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第一卷乌孙第八十七章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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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太子,怎能纡尊降贵去做这些呢?也不怕人笑话。”日陨叹道。
    “我是太子不错,可我也是师兄你的师弟啊。”不错,对于身边的人,他从来都是珍而重之,一视同仁。
    日陨呼吸一窒,透过面前人纯澈见底的笑靥,思绪猛然跳脱到很久之前。
    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生辰礼物,也是出自他的手。
    在乌山学艺那段时日,他因为顾忌身份,所以对浮丘岙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倒是浮丘岙不知为何,一来就缠上了他,无论做什么都要与他一起,负责看护的乳母都笑称他们关系如此之好,赛过亲兄弟呢!
    他一笑置之,只当是笑话听了,太子的兄弟只有两位,皆是无上尊贵,他日陨何德何能?不过是永远见不得光,烂在泥巴地里的东西罢了,他与他们,云泥之别,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的,他心知肚明得很。
    就拿一个小小的生辰来说,太子周岁宴那日,昆莫特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往后每一年皆是如此,整个昆国,都见证着这位最尊贵的太子的成长,他出生自现在的每一步,都是伴随着光亮与祝福的。
    而他的生辰,从来都无人问津,以至于他都怀疑,他莫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人都只夸他打小便沉稳持重,殊不知他也不过只是个半大孩童,比太子也只大个两岁而已。他也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怀与祝愿,不,他不贪心,不要多的,就那一个人记得就够了,可并没有,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
    直到他再一次生辰的前夕,他同往常一样散学后回到寝房,却见漆黑一片的室内有一星灯火闪耀,他只以为是盗贼于是一把推开门,却见桌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太子,见到他来的一刻小太子明显慌了神,双手紧张地背于身后。
    那是一碗颜色寡淡的面,他称它为长寿面。唯一特别之处,就是做它的人是堂堂太子,至于当年身量不足半人高的浮丘岙是如何攀上灶台煮的这碗面,已是无从可知了,不过看他红肿的手就知道,做这碗面于他而言,有多么艰辛。
    那碗面的味道他到现在都记得,还是在浮丘岙离开之后他才开始吃的,面的味道寡淡,勉强可入口,向来少食的他却鬼使神差地将那碗面一口一口地吃完了,连残余的汤汁都舔了个干净,像饿了百把年的饿死鬼一般,直到将那碗全部下了肚,他撑得起不来,才由衷感到魇足起来,原来空了这么些年的肚腹,填补起来竟如此简轻而易举,一碗面就够了。
    记忆中那张稚嫩的脸渐渐远去,并与面前人重合在一起,同样的光华明朗,暖如朝阳,日陨这才恍然,原来这么多年,面前人一直都没变,他不得不承认,在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唯一给他带来光亮的,也只有他了。
    浮丘岙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两个大男人太煽情也不太像样,于是他以手握拳半抵在下唇,清咳了几声打算掩饰一下尴尬的气氛,道:“师兄,你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的,毕竟我们自小就在一处,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拿你当兄长了……”
    兄长?
    日陨听到这个词,心中猛然一震,他终于是缓缓抬起眸来,凝视着对面人与他别出无二的相貌,以及,那双同样潋滟的碧眸。
    他只觉周身一热,一股暖意骤然袭来,滚烫的热血仿佛受到什么东西召唤一样,牵引着他,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尽数吐露。
    他终于是嗫嚅着嘴唇,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就是……”
    “殿下!有人求见你!”
    就在这关头,突然有人出声将他二人打断,那声音焦急足见情况危机,引得浮丘岙暂时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原来是裴六领了一个人匆匆过来,那个人他们自然都认得,是问枫。
    “问枫,你怎么会来这儿的,我不是叫你留在王宫好好看护好浅心吗?”浮丘岙见他神色如此慌张,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是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好殿下的嘱托,月姑娘她,出事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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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拉回到两日之前。
    长欢殿内,月浅心今日起得很早,不知为何,她今天眼皮跳得厉害,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于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下床一看,却发现窗前的那束桃花已经凋零大半了,香味也淡了许多。
    “我就说呢,自从摆了你,我这接连几天都睡得好好的,怎么偏个儿昨夜又梦魇了呢,弄了半天你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又如何再保得了我呢?”月浅心轻抚上那残败的花蕊,喃喃自语道。
    她倒也不是个惜花之人,只是做人多少要讲些良心,总不得趁得人家正春风得意之时摘了回来收归己用,等到用完了就始乱终弃吧,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她可做不来。
    只是,一直摆在这儿由着它枯败发霉也不是办法,该想个什么法子能将它一直保存下来呢?
    她冥思苦想了好一阵,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桌上喝空了的酒坛,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把这些花瓣酿成美酒,不就能使它们留芳一时了吗?
    说干就干,月浅心按照古书的记载先找来一壶清酒以及半罐砂糖,先是撒了一层砂糖沉至罐底,再将洗净晾干的花瓣倒入,最后用酒淹满再封闭瓶口就大功告成了。
    月浅心捧了酒罐来到花园打算将它先埋在这里,等到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就在她好容易将它埋了进去,累得气喘吁吁之际,低头间一个拉长的黑影猛然出现在她背后。
    她吓得心尖儿一颤,等到看清了那人的脸,才算是缓和下来。
    “白,白竹姐,怎么又是你啊?”这个白竹,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没的,走路没声似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月浅心暗暗腹诽道。
    “一大早地又在这儿闹什么幺蛾子?”白竹手里似乎拿了东西,也不方便动手,只是管拿了她那双细眼白她。
    “我,埋了一坛子酒在这儿。”人赃并获,月浅心无从抵赖,只得据实相告。
    “酒?”白竹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面色一变。
    “你埋酒便埋酒,动这块地作甚,你可知你闯下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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