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墨莲精的自我修养》第一百三十章清心持拂尘,难舍丽人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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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容貌普通却身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春月楼,他一走进来,徐妈妈便热情地迎上去,她识得此人是广陵城的红人,据说是鼎鼎大名的青冥派高徒,如今又是知府的门客,为知府器重,不仅道行高深,且出手阔绰。
    封子成一屁股坐下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便一拥而上,其中一人将身倚靠在他的肩头,撒娇道,“封公子,你好几日不来,奴家可想你了。”
    “可人儿,让爷香一个。”封子成抬起那姑娘的下巴,对着她的脸凑过去。
    “封公子你真坏,就知道欺负奴家。”那女子半推半就地躺在封子成的怀里。
    “我还有更坏的,今晚让你们看看。”封子成颇有深意地笑道,左拥右抱,他只恨自己未早些离开青冥派,现在想来在那个隔绝尘世的地方修行真是白白虚度了他这些年的光阴,修道之路何其辛苦,何必要苦苦执着,留在这红尘岂不快哉。
    此时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款款走下楼,朝封子成信步而来,只见她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飞仙髻,以珍珠点缀发间,淡黄色的锦缎长裙衬得她肤白如玉,她神色倨傲地望向封子成身侧的姐妹,封子成望着眼前的佳人,立马将身旁的姑娘都打发走了,深情款款地望向她,“莺莺,几日不见,你愈发光彩照人,让我心悦。”
    春月楼的姑娘们见头牌莺莺也来与她们争客人,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离去,去伺候别的客人。
    封子成倒了一杯酒拱手放在莺莺面前,目光从她的脸蛋落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贪恋她的美貌已久,她却一直对他若即若离,直到不日前知府将他选为第一幕僚,莺莺才将他纳为入室之宾,他与她颠鸾倒凤数日,果然头牌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不仅那白白嫩嫩的身子让他迷恋,且她的床榻功夫也让他沉沦。
    “是么,我以为你移情别恋,心悦别的女子去了。”莺莺瞥了一眼封子成,她不担心春月楼的姑娘抢她的生意,就怕天香楼的越儿,听说男人只消与她共度良宵一夜,皆成为她裙下之臣。
    “你这是说什么,谁能比得上莺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呢?”封子成搂着莺莺的盈盈细腰,手往下摸,触到那丰盈的臀部时,被莺莺重重拍了一下。
    “这就等不及了?”莺莺娇俏地望向封子成。
    “一看见你我这全身都痒。”封子成在莺莺耳畔呢喃地说,惹得她拿起帕子笑起来。
    封子成并不知他与莺莺的一举一动皆落入楼上两人的眼中,邵杰脸色泛红,他见二师兄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心中气愤不已,青冥派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他愤然地对温生道,“师父,二师兄有辱门楣,让我去捉拿这个叛徒。”
    温生正要
    开口说话,只见楼下一个客人喝醉了酒生事端,他摇摇晃晃地捏着酒壶站起来,高声喊,“莫姑娘,莫姑娘……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便拆了……这春月楼……”
    说完打了一个酒嗝,两个姑娘上前去搀他,却被他推搡了一下,带凳子一块儿倒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响声,徐妈妈气得脸色发青,又不敢轻易得罪客人,她只恨自己招来一尊大佛。
    当初以为莫念能为她带来财源滚滚,谁晓得她只做清倌儿,银子没赚多少,反而多了许多滋事之徒,她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还不敢轻易得罪她,若是惹恼了她,她开口闭口便说要去天香楼,把徐妈妈噎得说不出话来。
    “小翠,快去找莫念出来。”徐妈妈双手叉腰,气狠狠地对小翠说。
    还不等小翠答应,便听见琴音徐徐响起,初时如泉水滴落在山涧,宛转悠扬,后如残月挂在天边,凄凉动人,说不尽的心事,道不完的忧愁,流年似景在心头百转千回,勾起听者的相思泪。
    琴音如潮水般向四周荡漾开来,充盈在春月楼的每个角落,众人皆被这幽远的旋律打动,就连春月楼的姑娘们都不再劝客人们喝酒,静静地坐在那儿望向台上的白衣少女弹琴。
    听莫念弹奏一曲似乎能洗涤滚滚红尘,却又涌入千愁万绪,可饶是这样,她们仍然愿意听她抚琴,仿佛只有此刻她们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这春月楼一个微不足道的卖笑女子。
    温生被这曲子触及心底的情事,他转过头,待看见那台上弹琴的少女时,他浑身一颤,二十年前那抹娇俏动人的身影落入眼帘,他双目瞪圆,胸腔涌入一股热血,不,不会,那不是她,当年与她在一起的男子是魔界的殿下,他见过那男子对她百般呵护,她又怎么会出现在凡间的风月之地呢。
    话虽如此,温生却对那面纱下的那张脸充满好奇,心中存着一丝期许,若真的是她呢,温生想得出神,连少杰连唤他几声都不曾听见。
    “师父,二师兄不见了!”少杰急得跺脚,他明明看见二师兄与那女子郎情妾意,在一起饮酒,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只有那女子一人坐在桌前,却不见了二师兄,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他们,逃了?
