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墨莲精的自我修养》第一百三十五章荒废修仙路,为伊甘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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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冥派的弟子近日发现自从师父回来,一直闭门修炼,派中一切事务皆交由大师兄负责,他们极少见到师父出来,就连饭菜都是少杰端入师父房中的。
    众人皆知师父已练成神霄雷法,此已是高阶道法,难不成师父还有意再修炼,以飞仙为宗旨,弟子们莫不对师父怀着滔滔江水般的敬仰之情,他们却不知他们的师父为了能尽快恢复气血,打通经脉中提升气血的穴位,如此一来修仙之途便受阻碍,但温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在下次墨非毒发之际他能帮她捱过去。
    青冥派的弟子对师父同少杰在山下的经历十分好奇,少杰便将他与师父在广陵城的遭遇说与师兄们听,只不过他刻意隐去他同师父去往风月之地寻二师兄那一段,他可不想师父被人误会,这世上除了修仙之外,师父的清誉是他最看重之事。
    故此那少女藏身在别苑之事他也守口如瓶,幸好别苑原本就离得远,素来也无人去那儿,每晚他都是等到夜深了,趁人不注意,才去送饭给那少女,师父说过她受了伤,需在秋月观静养一段时日,他也不多问,师父自是有他的用意。
    直至现在,少杰还未看清那少女的容貌,每次送饭时,他在门外轻敲三下,那是他们预先说好的暗号,待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道缝,他便将食盒送入,待晚上他再来门外取空了的食盒。
    青冥山的弟子们都是天不亮便起来做早课和修行,往常用完晚膳后弟子们还会在院中探讨道法,在月下散步,可今夜外面疾风骤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大伙儿便早早地上床歇了。
    待秋月观里的灯都熄了,一个人影打着一把油伞,步履匆匆地朝别苑走去,狂风将他的油伞吹翻,瓢泼大雨淋湿了他的鞋袜,他都不在乎,他只担心她独自一人待在屋里,是否会害怕。
    温生行至别苑,见到屋里隐约有片烛光,尽管身上皆被大雨淋湿,渗入肌肤有些寒意,心头却涌入一股暖意,他抬脚向那屋子继续走去,来到门前,轻叩三下。
    墨非此刻正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听见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还有雨水击打在屋檐上发出的声音,她有种恍若梦境的感觉。
    自她从东海龙宫的墨莲池中出来,先是有龙馥之的陪伴,后来又跟着那个人去到天庭,遭遇变故后在子楚和青玉的陪伴下度过了一段欢快的时光,再后来在莲花宫主的威胁下,她不得不和魅漓离去,在记忆未恢复前与他和小白在梅洞生活,那时候真好,不知忧虑为何。
    如今她在这处与世隔绝的秋月观中,过着避世的生活,那些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包括她最亲的朋友、她最爱的师父,还有她视若哥哥一般对待的人,皆离她而去,她不知
    道他们是否会找她,又或是同从前一般,弃她如敝屣,她不明白,为何她真心对他们好,可换来的却是如此凄凉的下场。
    思及此处,两行清泪从墨非的眼中流下,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悲伤将她湮没。
    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初时以为是风吹落了枝丫,墨非心中想这么大雨还有谁会来,早些时候少杰已经送过饭了,可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敲门声,墨非忙抬起袖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匆匆去打开门,当见到门外浑身湿透的温生,墨非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你无事我便安心了,我走了。”温生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墨非唤住了,“先进来躲躲雨吧。”
    温生闻言踌躇了片刻,终是将已被风雨吹折的油伞立在门外,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滴,走进屋里。
    关上门,墨非见地上皆是水印,再看温生,他浑身上下,无一处干的地方,就连头上也淌下水来,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伞不打也罢,瞧你全淋湿了。”
    温生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道,“我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来看看。”
    墨非心中一动,眼前的男子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龙馥之,那时他也是这般,待她极好,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皆想着她,尽管温生从样貌上看,已是成年男子,但墨非心中却仍当他是那个小道士,她转身去架子上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走到温生前,轻拭他额头上的水珠。
    温生见她踮起脚帮他擦脸上的雨水,瞪大双眼,吓得退后一步,墨非楞在原地,举起的手上还拿着帕子,她不解地问温生,“怎么了?”
