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三月兮》正文我心伤悲,莫知我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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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宅子不挺好吗?买宅子作甚,战火连天的,一把火全没了。”林七对于身外之物毫不留恋,见过太多的死亡,对于财物很是看淡。今朝有酒今朝醉,醉卧沙场几人还。
    朝不保夕的年月里,生命显得格外脆弱和美丽,就如同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姑娘,还未取花名,年纪轻轻卖身青楼。一朵花来不及绽放就开始凋零。
    “我要买个姑娘!”林七看着一箱金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哪家的?”花老头也盯着一箱金银漫不经心的问。
    “百花楼的!”
    “”花老头一阵沉默。
    “我也要!”雨中雁也盯着一箱金银发表自己的想法。
    “留在仓洲,就给你买!那一堆莺莺燕燕你要多少爷给你卖多少!”花老头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林七看着一箱金银疙瘩,显得索然无味,长叹一声出门而去,雨中雁看着一箱金银不知如何是好,将箱子锁上随林七的脚步而去。
    城东铁市并不喧闹,但是拐几个弯,到了百花楼的地段,就开始变得繁华喧嚣了。借着昏暗的街灯,雨中雁看着林七的背影,一道长长的影子拉的好长,影子中林七的脑袋随火光跳动,雨中雁看着这道影子,很想给他脑袋上踩两脚,但是抬头望去,发现这个潇洒的将军此时很落魄。就像一个仓皇逃窜的小兵。
    又到了百花楼,张妈妈大老远就看到了林七,小跑着迎上来,双手搀着林七往百花楼走,胸前一堆柔软蹭着林七的胳膊,让林七很是尴尬。
    还是白天那间花房,还是那个美丽的姑娘,此时再见林七,眼中多了几分惊喜,又心惊,又欢喜。
    只是林七此刻没了白天那份心情,眉头微皱着,坐在桌前不停的灌酒,许可姑娘默默的坐在他身侧,不停的给他倒酒,看他一饮而尽,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四五壶酒下肚,林七抬起微红的脸问:“愿意跟我走吗?”
    许可小脸儿微红,双目含着笑意,羞羞的点了点头。当夜,林七立了字据,差人将许可送回了小院,钱自然由花老头付。林七则是出了百花楼,在隔壁酒肆买了三坛烈酒,烧穿肠。
    雨中雁留在百花楼不肯出来,他要住三天。
    长长的街道。越往南越冷清,林七掂着三坛酒,走的很慢,此去城南叶府,他要去见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希望脚下的路能长一些,长到他能想出如何开口。
    再抬头,人已经到了叶府门口,大朱门,铜钉密布。叶临渊祖上是武朝开国功臣,虽然武朝倾颓,但是叶家在仓洲,一直都是大户人家。有爵位。
    即便各地起兵造反,叶家,也只是招兵买马守护仓洲,并没有真正谋反,最终被迫无奈,才入了夏侯牧麾下,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叶家老爷子还建在,叶府高手如云,林七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去叫门,由管家一路引进。
    叶府很大,叶家人丁兴盛,叶临渊有自己的院落,一家人其乐融融。
    此时叶将军早已在庭院中摆了酒菜等林七,叶将军从招兵买马开始就认识林七了。林七是仓洲城内有名的浪荡公子哥儿,花掌柜的爱孙,虽然花掌柜一没钱二没权,但是在仓洲城,谁都得给花掌柜一点面子,因为花掌柜身世不凡,此处不赘述。
    林七一脸真诚的微笑带着三壶酒上前行了一礼,坐定。
    “听说今日主公去了铁匠铺找花掌柜,临走时,许诺你可留守仓洲。你来,便是为了此事吧?”叶临渊一语道破林七此来用意。
    林七什么都没说,灌了一口烈酒,烧的满脸扭曲,一口入腹从喉间一路烧到胃。
    “爽!”林七呼出一口酒气大喝道。
    “还听闻,今日你去了百花楼,推到了一位小姐姐?”叶临渊也灌了一大口,低着头脸皱成一堆。
    “还真他妈爽!”叶临渊也大赞一声。被烈酒烧得浑身血脉奔流。两人推杯换盏,从相识,说到一起杀敌,从两人一起厮混,到见惯了死亡。
    酒过三巡,叶临渊拿了根儿筷子又开始敲敲打打,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叶临渊又开始扯着破锣嗓子唱诗经了。
    “真难听!”林七说着又灌了一口。
    叶临渊只好住嘴,手中筷子不停的敲敲打打,每当惆怅,这个破习惯总是改不了。
    临走时,林七答应了叶临渊护他一家周全,此来,算是践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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