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人物》第二百二十一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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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次商战,何家镇的棉纱和棉布产品彻底在山东境内打开了销路,并且通过柳家,将棉纱销售到江南地区。而柳家成功取得了何家镇棉纱的销售代理权和棉花供货商,成了周村最大的棉商。邹家在这些商战中小有盈利,但与柳家的关系形成了裂痕,从此再也没有与柳家一决高下的雄心。
    就在何家柳家与贺家在周村进行棉纱大战的时候,扬州的陆家与两淮盐司淮安分司的岳炳谦正在密谋一场针对巡盐御史周拂来的谋杀。
    上次陆家谋划的利用莒州粮船夹带私盐一事,将巡盐御史对盐商与盐司的暗察直接变成了明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周拂来的谋划是失败的,毕竟他的目的是暗察。
    陆家这次走私失败,损失了五千斤私盐,损失并不算大,但却把陆杰父子和岳炳谦吓了个半死。虽说没有让周大人抓到把柄,但却也没有把私盐成功转运,下面跟着陆家混的日子更难过了。从此陆家也更小心了,不敢再有一点越轨之举。
    但这样却也给周拂来查案带来不便,从暗察变成明斗之后,周拂来再想抓住陆家的把柄就更难了。
    周拂来在抓捕失败之后,在徐得田的建议下又把马亓山千户所的兵留下一个总旗,另一个总旗让他们先回莒州驻地待命。然后更带着这些士兵匆匆赶回扬州盐院。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意图,也就无需再隐藏。
    周拂来自认为这次行动计划周密,肯定会万无一失,但却还是失败。对于食盐从船上神秘消失,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回到盐院后,他第一时间便招集参加这次行动的相关人员开会讨论。
    会上,周拂来首先说道“大家再想想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否则这么多食盐不可能凭空消失。”
    蒋元庆和刘家吉对视一眼,然后蒋元庆开口说道“周大人,自从那些食盐搬到粮船之后,那两艘船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的监视,我发誓从来没有一只其他外来的船只靠近过那两艘船,游七和阮大熊及船上的其他船工没有一个下船,吃喝拉撒睡都在船上。”
    周拂来笑着点头说道“蒋百户不用解释,们都是从外地调来,与本的盐商毫无瓜葛。我不相信们还能相信谁?们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马五负责段秀山的监视,他接下来说道“段秀山自从行动开始就软禁了,从来没有出过大院,他也不会泄漏消息。”
    周拂来的长随林洪存一直默不作声,低头在思考着什么。听完马五说话,他抬头问道“马百户,段秀山每次去与陆府的管家接头,我们的人是否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们接头我们都在暗处听见,段秀山与刘材说话我们都听得非常清楚,没有发现意外情况。”马五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听闻此言,林洪存猜测地说道“周大人,根据这些情况分析,我觉得我们盐院一定还有陆家的卧底,否则这事解释不通。”
    此话一出,在坐的众人皆大惊。此时周拂来没有立即接林洪存的话,想了一会他才说道“我认为不太可能,如果真在还另有卧底,陆家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就不太可能再冒险夹带私盐,而是选择按兵不动。事实上他们是上钩了,我还是认为还是他们途中一定转移走了。”
    周拂来这样说,大家也都觉得有道理,就这样讨论来讨论去,又回到了原点。就这样讨论了一个时辰,直到散会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最终的结果。
    散会以后,周拂来疲惫的回到自己的书房,香梅看来老爷来了,急忙奉上茶水,看到老爷脸色疲惫,关切的问“看上去老爷很累的样子,奴婢给按按,休息一会吧。”
    周拂来无力的摆手说道“不用,我坐一会就行。”
    香梅自从那夜的思考之后,就一直刻意接近周拂来。而她从小学习的就是怎样讨男人欢心,怎样侍候男人。她略施一点小手段,周拂来就立刻对她好感增加了不不少,所以最近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香梅现在已经成了周拂来的贴身丫鬟,而周拂来对她也毫无戒备之心。
    香梅这时又说道“老爷这些天外出公干,看精神不振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吧?”
