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吼证道录》第六百一十三章重造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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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书礼所料,君州城除了唾沫星子横飞的朝廷,和乱象层出的争辩、口诛笔伐,就再也没见朝廷有什么军事上的动向。
    但很快,一风便得到消息,武帝魏宇决定派出一个使者,来和他见面,带上魏宇斥责一风的诏书,以及命令他撤军,并且让他自行前往君州城“伏诛”的君令。
    一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以为坏了事,紧急开了一个军事商议会,准备讨论如何开战了。
    但是书礼却拦住了他,说了一番话,他认为武帝不过是死要面子,虚张声势,这个使者来的目的却不是他听说的这些,而是携带着秘密的任务。
    因为魏宇很清楚地知道,这些一风听到的消息,一风和风吼军都是不可能按照他的来做的,否则还需要大张旗鼓地征战干嘛?
    但是魏氏皇族的脸面不能丢,必须要以高人一等的姿态派遣使者,这样才能显示出皇家的威严,这样的做派在权势场上屡见不鲜,朝廷官员和大臣勾心斗角地争斗时,尝尝也会用到这些招数。
    不过一风虽然精通佛法,修为实力堪称恐怖,经过这两年的战争历练,战场经验也十分丰富,但是对于朝廷政治,一风还是得听书礼的。
    毕竟书礼在君州城内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耳濡目染,而书礼又是十分聪明机警之人,在君州城内混得游刃有余,并且朝廷官员大多数都是儒教弟子,很多人信奉都是纲常伦理、礼教等级那一套,所有的权力斗争都能在里面找到由头。
    书礼早就看透了这一切,所以他才会发出儒教被崔铭等人带入了歧途的感慨,以圣书院为代表的儒教变成了权势斗争的工具,而不是治国安邦的国器。
    他已经领悟到,如今的儒教和灭法战争之前的佛道一样,同样都需要肃清奸佞油腻,回归其清朗的面目,这也是他不顾自己的父亲和书家大弟子的身份,义无反顾地投入风吼军征战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论如何,现在一风只要静待那名使者的到来就可以了,到时候将逼宫的条件摆在明面上,要打要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书礼等人却不能安心等待,他们必须做好全盘的准备,首先是将江南佛道的佛僧们,训练成风吼军的标准僧兵,只有这样,十一万精干强势的风吼军,才能有和君州的军团一战的倚仗。
    为此,火猴和小芙蝶要重新开始,知道风吼军辎重营打造全新的兵器,铠甲、武器都要重新打造,并且火猴和小芙蝶利用这段时间对神阙之力运用的长进,全面提升风吼军兵器的坚韧和锋利程度。
    并且,江南佛道剩余的这四万佛僧要开始按照风吼军的方式训练,普思长老和江南佛道的佛僧都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甚至普思长老领头自愿加入风吼军,也获得全部江南佛道佛僧的大力支持。
    他们很愿意看到有人帮他们,毕竟在这段时间内,他们可以说是受尽了欺侮,除了郑文琪的龙武军团的追杀,还要忍受州境老百姓的侮辱泄愤——虽然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一风率领风吼军到来,正如给他们灌了一碗烈酒,他们顿时战意高昂。
    其次,是书礼要打造一支别样的兵旅,因为他看到了江南佛道佛僧一个奇特现象:他们都擅长用剑。
    一般来说,佛道中的佛僧,如果需要使用武器,除了那些修炼佛道功法和神通的修炼者佛僧,他们一般会用千奇百怪的法宝武器,比如佛塔、钟鼓、鞭子、镜子、宝鼎等等,一般的佛僧基本上都是用长棍。
