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篱传》第97章:樊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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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这个事情上,我们能看到范篱的转变,原来是一点都不行,你跟我说啥,只要是我不开心就不行。
    现在呢,哎呀,拖,没问题,拖着。所以范篱慢慢的就学会了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当然这是范篱在官场上的事,我们很难说这种行为是好是坏。
    但是,从这会儿开始,范篱的官运开始越来越好,升官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讲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这也是多年以来对范篱以文官的身份在外打仗的一种肯定。
    那么,范篱到底升多大的官呢,这个官职叫两江总督。这个两江总督可是一点都不小了,手底下的人,包括他的这个权利是非常大的,而且说实话,在以前那个年代,凡是有水的地方,它的这个经济环境都比较好一点,相对的它的这个防御和军事也相对比较复杂许多。
    当然,在这一块我们不去过多讨论范篱的官职和待遇如何,也不说他这个仗打得怎么样,而是要说的是范篱的官升上来了,让他能有机会救他的一位好朋友一命,这位好朋友就是高季。
    那么,高季犯啥事了呢,非得要范篱去救他。在这个事件中主要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高季,一个是樊榭。
    那么这两人发生什么问题了呢?先来说一下樊榭是什么人,他是北州人,担任的是湖州一个重镇的总兵。
    就说当时这个樊榭到湖州城找骆宇汇报工作去,到了门口,就通报一声吧:守门的,你们谁谁谁,来,给我去通报一声,说我来了。
    守门的卫兵认识樊榭,樊榭在这干了四五年,所以不敢怠慢,就赶紧往里边去通报。而骆宇这时候呢,正在跟高季谈论范篱出兵赣州的军事,还挺忙。
    底下人来通报,一听说樊榭来了,那就赶紧请进来吧,那人家樊榭就来了,来了之后向骆宇鞠躬请安:卑职参见巡抚大人!
    官场之上嘛,你还是要按照上下级的规则来办事的,那骆宇也得还礼啊,就说:樊总兵快快免礼。
    然后这会儿樊榭起来后,他就要往旁边的椅子上坐,结果呢就突然看见高季在一旁坐着,沉着一张脸在那低着头,那就讲个礼貌吧,樊榭就说了:高师爷一向好!
    结果呢,高季一点都不礼貌,就抬眼皮看了樊榭一眼,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樊总兵客气。
    这樊榭心里就不得劲,但是也没有发作,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叉着腿坐着,骆宇就接着说:樊总兵,这次官庄,官中堂亲自向朝廷保举你到北州剿匪,我看你一定会以频频捷报来答谢朝廷圣恩和官中堂的器重。
    你看骆宇这话里就透露出了信息,一个是指出在官场之中樊榭是谁的人,虽然樊榭是湖州的官,但你不是我湖州巡抚的人,你是官庄的人,所以骆宇心里不太得劲,官场讲究站队,而你樊榭站在了官庄这一边。
    而另一个信息呢,是指出在官庄的保举下,樊榭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建功立业,在官场上脱颖而出,但是人家扶摇而上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是你的人,所以心里边就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结果人樊榭是怎么回答的:唉!匪逆石起孤军逃窜,不成气候,樊某不敢夸口能一举剿灭,但是终究肯定是要扫清那些乱臣贼子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指的是石起,说这个人啊,自己带着部队就跑了,孤军奋战成不了什么气候,我早晚有一天能把他拿下。
    这话说出来就有点夸张了,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你们不行我行吗?之前你们没派我去,是你们没有眼光,当然啦,也有吹牛的成分在里边。
    骆宇作为巡抚他不跟你计较这个,所以就说:樊总兵威风,有大将之风啊,令人佩服!佩服!
    骆宇是顺嘴跑,樊榭还真当真了:唉,贼党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这话说到这儿,高季根本就不乐意了,因为樊榭也只是当个总兵而已,四年来基本没有跟起义军交过手,可是就在两个月以前,石起逃窜到北州途经湖州,搞得湖州的官场上紧张的不得了。
    高季亲自指挥人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了,你现在一听樊榭在这吹牛掰,高季能不急眼吗?啊,当时就急了:你这话说过了吧,朝廷调兵几十万花了几十万两银子至今都没把贼党平定下去,而且石起乃贼中之枭雄,范侍郎都数次败于其手,你说这话你不脸红吗?
    其实你说这官场上的话,就是人抬人,越抬越高的概念。樊榭也没想到说有人出来跟我较真儿啊,那要是吹牛需要上税的话,在这个历史上得有多少人得穷死啊。
    所以樊榭现在就没想到,呦呵,高季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是呢,也没有和这个高季计较:哎,高师爷,我不和你打嘴仗,以后咱们就看吧。
    那正常来讲,这就是一个告辞的话语了,樊榭来干嘛?就是来汇报工作的,相当于是一种请辞,或者说是应酬,就是给个面子的事儿。既然我到这儿来,我没拿着面子,我就是不愉快,唉,我也没有必要跟你扯,哥们以后跟官大人混了。樊榭一拱手,向骆宇说道:卑职告辞!转身就走。
    谁知高季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给我回来!
    樊榭一听回来?你丫还敢拍桌子,怒了:干啥啊?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这不合适,但当时人家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高季他就说了:樊榭,你进衙门不向我请安,出衙门不向我告辞,你太猖狂了。湖州的武官无论大小,见我都得请安,你不请安是何缘故啊!
    樊榭一听也急了,说打一进门你丫就跟我装,你装什么你装啊!结果樊榭一张嘴就把这话说出来了:按照朝廷体制,并没有规定武官见师爷要请安。
    注意他强调了是师爷,高季是干啥的?他就是个师爷,他最怕别人说这个,而樊榭这个时候呢,也是急眼了,就往人家最痛的地方戳,就插-你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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