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枭序幕聚仙之战》第九十六章五羊斗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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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让,让让!”
    林渊戴金锁伍七,一边拨着慌乱人群,一边寻找众人。
    “乱死了。大小眼烂草鱼,羊俭宁静,都哪去了?”伍七焦急。
    “也不知玉佛怎样?”戴金锁担心弟弟。
    “放心,玉佛肯定比我们安全,后厨有高手坐镇。”
    林渊定定心神:“一个一个来。乐叔和乐平肯定在幕后房间。
    先找他们,再寻其余人,最后一起去后厨,就安全了。”
    戴金锁说:“去后厨找玉佛和大牛后,我们还得出去。这火已经烧起来了,这情况也没人救火。”
    伍七说:“这么急,我们可以分开找。”
    林渊拒绝:“不行!周围危险,你俩必须在我身边,我能保护你们。”
    今日来贺寿表演的艺人很多。聚仙楼特意安排了幕后大房间。艺人们可在里面休息和彩排。
    林渊三人好不容易摸到幕后。刚进门,就闻一股血味。
    缓缓走来,一路杂乱,有艺人惨死横尸。
    他们心头一紧:“出事了?”
    幕后房间,已遭狮王鬃数人袭击。人数虽少,如宰羊屠狗。贺寿的艺人们死伤过半。
    “杀人放火引混乱!拿自己性命,救主公逃离。你们说,老子伟不伟大?”
    狮王鬃的关豹,人如其名,型如猎豹,喜折磨杀戮。正将十几个杂技艺人,围在一角。
    有杂耍人欲逃,拔出表演匕首,闷头就冲。被关豹敏捷捉住,指捏咽喉。
    嘎嘣一声,杂耍人匕首落地,同时,喉结粉碎。
    “呜呜饶命!”
    艺人们抱头缩成一堆,哭跪求饶。
    乐老白和乐平,羊俭和宁静就在其中。
    他们跪伏身子,羊俭低声冲他们说:“围我们的就他一人。你们配合我,除掉他。大家逃命!”
    乐老白急说:“你疯了?你小孩子,如何除他?”
    乐平哭泣:“你办不到的。若失败了,必牵连我们!”
    宁静低骂:“愚昧驽马,他在猫捉老鼠,玩完了就要杀人!羊俭你怎么做?”
    羊俭的目光,盯住杂耍人掉落的匕首:“你们一起过去求饶,吸引注意。我拿那匕首,捅他要害!”
    乐平哭:“你过家家?哪那么容易?”
    羊俭说:“你们要信我。我练过武,知道如何杀人。他看我年幼,对我近身,必不提防。”
    宁静一抚怀中某物:“我配合你!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羊俭,那道长才给了我俩宝贝。我们就要翻身崛起了,绝不能死!”
    关豹仍在演讲:“老子才不傻。既要捣乱,也自己不能死!
    于是,老子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们猜是什么?”
    众艺人不敢答。
    “杀你们这些下九流,不就行了吗?”
    关豹残忍狞笑:“仗着臭手艺烂皮囊,在南都吃香喝辣?呸!该杀!”
    “大爷饶命啊!”
    宁静羊俭双双抢上。
    两个不满十二的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叫抱住关豹大腿:“大爷饶命啊,我们还小啊!”
    乐平本该也去求饶,但临走时吓破胆,只在发抖。
    关豹见两小孩冲来,果然没防御。但这两小狗,一人抱他一腿,顿时厌恶。
    正欲杀人,忽然肚脐一紧。只见那抱他右腿的少年,如洞蛇暴起!
    掌中明晃晃一把尖刀匕首,正是那死人刚刚掉落的。稳准狠,直刺要害!
    “你说错了!手艺人拼手艺吃饭。享福,也是天经地义!”
    羊俭锋芒毕露。眼对眼,直视关豹:“该死的人,是你这种杀人放火的罪犯!”
    羊俭持刀刺关豹,众艺人惊呼,齐齐站起。
    “嗯?”羊俭心感不妙。
    当他还叫马羔儿时,也是正式的马氏家兵。是摸过刀枪,杀过敌人,上过战场的老兵。瞬间察觉……这武器不对!
    他和关豹同时朝伤口看。
    刀柄顶着衣服,却无鲜血。
    仔细一看,刀刃遇阻,便藏于刀柄。这是……艺人的道具刀!
    “……”羊俭脸色难看。
    “小羊崽子,差点着了你的道!”
    关豹恼羞成怒,左脚踹飞宁静。右脚踢羊俭,却被羊俭身子微移避过。
    腋下一紧,将他腿夹住。
    关豹微愣,忽然撑地的左脚,被羊俭反踹。力道精准,刚好让他重心失稳倒地。
    羊俭大吼一声,幼小却壮实的羊躯,勇敢扑上抱住。
    “臭小鬼你……找死!”
    对中原武人而言,腰腹下盘被抱是大忌。何况是被一个少年扑倒?
    关豹大怒,却发现羊俭扑人,极有技巧。
    他身子四肢,死死紧贴,如此关豹双手,一时拿他无法。
    羊俭抱定他身,两层白牙,往关豹耳脸死啃。
    这种近乎流氓的拼命姿态,关豹虽是亡命徒,一时也措手不及。
    “这小鬼……是练家子?”
    羊俭所用厮扑,脱胎于草原的摔跤技,蒙兀人称为“搏克”!
    以强肌角力为主,偷袭底盘为辅。虚实相济,杀伤力极大。
    千年来的草原民族,上马,可弯弓射雕。下马,则摔跤掀人。马战步战,皆以一当十,故数次征服天下!
