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绝不让神明得逞最新章节目录
记住,这一切都是就自己而言。所以正是因为这种封闭性和自我型,很多时候人们要么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决定是好是坏,要么是明明知道结果很坏还自欺欺人的去向坏的方向发展。
人们改造是为了获得,这种获得就可以叫做是意义。但一件事带来的究竟是坏的意义还是好的意义,它从来就没个定数。意义这玩应贱得很,他时好时坏,时苦时甜,但有一点倒是亘古不变——这玩应就像是一笔债一样,只要它出现了,不论是好是坏它早早玩玩都会找过来的,但可怕的是这笔债是不怎么在意它的债主的,这贱玩应碰着谁就会赖上谁。
举个在新闻和饭后闲谈中永不过时的例子吧:假设有个人叫张三,张三这个兄弟不容易,自幼丧父且家境贫寒,母亲更是体弱多病无人管照。
但这兄弟不服输啊,自幼寒窗苦读不说还挑起了家庭的责任照看病母,活的那叫一个惨,然后他就这么苦巴巴的熬哇熬了了20多年。但终究是熬出了头。张三在22岁自名牌大学毕业后很快被一个企业以高价待遇招聘。张三接到通知是高兴坏了,然后高兴的他刚出门就被一个酒驾的司机撞死了。
这种事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真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了,而对于这种事的处理也早已是一套完整的流程。人们表面上自然是一面苦大仇深又怨天尤人的形象,但回到家里面对至亲后又马上换成了另一张面孔。一个毫无依据的道理会被他们搬出来——这小子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惨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这样,一个从人类社会出现就存在的这么一句以偏概全又毫无道理的“真理”就出现了。他简单的因果关系让大部分人都对它奉为圭臬,即便它毫无道理可言。这句话就犹如幽灵一样纠缠了人类社会近七千年,它的影响有大有小。
小的影响充其量就是老师嘴里的那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小子让人揍了要多想想自己身上的原因。
而大的影响就可怕的多了:一帮强盗要抢劫,但这帮强盗还要让自己的屠杀变得有理有据,那么强盗中的聪明人就会把这句话改造一下,只要改上几个字眼,一些名为极端宗教主义,极端民族主义,纳粹主义的狗东西就会跑出来粉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便可以合理合法的去完成他们的正义之举——中世纪的异端裁判,道学家的无端迫害,以及一场场莫名其妙的屠杀。
就这样,好时变成了坏事,坏事又变成了好事,明明很简单的东西却变得复杂不堪。
所以为什么那些张三的同情者会说出这句话呢?
道理很简单:你死了,但我还要走下去,听见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惨死街头,但总还是要满怀希望的活下去,即便是自欺欺人的希望。很荒谬是不是?但这真的也没什么,要知道,我们可是能为了“不劳而获”这个目标去疲于奔命几千年的神奇物种啊。
但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知道是好是坏,随着现代信息的发展,这种古老的道理在新时代的思潮的冲击下开始变得愈来愈残破不堪。通过二战的洗礼,新时代的年轻力量们充分的认识到了这套绵延了几千年的说辞只不是一种自欺欺人而已,它不过是上位者用来逃避责任和剥削民众的肮脏技巧罢了。
但现实却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他们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却寻不到问题的解决办法,他们的努力反而还孕育了一个名为自由化的怪胎,高生产率和先进的技术知识带来的不是古人期待千年的幸福,高生产率带来的竟是骇人的贫富差距和新型且高效的剥削和屠杀,先进的思想与技术带来的是高犯罪率和高自鲨比例。在这种后现代主义的绝望与焦虑下,新一代看到希望的人们再一次败倒在了新时代的体制下,即便他们不愿意承仍,但剥削与压迫,不公与杀戮,似乎真的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是我们必须接受的现实。几千年了,人类是翻不过这座山的。
面对着这座翻不过的大山,人们只得再次像前人一样拥抱着自欺欺人的工具活在永恒的失落与迷茫中。他们开始在幻想中追寻自己苦苦思索的意义,但在主宰幻想的同时他们也放弃了现实的一切。
活在梦里,永远的活在梦里,但梦如果醒了。。。
那就去死吧。
而罗宇明无疑就是在这些绝望大军中的一员,并且他很有可能是最绝望的那一个,他也像其他人那样紧紧地拥抱着自欺欺人来抵抗绝望。别人充其量不过是在幻想中沉沦,但罗宇明却真的知道这一切不是幻想,比起别人臆想的绝望,他面对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要知道他在六岁那年就被一个自己永远无法战胜的东西告知他这一世都将活在痛苦与虐待中,而他仅有的对策却只是活着?!