    因为这种武器浑圆,没有锋刃,蕴含着佛道慈悲为怀的理念,一长棍不论是敲、扫、刺、推、打,只要不对准脑袋猛击,基本上都不能致命,比起刀枪剑戟等诸多锋锐、可以一击毙命、触锋见血的武器来说,这是佛道的慈悲。
    即便是一些另辟蹊径的习武的佛僧,用的也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什么铁筷子、拂尘、金钹,甚至还有铁扫把,但总体而言,用剑的佛僧很少,碰到了也会感觉到很奇怪,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但是江南佛道的佛僧却不同,他们普遍都喜欢用剑。
    发现这一现象的书礼非常高兴,但他十分好奇,先探寻了这一现象的来源,后来总结出来,这和江南的风气息息相关。
    江南一直盛行“清谈”,这是一种高雅的辩论。这里十分富庶,富商豪绅极多,而他们为了更好地进行商贸活动,依附权贵,除了通过当时盛行的佛道结交达官贵人,还有另外一种途径,那就是认识士大夫。
    这种士大夫来路十分之广,是一类不喜欢做官或者做不到官的学士,碌碌无为,却性情高傲,并且从小就有机会读书,腹中自有几分才学。
    他们爱好清谈,那些达官贵人也喜欢谈论,不论是国家大事还是发牢骚,反正他们有的是话说。
    但是官员之间或多或少都有利益牵扯,说什么话都要吞入肚中几分,于是他们就喜欢找那些士大夫交谈,几分油墨,几杯清酒,便开始彼此气味相投。
    富商豪绅们也是看到这一点,和挥洒钱财供养信奉佛道这条船一样,他们也喜欢上了士大夫这条船,反正都是通往达官贵人的府邸,哪条船不是坐?
    于是,清谈之风吹遍了江南大地,如春风吹野草般茂盛起来。
    但是,士大夫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清谈之余,爱好舞剑。
    剑,轻灵,他们拿得动,剑,精致,配的上他们的气质,剑,光亮,像他们的才华一样熠熠生光。
    再加上,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和文豪大士名诗名篇提到宝剑,拔剑四顾,龙吟出鞘,那种超然的气质,那种孤高而彷徨的忧愁,那种舍身取义的胆气,多么美妙,多么符合他们的身份。
    士大夫不仅喜欢舞剑,还喜欢别人舞剑。
    这个别人,当然需要同样轻灵、精致、闪闪发光的人来舞,那才有看头。而这种人,在当时的江南,那是多如牛毛,她们就是酒楼的歌姬和舞女。
    她们穿着色泽鲜艳而飘扬的衣裙,她们画着精致而美丽的妆容,她们细嫩的白臂掣着一把闪亮的宝剑,她们摇曳着身姿,翩跹如蝶,飘舞如风,绽放如花,光亮如雪,映照寒月,在阁楼的月夜下,在觥筹交错的欢歌中,风花雪月,冷剑如霜!
    这是多么美妙而难忘的意境,这是多么高贵而孤独的惆怅,这是多么缥缈而锋利的触动!
    剑锋微启,心头有血。
    所有只要看过一眼她们舞剑之人,永生都难以忘怀。
    于是,江南上到封疆大吏,下到贩夫走卒,不论是儒教学子,还是寻常百姓,都对宝剑情有独钟,甚至连身为人妻的妇女们在劳作闲暇之余都梦幻着那一场剑舞。
    在这样的氛围中,剑,这一种武器,竟然成为了江南的代名词,各种藏剑山庄、舞剑酒楼、斗剑战场纷纷粉墨登场,在喧闹和憧憬中满足人们对于既危险、又向往的那种微妙梦幻。
    在这样的氛围中,彼时作为江南最为庞大的一股势力的佛道,不可能不受到他们周围环境的影响,舞剑,也成了佛道佛僧的必修课,甚至出门会客,拜见达官贵人,不在腰中佩戴一把宝剑,那是要再他们的身份之外,再低人一等,羞辱至极的。
    但是战场上没有风花雪月,只有血腥残暴。现在最高兴的人是书礼,因为这种情况,可以让风吼军创建出一套全新的真正锋利杀人的杀手锏:佛剑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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