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鸾凤之绝世帝姬》第一卷乌孙第九十六章伯颜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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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闹得虽大于本宫而言也只是件微末小事罢了,若不是因为马肆是伯颜霍的人倒还真值不得我留意。直到一次宫宴上,本宫无意之中发现那马肆竟胆大包天地在一份驼峰之中做了手脚!”
    “驼峰?那不是伯颜将军素来最爱食之物吗?难不成……”白竹突然联想到什么,脸色煞白。
    没道理啊,那可是马肆的靠山,他之所以能扶摇直上几乎全靠伯颜霍一手提拔,好端端地怎会反目呢?
    “是啊,本宫也觉得奇怪,可观他神情却是对伯颜霍怀恨在心已久了,于是便问情了缘由,这才得知一个惊天秘密……”元欢红唇轻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原来马夫人与马肆和离并不为别的,全是因为与伯颜霍勾搭在一起了,不仅如此两人还珠胎暗结,要知道那时她与马肆已有数月未行房事了,这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眼见着瞒不住了,这马夫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请和离,撇了马肆,彻彻底底跟了伯颜霍去了。人们都以为是马肆抛弃糟糠,谁又知道这马肆才是其中苦主了,深爱的发妻移情别恋自己的昔日上司,偏偏这个人还是位高权重的伯颜霍,所以尽管心中再不甘也是无处伸冤,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想到了投毒,看样子是被他们逼上绝路了,这也是他后面为何会心甘情愿为元欢做事的缘由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隐情。”白竹听罢,这才恍然大悟,只是真相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她久久不能回神。
    “谁能想到一向不近女色,年过三十都不娶的伯颜霍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部下反目,有趣,真是有趣!”元欢忍不住感叹道。
    “可是今日这事虽是我们有意设计,不过倒也不算平白冤了右夫人,因为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真相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不是?不过奴婢想不通的是,昆莫为何不当场处置了右夫人,还将这事甩手交给了月隈垚来处置,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个嘛,本宫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只要伯颜家族一天得势,那伯颜琬就一天不会倒台,昆莫虽然对她再不满,打心底对伯颜家还是有所顾虑的。”
    君王之爱,历来如此,无论一个帝王再怎么宠爱他的女人,也是建立在他的王权稳固基础以上的。因为江山的担子太重,所以再怎么爱都要隐忍都要克制都要权衡利弊,因为君王之爱向来都是君王在前爱在其后的。
    主仆两谈及于此,一时相对无言。
    忽然只听得外头一阵喧闹,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造访!
    这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连夜闯入呢?
    原来是浮丘岙得到消息便和日陨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结果一回来就了月浅心因为一幅画被幽禁地牢的消息,浮丘岙情急之下便又要去找昆莫求情,还是日陨想得周全,未免父子两又发生冲突于是及时劝阻了他,于是两人辗转来了长欢殿决定向王后求助。
    “什么?你要本宫去救那月浅心?你疯了?本宫怎能开这个口,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吗,简直愚不可及!”元欢虽已猜出了他的来意,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急直接了当地提了出来,还是令她颇感意外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外臣之女罢了?至于如此放在心上吗?
    浮丘岙独自一人进了母后寝殿,一来便力劝元欢放了月浅心,那架势不仅是元欢,就连一旁敛声屏气的白竹也是为之吃了一惊,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是对王后言听计从吗,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
    “母后,您明明知道此事与阿月无关,她只是受了牵连而已,现在却被父王关进了地牢,那地牢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就算暂时免了她的刑罚也不是她一个女孩子久留之地!您当初既然将她留在了长欢殿就应该将她视为自己人兼顾好她的周全而不是放任她入险境却不管不问!”