他曾经也有过战胜困难的自信,但那份自信应该是建立在强健的体魄和强大的精神上的。但这些东西已经都被那个该死的神棍剥夺了!五年了!五年后的他还是用一种一贫如洗的状态面对着这个随时都能把他撕碎的世界,他怎么可能想出去?他怎么可能改造世界?他怎么可能去打一场注定要输掉的战争?现在他根本没有走出去的意义和理由,罗宇明在学业上不差什么,而罗家在家庭条件上更是不差什么。
所以他现在对于“自己”真的是已经找不到任何能找到的意义了,责任也罢,自欺欺人也罢,他现在真的只是为自己的亲人而活,为别人而活。这份联系太深,假设自己真的有一天遭遇不测,那这个家庭迎来的将是极其残酷的打击,所以躲藏成了他的义务,他所有的意义全都在这一亩三分地当中了。即便他人如地狱,但地狱的生活也是生活。
就这样吧,不要见人了,谁都不要见了,这份情越深,那么将来的痛也会越深。
但这一次则不同了,罗宇鑫的班主任向罗宇明传达了一个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自己的封闭其实也是在伤害他们。但伤害和伤害也是有区别的,假设罗宇明封闭对亲人们造成的伤害大于了他可能遭遇不幸而带来的伤害的话,那么他就会出去,这种因果关系就像加减法那样固定且简单。一个裂点出现了,一个足以让他再度前进的裂点出现了。因为他现在的生存价值就是在为别人而活。为别人而活是他自欺欺人的信念同时也是支持他活着的信念,他早就放弃自己了,创造说的话如果还有用的话,他怎么可能选择封闭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母在身边的原因,他早就去吸毒了。
而罗宇鑫班主任的话对于罗宇明的信念造成了挑战,裂点的出现开始动摇他现在固步自封的生存方式和生存价值。新的绝望出现了,那么就要用新的希望应付它,即便是自欺欺人的希望。
他前世曾经也有过怀疑自己生存意义的遭遇,但就像戴慧慧临死前的那句话一样——走不出去的人和停不下来的人。由于前世的罗宇明很强,所以罗宇明选择了一条停不下的路。但这一世的罗宇明很弱,所以罗宇明选择了一条出不去的路。这种选择是必然的,也是客观的,因为生存是人的本能,人和动物一样,人也会会根据自身的客观情况去本能的选择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也像当年的戴慧慧的遭遇一样,现在的罗宇明也因为外界的缘故开始动了想要走出去的念头,这也不是偶然,这绝对是一种必然:人终究是要前进的,他不可能永远都挣扎在这种妥协的静止中。但走出去面对的究竟是万丈深渊还是绝境逢生,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就这样,一个连叠被都要思考一个上午的人,开始去思考他新的生存方式去了。
这想必定是个极度漫长的过程。
而他真的想了好久,但想了好久他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最终他索性放弃思考。
反正是与否只有两个,不如就把它交给一个硬币吧。
下午三点,一声清脆的开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罗母,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罗母真的是等了好久了。她看着这个赤果的身体,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不一会,希望开口了:
“妈妈?你可以帮我理个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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