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总想以下犯上》正文第78章是要脱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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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会这个?”明明没有嘴巴却像在说话,比手划脚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能感受到它的愤怒。
    “术魂?嗯,我本就不喜欢动刀动剑。”褚玉霞不无骄傲的说道。
    现在的修为她可是试了好几回才养出只听命她一人的术魂,它们没有生命,很单纯,一次只能专心一意的做一件事。
    “你新练成的?”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快半年了,这是阿纸。”算是慢的了,现在的能力也就只能做出一个来。
    术魂守阵,不被邀请的不速之客无从进入。
    “你让它做了什么,为何它看起来这么累?”三寸高的纸人腰是弯的,后背微驼。
    褚玉霞略显心疼地抚抚疲累不堪的小纸人。“先让我问问它查到什么……嗯,很黑,被攻击,以水为刃,人称玄公子,二十五上下……姓玄?还是名字中有玄?”
    玄冥。
    脑海中突然跳出令褚玉霞心惊的名字,她八风吹不动的神情微微一变。
    玄冥被认为不祥之神,人面鸟身,两边的耳朵上各悬一条青蛇,坐骑为一条双头龙,长相颇为怪异,据说它专在人界散播瘟疫。
    黎暮辞苦寻许久都不曾碰上,怎么如此简单就让她给碰上了?
    “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太对劲。”黎暮辞移步来到她身侧,一手扶住她玉肘。
    “我可能帮你找到它了……”尚未确定前,她不想吓到自己。“阿纸说那人很神秘,它只看到他的背影,刚要靠近就被发现,那人一扬手,一道水柱朝它一射,它根本闪避不及。”
    纸最怕两样东西,一是水,二是火。
    “这纸人还真的有用。”这倒是省事了。
    褚玉霞将受伤的纸人收回袖中,秀发一扬如瀑散落。“师兄,夜深,你可以走了。”
    赶人了?他嘴角轻扬,信步走回榉木雕海棠花纹架子床,一躺,神情闲适的两脚平伸叠放,背往后一靠。
    “不早了,快上来躺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没睡饱的你火气很大。”
    饿和睡是她情绪起伏的两大主因,没吃饱,她会冷着脸瞪人,瞪得所有人面露惧意,若睡到一半被吵醒,这一天谁都别想太好过,稍有一丝声响,立即一记眼刀射过去。
    瞧!黎暮辞对她的脾性多了解,每一片顺鳞、逆鳞在哪里都一清二楚,他不能拿下她还有谁办得到。
    “师兄,你都火烧眉毛了,未免也太自在。”凭什么她的床要和他分享。
    “师妹,你怕和我同床而眠吗?”他笑得和煦,俊美非常。
    妖孽。她一啐。“不要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
    “你睡里边还是外边?”他含笑扬唇。
    “外侧。”一回答,她便懊恼话说得太快,总感觉他们同塌而眠是常事?
    他真是太奸诈了,用话钓她。
    黎暮辞无讶也无异议的移位。“姑娘家夜里多有不便,我能体谅。”
    “体谅什么?”她最想做的是踢他下床。
    “频尿。”他暗指她屎尿多,睡外侧好及时找到恭桶。
    闻言,褚玉霞有些想杀人。“睡过去一点,不要占位,我不喜欢被人困住的感觉。”
    不喜欢被人困住……莹莹珠光中,黑眸了悟地一闪,他知道该怎么困、住、她。“师妹,你平时都穿这么多衣物入睡吗?不觉得浑身被绑住,不太能喘得过气?”
    “不、觉、得。”她为什么要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喜欢合衣而眠不成吗?他管得太宽了。
    “那就希望你有个好眠,我向来体热,不习惯又是衫,又是袍的热得难受。”先脱哪一件呢?
    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听得想故作无视的褚玉霞很烦躁。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脱几件?”她的耳朵快受不了了。
    笑声低得像在轻喃。“别急,最后一件了,师妹等得心慌了?慢慢来,我裤腰带快解开了。”
    “你解裤腰带干么?”他怎么能无赖之举学得十成十,或者这才是他隐藏不显的本性。
    褚玉霞觉得她的身子一直热起来,属于男子的气息不断飘近,她以为与师兄们在相处久了,不会介意与男人同床,实属平常,男女同处一室不一定非要发生那种事。
    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敏锐地感受到床的另一侧传来的温度,一阵阵散发着阳刚的气味。
    “腰带上的不弃铃扣硌到腰肉了。”一说完,他丢出月白色中衣,身上只着一件单衣。
    “你……”好,他玩上瘾了,想踩她的底线,她陪他玩。“小哥哥,是否也希望霞儿也同是一丝不挂?”
    黎暮辞眯起眼。“师妹,我此时的定力不是很好。”
    “所以?”她转过身,一手撑着头,媚眼轻送。
    “不要勾引我。”他定力真的很差,尤其是此情此景,莹白珠光下,她美得让人全无招架之力。
    “我勾引你?!”他在说什么鬼话。
    “而我乐于被勾引。”额头渗出微薄的细汉,他握住她想甩开的手,覆上他的狂跳不止的胸口。
    褚玉霞再也不敢动,内心暗骂:变态、暴露狂,该死的妖孽!
    “你在看什么?”
    “看人睡觉。”
    “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无趣。
    “睡的是两个人。”
    “喔,两个……什么,两个?!”这……好令人好奇啊,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哎呀!好痛,跳不上去。”是它腿短吗?这窗户有这么高吗?
    “你傻呀!小白,也不瞧瞧你现在是兽形,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搬来一张小凳子不就可以看到了。”快,别打扰他,好让他看看戏。
    小白不高兴一瞪。“根本就有一堵墙挡住,撞得我好痛。”小爪子成拳状,揉着发疼的狐首。
    “嘘,睡美人……”文步奇搓了搓手,难得小师父没早起。
    蓦地,他打了个冷颤,感觉两道冷冽的箭光朝他额头一射,冷汗莫名地冒出来。
    明明是朗朗大晴日,鬼魅猖狂不了,他无端的寒意钻骨为的是哪一桩?
    一人一狐面对面相望,在屋外朝内趴在窗户上,不住地向里头眺望,可是这一对难兄难妹什么也看不到,两双好奇和焦虑的眼睛只瞧见被褥下隆起的两座小山丘。
    先强调,不是同盖一床被子,而是两条被褥,各盖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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