    温生见她天真懵懂的模样,难以启齿,他当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可在她眼里,却未必当他是男子,他颇感无奈,言道,“无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因墨非身上的毒不时发作,且毒发时难以抑制体内的妖性,被妖性驱使,温生白日便在房中研习青冥派历代掌门传承下来的道法精髓,他让少杰将所有竹简皆搬至房中,平日他除了静卧以养气血之外,便是从这些布满灰尘的竹简中,探寻让墨非控制妖性的法子。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从堆积中的竹简中找到了一个适合精怪修炼的心法,温生打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记下此法,想让墨非找个时日试试,看看修行此心法口诀对她是否有帮助。
    “你现在可想一试?”温生望向墨非。
    墨非听温生说起,她忙点点头,温生盘腿坐在地上,墨非也学做他样,两人面对面而坐,温生双目平视墨非道,“我说一句,你念一句,切记,念心法口诀时必须凝神定息,心无旁骛,若有杂念,不仅不会有所功效,反而还会对
    身体有反噬,记住了么?”
    “记住了。”墨非见温生态度凝重,她点点头。
    墨非跟着温生念了三遍心法口诀,到第四遍时,温生让她在心中默念,“中理五气,混合百神,十转回灵,万气齐仙”,一边默念,一边闭息合齿,微微吞咽,如石坠下丹田。
    初时并未觉有何不同,待念道第五遍时,墨非只觉体内有一股浩然之气在内丹周围斡旋,她睁开眼,见掌心渗出缕缕微光,惊喜交加,抬眼去望温生,见他也面露惊讶。
    温生没想到墨非竟然这么快就习得心法口诀的要领,在春月楼时,他探过她体内的气息和修为,她身上的修为并不深厚,想来只是一介小妖,他本以为没个十几二十日,她是无法参悟此心法的,可见到眼下她不仅参透,且能运用自如,让温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我是不是已经学会了?”待体内的浩然之气沉淀下去,墨非掩饰不住脸上的欣喜,望向温生。
    “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习得此心法,看来你天资聪颖,若是每日按此法练下去,有利于你压制体内的妖性。”温生也为墨非高兴,他笑着点点头。
    自那日起,墨非每日早晚在房中练此心法,因温生叮嘱她不可去正殿,以免被人撞见,可长时间待在屋中又闷得慌,她只好在别苑里来回打转,温生不能时时过来陪她,又担心她毒发时他不在身侧,便用符箓折了一些纸鹤放在屋内,告诉墨非驱使纸鹤传信的口诀,这样一来只要她毒发,他便能立刻赶到她身边。
    来到青冥山的第一次毒发,是在三日后的一天晌午,当体内一股烈焰炽火燃起,这种感觉墨非再也熟悉不过了,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扶着床沿,慢慢走到放着纸鹤的桌前,拿起其中一个纸鹤,口中默念口诀,那黄色符箓做的纸鹤顷刻之间似活了一般,从门缝中飞了出去。
    温生此刻正在房中打坐,忽然眼前似有东西飞过,他睁开眼,见是他折给墨非的纸鹤,心中一惊,忙起身朝外奔去,见弟子们都在院中练剑,他轻掂脚尖,飞身上瓦,往别苑的方向踏步而去,来到别苑,纵身一跃,推门而入。
    见墨非伏在地上痛苦不堪,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已濡湿了她鬓旁的发丝,温生急得将她轻扶起来,他身着灰色道袍,此时迅速将道袍的袖口往上一掀,露出白净修长的手腕,递到墨非跟前,“墨姑娘……”
    耳畔似乎传来一个悠远的声音,墨非艰难地睁开眼,从腥红一片的视线里望见如水一般的肌肤,她忍不住一把抓住放在嘴里重重咬去,瞬间利齿嵌入温生的手腕,鲜血四溅,疼得温生皱紧眉头,但见到墨非脸上的痛苦慢慢缓解,他甘之若饴。
    墨非从噬血的快感中醒过来后,她抬起头看见温生苍白的脸,听他说道,“幸好,我未来迟”,这一刻深深的愧疚折磨着她的良心,“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是我愿意的。”温生看着墨非用帕子将他的伤口缠住,她的眼角有颗晶莹剔透的泪落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腕上,冰凉的泪珠灼烧着他的肌肤,他不想见她难过的样子。
    “让我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墨非抬起头,他是不求她任何回报对她付出真心之人,就像李大娘一样,可是李大娘却因她不得善终,她不想温生成为第二个李大娘。
    “别说这样的话,你看这两次你都没有害人,这说明你是可以控制住心魔的,我相信你会慢慢好起来。”温生凝望墨非。
    “真的么?”墨非吸吸鼻子,望向温生。
    “真的。”温生嘴角向上扬起,从这刻起,墨非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她一定要克制住毒发时体内的妖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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