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宋新帝国》正文卷第一零一章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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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时期,就有“六畜”之说,指的是马、牛、羊、猪、狗、鸡。
    礼记中,将牛、羊、猪称为太牢,是国君和卿大夫才能享受的美味。
    而普通百姓“非乡饮酒,膢腊,祭祀无酒肉”,简单来说,就是普通百姓不是逢年过节,红白喜事,吃不到肉。
    牛肉一开始是最重要的肉食,不过在战国后期发明了木犁,华夏成为了农耕社会,至此以后牛成为最重要的劳力,开始禁止吃牛肉。
    水浒传中,那些杀人犯,地痞流氓住店开口,闭口就是上两斤牛肉,其实是一种破坏与反叛思想,现实中根本没有牛肉卖。
    魏晋时代,精神思想超越了物质追求,并且成为思想主流,从此,猪肉成为上不了台面的食物。
    因为猪长于污秽之地,肉味腥骚,被人们厌弃。
    从此之后,羊肉成为华夏最主要的肉食,从魏晋到明朝的一千年间,没有任何肉类能挑战羊肉的地位。
    宋仁宗时期,皇宫一年消耗羊肉四十三万斤,可是猪肉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只有四千一百斤。
    皇帝请大臣吃饭,上猪肉是骂人,接待外宾,上猪肉甚至能挑起战争。
    猪肉只是给最下等的宫女,太监们逢年过节的时候加餐用的。
    至于说苏东坡发明了东坡肉,其实是鼓励人们吃猪肉。
    实际上呢,东坡肉为了去除猪肉的骚味,用了大量的香料,复杂的工艺,根本不是普通百姓吃得起的。
    原生态的猪肉很骚,肉丝也很粗,这一点,与后世的野公猪差不多。
    不过后世吃野猪肉可以用大量的调料压味,古代的百姓却没有这个条件。
    春秋时期,其实阉割技术就已经开始流传。马叫骟、牛叫犍、猪叫豮、羊叫羯、狗叫猗、鸡叫阉,甲骨文里都有记载。
    不过干这个行当的人都是被人瞧不起的,是属于最下贱的行业,一直拓展不开。
    更主要的是,古代阉割禽兽是为了改变其习性,而不是为了吃肉。
    不管是马牛羊猪,阉割是为了阉割野性,服从命令。
    所以阉割并不是从幼崽开始,也导致了在几千年里,人们并没有意识到,从幼崽时期阉割猪,就能得到不骚的猪肉。
    也是从宋朝开始,华夏失去了北方,甚至是西北,马肉退出了百姓的餐桌。
    马肉其实也不好吃,肉丝还粗,而鱼从这个时代,逐渐取代了马肉,成为百姓餐桌上的食物。
    赵德昭当然很清楚,猪肉其实也可以很好吃,虽然不能说超过牛肉和羊肉,但是有一点是牛羊比不上的,那就是猪好养。
    不管是跟牛羊一样打猪草,还是吃人们的剩食残羹,都可以养活。
    米糠,麦麸,这种从大米和麦粒外表去除的外皮,更是在未来成为猪的主要营养源。
    在农耕社会的华夏,青草不多,但是这两种主要食材的边角料,却用之不竭。
    所以,推广猪肉,改善天下人的习俗,应该从现在开始。
    出汉京东城门,直行八里,位于汉江边的鱼梁坪滩涂处,有一座大型院落。
    鱼梁坪与鱼梁洲相对而立,中间隔着宽达一千多米的汉江。
    这里地势低洼,土地肥沃,但是因为常受汉江水侵袭,这里一片滩涂,长满了芦苇野草。
    在这里养猪,不仅能避开人口密集区,更有无数的草料,可以减少猪倌的工作量。
    赵德昭看到门口迎接的蔡令性,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感动。
    一个刺史可以说是大宋的中高级官员,能够深入民间,关注民生,不管能力如何,都可以说是个好官。
    有几个刺史能不顾身份,得知猪场猪瘟,能亲自来调查的?
    所以隔着七八步,赵德昭就跳下了马车,大声道:“如此事务惊动蔡父母,实乃德昭之累,心中愧疚。”
    蔡令性听到赵德昭从蔡刺史改称蔡父母,登时心中一暖,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这可是皇子,如今的汉京留守,以后的天子,能得一句蔡父母之称,死而无憾。
    他躬身抱拳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老朽自知才疏学浅,不能于庙堂挥斥方遒,当以身体力行,为留守,为百姓解忧。”
    他身后官员跟着躬身行礼,有几个猪倌激动的泪流满面,双膝跪拜了下去。
    “免礼,免礼。”赵德昭扶正了蔡令性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正是为官之道,蔡父母可当得此赞。”
    蔡令性站直了身体,却有些发呆,喃喃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得留守之赞,老朽死而无憾!”