    自从浮丘岙日渐长成之后,除了重大节日母子聚上一聚,他其实便甚少私下过来长欢殿这里了,一来是因为儿大避母,自然不会对母亲产生诸多依赖了,二来则是因为浮丘岙越往后便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母后了,就比如说今天这个事,他在路上便已经听问枫大致描述过一遍了,个中缘由大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是王后为了击垮右夫人设下的一个局罢了,只是他明白的是,妇人间的争端虽不可避免,可这个事大可以闹到父王跟前请他作主就是了,为何要使这么多人无辜受累呢?关键其中一人还是他尤其在乎的,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接受。
    元欢听罢轻扶了额角,准时有些头疼,眼神不经意间瞟过站在一旁的白竹,白竹当即会意,上前一步就向他解释说:“太子,还请慎言!你莫要误会了王后娘娘,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浮丘岙被她这席话给糊弄住了,清俊面上闪过一抹迟疑。
    “岙儿啊,你好歹身为一国太子,怎可如此糊涂呢?”元欢幽幽轻叹一声,撩袍起身,缓缓行至他的跟前。
    “可是母后,儿臣长大了,儿臣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也叫糊涂吗?”浮丘岙一脸郑重道。
    元欢知道她这个儿子性子随她,犟得很,什么事情不撞南墙是死都不知道回头的。于是她转换了策略,决定攻心为上。
    “岙儿,你告诉母后,你是真的爱浅心吗?还是因为为了弥补心中对桑桑的愧疚和那份缺憾,母后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你们这些孩子的心思,就像多年以前遗失了一个很喜欢的玩具,一直找不到所以怅然若失,现在却意外得到了另一个相似的玩具,自然会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自是不会再轻易松手了,可是后来你会明白喜欢不一定是爱,爱也不一会走到最后的,所以你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母后这样做就是为了考验你,好让你及时认清自己的内心!”
    所以之前月浅心与浮丘岙的事传到了元欢耳里她还很意外,于是还特意派人带回了月浅心来打探虚实,结果他们将她带回来第一眼元欢就大概明白了一二了,因为这个女孩与当年的桑桑有几分相似,但不是貌似,而是性情,同样都是十三四岁的纯真少女,一样的动如脱兔,一样的明媚如斯,所以也就不难理解太子会对这种人上心了。
    问及于此,就连浮丘岙自己都不由顿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母后的确眼光毒辣,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却被她一语就道破了微妙,可谓一语中的。
    自从当日在魔王岭与阿月不期而遇之后,他就跟着了魔似地一直将她暗暗放在了心底,直至在扶风殿上再一次相遇之后更是一直死缠烂打地就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似乎只要她一日在身边便一日是欢喜的,往日种种历历在目,其实过了这么些时日,就连他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自己这般究竟是如母后所说是为了弥补对桑桑的缺憾所产生的“移情”之举,还是真的情难自己?
    可当思绪翻涌之际,想要再好好思考一下这两个人的映像之时,他却无不惊奇地发现,他只要一阖上眼,他的脑海里心底里,涌入着的倒映着的,统统只剩那一个人的面孔了,她的蛮横霸道,她的体贴细腻,她的一颦一笑,以及他们在一起所经历的那些波折,那些甜蜜,在蛟达的相濡以沫,在天山的同生共死,以及在都广之野的月下之吻,都是无比清晰,一点一滴都不知不觉镌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他浑身流动着的血液,汇成一股小溪涓涓不停地流经他的心脏,早已成为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她与桑桑的那些久远过去,早已被时间一点点冲淡,似乎真的已经过去了。
    他这才恍然,没错的,桑桑是桑桑,阿月是阿月,他是从未也永远不会将她们二者混为一谈的,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念,迷惘的双眼又恢复了一派清明。
    “母后,你要相信我,岙已经长大,不再是孩子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什么样的感情,我分得很清楚,桑桑只是我儿时的玩伴,在岙心中是邻家姊妹一般的存在,从未对她起过别样心思,所以根本不存在替身一说,孩儿对她产生的愧疚与抱憾,是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这样既对不起桑桑也伤害了后来者,岙是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至于阿月,她的不一样的—”他并没发觉,光是单单提及她的名字,他说话的声音都情不自禁温柔了下来,一双碧眸宛若星河闪耀,“她才是儿臣的挚爱,是儿臣想要携手一身之人,儿臣自会拼尽全力保护她!若今日母后愿救她,儿臣就直接去向父王请奏,此生非她不娶!若是父王不认,还不考虑放了她,儿臣就索性公告天下,月浅心就是我的准太子妃,我就不信这样父王还要一直关着自己的准儿媳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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