    周拂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香梅“香梅,说盐会凭空消失吗?”
    香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道“能啊,把盐放在水里,一会功夫不就看不见了吗?”
    一语点醒局中人,周拂来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然后周拂来快步走出书房,留下香梅一个人在书房里纳闷不已……
    周拂来虽然解开了粮船上食盐凭空消失的谜团,但仍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陆家走私食盐。
    既然解开了这个谜团,现在就可以抓捕游七和阮大熊进行审讯了。不过游七和阮大熊当场释放后,他们两人仍然随船队北上去了莒州,要想抓捕一是派人去莒州,第二是现在按兵不动,等他们回来再行抓捕。周拂来再三考虑之后,选择了后者。
    是以,为了迷惑对方,这段时间周拂来按兵不动,只是在盐院里照常处理政务。
    半月以后,游七和阮大熊从莒州返回,两人得意洋洋地来到陆家,见到东家后,两人将事情的经过说给陆杰听了。陆杰手捻胡须想了半天以后,才说道“们两人这次表现的不错,不愧是多年的老船工。一会领了赏银,就去南京避一避。”
    “老爷,周大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他们能奈我何,我觉得不用避!”阮大熊大大咧咧地说道。
    陆杰摇头说道“不,当时他没想到咱们这招,时间长了他未必想不到。还是避一避的好。”
    游七答道“大熊,我们还是听老爷的,去南京避一避吧。”
    “那好,我回家看看,明天就走。”阮大熊见游七也同意老爷的安排,就马上改口说道。
    “不,马上走。从这里出去后,带上们的船从水路马上去南京!”陆杰一脸的严肃,决然地说道。
    两人看到陆杰严肃的样子,知道事情严重,随即说道“凭老爷吩咐,我们马上走!”
    两人走后,陆杰在书房中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思考、犹豫、矛盾当中,这次的事情虽说有惊无险,顺利过关。但从周拂来从外地调兵的情况来看,朝庭已经不相信本区内的任何人,给予巡盐御史调兵权,足以看出朝庭的决心。作为一个地方富商与朝廷作对,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事已致此,他已经无法挽回了,北京那边的关系最近一直没有书信传来,他知道这是在故意疏远自己。此时他觉得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张开,随时就会把自己网住。
    此时,他已经家产几百万,足够三辈人的花销。他早有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想法,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跟着他的那些弟兄们却不答应,现在他的走私链上已经有上千人,从家产几十万的小盐贩到一贫如洗的灶户都要靠他吃饭。现在才两个月没有走私贩盐,下面的弟兄们难以压制了。尤其是宿迁的荆老四已经派人问过四五次,甚至都要翻脸。他手下的弟兄都是些苦哈哈,这么长时间不贩盐,很多人饭都吃不上。为了安抚荆老四,他只好拿出几千两银子暂时安抚下去。
    但此法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他必须想一个万之策,脱离这种状态。但自从走上贩卖私盐的道路之后,哪有什么万之策,能保一家平安?此时他已经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安安稳稳的当个小粮商,规规矩矩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发大财挣大钱,现在倒是财也发了,钱也挣了,但安稳的生活却没有了。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睡觉都会做噩梦。睡觉醒来不是在想如何算计别人,就是想着如何不被别人算计。这样的生活他早已厌倦,但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刘材匆匆跑来报告“老爷,不好了!”
    陆杰听到这话,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声问“什么事不好了?”
    “游七和阮大熊被抓了!”管家惊慌的说道。
    “被抓了?什么人抓的?”
    “是盐院的人抓走的。他们个人的船也被扣了。”
    听到此话,陆杰血涌上头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他稳了稳神,对管家说道“不要急,慢慢说。”
    管家这才稳住神,然后慢慢说道“他们两人从这里出之后,两人就直奔码头去了,还没上船,就从后面追来一队兵丁,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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