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墨莲精的自我修养》第一百三十二章念旧施援手,正邪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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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将温生二人带到封子成的尸首旁,温生揭开白布,当看到昔日旧徒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时,温生心中有些难受。
    目光落在他胸口那个大窟窿上,杵作说的不错,他是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剜去心脏,且从伤口开裂的情况看,不是凶器所为,这时温生看见封子成的右手紧握住,他打开他的手掌,几缕发丝残留在他的掌心。
    温生用指尖捻起那几根发丝,放在鼻尖,顿时身子后退一步,双目撑圆,脸上震惊一片。
    “师父,二师兄是被妖怪所害么?”少杰见师父脸上的异样,莫非广陵城真的有妖怪,说来也凑巧,二师兄将他和师父污蔑成妖人关入大牢,当天晚上他就被害了,且听说他的尸身是被发现在偏僻的鼓楼,子夜时分二师兄一人跑去那里作什么,难不成真去捉妖?
    “你在客栈等我,我出去一趟。”温生说罢,不等少杰反应,便疾步夺门而去。
    一路上,温生心情复杂,他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断,可敏锐的直觉却让他不得不正视这桩惨案背后凶手的身份,他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再次来到春月楼前。
    此时春月楼还未开门做生意,温生抬起手敲门,当敲到第三声时,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少女过来开门,小翠望向外面的男子,以为他是来找姑娘的,便说道,“公子晚些来吧,姑娘们还未起身”,说罢就要关门,被温生挡住。
    “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莫姑娘的旧友,有事要见她。”温生诚恳地说。
    小翠见此人不像是纨绔子弟,且莫姑娘平常待她也友善,不似其他姐姐对她呼来喝去,她犹豫了片刻,对温生言道,“请公子随我来,小声些,莫要吵醒其他人。”
    温生一脚踏进来,跟在小翠的身后走入春月楼,此刻的春月楼寂静一片,因姑娘们陪客人们饮酒到深夜,故睡得晚,白日起得也晚。
    小翠带着温生来到三楼的走廊尽头,小翠轻轻敲门,“莫姐姐,你起来了么?”
    秋月阁的门被打开,一个蒙着白纱的少女出现在门前,当她见到小翠身后的温生时,脸上露出一抹惊讶,随即就要关门,温生跨前一步,伸手将门挡住,“我就说几句,不会耽误你很久。”
    墨非目光如炬,望向温生,她见到他眼中的执着,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退了一步,道,“进来吧。”
    温生走进门,墨非对小翠点头道,“多谢”,小翠冲墨非一笑,下了楼,门在身后被关上。
    温生环视这间屋子,这里有她的味道,不似其他女子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儿,却是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昨夜到此,他就感受到,直到嗅到封子成手中那几缕发丝的味道,这是同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儿。
    墨非静坐在七
    弦琴前,低头用白布轻拭琴身,言道,“道长要说什么,小女已经说过了,若是没带够银子就莫要再来了。”
    温生感觉胸口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尽管他不愿相信,但他此时已经知晓了封子成是被谁所害,他艰难地问道,“是你杀了他?”
    墨非的动作一滞,她巧笑嫣然地抬起头望向温生,“道长,你不是该盼着他死么,他死了方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温生痛心疾首,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呵斥道,“所以你便杀了他?你何时变成这般冷血无情?”
    “哼,好个冷血无情,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不遮掩了,我本来就是妖精,妖精不都是冷血无情的么?”墨非甩开温生的手,解下面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墨非,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告诉我。”温生见她性情大变,心痛难忍,他双手紧紧扣在墨非的肩上,凝望她。
    “道长在说什么胡话,我原本就是这样,我不怕告诉你,另外那三起血案皆是我所为,我记得青冥派的使命便是斩妖除魔,如今妖就在你身前,道长可是要替天行道,杀了我?”墨非讥讽地说道。
    “墨非,你曾说过这世间仍有纯良的妖怪,只求与人和平共存,觅得一方净土,你都忘了么?”温生忆起那夜,她站在朗朗的月色下一身正气地呵斥他们时,他的心在那一刻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是我太傻了,我以为只要做一个好妖,便能有福报,可我又得到了什么?”墨非仰天大笑,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突然胸口一阵疼痛,糟了,是噬心毒发作,以往都是夜深时发作,可近日她发现这毒发作得愈发频繁,且时间也早晚不定,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份迟早要败露。
    温生见到墨非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将整个身体撑在七弦琴上,琴被拨动,发出几声杂乱的声音,他忙走过来,想要扶起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人连同琴一起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声响,在静谧的春月楼格外刺耳,惊得姑娘们纷纷从房中出来,以为有贼人进来,就连徐妈妈也从屋里走出来,行至秋月阁的门前,敲门问道,“莫姑娘,莫姑娘,你怎么了?”
