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墨莲精的自我修养》(终章)千里访昆仑,重逢云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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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后,天界。
    萧瑟推开玉清华府的门,因无人打扫院子里杂草丛生,自那日后已过了数月,穗皎月离开天界,回到澶渊她父亲身边,笑卿长老自那战后苍老了许多,他说他对天界已毫无眷恋,回月华山同青松作伴,这儿仿佛又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落寞。
    萧瑟推开玉烨的房门,玉烨不在房中,他又转身走向另一间屋子,那是墨非以前住的房间,门打开,只见玉烨瘫坐在地上,如一座石像一般,他长发凌乱,面容憔悴,右手紧紧攥着那根鸾音泉的竹签,这是墨非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这副景象狠狠地刺痛了萧瑟的眼。
    “你以为这样她便能活过来么,不要再这样消沉下去了,玉烨……”萧瑟用力抓起玉烨,他红着眼眶,哽咽地说道。
    玉烨失去焦点的目光落在萧瑟的脸上,嘴里喃喃自语,“她会回来的……”
    “够了,她已经死了,你一定要这么自欺欺人吗,若她泉下有知,见到你这副模样,她会心痛的……”萧瑟忍不住朝玉烨嘶吼。
    玉烨心痛地闭上双眼,两行泪从眼中流下,非儿,为何你要丢下我一人活在这世上……
    人间,悠扬的琴声在秦淮河上方响起,深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
    一艘华丽的画舫上几个衣着鲜艳的女子伴随琴音曼妙起舞,两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一左一右地服侍在一个俊朗的男子身旁。
    魅漓双眼迷醉,他搂住其中一个女子的细腰,另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将送至嘴边的酒仰头饮下,那女子将玉手滑入魅漓胸前的衣襟,朝他媚笑,魅漓轻扬嘴角,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
    突然夜空被缤纷的焰火点亮,照亮整个江面,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魅漓失魂落魄地望向焰火,接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倚在船舷上,望向空中流光溢彩的焰火,泪湿衣襟,“非儿,你在哪儿……”
    无人回应他的话,只有风吹过湖面,留下的涟漪,他以为只要夜夜醉生梦死,便不会再想起她,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想忘也忘不了。
    不久后,青玉分娩了,是个女孩儿,祁尚坐在青玉的床榻边,望着憔悴的娇妻,他感动地将她搂在怀中,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一度热泪盈眶,他曾悲愤世事不公,幼时悲惨的回忆更让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子楚从襁褓中将婴孩儿抱起,他充满爱怜地望向怀中这个小不点,她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就往嘴里放,边吮吸边睁大眼睛冲子楚笑。
    “小家伙很喜欢舅舅呢。”青玉虚弱地笑道。
    “她的眼睛真漂亮,像极了墨非。”子楚温柔地说,他消瘦了不少,自非儿走后他愈加勤勉政事,对墨非的
    离去只字不提,青玉知道他越是这样,心中越是在意。
    听了这番话,青玉的眼圈瞬间红了,祁尚知她与墨非情如姐妹,感情深厚,墨非的死讯他和子楚隐瞒了青玉好久,最终还是不小心被她知晓了,青玉哭了好久,祁尚拍拍青玉的背,说,“她会祝福这个孩子的。”
    祁尚别过头,对子楚说,“殿下,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她念非吧。”子楚深深地望着女婴,青玉眼中泪光闪闪。
    这个冬天格外寒冷,连一向无四季之分的天界都让众仙冷得直打哆嗦,待在府邸不愿出来走动,尤其是经过这一场浩劫,天界尚未恢复元气,四处一片萧肃的景象,冷冷清清,让人触景伤情。
    终于,皑皑冬日过去了,暖阳融化冰雪,驱散寒冷,当一年一度的花朝节踏着春日的芬芳来临时,三界一片姹紫嫣红、生机盎然的景象,总算有些喜庆的气氛了,这其中又以人间最为热闹。
    花朝节是纪念百花的生辰而设立的节日,在这日,家家户户都会祭花神,人们结伴到郊外游玩赏花,姑娘们剪五色彩纸贴在花枝上,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临,保佑花木茂盛,花农会集在花神庙前,杀牲供果以祝神诞,甚至还演戏娱神,引得花神庙前人头攒动。
    天色已晚,但这份热闹丝毫不减,众人提灯游行,谓之“花神灯”,灯火与红花绿枝相映成趣,情投意合的男女漫步花丛中,赏花谈情,文人墨客触景生情,吟诗作画,更有贵族士人郊游雅宴,于花下设行障坐席,以为宴幄,醉卧美人膝,落花满天飞。
    郊外赏花之人三五知己,或璧人一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在游人中有个身影,形单影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有人好奇地望去,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身白衣,清瘦俊逸,世间少有,再欲看,他却往前走远了。
    山坡上游人众多,男子避开众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这儿离得远,依稀还能看见远方那片汇集成海的灯火,男子站在原地,默默地望了那片灯火一眼,回过头继续向郊外更深处走去。
    远离山坡有条小溪,此时在小溪旁,有群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坐在草坪上,她们身着不同颜色的衣裳,眉间各描着不同花瓣,设席藉草,饮酒赋诗,传花令,抽花签,甚是热闹。
    其中一红衣女子掩嘴笑道,“莲花妹妹,你又输了,罚酒一杯。”
    “仙主,梅姐姐知我不会赋诗,还故意刁难我,仙主可要为我讨个公道。”一紫衣女子嘟着嘴,朝坐在最中间的一女子说道。
    中间那女子身着一袭彩衣,美目盼兮,眉宇间却有股傲气,闻言挑了下眉梢,道,“输了自然要罚酒,还有,我说过在人间不
    许叫我仙主,要叫姐姐,莲花宫主自罚一杯。”
    紫衣女子脸色僵硬,其他女子皆掩嘴偷笑,红衣女子笑道,“原本只喝一杯,如今又要多喝一杯,莲花妹妹你就认了吧。”
    这正是花界的十二宫宫主,每年的花朝节,花神都会带着她们扮作普通女儿家来凡间微服私访,一来看看花神庙的香火,二来也与众人同乐,体会一把凡人的乐趣。
    就在莲花宫主准备自罚两杯时,突然花神细长的眼睛眯起,望向不远处那片漆黑的林子,梅花宫主也察觉到有生人靠近,她望向花神,压低声音道,“许是有人误闯了进来,我去将他赶走。”
    “只怕此人你赶不走……”花神扬起下巴,对隐在那片黑暗中的人开口说道,“这位仙友既然来了,不如与我等共饮一杯?”
