面挂着弓箭,肋下更有一柄用金丝装饰护手吞口的部位的宝剑,宝剑的钢口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单从剑鞘上镶嵌的五颜六色的宝石便可知,左良玉对这柄宝剑的喜爱程度。快步走动时,手臂处,脚摆处,不时露出内中鲜红的大红蟒服。背上系着大红色的披风,加上亮闪的甲叶臂手,左良玉整个人便如同新挂了一层锡的马镫一样,光彩照人,在数千家丁的护卫之下更显其威武不凡。
    出于职业习惯,刚刚从南京城赶回来的柳敬亭本来还想再描述几句,却被一名家丁给週上马背,“柳先生,咱们还是快些跟上大队,不然,到时候大帅到了地方见不到您,少不得又要行军法杀人了。那时,倒霉的可不光是小的们!”
    火线,已经推进到了江干上。在施琅的指挥下,沿江的几座码头,被南粤军控制,大批的兵马火炮弹药,从船上卸载,从栈桥上,码头上源源不断的向火线开进。
    远处的九江府城头,赫然飘动着梁国公李守汉的旗帜。却是九江巡抚已经得到了消息,立刻率领九江的军民官吏上城助战,守御城池,防止左军溃兵趁火打劫。
    原本驻扎在江边的几座左军外营大营,却早已将左军旗帜扯下来,在望楼等显眼处竖起来了白旗。营门大开,营门口站立着几队精神焕发的水师陆营官兵,营垒内的左军外营兵马,纷纷缴械解甲。
    稍远一些的左军营寨,则是紧闭营门,偃旗息鼓,任凭着施琅率领着水师陆营从自己营寨面前经过。
    在水师陆营的后面,警备十二旅的兵马、近卫旅的兵马,趾高气扬的向他们远远的喊话:“这就对了!咱们奉旨讨逆,打得就是左良玉父子!你们不过是跟着他们混饭吃的额!犯不着给他们陪葬!老老实实地在营里待着,看着咱们怎么打仗的!”
    “没啥事就在营里待着!别他娘的胡思乱想!不然,老婆成了别人的,儿子改了别人的姓,你辛辛苦苦弄来的钱,也就成了别人的!到那时,别人花着你的钱,睡着你的老婆,还打着你的娃!”
    五花八门的喊话声,压住了火线上的铳炮声和喊杀声。但是,这类声音,对于外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山贼马匪杆子民团土寇出身的家伙来说,威力不亚于铳炮齐射。本来嘛!大家跟着你左良玉父子混为的是啥?不就是银子女人嘛!可是要是把命给混丢了,那要再多的钱有啥用?今天的事摆明了是梁国公来找你左良玉父子爷们儿的毛病来的,咱们犯不上趟这趟浑水!
    有样学样,所谓的前面乌龟爬开路,后面王八跟着爬。一个外营营寨竖起了白旗,紧闭营门,同时向空中连续施放空炮来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后,紧接着,见它没有遭到南粤军的攻击,只是派出了一队人作为监视,顿时,几乎所有的外营营寨兵马都如此办理。有那脸皮厚的,甚至派人挑了担子,送了点心茶水果品到行军路旁来拉关系攀交情。
    这么一来,施琅和李华梅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将大部分兵力投入到对左梦庚统领的内营亲军的打击上来。这样一来,左大少帅的压力便骤然而增。
    当左良玉统领着数千家丁冲到战场边缘增援左梦庚时,左梦庚已经被施琅的水师陆营打得败退了下来。
    “不许退!不许退!谁退老子杀他全家!”左梦庚率领着督战队,手中大刀举起落下,只杀得人头滚滚。幸好,败退下来的人们不过是左军亲军的前哨部分,不曾造成大面积的溃败,费了一番力气后,终于稳住了阵脚。
    “你去!告诉大少帅,就说咱老子带着精锐来给他掠阵,让他放手去打!不要让咱老子的儿子输给了他李守汉的女婿!”
    吩咐了手下中军材官去传达自己的军令,左良玉站在马背上,只管狠狠的透过炮火硝烟,看着南粤军背后、侧翼的那些不久前还树立着左军旗号的外营营盘,如今,这些营盘上空,一色飘动的都是白旗。营盘寨栅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观战的人头,却丝毫没有往日喧嚣扰攘的吵闹,静悄悄的。
    “这群混账东西!等老子打完了仗,再来收拾你们不迟!”左良玉也只能恨恨在心里骂上一句。
    左军的组成形式,类似于土匪马贼们的合伙,对外是一个大的团体,对内,却是泾渭分明壁垒森严。以一个大绺子为核心,为旗号,各种各样的绺子汇聚到这个大绺子老大的旗帜下,成为一个大的土匪团伙。大绺子下面还有小绺子,小绺子周围还有各种跟着土匪混饭吃的所谓“二道毛子”。左良玉的军队就属于这种形式。内营,就是他的大绺子,外营的兵马,就是那些依附他的小绺子。这种格局倒也颇有几分为公知们推崇万分的《大宪章》精神,也就是所谓的“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其实,如果我们摘掉了自带跪舔功能的有色眼镜来看大宪章的话,就会发现,所谓的大宪章,不过是个各个方面的势力的妥协性文件罢了!谁让狗屁的英格兰王国国王的王位是靠着联姻、继承而获得的?现代西方媒体总是在叫嚣着,***们即将要通过子宫来占领整个欧洲。可是,这些媒体们却忘记了,欧洲的政治版图的形成、划分,欧洲各个国家的历史,不是靠着大一统的文化思想来完成推进的,而是靠着各国王室成员们女人的**和男人的**来完成的。你自己祖上都是这么玩的,凭什么来指责别人呢?
    中国的学者之所以人云亦云的突出《大宪章》的历史影响力,恐怕也是由于对于西方的崇拜和普世价值的意识形态心生向往,并非真的喜欢什么《大宪章》,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他们的目的除了逆向民族主义之外,就是要贯彻执行所谓的大宪章里提出的各种割据特权罢了。各类人的特权,从教会到贵族领主,以及所谓的新生市民阶层,其实也就是商人们,唯独没有普通的农民和工人。这一点,十二世纪的英格兰贵族们倒是和大明朝廷的东林党们一脉相承师出同门。都是为了自己的特权(听宣不听调、不缴税,不承担义务等等)而不顾一切。除了这两点,不厚道的作者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来说明这些学者们的出发点。
    其实,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中华天朝玩这些所谓的皿煮,要比阿尔比昂人早上千年。我们的春秋战国时代,周天子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各国国君都对他尽忠,但是,国君手下的公卿就没有这个义务了。而公卿手下的士更是连对国君的尽忠义务都没有。只效忠于自己的主君。
    这也就是为何秦国能够横扫关东六国的原因之一。六国国王不能集中、动员起国内的全部力量来同秦国对抗,各个国家的公子王孙们掌握的人口、资源不经过他们同意,国君是无法动用的。所以,不论是长平之战也好,邯郸之战也好,还是鄢郢之战也好,其实,都是秦国举全国之力来打敌国国君一个人而已!
    邯郸之战,赵国都城邯郸已经到了“以骨为炊”、“刎子而食”,著名的平原君家里却仍旧是细粮肥肉吃不完。这就是充分的体现了大宪章精神,秦国打得是赵王,和我赵胜又有什么关系?
    而一旦得知魏楚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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