    墨非死死咬着牙,道,“滚,休要打扰我休息!”
    “你个臭丫头,竟敢如此对我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徐妈妈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几个姑娘拉着她,她真想把门砸了,再将这个脾气大的赶出去,到底谁是妈妈,谁是姑娘。
    “妈妈,算了,她素来脾气古怪,休要同她一般见识。”莺莺也从房中走出来,她安慰道怒不可揭的徐妈妈。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当初要不是我收留她,她能在广陵城安身立命,我呸!
    ”徐妈妈吐了一口唾沫,愤然走下楼去。
    到了春月楼开门揽客的时候,姑娘们也懒得去搭理莫念,她如今不得人心,早晚会被徐妈妈赶出去,她们等着那一日,积聚在屋外的人都散了。
    墨非死死握拳,掌心已被她的指甲抠出几个血痕,她的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冷汗,眼前模糊一片,只有一个身影在她身旁,焦虑地喊着她的名字,“墨姑娘,墨姑娘……”
    墨非用最后的意念克制住自己想要嗜血的冲动,他不是别人,他是那个曾经维护过她的小道士,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皆疼得厉害,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膛破开,让那团火喷涌出来。
    温生见墨非痛苦难耐,长指甲在她的颈上画出几道血痕,他心中大惊,这是毒发的迹象,脑子里忽然晃过这环环相扣的一系列因果,为何她会隐身在此,为何她要害人,为何她会突然性情大变,难不成皆是因为中毒?
    温生走到墨非的身后,双手运气,将内力传至墨非的体内,他感受到她体内气息紊乱,且有一股炽火在灼烧她的内丹,但任他如何施法,都无力压抑住她体内的炽火,墨非此刻已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体内的妖性瞬间吞噬了她,身后那个男子的气息十分诱人,墨非骤然转过身,将他扑倒在地。
    将身倾覆在那人的身上,墨非俯下头,在他的脖子上贝齿轻咬,一股腥甜的味道滑入嘴里,如一冽清泉落入喉间,浇灭了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狂躁的身体瞬间安静下来。
    因温生是修道之人,不食五谷杂粮,六根清净,且又是得道高僧,故而血液更加纯净,让墨非瞬间得到满足,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声,落在温生的耳畔,让温生原本要推开她的手变得迟疑。
    这是温生第一次离她这样近,她的长发凌乱地落在温生的脸上,她身上幽香扑鼻,让温生迷醉,她小巧的舌尖滑过他的颈,温热又潮湿,被咬的痛感很快被一种酥麻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替代。
    温生明明可以推开她,她的妖法对于一个凡人而言,可能让他们无还手之力,可是对于他而言,只要他将符咒贴在她的身后,或是将沾了圣水的破邪剑拔出,皆可让她束手就擒,可是他没有,他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若不是鲜血顺着他的颈流下,让人见了真以为他们是一对交颈而卧,耳鬓厮磨的男女。
    待手掌感受到她体内的气息恢复如常,温生轻轻在她耳畔说道,“这就是你害人的缘故吧,你中了毒,毒发时只能靠噬血才能平息,我听杵作说,死去的那三人皆是城中恶霸,或是歹人,死不足惜,你杀封子成,也是为了救我出狱,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墨非,我没有看错。”
    墨非轻轻支起身子,妖性被压抑下去,她的嘴角还残留着温生的血,她迷茫地望向他,“我真的还是以前那个的墨非么?”
    “是的,你还是那个心存善念、嫉恶如仇的墨非。”温生扯了扯嘴角,他抬起手轻抚过她垂落的发丝,眼中一片怜爱。
    墨非的心中一阵酸楚,她伏在温生的胸前啜泣起来,所有的悲痛和委屈化作蜿蜒的小溪从她的眼中汩汩流出,温生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待发泄完胸中郁结已久的情绪后,墨非望向温生苍白的脸,和他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愧疚不安,言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无碍,现在你能告诉你,你究竟是被谁下毒,又为何会出现在此?”温生皱眉望向墨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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