    温生这才反应过来,台上的少女已不见了踪迹,他急忙四处寻觅,才见到一缕白色裙角消失在三楼的拐角处,温生站起来,对少杰言道,“你在此处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师父,你要去哪儿……师父……”少杰望向师父远去的背影,他想追过去,可师父让他在此等候,他不敢不听从师嘱,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墨非走入秋月阁,正欲关门,却见一只男子的手抵在门框上,她心中一惊,抬
    头去看,见到一张谄媚的笑脸。
    她对此人有印象,她第一次在春月楼弹完琴后,回房时被此人拦住了去路,她见他酒气冲天往她身上靠,心中厌恶,虽躲过了那一次,却被此人缠住了,徐妈妈说那人肯花重金,要她只身为他一人弹奏一曲,她心知那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婉拒了徐妈妈,没想到他居然不肯罢休,竟尾随她至房间。
    “出去。”墨非冷冷地说道。
    “莫姑娘,为何你生气时也如此动人,叫人更想看看面纱下的这张脸了。”封子成满脸堆笑。
    他望向眼前这个清雅素净的少女,她的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在一群打扮俏丽的姑娘们中间更显得与众不同,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虽说莺莺娇美无匹,但与这少女相比,又少了些滋味儿,在她面前,万千粉黛皆失了颜色,方才他听她弹奏一曲,更觉得怀中的莺莺是个俗物,想着若能拥有此女,哪怕多花些力气也是值得的。
    “公子请自重,若不速速离去,别怪我不客气。”墨非掷地有声,将手中的力气加重了些,可封子成毕竟是练过功夫的,虽不精湛,可内力却比常人要深厚,他稍一用力,半个身子从门中进来,见少女惊得后退几步,他更是得意,顺手将门栓合上。
    “在下仰慕莫姑娘已久,可莫姑娘却不给在下机会,封某人只好出此下策,只盼莫姑娘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封子成步步走向墨非,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淫笑,只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又怎能敌得过他,只要今夜霸王硬上弓,还怕以后她不从他么。
    墨非见他步步紧逼,身后已没了退路,她思虑再三,若是在此处杀了他,她的身份必会暴露,可若是此时还不动手,怕会被他钳制,方寸之间,墨非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杀了他,再另寻一处地方藏身。
    墨非背在身后的指甲已慢慢伸展,只等他扑过来便插入他的咽喉,封子成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见那少女已被他逼到床榻前,走投无路,得意忘形,口中念叨,“莫姑娘,放心,我会温柔地待你,不会让你疼的。”
    就在封子成将身扑过去的一刹那,有人破门而入,封子成气得大骂是谁坏了他的好事,刚转头便被一脚踹到床尾的柱子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感觉一阵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下,他抬起头见到那个对他怒目而视的人时,吓得哆哆嗦嗦,“师……师父,您怎么……来了?”
    “畜生,我青冥派没你这个徒弟!”温生脸色发青,他走到三楼,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侧耳倾听几扇门里都空无一人,行至秋月阁前,听见里面有动静,却是封子成不堪入目的话语,他推开门,就见到封子成对那少女欲行不轨,他
    气得一脚踹过去。
    “师父,弟子不是有意要偷走秘籍的,我只是想借来看看,看完就归还的,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封子成战战兢兢地跪在温生的面前,态度恭敬地说。
    “秘籍现在何处?”温生严厉地问道。
    “就在我住的地方,弟子发誓,弟子悉心保管,从未给旁人看过秘籍。”封子成一边小心地应答,一边想着逃生之计。
    “带我去取秘籍,同我一起回山。”温生虽痛恨封子成的所作所为,但他仍然希望他迷途知返。
    “是……师父……”封子成慢慢站起来,他余光瞥见那白衣少女就在自己身后,顺手将她一拽,往温生的面前狠狠推去。
    见封子成往窗外纵身一跃,温生面色一沉,就要去追他,可那少女身形不稳地朝他怀中扑来,温生只好接住那少女,为避嫌,他单手持剑,以剑柄放在那少女的身前,少女伸出手抓出剑柄,抬头望向他,刹那间面纱坠落,一张冰清玉洁的脸落在温生的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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