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百合》第三百四十二章十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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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九想着,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了,二位捕快是奉命行事,这张悦来一报案,定是那衙门彻查此事,玄大人便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毕竟自己这酒坊与那悦来酒坊对门对面,这同行本就是冤家,大人怀疑到自己头上,认为他有作案的动机,这也很正常!配合衙门破案也是他义不容辞地责任。
    故此,他并未把问题想得特别严重,而是极力地配合,他便和气地对那胖捕快说:“大人!这悦来酒坊被砸一事,我确实不甚了解,只是早上一来,便看到对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被砸得不堪入目了。昨天还平安无事呢?我们也很是纳闷,只这一夜的光景,便被砸得面目全非了。还请二位大人明查。”
    旁边那位瘦捕快可就没那么友好了,但见其剑眉倒立,虎目圆睁,“你他妈地还不说实话对吧!大哥!咱二人可是奉命行事,别跟这小子废话,赶紧把这小子给捉回去!”
    胖捕快听罢此言也是不敢怠慢,二人不由分说,便将那镣铐给奎九带上,将其押回至衙门。
    奎九只觉这沉重的镣铐一箍,这行动便是受到了限制,他并未抵抗,也是十分配合地跟随二位捕快,他知道跟这二位解释也是白费口舌,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奎九就指望着见到衙门玄大人时,能够好好解释一番。岂知哪里给他机会呀!
    到了衙门之内,二位捕快便将奎九押入牢房之中。
    奎九这心便是凉了半截,潮湿的四壁,暗无天日的狭窄空间,死一般的寂静,腐烂发霉的食物,这铜墙铁壁般的牢门,令人绝望得生不如死。
    他心下那落寞之感便是油然而生,至此,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三番两次陷害父亲的主谋便是这悦来酒坊的掌柜张悦来,他定是看到奎九酒坊的生意红火,故此才涉计陷害父亲,将父亲害死后,他本以为阴谋可以得逞,悦来酒坊的生意从此可以红红火火起来。
    也确实在自己为双亲守孝这三年的光景,悦来酒坊的生意异常红火,岂知自己守孝后,将这奎九酒坊重打鼓,另开张,不仅生意没受任何影响,却反而比以前更火爆了。
    他定是看在眼里,记恨于心,便是演了这一出戏,将自己的店面砸损,使钱与衙门串通一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地将自己逮入牢中。这样奎九酒坊就得被迫关门。毕竟摊上了官司,他便可顺理成章的将这最大的竞争对手铲除,这样他的生意就会变得更加红火。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无可挑剔呀!
    奎九想得一点不错,此时张悦来正与那衙门玄高大人推杯换盏地饮酒呢。
    “大人!这次多亏有你,能为我们悦来酒坊申冤做主呀!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说着便从衣兜中掏出那一千两银票塞到了玄高的手中。
    玄高接过银票,便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哪里哪里!张掌柜言重了!我这衙门破案就是为了给民做主的,你的店面被砸,我岂可坐视不理,让那搞破坏之人逍遥法外
    呀!这案子一破,你便可安心做生意了!至于那奎九么?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店铺,却是犯下了不赦之罪,我一定会对其严惩的!你尽管放心吧!”
    “大人!您真是替我们百姓做主呀!不过呢?这打砸抢的罪过毕竟有限呀!若是将其放出,他势必会对我的酒坊不利呀!毕竟他看我这生意红火记恨在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还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呀!”张悦来话里话外不住地点拨着,他熟谙与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也知道既然玄大人收了他这银票,必然会给他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然他的判断似乎有些偏差。
    玄高便是将脸往下一沉,“张掌柜!这一码归一码!这江湖上的规矩,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边说边随手颠一颠刚刚那一千两银票。
    张悦然便心领神会,心中盘算着,嗯!大人是嫌少,看来他还真能将这事儿办彻底了!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舍得舍得!有舍才会有得,便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张银票塞到玄高手中。
    他接过银票便是微微一笑,“张掌柜真是个聪明人呀!放心吧!此事我定然办得妥妥当当,你就等着那红红火火的生意,日进斗金吧!”
    听罢此言,张悦来也是会心一笑,“那就全靠大人给小民做主了!来来来!我敬大人一杯!”言罢便与玄高一碰杯,便是一饮而尽。
    奎九在这牢中也是受尽屈辱,他一肚子冤屈想吐露,然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便竭尽全力,对那潮湿的墙壁喊冤叫屈,除了那轰鸣的回音伴着他,却是并无半点动静。这无形之中更增加了他那绝望的情绪,他是多么希望能将自己的冤情与那玄高大人吐露,即使他已经猜出事情的真相。
    这种想法也着实令他感觉好笑,怎么可能呢?人家张悦来与玄大人定是都通好气了,怎么可能见我呢?
