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镇富婆在八零》作品正文卷第232章供销两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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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头一看,原来是以前的小东家覃大洲,黄建生堆起笑容打招呼:“大洲,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覃大洲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不想听你假惺惺的话,你以前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拿我家的工资,转个身离开了,竟然敢把我家生意的商业秘密卖给陈清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了?”面对覃大洲无厘头的指责,黄建生一点也不惊讶,表情十分平静,因为类似如这样没不不素质的骂话,他听得太多了。
    覃大洲口无遮拦地将自己家生意出的问题全盘倒出来,再次质问黄建生是不是出卖了他家的商业秘密,还提出要他赔偿损失什么的。
    黄建生向来不喜欢与人为恶,以前在覃家店子做事时,什么时候都是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地做人,可是,覃家人从来就是疑神疑鬼,总怀疑他做了对不起覃家的事,让他背了不少黑锅。
    他的自尊心也是相当强的,但是为生活,他什么都忍着,当他们骂他是在放屁。
    凭心而论,自从陈清秋将他从覃家那里救出来后,从来就没有让他出卖覃家商业信息,小小年纪,不仅聪明稳重,而且本本份份地做生意,光明磊落地做人,这一点令黄建生由衷佩服。
    作为曾经操持覃家瓷泥生意十几年之久的黄建生,早在两年多前就感觉到覃家瓷泥生意就在走下坡路了,客户不断流失,生当时也不是没有提醒覃东征,可是,人家一直没有重视,觉得自家店子里老店,主要的客户稳定,那些流失的客户都不怎么重要的,只会怪他经营不力,不仅不采取措施维护客户,反而能诈就诈,能砍就砍。
    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别人都是傻瓜。
    大半年前,当他听覃东征将生意交给了覃大洲和黄雪玲打理时,他就预感覃家的生意将会进一步恶化,因为他清楚覃大洲太贪玩,所谓打理生意只是他的副业,主业是“钻研”赌博,黄雪玲心在曹营身在汉,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会想着怎么从覃家往外弄钱。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打理好生意?
    当时,就觉得覃家的瓷泥生意快没得救了,没想到一直很平静,他还以为覃东征发现问题,并采取了措施,直到现在才发现了大乱子,是不是反应太迟钝了?
    覃大洲还在罗罗嗦嗦地发泄心里的愤怒,黄建生冷笑着说:“请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做,清秋也没让我做什么,否则,你家的生意不会到现在才出问题!”
    “你不用不承认,等我找出证据,再来找你算账,我会让你在南头镇呆不下去!”覃大洲放下狠话就离开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来骂黄建生的,而是来打探消息,他们已经认定这事是陈清秋干的,那就上门来看看陈清秋的瓷泥店的情况如何,以达到知已知彼。
    覃大洲一离开,黄建生就马上关好店门,直奔陈清秋住的店子汇报情况。
    陈清秋听了,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她压根没把覃家人放在眼里,只是告诉黄建生做好自己的事,不用理会覃家人打嘴皮仗,如果他们敢捣乱,她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黄建生离开后,陈奶奶、陈小苑与陈彩月都围上,她们都深知覃家人的德行,都担心陈清秋会跟覃家人干架。
    一屋子的女人怎么能跟大男人干架?
