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残卷之离殇》第十一章文人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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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上高空散发出它独有的魅力,双鱼村独眼老妪的家里,小少年申寅躺在木床之上,一缕柔和的月光洒下,使他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
    在几次辗转反侧之后他忽的坐了起来,望着天空的皓月脑海里回想着,今日下学时梵梦雪对自己的说过的话。
    “南宫先生可不是迂腐之人,他传的是圣人之言,做的是江湖儿女之事,教的是君子六艺,让人明智,开悟,懂礼。不在野蛮,不在酸腐,不在羸弱。”
    此番言论让申寅对南宫文又有了从新的认识,母亲曾经说过,这世间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大到庙堂之上为国捐躯的往往都是那些马革裹尸的英雄汉,而那些酸腐的文人只会在后面卖弄自己的嘴皮子和自己小心机,若是前方战事紧吃,他们就在后面弹唱歌舞耍弄心机。
    若是前方将士吃紧,他们的嘴脸比女人翻脸还要快,还要狠,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卖主求荣的事多是他们所为!”
    记得当时娘亲给他还举过一些例子,列如三千年前的有戎国,他们的第二任国主雷刚就是武将出身,曾为有戎国夺城掠地履历战功,甚至都有点功高盖主的意味。
    但他毕竟是个大忠之人,且手握兵权又是武道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从未想过叛变自立为王之事,他虽不想,但别人却不这么想,他手下十二谋臣就暗地里商议过想让废去国主自立为王,这样他们十二人也都能跟着鸡犬升天封侯拜相。
    于是他们就勾结国中首相张寿峰,让他劝说国主雷刚有不臣之心,理应削弱他的兵权,将其召回并软禁起来。
    起初国主并没有觉得雷刚有不臣之心并没有采纳首相之意,但架不住首相和一帮文臣的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于是国主在听信谗言被蒙蔽之后下令将雷刚召回,但是那个时候正是有戎国与蛮族对战的决胜时刻,雷刚不能返回,也不敢返回,故此就没有听从国主的命令撤兵回师,这可正中了张寿峰的下怀,于是联合国中士族和有根基文官集团们写了三百封弹劾他的本章,就连国主第一夫人都经常在其耳边吹枕边风,最终导致国主连下三十三到旨意将雷刚召回,但这些旨意却没有一个落入雷刚的手里的,全部落在了十二谋事的手里,他们扣下旨意之后再度调拨雷刚和国主之间的关系,最终国主以叛国罪发兵要剿灭雷刚。
    但是此时的雷刚士气正旺,又刚剿灭蛮族十二部落将其归为既有,等国主大军杀来时他还蒙在鼓里,但此时十二谋事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故此又鼓动雷刚叛变自立为主。
    经过三年零一个月的鏖战,雷刚终于踏着有戎国国主尸体登上王座。此刻十二谋臣这才算大功告成,但曾经有戎国武将们都以牺牲,而文臣们根本没有打算与期一同赴死的决心,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投降。
    而十二谋臣此时却露出了狰狞的嘴脸,将所有有戎国旧的文臣全部斩杀,然后让自己家族内部贤德人才接替他们。
    后来等雷刚武道大成退位让贤,自己游历天下求大道之后,也是这帮文人将武将们的功劳全部自己俘获,不光如此他们自己内部还有斗争,争不过就联合外部势力来夺权,最终导致曾经强大一时的有戎国最终灰飞烟灭。
    但是那些没有骨气的文官则是继续投靠下家,这就让得知自己一手建立的国家毁于文人之手的雷刚暴怒连连,最终喊出一句很有名话:“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没过读书人,文人误我!”后,发誓要杀进天下读书人,自此心神受损再无领悟大道可能,最终一位大宗师陨落在一群读书人暗算之下。
    大到一个国家尚且如此,而小到某些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成就自己,可以抛妻弃子,翻脸无情!
    所以申寅的母亲拉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孩子,读书是为了明智,开悟,懂礼,提笔安家兴邦,谈笑间男女之事,江湖之事,天下之事了然于胸,学圣人之言应光明磊落。六艺傍身,文韬武略皆在左右,故此放眼四顾,除圣人之外,皆蝼蚁。
    而不是让你处处斤斤计较,小肚鸡肠,迂腐过人,顽固不化,如那人骚客,提笔写风流情话,落笔苟且偷生负心忘义。”
    娘亲的这番话他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故而他才对南宫文如此的抵触,但今天所见所闻又让他重新对老教院有了新的看法。
    “辗转反侧不如出来让老婆子解一解你心中的疑惑!”