    然令其意外的事情竟然发生了,狱卒传来喜讯,说玄大人要见他,这对于一个绝望而失落的人而言确实是个好消息。
    这无疑使这位早已丧失希望之人重获新生。心中那喜悦之情便是油然而生。他不住地安慰自己,先前的种种揣测有可能都是错误的。可能是自己把人家玄大人想得太坏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背不住人家这段时间事务繁忙,没腾出功夫与自己见面。今日恰恰时间充裕便召见了,这都说不定,他想象着把自己的冤屈尽情与这青天大老爷吐露,自己绝对是冤枉的,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他心中盘算着如何说。
    边思量着,便被狱卒押解到这审讯的大堂之上,前后左右的木牌子上,肃静二字随处可见,那厅堂之上悬挂着四个金字大牌明镜高悬。
    但见大堂中央端坐一人,年纪也就在五十岁上下,官帽官服,十分威严,天平饱满,地阁方圆,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目光炯炯有神地正十分严肃地望着他。
    奎九知趣的赶忙双膝跪倒,给青天大
    老爷磕头行礼。
    “堂下可是死囚奎九么?”玄高语气十分严肃地问道。
    奎九听罢,不由得心中一颤,什么?死囚?我什么时候又变成死囚奎九了?他本有一肚子冤屈惦记跟玄大人吐露,没曾想这一上来还没说话了,却变为了死囚。
    即使是自己被冤枉了,就是打砸那悦来酒坊之人,撑死照价赔偿,重新把人家店面复原,再陪给人家由于店面不能开张造成的损失也就罢了,在牢房里关上几日,怎么也不至于变成了死刑要犯呀!这便令其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我正是奎九!却不是什么死刑囚犯,您一定是搞错了!我冤枉呀!请您务必明查,小民奎九从来没打砸过那悦来酒坊,也不知究竟是谁陷害于我,把我打入大牢受苦不说,还要治我的罪,小民确实是冤枉的!”奎九苦苦解释道。
    “大胆刁民!真是一派胡言!在这大堂之上竟敢不从实招来!来人!三百杀威棒伺候!看他还敢嘴硬!”玄高大声喝斥道。
    左右人等不敢怠慢,赶忙将奎九拖趴在地,用那黑红相间的大木棍狠命拍打。
    奎九只觉被拍打的部位火烧火燎,又热又辣,巨疼无比,别说是三百棍,就是十棍都受不了呀!这臀部早已是皮开肉绽,最难受的便是在那已经开绽的皮肤上重重拍打,无疑如伤口撒盐一般,不多时他便昏死过去。
    胖捕快便用一桶冷水往他头上一泼,这凉水一激,奎九便从昏迷中醒来,只觉伤口处巨沙无比。手指红红的似乎破了一般,仔细一瞧却是被那红油浸染。
    瘦捕快微微一笑,便把那罪状一一念出,“死囚奎九!十恶不赦!身背十条人命!经多名捕快深入调查,乃集中为其一人所为,其打着奎九酒坊的名义掩人耳目,实为旷世杀人狂魔,这十条人命皆出于其手,在短短两年之间连续作案。
    分别为去年二月初七在农耕区残忍杀害村民黄某,用锄头敲击其后脑,致其死亡,抢夺其身上财务后,将其掩埋,经多方指证,其身形、相貌、足迹皆与其吻合。
    三月十六在集市区玉石一条街,将文玉坊老板田某连捅数刀致其死亡!并将其店内金石玉器洗劫一空,经多方指证,皆与其吻合。
    今年五月初三就在那求雨河之中捞起一具死尸,此人为富商老金,他乘舟出行,在其上岸不久,便遭到了奎某的袭击,用坚硬的青石袭击头部致死,钱财被其洗劫一空。
    十月初八就在那聚龙岭抢劫了一古董商人之绝世名画,将其致死,抛尸荒野,将名画抢夺,据为己有。现人赃俱获。该案便又是这其所为……”
    瘦捕快唾沫星子乱飞,罗列着奎九听都未曾听说的那数条人命罪状。最后还不忘令其看一下,那写满重重罪状的状纸的右下角便是他刚刚按过的手印,很显然,是在其昏迷之时,被强制按在上面的。
    奎九看罢,急火攻心,闷气上涌,便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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