    近两三年来,陈清秋一直在暗地里跟覃家争抢生意,因为有了前世的经历,对于覃家生意十分熟悉,对覃家人高傲的姿态也了如指掌,她根本不需要像别人那样使用下三烂的手段抢,而是光明正大地抢。
    覃家人对于客户的挑剔压价不理有睬,一副爱不爱买随你便的嘴脸,根本不懂得将客户当上帝来对待与维护,不懂市场运营规则,而是觉得客户们没得选择余,只能与覃家做生意。
    许云桦接手之后,这个“抢”的速度就更快了,到目前为止,陈清秋瓷泥生意中的一半都是原来覃家的生意。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陈奶奶陈小苑还是陈彩月都十分清楚,之前就担心哪天事发,覃家人会找上门来。
    现在终于来了,她们都好害怕。
    陈清秋却冷静地做了个手势,要她们不要担心,她只是运用市场经济的规律进行竞争,并没有违背生意人的原则,就算莽夫覃大洲想挑事,覃东征这个老狐狸也不会让他这样做,覃家人如果还想在南头镇立足,就不会因为恼羞成怒而毁坏自己的声誉。
    至于生意上的明急暗斗什么时候都存在,前世今生都在商场里打滚的她已经习惯了,根本不会怕这种争斗,哪怕覃东征使用阴招,她也准备好了接招。
    第二天,担心黄建生与临时搬运工应付不过来,早上吃过早餐,陈清秋决定去瓷泥店瞧瞧。
    陈小苑与陈彩月听说今天瓷泥店会有大批的货回来,紧接着又送出去,自觉地搞定手头的事,腾出时间一起过去搭把手。
    三姐妹到达的时候,从孙武那里送货的拖拉机,来拉货的客户的鸡公车,横七竖八地挤满了瓷泥店门外的街道上,建生正指挥着工人们卸货与装货,吆喝声此起彼落,场面忙碌而又壮观。
    这一条街本身比较偏僻,突然间变得如此热闹,着实罕见,街上除了经过的车辆外,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们,将本就不宽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黄建生虽然在瓷泥界混的时间有十五六年了,但是如此忙碌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碰见,他一边指挥工人做事,自己还得记账,还要安抚客户,有些手忙脚乱,汗流颊背。
    陈清秋她们的到来,将一个人的事分成四份,每人负责一部份,场面立即就得以控制。
    陈清秋将来送货与拉货的车子移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腾出一半的街道给路过的车子与行人通过,堵塞的街道很快恢复畅通。
    考虑到成本问题,陈清秋只是从孙武那里每天拉适量的货,以保证那些客户每天都有瓷泥用而不会面临停产,以此稳住客户。
    为了营造出一种供销两旺的热闹场面,特地让黄建生每天都通知送货的与拉货的同一时间到达。
    她没想到那些客户竟然会那么准时,以至于那个场面太过于火爆,而造成了大塞车的局面,好在有三姐妹的及时加入救场,否则,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这件事一时在业界传为佳话。
    一天之后,全镇业界的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商业奇才名叫陈清秋,她经营的瓷泥店生意火爆到令原本冷清偏僻的街道出现了交通堵塞。
    之后几天,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找到黄建生,不需要瓷泥的人,求认识,需要瓷泥的,看过产品质量后,都形成一定的合作意向。
    这个收获纯属意外,黄建生与陈清秋非常开心,虽然不能立即与那些人达成合作,但那也是潜在的客户。
    相对于陈清秋瓷泥店的热闹,覃家的瓷泥店就越发清冷了。
    陈清秋瓷泥店供销两旺的情况再次刺激了覃家父子俩的每一条神经,通过调查,发现许多原本是覃家的客户现在都变成了陈清秋的客户后,他们一家都无比地愤怒。
    不过,覃东征还是比较沉得住气,他坚信陈清秋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年纪太轻,做生意也没什么经验沉甸,他根本不相信这样的她会有什么实力可言,他觉得她之所以会抢了他们家的很多客户,也许只是凭着她的姿色。
    姿色这种东西就像昙花一现,而生意要想长久,还得拼实力。
    一家三口头碰头讨论了一夜,总结得出这种结论后,打算反击。
    他们先对客户进行一次深入细致的走访,对市场进行详细的调查,这才发现自家的瓷泥是传统练制,不仅质量档次上不去,相对于陈清秋全自动机器练制的瓷泥,同个档的瓷泥成本偏高很多,在价格上没什么优势。
    因为自家并不练瓷泥,而是靠倒买倒卖,就算他有心改变练泥方式,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得出这个新结论后,覃东征呆住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不过,覃大洲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覃家瓷泥店是十几二十年的老店,根基稳如泰山,之所以现在会落魄,完全是因为陈清秋“抢”客户造成的,他决定向陈清秋“讨”回公道。
    经过一番摸查,得知陈清秋每天都要去镇郊一间小型陶瓷厂,他骑着单车等在到那间陶瓷厂的必经之路上,这段路行人比较少,路两旁又长着茂密的木薯,就算要逃走也比较容易。
    陈清秋骑着车子通过时,发现以往干干净净的路面突然多了好多石头与泥土,担心翻车,只能停下车子,下车搬石头时,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抬头四下望望,发现木薯地有动静,陈清秋警惕地从车尾箱拿出一瓶自制的“防狼喷雾”——白酒瓶子装着的辣椒水放在容易碰到的地方,这才放心地停车,搬石头。
    才将两块石头丢到路旁,感觉一股风袭来,两只大手自身后抱住了她的纤纤细腰往后拽,一张臭嘴碰触她的脖子,回头,覃大洲放大的侧脸就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并没有挣扎,而是冷静地说:“放开你的咸猪手,立即,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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