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的信仰》第八篇：提心吊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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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的事？没那么容易吧？容易的话，她也不会给你做啊，自己可以赚的钱为什么要给你呢？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是肯定的。如果那么容易的话，也不会给我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把产品放进医院。只要产品进入医院，就不怕没钱赚。产品进不去，说什么也没用。”
    “是哪个医院？”陆兮非好奇地问道。
    “西和医院。西和医院骨科全市排名第三”
    听到“西和医院”陆兮非心里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西和医院？！没听错吧？”
    “对啊，就是西和医院。你知道？”桓少君好奇地问道。
    “出差前和程月清吵架就是因为西和医院的排名问题。世界怎么这么小，偏偏你的产品要进西和医院。其他医院不行吗？”
    “全市最好的骨科医院就三家。前两家市场都已经进去。就剩下这一家还没有进入。所以杨珊珊才会让我做。她说西和医院水太深，她没法把产品放进去。我跟她说起过你的工作，她说有可能你会认识西和医院的领导，说不定能放进去。所以让我试试看。西和医院你有认识的领导吗？”
    “现在不认识。不过，在银川出差期间，西和医院医务部主任俞东明联系过我。我在开会，没有和他继续通话。”
    “这么巧？那你一定不要放过这次机会。医院里面有人牵线搭桥，说不定我们的产品就能放进去，到时我们就发财了。”桓少君兴奋地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已经知道西和医院的排名下降，我已经得罪他们。如果我再去找他们，更不会把产品放进去。”
    “啊？那个排名已经发布了吗？还有没有机会改呢？”
    “还没有发布。”
    “没有发布，那就没问题。他们肯定会来找你。这次绝对是个机会。”
    “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开了先河，我以后工作很难做”，陆兮非为难地说道。
    “你想想产品放进去能赚多少钱？有了钱，你朋友的钱就能还上，嘟嘟以后上辅导班的钱也有了。别人家的孩子2岁前就上了，咱们嘟嘟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上。”桓少君忧伤地说道。
    “哎。到时再说吧。你那个产品能不能放进去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嗯。别到时再说。一定要想办法放进去。”桓少君着急地说道。她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一个月7万元，想想都觉得兴奋。
    “我尽力吧。”陆兮非无奈地说道。
    陆兮非的家离机场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到了地下车库时，陆兮非下意识地查看手机，手机里显示“收到一条微信”，他的心一下子又提上去。莫非是陈雨薇发来的信息？他抬头看了一眼桓少君，她正在专注倒车。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果然是陈雨薇。
    “安全到达就好。我还在逛呢。王老师和崔老师还要去看特产，说是给家里人买点。我没什么想买的，都快无聊死了。你怎么回去呢？”
    陆兮非心虚地抬头看桓少君，她还在倒车。他根本没有心思和陈雨薇聊天，实在太紧张了。但是他又不想让陈雨薇知道自己正和桓少君一起，引起她的醋意。所以，他决定撒一个慌，不提桓少君，又能快速地结束聊天。
    “我已经打车到家。家离机场很近。准备洗澡补觉。晚上再聊。”
    “嗯，好，你好好休息吧。”陈雨薇很快就回复了。
    “是谁啊？”
    桓少君突然回头问了一句。原来桓少君倒车的时候，刚好从中间的后视镜里发现陆兮非正在操作手机，本能让她猜到陆兮非可能正在给别人发信息，所以好奇地问了一句。被桓少君突如其来的一问，陆兮非一下子定住了。他感觉到恐惧。人只有在恐惧和危险的时候，才会瞬间定住，头脑短路。几秒钟后他才回过神来，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淡淡地说了一句“同事问我回来了没？”。
    他也不敢抬头看桓少君，边说边删陈雨薇的信息。而此时他的手却有些发抖。
    “哦，下车吧。”
    桓少君已经停好车。她并没有看见陆兮非的微表情变化，也没有想太多。
    桓少君没有怀疑，可是陆兮非吓得魂都快没了。
    “嗯，走吧。”陆兮非假装镇静地说道。
    桓少君过来要帮陆兮非背包、拖行李。陆兮非对她说不用，自己来提就可以。桓少君不让，说他出差这么辛苦，行李也不重，执意要一个人拿。陆兮非无奈，就随她去了，然后空着手和桓少君一起上了楼。
    “等会对妈态度好一点。”桓少君提醒陆兮非。
    “嗯，知道了。”
    “妈，兮非回来了。开门。”到了门口，桓少君大大咧咧地喊妈开门。
    门开了，陆兮非的妈妈板着脸，不与陆兮非说话，径直走开了。
    桓少君轻轻推陆兮非，示意他喊妈。陆兮非不理会，桓少君又拉他的衣服，陆兮非没办法，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陆兮非的妈妈脸色总算是好一些。