    只是羊俭年少体薄,发挥不了搏克威力,只能勉力交缠。
    他大叫:“快跑!”
    猎豹扑羊,岌岌可危。艺人们如梦初醒,一拥而逃。
    “好个小畜生!”
    关豹双爪撕扯羊俭后背。
    羊俭憋气,背上多疼痛,牙口狠命用劲。
    “我糟你妈!”
    关豹大吼一声,身子猛翻跟头,将羊俭压地。
    “哇呀呀!”
    宁静冲上,奋力掐他脖颈:“乐平,杀了他!”
    艺人们皆逃,唯乐老白乐平还在。
    乐老白一踹儿子,乐平畏畏缩缩,一见关豹凶色,发怂不敢。
    宁静大急:“上啊!”
    “呀——”
    电光石火,关豹反手揪住宁静头发。目显白息,暴起站立,一把甩开宁静。
    双掌发狠,扯下力竭的羊俭。高高举起,愤怒砸地!
    “啊!”羊俭嘴破头肿,幼躯大震!
    若换宁静,这击非死也残!但羊俭在军中曾遭千锤百炼,抗得住重击!但身受重创,无力再战。
    关豹脚踩羊俭胸口:“还没见过这么狠的小鬼!若有一把真刀,老子这条命,真断送了!”
    乐平见羊俭失败,下意识就跑。
    刚跑五步,被关豹大喝:“跑!你试试?”
    乐平登时就不敢了,抱头缩乌龟,只哭:“爹爹救我!”
    乐老白见对方气急败坏要杀人。忙跪爬过去:“大爷饶命!你要杀……就杀老汉一人,放过孩子们吧!”
    “滚!”
    关豹才被蛇咬,条件反射,把乐老白踢个底朝天。
    乐老白一咬牙,磕头哭求。
    关豹歪头看他,又看看乐平:“老子为儿子求饶,儿子却缩头当乌龟,呵呵!
    亏你儿子还是个大人,刚刚要是他也给我来一下,说不定你们就赢了。这等无用不孝之人,留他何用?
    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乐平只在哭。宁静忍痛站起,大骂:“废物!”
    关豹扼住羊俭咽喉举高:“两只出头羊,放走了一圈猎物。不过没事,老子宰完你们,再去杀人!”
    手掌用劲,羊俭舌头探出:“去死吧!”
    “死你妈!”
    背后传来一声怒吼。一根铁棒,打着旋儿飞来。
    关豹避过,铁棒撞物反弹,乒乒乓乓在地上打滚。
    关豹沉脸望去,见三个强壮少年,脸含怒气冲来。
    乐平大喜:“碧眼儿,戴二狗,伍蛤蟆!”
    正是林渊,戴金锁,伍七。
    林渊愤怒盯着关豹:“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放了他,跟我打!”
    关豹不屑一笑,正要杀羊俭。林渊瞳中碧息闪现,大迈一步威慑。
    “炼武人?”关豹微愣。
    “乐平,去把我铁棍捡来。”
    林渊吩咐一声,冷冷说:“狮王鬃的人渣?我认识你们的狮子头谢汾,和讨债人荆松,刚刚都被我击败了!”
    “嗯?”
    关豹仔细看他,醒悟:“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说书小鬼。谢汾被你杀了?”
    林渊冲戴二伍七一打手势:“是啊,被我大卸八块,丟后厨烧了。你比谢汾如何?”
    关豹眼冒戾气,朝众人扫一圈:“谢汾是个废物!五只小羊,也敢逞凶?”
    “羊有角有蹄有牙,性热,逼急了照样干野兽!你识相些,把人放了滚蛋!”
    “好啊,给你!”
    关豹一把将羊俭扔林渊。林渊接住,见关豹自己也冲来。
    “小心!”戴金锁伍七左右护上。
    伍七撺拳拢袖,斗大拳头直抡。
    关豹一把挡开,绊倒伍七,自己身型也一缓。
    这边林渊放了羊俭,脚踏大地引麟力,右臂暴鼓填重炮。碧息燃烧,俯身一撞!
    今夜屡受窝囊,憋了一肚怒火,全部由一拳点爆!
    禄存、廉贞、左辅——拳爆三星
    ——东方·逆麟炮!
    关豹不知厉害,下意识一拳相抗!
    轰!强拳击弱拳!关豹身子如断线风筝,白眼狂翻,抱手摔地!
    林渊一拳破敌,伪境的碧息再灭。但一吐内心怨怒,无比畅快。
    关豹疼痛翻滚,戴金锁阴脸抢上。从衣内掏出一板砖,照头一顿猛砸,于是关豹不动了。
    林渊吐槽:“戴二……你怀里一直揣块板砖?”
    伍七吐槽:“你不嫌硌得慌?”
    “娘骂的!”
    戴金锁朝关豹啐一口,说:“习惯了!板砖傍身不心慌,随时准备砸人!”
    林渊伍七:“你牛比……”
    “林渊啊……”
    乐老白哭着把他抱住。乐平诚惶诚恐把镔龙铁递他。
    林渊接过,问:“乐叔乐平哥,羊俭宁静,你们没事吧?”
    伍七把羊俭扶起,羊俭龇牙咧嘴,忍痛说:“无事!”
    乐老白老泪纵横:“这到底怎么了?不是寿宴吗,忽然打打杀杀的?”
    “不是一句话说的清。聚仙楼现在杀人放火,很不安全。我们得出去!”
    乐平忙说:“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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