    这句话乃是几十年后的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的句子,虽然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出名,但是在为官之道上,比之更为规范。
    在后世的数百年中,无数官员都以此为标杆。
    在这个时候跟蔡令性说出来,对他的震撼可想而知。
    赵德昭对官员们纷纷点头示意,却去亲自扶起了几位普通的猪倌。
    他们哪怕是主管,也都是普通百姓,第一次见皇子,忍不住跪拜。
    赵德昭对官员可以疏离,对百姓,却必须要以亲和为主。
    几位猪倌被赵德昭扶起,依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
    赵德昭笑道:“大宋初立,百废待兴。这天下是我赵家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我身为皇子,要为大宋殚精竭虑,尔等身为百姓,同样亦为大宋做出贡献。望尔等今后兢兢业业,为我大宋效力。”
    一位猪倌又忍不住跪下,低头抵地道:“能见皇子天颜,得皇子勉励,小人这辈子足矣。”
    赵德昭笑道:“听你说话,可是识的字?”
    他低头道:“小人度过五年私塾,识得几个字,会算数,如今忝为猪场文书。”
    赵德昭道:“人有高低,事无贵贱,能把一件事做好,就是能耐。”
    蔡令性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回身说道:“下官只是让人告知皇子猪瘟,却不曾想,皇子竟然亲自到此。此地腌臜,皇子……”
    赵德昭扶起了跪地的猪倌,回头笑道:“无妨,尝人间百味,知世情冷暖,才是人之大道。”
    “尝人生百味,知世情冷暖。留守大才,一字一珠玑,老朽佩服。”
    赵德昭笑了笑,并没有因此而自得。自己都快两百岁了,比其他人又多了三世阅历,千年知识,一切看的都平淡了。
    被簇拥着进入了猪场,腐臭味就浓郁了许多,众人忍不住掩鼻,可赵德昭如同没有闻到这些味道。
    四下看了一圈,赵德昭登时就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猪瘟不是后世的猪瘟,而是猪的寄生虫病。
    这个猪场也是按照赵德昭给的图纸建造的,一个个猪圈,小猪十二只一个猪圈,大猪六只一个猪圈,分开饲养。
    除了种猪圈,不管是公猪母猪,从小就被阉割。
    猪圈有半圈屋舍,半边露天,跟后世农村的猪场区别不大。
    前排喂养,两排猪圈中间是个倾斜的坡度,清扫猪屎,然后用水下冲。
    按说这样应该可以避免猪瘟,可是猪圈依旧是土地,这里又在滩涂地,一下雨,猪圈就变成水塘。
    宋代到处瘴疠横行,寄生虫更是泛滥,这里没有进行过消毒,几乎所有的猪都有寄生虫病。
    现在的猪可不是后世那种白猪,只有黑猪。黑猪身上的猪鬃犹如钢针,一根根竖起。
    每只猪都瘦的可怜,大部分猪都能看到骨头顶起的骨节。
    虽然有了猪圈隔离,可是如果不能避免相互传染,这猪圈就如同白建了。
    赵德昭看了一圈说道:“南城水泥厂已经开始出产水泥,石灰,蔡刺史后日去节度使府,我会给你开一张批条,先将猪场的地面用生石灰消毒,然后用水泥硬化。
    还有磺胺,明日我也会给你一批,拌在猪食里面喂猪,除去肠虫,然后为猪清洗。
    今后猪场要注意防水,既然建立了猪圈,就必须要完全隔离开来,切不可让猪圈之间的病菌继续蔓延。”
    蔡令性问道:“生石灰杀毒倒不新鲜,不过水泥硬化是什么?磺胺又是什么?”
    赵德昭道:“磺胺就是上次爆炸之后给受伤兵士用的神药,至于水泥,明日你就知道了。”
    蔡令性惊道:“神药,给猪用?!”
    前几日的爆炸,磺胺发挥了神奇的作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抗药性,虽然是纯度不高的磺胺,副作用还很大,但是,大部分伤员都没有感染。
    等于说,只要当时没死的轻伤员,哪怕烧的面目全非,也活下来了。
    至此,神药之名就传遍了整个汉京,现在世人皆以神药称呼磺胺。
    听到要给猪用,蔡令性立即说道:“万万不可,人求一剂皆难,岂可浪费在猪身上!”
    赵德昭笑道:“无妨,如今磺胺副作用过大,所以还没有大力推行,最多一两年,我就能让大宋无论将士还是百姓,都能以廉价购买到磺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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