    “妈，兮非坐飞机累了，让他去洗澡补觉吧。嘟嘟呢？”
    “嘟嘟在房间里玩玩具。”陆兮非妈妈说道。
    “嘟嘟，爸爸回来了，快出来。”桓少君喊道。
    嘟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大喊一声“爸爸”。陆兮非赶紧迎上去顺势抱起嘟嘟，在他脖子上狠狠地亲一口，嘟嘟被痒的咯咯大笑。突然，嘟嘟想起什么。
    “爸爸，礼物呢？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每次出差，陆兮非都会给他带礼物。
    “啊？爸爸忘记了。对不起，下次爸爸一定不忘记。”
    嘟嘟听到没有礼物，不高兴就要下来。桓少君见状，跑过来安慰他：“嘟嘟，爸爸开会太忙了，没空去给你买礼物。明天让爸爸给你买。爸爸，你明天会给他买对吧？”桓少君给陆兮非使眼色，示意他说同意。
    陆兮非看见桓少君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说道：“嗯，嘟嘟，明天爸爸给你买。给你买最喜欢的超级飞侠。”
    听到“超级飞侠”的礼物，嘟嘟终于开心了。
    洗完澡后，陆兮非躺在床上补觉。在被窝里，他很想和陈雨薇聊天，可是又不敢。他担心桓少君突然闯进来，所以只能憋着。但是心却控制不住地想她，陈雨薇现在在做什么，我没有联系她，她会怎么想呢？他的内心突然有些失落和空虚，却又觉得紧张和刺激。他还是忍住内心的骚动，没有联系陈雨薇。他想起陈雨薇犹豫的眼神，还有她那妩媚的身材，一切都让他为之心动。突然嘟嘟闯进来。
    “爸爸，起来吃饭了。”
    原来陆兮非妈妈已经准备好晚餐，让嘟嘟过来叫他吃饭。
    “好的，爸爸马上起来。”
    陆兮非一向比较听嘟嘟的话，让孩子觉得爸爸对他重视，能深切地感受到父亲的爱。嘟嘟见爸爸爽快地起床，开心地跑过去对妈妈和奶奶喊，“爸爸起床了！”
    陆兮非穿好衣服，来到餐厅。陆兮非妈妈、桓少君和嘟嘟已经坐好等他。
    “快坐下来吧。饿了吧？妈今天烧了你最爱吃的啤酒烧鸭。”
    为了缓和家庭的气氛，桓少君故意这么说。陆兮非看着妈妈，妈妈表情有些轻微变化，但还是板着脸。
    “嗯，我要尝尝。”陆兮非夹了一块，吃了。
    “嗯，味道不错，小时候的味道。那个时候，要想吃啤酒烧鸭，只能在过年或过节的时候。你们也尝尝。”
    说完，陆兮非给桓少君夹了一块，又给嘟嘟一块，然后他又不动声色地给妈也夹了一块。
    陆兮非妈妈知道孩子在向他示好，也就不板着脸了。桓少君看见妈妈表情的变化，心想两母子关系总算是缓和一些，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
    “妈，你有没有觉得陆兮非这次出去一趟，晒黑了不少？”
    “嗯，是有些晒黑了。”陆兮非妈妈被桓少君点名，没法不回答。
    “能不晒黑吗？那边太阳那么毒辣。我又没有带防晒霜。”陆兮非解释道。
    “我看你是玩的挺High的。”桓少君调侃地说道。
    “银川是挺美的。沙漠风情具有不一样的美。”
    “嗯，美也不带我们去，是吧，妈？”桓少君说话总喜欢带着妈。陆兮非妈妈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下次有机会带你们去。”
    “必须的。你看妈都过来帮我们带嘟嘟，为我们家这么辛苦，必须带我们去。”
    “好，好，好,带你们去。”陆兮非无奈地说道。
    “妈，从明天开始，我就要上班了，嘟嘟开始由你来接送。”桓少君说。
    “好。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陆兮非妈妈说话还是不阴不阳的。
    “为了照顾嘟嘟，把你爸一个人留在家里，他这人粗心，不懂得照顾自己，甚至不会打理自己的三餐。现在身体又不好。年轻时候我们都没有分开，没想到老了还要分居。”
    桓少君听出来妈妈明显话里有话，为了缓和家里的气氛，她接着妈妈的话茬说道：“妈辛苦了。没办法，仅靠陆兮非一个人工作，在天元市生活很难。所以只能委屈妈妈过来了。”
    “在天元市，生活压力大。每个月都要还房贷车贷，生活成本又高，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生活。我们家是这样，别人家也是这样。如果没有老人的帮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够养活一家。我在高校，工资又不高。只能委屈你来了。”陆兮非无奈地说道。
    “当初叫你回老家，你不听，非要留在天元市。天元市有什么好？房价贵的要死，生活成本又高。你们把房子卖了，在老家生活不是很好？现在老家也大变样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超市商场什么都有。”
    “妈，你就别讲这些没用的话了。老家和天元市能比吗？老家想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多难。在老家公平机制不健全，想进入好单位，简直不可能。在老家你以为学历高就能找到好工作了？咱们家世代贫农，没有一点关系和靠山就更难。在天元市，尽管压力大，但是机会多，找工作不难。天元市医疗、教育都很好，是其他城市不能比的。我们这么辛苦，还不是想给嘟嘟创造一个好的条件，让他以后少走一些弯路。如果回去，嘟嘟以后又要走我现在的路。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嘟嘟长大后肯定会向往中国最好的城市，说不定又想来天元市奋斗。我们现在已经给他铺好路，已经在天元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