    十一宫宫主皆大惊,她们转过头望向那片幽深的林子,果然,一个高挑修长的男子从林中走出,离得近了,她们才看清那男子的容貌,竟是之前在花神殿与仙主起争执的玉烨星君。
    玉烨目光炯炯地落在花神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一分薄怒,“花神为何不愿见本君?”
    花神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道,“原来是玉烨星君,想必星君误会了,老身这些日子身体不适,闭关修行,故嘱咐她们任何人都不见,绝非故意不见星君,还望星君见谅。”
    梅花宫宫主见花神瞥了一眼她,心领神会,她站起身,带着其余十一宫宫离开,只留两人在原地。
    “星君,请坐,来尝尝我花神殿酿的蔷薇露如何?”花神右手变出一酒樽,将酒樽斟满,递向玉烨,想不到才数月未见,他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神采英拔,瘦得颧骨突出,面上更是暮气沉沉,谁能想到名动天下的玉烨星君竟然变成这般模样,花神心中唏嘘一片。
    “多谢花神好意,但我来是有一事想请问花神,当日你曾取我的眉间血,滴在墨非的真身上,你还说若有一日她不在了,我会日日受头痛之苦,可为何我却感受不到这疼痛?”玉烨蹙眉望向花神,提到墨非的名字心中隐隐作痛。
    “这不是好事么,难道星君想要日日活在痛苦中,才来找老生么?”花神不以为然地放下酒樽。
    “花神,我不信你当日说的话是假的,我未感受到疼痛,或许……或许……她……还活着……”玉烨声音颤抖,握紧拳头,满怀期待地望向花神。
    “虽那场大战我未在场,但我也有所耳闻,墨非也算是我花界的子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拯救三界,拯救苍生,我为我花界有这样的女子引以为豪,我知星君看中你的徒儿,可斯人已逝,星君也莫要太伤心。”花神叹了口气,宽慰道玉烨。
    “所以,她终究还是离
    我而去了……”玉烨垂下眼睛,他亲眼见她化作一片落花飞走,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盼着她会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扬眉浅笑叫他师父,玉烨兀自笑了,边笑眼中的泪边滑落下来,口中喃喃说道,“是我太执着……”
    “星君,星君……”花神错愕地望向玉烨,见他神情悲恸,她有些手足无措。
    “打扰了,花神。”玉烨转身离去,就在他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忽然听见身后花神的声音传过来,“咳咳,若是星君喜欢墨莲,我倒是听闻昆仑山神有株墨莲,长得极好。”
    玉烨的脚步一顿,他猛然回头,见花神望向他,眼中露出一抹深意,“星君要是有兴趣可去赏赏?”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便是昆仑山的所在,昆仑山高二千五百余里,其上有醴泉、瑶池。
    玉烨来到昆仑之丘时,见山上矗立着几座气势宏伟的仙台楼阁,天际中红云朵朵,仙鹤遨游,想必那儿便是昆仑山神所居住的宫殿,不知山神的墨莲是否是他要寻的那支,玉烨目光幽深,继续往上走去。
    来到大殿外,玉烨抬起头,宫殿上赫然写着“昆仑殿”三个大字,门外有两个神兽把守,其一虎身九尾,人面虎爪,另一长相似羊,有四角,玉烨早就听闻昆仑山有诸多神兽把守,从这两个神兽的模样来看,玉烨猜它们是陆吾和土蝼。
    “汝何人,报上名来?”陆吾长相凶煞,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来。
    “天界玉烨星君求见山神,望神兽转告。”玉烨态度恭敬地双手作揖。
    “稍等,待我向山神转告。”陆吾走进宫殿。
    不一会儿,它走出来,望向玉烨道,“山神有请。”
    玉烨走进宫殿,大殿里雕栏画栋,气势磅礴,不亚于天宫的气派,只是大殿内空无一人,玉烨望向正前方那个空空的宝座,难道山神不想见他,可又为何召他入内,玉烨困惑不已,突然另一神兽降至他面前,只见它有双翼,状如蜂,大如鸳鸯,玉烨猜它是钦原。
    “山神在亭中等星君,星君请随我来。”钦原声音尖细,似女子一般。
    “多谢神兽。”玉烨跟在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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