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第一卷乌孙第六十三章蛟达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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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两位看看是这里不?”
    “好,谢谢老伯。”月浅心自马上一跃而下,抱臂看着赶车老伯接过浮丘岙钱袋,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由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果然没有说错。
    那日就在他们对着马车抓耳挠腮之际,一位赶着牛车的老伯碰巧路过,浮丘岙便灵机一动想出出钱雇佣人驾车的法子,一开始老伯也是万分拒绝的,推脱自己年事已高,直到浮丘岙不经意间显露出一荷包叮当作响的金叶子,这才引得他满口答应,并一路上将鞭子挥舞得铮鸣作响,逼得马儿不眠不休地一路狂奔,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只用了三日便赶到了,缩短了至少一半行程。
    再次回到蛟达,远不同上回愁云惨淡,浮丘岙握紧了月浅心的手,是带着笑意直接进去的。
    奇怪的是,一路走来,竟都是静悄悄的,一路不见驻守士兵,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烧焦的腐臭味混合了草药清香的怪味。
    月浅心掩着鼻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不止是沿途空无一人,直到他们进入了蛟达,都没看见半个人的影子,连同当时停靠的那么多木笼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蛟达空落落宛如一座死城,以至于月浅心都忍不住怀疑当日情景如梦一场,这里,真的是那座曾誉“乌孙第一草场“的蛟达吗?
    “殿下…”月浅心忍不住挽了他的手臂,环顾周,心下隐隐涌上几分不安。
    浮丘岙蹲下身子,修长的手缓缓摁在眼前焦黑的土地上,上面还残留着当日木笼停靠的凹陷,足以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就在这时,月浅心敏锐察觉到有动静,当即呵斥起来。
    一个罩着黑衫的熟面孔随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人背朝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随即露出真容。
    “漆雕翎?是你,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漆雕翎似乎比他们还意外,一双幽瞳在他们二人面上逡巡良久,一闪而过的,不知是愕然或是惊慌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两相沉默了好一会,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们回来迟了,蛟达昨日,已被全族剿灭。”
    “……”
    “……”
    漆雕翎不温不火的一席话,却如一道迸发的惊雷,猛地一个激灵打在人身上,火辣辣地一片,反应过来已是鲜血淋漓。
    “你,说什么?”月浅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族,覆灭?蛟达男女老少上百人,就这么没了吗?
    “抱歉,你们走后,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有蛟达人不知道怎么逃了出来,与天乌派来的人交恶,后面三王子就来了……总之,一言难尽。”
    “他在哪里?”这时,一直撑在地上保持不动犹如木雕一样的浮丘岙终于慢慢直起身子,问了这么一句。
    漆雕翎表面寡言心理也是清明得很,不消问自然也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缓冲这压抑多时的情绪。
    “在山那头驻扎的营帐,他们昨儿个才来,应该不会走远。”
    浮丘岙听罢脱手便走,临走不忘并叮嘱月浅心一句,“在这呆着别乱走动,我去去便来。”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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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达城外,雪白营帐内,一座硕大的的饕鬄紫金香炉盘踞其间,浮丘旸正斜靠在松木软榻上,冷眼看着仆从正来来回回煽动着羽扇,不一会儿,一种奇异的香料味弥漫整座营帐。
    “三王子殿下,午膳好了。”
    这时,一宫奴双手端上食盘高高举过头顶。
    这不来还好,浮丘旸一眼扫过去,只见餐盘上的放着的烤制好的鲜红肉食,这猛一下子便戳中了他的神经,他顿时剑眉一蹙,一阵反胃,险些呕出来。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撤下去,换些素食上来!”浮丘旸身旁的贴身侍从那达走上前来,正巧看见这一幕,登时骂了一句,打发那人下去了。
    那达伺候三王子久了,自是熟知他的脾性,眼下见他这心烦意燥的模样,忙走至浮丘旸身前,劝慰道,“殿下放心,蛟达这边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待将那月督尉献上的月支香再熏上几天彻底杀灭了这瘟毒我们便可以回宫去了。”
    “月隈垚人呢?”浮丘旸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他说还要要事在身就……”
    “好个月隈垚,明明这火烧蛟达以除瘟毒的阴损法子是他想的,如今倒好,留下这月支香就不闻不问了,便宜都是他占了,骂名都留给本王子担了?果然是老奸巨猾!”浮丘旸恨得咬牙切齿,想起昨日那烈焰滔天的血腥场面就吃不下饭,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殿下勿气,不过是泥巴地里冒出来的一只老鼠想来分一杯羹罢了,赤谷有咱们伯颜大将军坐镇,任他心有七窍也断断翻不出什么浪来的。”
    “哼,谅他也不敢!不过这蛟达落此下场也不算冤……”浮丘旸喃喃道,鹰眸随之一冷,森冷寒光一闪而过。
    谁让他们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了呢,一帮贱民也妄想与官斗,以为攀上了太子就自此高枕无忧了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殿…殿下!殿下来了……”就在这时,方才那送餐的侍从又慌慌张张地回来了。
    “冒冒失失做什么,又怎么了?”那达正要责问,却为后面紧随而入的身影给惊住了,他打量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地嗫嚅出声。
    “太,太子殿下?”
    眼前人一袭赤金流云锦的白袍,发系额冠,碧眸如洗,端的是风华无双,不是浮丘岙又是谁?
    见到来人,浮丘旸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饶有兴味地勾动唇角。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哟,这不是五弟吗,好久不见,你怎么才回来,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浮丘岙走到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紧抿了薄唇,一双波澜不惊的碧眸深深透着凉意,就这么直直盯了他,直看得浮丘旸心里发怵,但还是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暗流汹涌。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单独与三哥说。”终于,还是浮丘岙率先开了口。
    “这……”那达有些迟疑。
    浮丘旸见状动了动手指,目光一转,那达立即会意领了一帮侍从悄然离去。
    很快营帐内便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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