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工业革命》正文卷40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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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一次。”
    关羽虽说傲气凌人,但那是对于敌人,对于一同共事的同僚,还算颇为客气,倨傲的冷哼一声,收回了偃月大刀。
    兀突骨见他收刀,反倒是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位天下第一武将还真给他面子,心底本来存着依仗地头蛇身份,给关羽下几个小绊子的心思消散一空,转而对胡车儿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怎么谢我的表情。
    从关羽出刀,到兀突骨劝解,刘辩始终是静静的观察着,在关羽收刀之后,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一路的教导总算没有白费,他可不希望关羽如史书中那样,因为倨傲战死沙场。
    毕竟,关羽可是他活下去最大的依仗。
    刘辩眯着眼睛,依次从关羽、兀突骨、具甲营划过,不禁灿烂的笑了起来。
    遥望一眼明媚了很多的春日,倚风出尘道:“活下去的希望,又多了几分呀。”
    刘辩一行人在具甲营的护卫下,前行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之前堵塞在驿道上的马车,无论是权势极盛的九卿上大夫子弟,还是皇亲国戚。
    但凡望见那杆绣金大旗,全部屁滚尿流的驱赶马车,躲入一旁的黄土地,等到黑压压的钢铁洪流离开,这才心有余悸的重新踏上驿道。
    一位黑脸汉子,手持一柄比寻常八面汉剑大上一倍的重剑,指了指仅比南疆巨象小上一圈的大宛良驹,羡慕的说道:“真他娘的凶悍。”
    “幽州巨贾苏氏商行豢养的二十几名四、五品高手,在这些铁疙瘩面前,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全被撞成了重伤。”
    “嘿嘿。”黑脸汉子得意洋洋的嘿笑一声,摸了摸腰间花重金铸造的新亭大剑,眉开眼笑的说道:“不过在俺面前算个屁,还不是被俺一剑劈下大马,到头来连俺老张的影子都没摸到。”
    刘辩若是在这里,必然会惊掉下巴,苦求不得的五德气数武将,竟然光明正大的站在具甲营五十步以外,一边嘿笑着偷瞄钢铁柱子似的具铠甲士,一边深情的抚摸腰间重剑。
    黑脸汉子嘴上不留口德,挖苦具甲营悍卒不堪一击,心里却是极为佩服,他可是一位响当当的二品宗师,修炼的武道又以力量见长。
    当初因为羡慕道剑剑甲越嶽一剑开大江的煌煌神威,曾在天下三大瀑布之一的壶口瀑布,斩了十年飞瀑。
    要知道这壶口瀑布可是天下速度最急的瀑布,号称一泻九千里,再加上充斥着大量的泥沙,冲泄下来的瀑布少说也有个万钧之力。
    寻常武夫别说劈斩飞流直下的瀑布,就是稍微近一些,一眨眼功夫便会被冲荡的无影无踪。
    而黑脸汉子却站在水流最急、泥沙最多的瀑布正中龙槽内,惊世骇俗的劈砍了十年,自创了一式名为旱地行船的绝技,每一剑挥出犹如龙船冲撞。
    乖乖,一般的三品小宗师被蛟首拍杆击中,不残也得重伤,黑脸汉子一剑挥出,竟有蟠蛟楼船全力撞击的威力。
    莫说是三品小宗师,就是以力量见长的金刚境大宗师,估计也得完蛋,可见力量他的是多么庞大。
    虽说普通一剑没有使出绝技时那么强大,但也是足金足秤的千斤重击,饶是如此差点没能劈下具铠甲士。
    即使砍翻了一个铁疙瘩,黑脸汉子的手到现在还是一阵酸麻,这也是为何向来目中无人的他,心底升起一股敬意了。
    黑脸汉子正在享受周遭人敬佩的目光,得意洋洋的神情忽地僵在了脸上,暗呼一声不妙,赶忙扛起新亭大剑往外跑。
    大将军何进为了搜罗天下的神兵、神驹、神将,重启了太常寺内荒废很多年的细作机构。
    司隶地区作为东都雒阳、西京长安直属郡县,自然是监察重点地区,此时正有几个市井庶民打扮的汉子,盯上了一剑砍翻具铠甲士的张姓黑脸汉子。
    这些精通刺探之术的协律郎,分出一人迅速赶往最近的一处据点,通知协律令发现了一条青蛇,剩下的则是吊在黑脸大汉身后,免得丢失了他的行踪。
    协律郎们哪里知道张姓黑脸汉子何止是一条青蛇,分明是最高品阶的紫蛟。
    这种人物别说一个小小的协律令,就是掌管一州细作谍子的协律少卿,也拿捏不住,唯有掌控所有协律郎和奉礼郎的太常卿,才勉强够资格。
    不过,协律郎能够发现张姓黑脸汉子也实数巧合,甚至是巧合的不像巧合,更像是某人泄露了张姓黑脸汉子的气机,而泄露气机那人正在与人扭打在一起。
    “老书袋!快停手,我可是重伤垂死的病人!”庞德公病怏怏的哀嚎一声,试图阻拦撸开袖子大干一场的黄承彦。
    黄承彦紧握的拳头蓦地一松,正要退回去,看到庞德公眼底的喜色,爆粗口道:“我去你娘的重伤垂死,老蛮子你有没有一点人性。”
    “半个月前让我折损了一个关羽,我没说什么,现在又来算计张飞,你也忒不要脸了!”
    庞德公见这位稷下学宫的谦谦君子,脸红脖子粗的连续骂娘,深知他这一次不会讲情面了。
    心知理亏的庞德公,不仅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仗着魁梧身躯一把推开了黄承彦,深吸一口气,神情冰冷的说道:“大家各凭手段,你落一子占地,我也可以跟一手搜根。”
    黄承彦从未听过这么的冰冷语气,脸色铁青的望着这个陌生了很多的挚交好友,手掌颤抖的指着他,想要破口大骂,最终只是嘴唇阖动几下,面如死灰的垂下了头。
    年少之时,一人被先生责罚,另一人理所当然的一同受罚,面带笑意。
    大喜之日,一人迎娶了美娇娘,另一人喝了一坛子最烈的黄酷酒,跑到洞房痛哭流涕,害怕从此失去俞伯牙种子期那般的友谊。
    游学落难,两人对着一块麦饼,争吵的面红耳赤,只是想让对方吃下,争吵之激烈差点割席断交,最后被一只野狗叼走,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睬对方的两人,对视一眼,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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