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工业革命》正文卷4044044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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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响,十几名出身不凡的世家子弟,瞬间被扎成了刺猬,哀嚎连连的倒在地上打滚,可这样一来,木屑扎的更深了,以至于四五名世家子弟直接昏死过去。
    刘辩脸上平静如水,眼底深处却露出极大的喜意,望向了笼罩在烟尘之中的胡车儿,以及锤子下方的网状裂痕。
    “呼哧——呼哧——”精疲力尽的胡车儿猛烈的吸了几口气,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纵是崩裂的虎口传来一阵阵刺痛,也掩盖不住欣喜若狂的表情。
    不过,还没高兴几息,大喜的神情和刘辩眼底的笑意一样,凝结在了脸上。
    卫仲道不见了。
    关羽蓦地握紧偃月大刀,双脚连踏,迅速由距离刘辩二十步左右位置,挪动到十步以内,丹凤眼眯成一条线。
    隐在阴暗角落的老门房,收起了懒散的状态,一双暗青色的手掌,似有一股股隐晦气机流转,看向了湘妃竹搭建的楼梯。
    刘辩没去看卫仲道去了哪里,一手紧紧扣着古朴刀柄,一手把何咸拉到身后交给了兀突骨,沉声道:“孟戚,你去城外调遣具甲营,兀突骨立即回太子府带来所有的虎贲营士卒,以及老卒遗孤。”
    一位笑容和善却带着一丝阴毒的半大孩童,听到具甲营几个字,胜券在握的神情消失不见,一脸的阴沉。
    他本来想着依靠身边的这两位武曲榜上排名很是靠前的人物,一人挡住关羽,另一人截杀兀突骨,至于那名隐于暗处的甲等房无射,自然有黑冰台十二地支刺客之一的亥猪拦下他。
    这样一来,悄无声息藏在世家子弟之间的一百细柳营将士,便可以轻松碾杀刘辩。
    三品小宗师,哼,细柳营将士全是弓马娴熟的六郡良家子,本身武道修为就不俗,再加上祖祖辈辈皆是军中将校,对于排兵布阵更是熟稔,一个小小的三品小宗师,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要刘辨一死,皇位可就是他的了。
    刘辩无奈的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句话炸出来的刘协,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最终忍住了笑意,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皇位送给你了。”
    嘈杂吵闹的胭脂楼,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校尉门客,一脸呆滞的望向了刘辩,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根子出了问题,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不过,没人能够笑的出来,或者说,谁敢!
    刘辩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去,金丝玉履踏在地上,明明没发出一丝声音,众人心头却听到了一阵阵敲击青铜编钟的沉重声响。
    一步一黄钟,十步十大吕。
    声音如昆仑之巅的罡风,浩大空灵,却又裹挟着无尽洪大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步履越来越慢,振聋发聩的声音反倒是越来越浩大,最终化成了一股黄钟大吕洪流,滚滚而去,辄压向面前的三人。
    刘协三人还没什么反应,心弦在金丝玉履的轻踏下,不停绷紧的世家子弟们,终于承受不住这不知从哪冒而来的一百零八编钟恢弘齐鸣,喉咙一甜,纷纷吐血倒地。
    不过这样一来,脸容发紫的世家子弟们,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清醒之后,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胭脂楼,转念想到小蔡先生新曲还没欣赏,只能惶恐不安的停留在门外。
    门内,一步不敢踏入。
    “好小子。”老酒鬼拎着个酒葫芦,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刘辩不远处,见刘辩的气机、气数凝聚为一点,在那一步一步的重踏下,化为一股气吞龙虎的惊人气象,由衷赞叹了一声。
    素来小口抿酒的他,就如当年见到了剑皇窦武一剑翻卷五城十二楼的玉京,心胸畅快的大口猛灌起来。
    气机凝结如一线广陵大潮的刘辩,负手站立在二皇子刘协前方,紫衣鼓舞,神情淡然。
    对面的那两名一品金刚境大宗师,却如临大敌,仿佛面前站立的并不是一名十几个回合便能拿下的三品小宗师,而是一名指玄境的无敌猛将,不,曾经有幸见过稷下学宫大祭酒的关闇,甚至感觉到了一抹只有在天象境才会出现的浩荡气象。
    刘辩轻轻扫了一眼那位头戴鎏金耀日盔,身挂黼黻秋狩甲,外套绫罗赭黄袍的英武上将,纵是烛光有些晦暗不明,那人依旧是光芒四射,直如一尊太阳神将矗立在前方。
    他心中先是一惊,先不论这一身不下于关羽的戎装,极其的珍贵,纵是大汉从二品的前将军也不见得能有一身,单是那件黼黻秋狩甲,便让他的眉毛剧烈跳了几下。
    黼黻可是天子冕服的十二章之一,代表着文治武功中的武功,真正有资格在盔甲上烙印这种古老图案的帝王,少之又少。
    周武王姬发是一个,秦始皇算一个,就近的话前汉的汉武帝也有一副,不过瞧这盔甲的样式和质地,明显极其的久远,最起码能够追溯到夏朝。
