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小娇妻》第77章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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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镇的这场雨宛如带来了一场瘟疫,不断的有人出现虚弱的症状,一些年纪大的在这慢性的消耗中死去,这事惊动了官府,府尹派人将镇上各家医馆的大夫聚在一起琢磨药方,一时间人心惶惶。
    不少人又想起了林家那位姑爷被带去大牢之前他身边的小丫鬟说的话。
    林小姐早就死了,被人用邪术控制了身体,他们此行就是来找出背后的凶手的。
    医馆里那些找不出任何病因的病人让这些人重新把目光放到公玉京和小梨身上,一开始还对此重口不一,到后来随着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镇上的人开始把这一切归咎到妖邪作祟上来,一些人甚至私底下联合起来去衙门情愿,请求府尹将人放出来除妖。
    林老爷还没彻底从爱女以死的悲伤里走出来,为此还跑去衙门跟那些人闹了一通,场面一度混乱差点打起来,先是林家小姐的事再起波澜,紧接着便是没日没夜下着的大雨,而后又是这件事府尹被搞得焦头烂额,最后想拿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让牢里那俩人带着枷锁去查妖邪的事,查出来了自然证明他们是无辜的,查不出他们也跑不掉,不必等到行刑的日子,直接就地处决。
    双方各退一步,又是关系到青山镇百姓,林老爷纵使仍旧心有不甘但还是咬牙应下。
    ——
    小梨跟着公玉京从牢房出来,站在衙门的屋檐底下躲雨,沉重的镣铐坠得她手腕发酸,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那镣铐上的链子粗的很,小梨身形本就纤细,这些枷锁套在她手腕和脚腕上,让人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公玉京就正好跟她相反,手脚照样活动自如,那些东西在他这里就跟没有一样,仅有的存在感便是限制他走路迈出步子的大小。
    路上有行人或撑着伞或披着蓑衣自门前匆匆而过,期间扭头看他们一眼,目光陌生又恐惧,跟当初他们来时截然不同。
    “快走吧!”身后两个官差把蓑衣穿好,斗笠扣在头上伸手推了他们一把。
    公玉京在原地一动不动,小梨却是被推的脚下一个踉跄,往台阶下跨出一步险些扑倒在冰凉的石板路上,公玉京眯了眯眼,目光透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你!”小梨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被淋湿,扭头拧着眉头望着檐下的两个官差。
    其中一个嗤笑一声:“看什么看,阶下之囚!”说着伸手攥住牵制公玉京两手的铁链,将人拽着进到雨里。
    “真是晦气!”
    两个官差在后面推搡着两人往医馆走,这种雨天镇上的其他人要么在家睡觉,要么窝在茶楼里闲聊,也就他们俩倒霉,被派去拖着两个犯人出去查案。
    ——
    白夏和陆霜到底也没腾出时间来去到牢里看看前些日子新认识的两个好友,水生自病倒以后就一直都没能再起来,陆霜急得寝食难安。
    两人往医馆跑了几趟,拉回来的大夫见水生的样子跟其他人几乎一模一样,当即就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陆霜跟白夏两人缠着他软磨硬泡了许久,那大夫招架不住,叹着气开了张并没什么作用的方子交给她们。
    其中一味药有预防之效,镇上没得病的人因为太过害怕争相购买,陆霜跑遍了镇上的医馆都没见有存货,最后没办法打算跑一趟邻镇,一来一回便要一天的时间,天又下着雨,白夏不放心,干脆把自家马车弄来带着她去。
    殊不知两人前脚刚走,厢房里原本还不省人事的水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日在牢里公玉京一鞭子打碎他的分身,他本体遭到反噬确实也痛苦了好一阵,到手的生气一并被打散,他没能及时的回到水底,后来便从白夏和陆霜嘴里听说了镇上的事,当即便想起来临走前那女人对他说的话。
    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里陆霜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如今他可算是得了机会,将上回收集到的很少一点生气纳入掌心,化作一道黑烟往镇外的河边飘去。
    他到的时候那女人正将一股子颜色极其浓郁的金色缓缓渡入彭郎的身体,彭郎也因为这股子生气原本透明到几乎要看不见的身体一点点的凝聚成实质,手上尖利的指甲褪去,瞳孔也渐渐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男人眼中渐渐现出清明,望着女人妍丽如昨的脸庞喃喃:“织儿……”
    豆大的泪珠从女人眼中跃出,眨眼间便扑到男人怀里:“彭郎!”
    “织儿……你……”男人将人紧紧地搂在怀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底下的煞气每时每刻都在侵袭着他的身体,对此他清楚得很,也深知自己撑不了多久,每次发狂他都没有意识,但醒来见到心爱的人身上的那些伤痕便也什么都明白了。
    真心悦爱一人总也舍不得她受伤,尤其那人身上的伤还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每每想起他都恨不得就此自行了断,但又想到女人为了留住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狠心。
    如此挣扎徘徊了许久,到底还是自责而又羞愧地撑下来了。
    女人在他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摇头:“什么都别说了,我就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就此堕入魔道,哪怕有朝一日魂飞魄散再入不了轮回?
    水生站在远处看着,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这样的疑问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他是有些愤怒的,自己为了让这女人还有回旋的余地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到头来竟还是事与愿违。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不由得粗重起来:“我怎么交代你的,你就这么等不得?”
    女人从男人怀里直起身子,看向他时眼中闪过刹那的心虚,但很快就又被坚定所替代:“我当然等不了!你一直不回来,我的彭郎会死的!”
    水生喉结动了动,算起来也是他没按说好的日子过来,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算账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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