    倏然老妪那沙哑的声音从中堂传了过来,使得有些踌躇的申寅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么轻微的动静她都能听到,可有一想毕竟这老婆婆隐藏的很深,不是自己能够窥探的聊得,于是穿戴整齐后出门来到中堂。
    “睡了一天,晚上缺很是精神百倍嘛!”南宫文与独眼老妪对坐在一起,端着一个酒杯正自斟自饮呢!
    此时的小申寅看到他着实的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南宫文则是微微一笑饮进杯中酒后,边自己满上边边招手让其过来。
    “你今日虽然身在曹营心在汉,但见你对梵梦雪的话颇为的在意,否则也不会半
    夜出来见到老夫没有躲了!”
    “先生此话差矣,不躲您是因为我觉得梵梦雪听了您的传授懂得很多,虽也是读书之辈但更像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得条条框框,酸腐之言。反而对天下之事,男女之事理解的很透彻!”
    申寅瞧着南宫文如实的回答道。
    “哈哈...那都是她自己理解可没老夫的什么功劳!”南宫文笑眯眯捋了捋花白的美髯又道:“在这一说她现在理解如此透彻是因为她还是一张白纸,老夫就是一执的人,在上面写上什么她就是什么,可若这白纸并非满坑满谷,那么将来离开山村去往大城镇,很容易被世间的利欲熏心带偏喽,她既然是我得意的弟子之一老夫当然不希望她被带偏,故此传授她世间男女之事,天下之事,让他在以后道路中少走弯路!”
    说道这里南宫文拍了拍申寅的肩膀笑道:“老夫让你读书并非学那文人骚客卖弄学问和事非,也并非让你考取功名去那朝堂之上明争暗斗,而是让你明智,开悟,懂礼。
    虽然世间人们以武道大天尊为荣耀,陆地神仙为傲,为毕生追逐的目标,但是这世间功法千千万,若你都打字不是一箩筐,明白的道理仅限井底那么大,你如何有更高的成就?光靠你的悟性?
    呵呵,老夫可以告诉你,那是天方夜谭。真正的武道大天尊,陆地的神仙,哪个不是文武兼备?光靠一身蛮力能够武道大天尊的前无古人,后也无来者,所以你应该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
    “弟子懂了!”
    申寅忽的郑重的对着南宫文深施一礼,在抬起头来时已然完全不在抵触,而是用心去接纳这位可爱可亲的老教院了。
    “少年郎,该走的弯路你的走,不论和人告诉你的东西都是他们的而不是你的,你的他们抢不走,他们的你也挣不来!”
    独眼老妪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后道:“今天在学堂里睡的够久的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去大山之中溜溜小灰灰,天不亮不许回来!”
    “明白!”
    申寅兴高采烈的如风一般飞了出去,片刻后一人驴就在大山之中嚎叫开来,引得隐雾山中的狼群们也纷纷附和。
    “你这老家伙,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几句看似掏心窝子话就把这小子拿捏的死死的,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孩子的心很是纯粹!”
    独眼老妪看着中堂外面的月色,喝了一口浓香的烈酒后,磕了磕烟袋锅子叹了口气。
    “老太婆,你该庆幸,这孩子心中很是纯粹,不论是他心中潜藏的杀意,还是对学问的一种追求都很是纯粹,就跟当年的你差不多。”
    南宫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后站起身走到门外,仰着头抬起手做了个与皓月对杯的动作大笑道:“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古今多少离愁事,不如把酒问青天!”
    “刚刚还夸赞你有江湖儿女的豪气甘云,这一转眼又开始卖弄你那酸腐文人的东西了!”
    独眼老妪撇了撇嘴后后猛地一仰头,将酒壶里的半数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与有些醉意的与南宫文站到一起看着天空嘿嘿一笑,拿起烟袋锅子斜指问天:“烹羊宰牛皆为乐,痛饮好酒三千杯,古往今来皆寂寞,无人与吾引开怀!”
    “咦,老太婆,没想到你也会酸腐文人的那一套?”南宫文听到独眼老妪从沙哑的口中吟出诗句后,不禁有些震惊的看向她。
    “这套小把戏;老婆子我幼年就会,只是太酸不愿意卖弄而已!”
    话音落下独眼老妪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转身向里屋走去,独留南宫文对着月亮卖弄着自己的酸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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