    刘辩通过望气之术,看到金甲神将头顶一青一白的气运后,心中了然,应该是曾经的武曲星君榜第一人关闇。
    “呵。”刘辩淡然一笑,又是向前踏了一步,在气机大潮的辄压下,强撑了很久的关闇和另外一名一品金刚境大宗师,脸色一白,再也支撑不住,如沧浪激流中的两叶扁舟,瞬间冲荡开来,撞向了紫竹柱子。
    刘辩轻描淡写的冲开两位金刚境大宗师之后,居高临下的俯视二皇子刘协,睨视他那张煞白的脸庞,淡淡道:“给你。”
    “你敢要吗。”
    刘辩这一句诛心之语,当真是歹毒无比,这是要破碎二皇子刘协胸中意气,在他心中永远根种下恐惧的种子。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正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天地刼数灭亡大汉的同时,也会开一线天机,多智近妖即是这一线天机。
    汉献帝刘协作为真正的末代皇帝,而天地刼数又被刘辩所吸纳,没有了束缚的他,一身前有古人后不知有没有来者的天赋,实属数百年难得一见,仅比一人独战勾陈大帝、长生大帝、儒圣佛陀的秦始皇弱上一线。
    二皇子刘协小小年纪便达到了三品小宗师境界,并且通读了大内武库十二楼的前四楼,可谓是小宗师之中最为顶尖的人物,就是胡车儿也不见得能够打败他。
    在他拔剑之后。
    整个人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的二皇子刘协,轻舔干裂的嘴唇,阴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怨毒和兴奋:“皇兄,这是你逼我的。”
    一只煞白小手,轻轻握住了漆黑的剑。
    剑柄漆黑,剑脊漆黑,就连那锋利无双的剑刃,也散发着黑夜一样的光芒。
    夜是冷的,是黑的,更是死亡的。
    然而,黑夜一般的剑拔出之后,却迸放出太阳似的光辉,炽热,耀眼,而又生机勃勃。
    气机凝聚如磐石的刘辩,只觉一条剑气激流席卷而出,刹那间淹没了自己,让他不敢妄动一丝一毫。
    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老酒鬼掏胯下的动作,蓦地一僵,死死的盯着那柄喷放出一缕缕无双剑气的青铜长剑,手指微抖两下。
    及冠之后,砥砺剑道十余年的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手蚍蜉折断无数名剑神兵,一柄万里伏斩尽世间气象。
    弹指可杀鬼神,一剑可敌真武,被誉为剑道千年难遇的奇才,可为崎岖如羊肠小道的剑道,开辟出一条通天大道。
    出世之后的种种,也一一验证了什么叫做两指弹出,日月无光,什么叫做长剑一挥,星河黯淡。
    金刚神将只配做那剑道磨剑石,指玄高人只配当做活络筋骨的牛刀小试,就算是世间几近无敌的天象大宗师,依旧不足以让他抽出佩剑。
    那时的庙堂意气,那时的江湖风流,那时的风花雪月,始终不如那一剑挥出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天下多少白衣狐裘的世家嫡女,为了见上白衣剑神一面,不惜豪掷千金买下一柄无双神剑,只为你能赏光。
    世间多少提剑骑马的江湖女侠,为了赶到白衣剑神的决战地点,甘愿日夜兼程的跑死七八匹良驹,只是想要瞧瞧白衣鼓舞的风情。
    可纵是世间千年剑道不及一剑的剑神王越,也曾惧怕过一剑,并且还是在他攀登到武道巅峰之后,气机圆满心意通达的那一刻。
    三十五年前,世间已无敌手的白衣剑神王越在泰山之巅,剑开天门,欲要御剑飞升,战尽天门内的剑仙天人。
    可是令他震惊的是,天门处没有想象中的仙乐齐鸣,瑞兽呈祥,有的只是一位身穿黑色冕服的帝王,被一柄漆黑如长夜的青铜古剑贯穿头颅,钉死在天门顶端。
    人名嬴政,剑名太阿。
    秦始皇死在天门之上,剑神王越并不震惊,也不会震惊,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剑更比一剑强,历年来飞入天门的盖世强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轩辕黄帝、夏禹、周武王等等都是能够大战秦始皇数百回合的人物。
    真正令他震惊到惊悚的是,太阿剑是秦始皇用心头精血温养了数十年的神兵,性命相戚,比他自己的手掌还要听话。
    如今竟被人用太阿钉死在天门顶端,不亚于秦始皇一泡尿没撒出来,把自己憋死了,几乎...是没有一丁点可能。
    别说长生大帝、勾陈大帝同时出手,就是加上一个真武大帝,也是毫无希望。
    但那震惊寰宇的一幕,却又真实发生在他眼前,怎能不让这位无敌于红尘的白衣剑神惊悚。
    经历了天门那一幕之后,跌境,再破境的剑尊王越,心境已经达到了剑者无喜的地步,刚刚他的手指之所以颤抖了两下。
    只因那柄钉死秦始皇的长剑,在二皇子刘协手中。
    “剑名太阿。”二皇子刘协此时的表情,类似切下第一块蝉翼肉片的公孙曲阿,兴奋的有些癫狂:“长约三尺六寸。”
    “重,九斤五两。”
    黑暗,死亡送给敌人,辉煌,生机留给自己。
    刘辩作为当朝太子,在京畿地带可以借助部分大汉国祚气数,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才能连话都没说,只以凝结如磐石的气机威势,便能冲开头顶萦绕着青帝玺九成气运和白帝玺九成气运的关闇,以及另外一名金刚境大宗师。
    然而二皇子刘协出剑的一瞬间,磐石气机就如被大海潮汐长年累月冲刷过的礁石,表面充满了嶙峋棱角,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老门房好似准备下地的庄稼汉一般,在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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