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太康七年》第三卷壮哉,悲哉第一百三十五章皇女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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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我们又见面了。”郑胜拱手道。
    “郑世子请坐。”司马睿抬手道。
    郑胜在司马睿身侧的位置坐下,王导坐在另一侧。
    两人刚坐下,一个身影突然跑过来,向司马睿发出邀请:“景文兄,我们去投壶吧!”这是一个年纪在十岁上下、胖乎乎的小孩儿。
    司马睿本想拒绝,但被那孩子拉着起身,一起往投壶的地方而去。
    “他是谁啊?”郑胜小声问。
    “这位是武帝之子、豫章大王司马炽。”王导小声答道。
    居然是先帝之子。郑胜暗暗感叹一句,随即两人跟在他们的后面,走到那处投壶的地方。郑胜拿着一根精致的箭仔细观看。
    首先最引人注意的无疑是它的箭头。箭头是金黄色,有些钝。
    “这是金子做的?”郑胜暗暗揣度。他用手捏了捏箭身,很质地硬,应该是用硬木制成的,箭身上雕饰着漂亮的黑色纹饰。没有尾羽,倒也有点像弩箭的箭矢。
    “好了,郑世子该你了。”王导对郑胜道。
    “他是谁?”司马炽这才发现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他是南阳郑氏的郑胜。”司马睿道。
    “南阳郑胜,原来就是你啊!”司马炽惊奇的看着他。
    又是这种语气,郑胜对他笑了笑,“正是在下。”
    随即郑胜走到线前,看着数丈外的小壶,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接将箭投了出去。那支箭斜着飞出去,落在壶后半米多的位置。
    众人一声叹息。
    “你不会投壶吗?”
    “投的太快了!”
    几个少年叫嚷起来。但紧接着他们又投入新一轮的投壶当中,并没有过多在意他。
    “你不会玩投壶?”王导问道。
    郑胜摇头道:“不会。”
    “那郑世子可要好好看大家是如何投壶了。”王导笑道。
    “无所谓。”郑胜应道。
    王导笑道:“郑世子可知,每赢一局投壶,可得赏金十斤呢!”
    郑胜继续回应:“那更无所谓了。”
    王导无奈的看着他:“这可是天子的奖赏。”
    郑胜摇摇头表示这对他并没有吸引力。
    一局投壶结束,司马睿、郑胜、王导三人走了回去。三人刚坐回位置,郑胜突然注意到一个面色苍黄、穿着一身青衫的弱小少年,他走到司马睿身前,却做了一个女子的礼仪:“琅琊王叔父。”
    司马睿起身:“女彦,你又来了。”
    “我还是觉得东偏殿更热闹些。”她微笑着说道。
    “那你请坐吧!”
    四人重新坐下,司马睿坐在面北朝南的主座,公主坐在右手边,王导坐在左边,郑胜坐在了和司马睿相对的末座。
    郑胜脑筋急转,她叫司马睿叔父?且能到东偏殿来,应该就是司马衷的女儿、当今的公主了。只是,她的母亲是什么人?郑胜感觉这位公主面色不太好,应该是有病在身。不过她神色平淡,却是一副落落大方的姿态。
    而她和司马睿的对话也有些奇怪,司马睿的语气自然的很,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可东偏殿并不是年幼的公主应该来的地方,这公主居然出入无禁,真的很奇怪!
    “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她看着郑胜问道。
    王导笑道:“他就是南阳郑胜。”
    “郑胜。”她略有诧异的看了看郑胜,笑着道:“原来是郑世子,你好!”
    “公主客气了。”郑胜起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年纪尚幼,还没有封为公主。世子称我为皇女即可。”她轻声道。
    “是。”郑胜重新坐下。
    一桌四人静默的坐着。
    不久,一个侍女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进来,直接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公主,您该回去了。娘娘在等着您呢!”
    “母后找我了?好,我马上过去。叔父、王少爷、郑世子,我们后会有期。”她起身同三人道别。
    三人起身看着她和那宫女离开。
    郑胜随即小声问道:“这位公主是什么人?”
    “她是当今天子最小、也是最受宠爱的皇女。”司马睿解释道。
    最受宠啊,难怪可以到东殿来!郑胜暗想。
    这场宫宴进行了很长时间,东偏殿的少年们也玩的尽兴。
    郑胜和司马睿在宫门外作别,回了郑宅。
    不过,郑汶还没有睡觉。郑胜一回来,他便急匆匆上前询问:“克吴,宫宴如何?”
    郑胜有气无力的回应:“很无聊,食物也比不上洛阳六店。而且因为我在东偏殿,连酒都没得喝。”
    “你年纪尚幼,喝什么酒。”郑汶道。
    “我困了,去睡觉了。”和郑汶道别,郑胜回到房间。刘嗅儿看着郑胜有些走神的模样,笑着问道:“世子?你又遇到什么困扰了吗?”
    郑胜坐下来,“嗯。虽然宫宴很无聊,但遇上了司马睿和王导。东偏殿上还出现了一个小公主。”
    “小公主?”刘嗅儿有些惊讶,“皇上的女儿啊。”
    “嗯,她看起来还不到十岁。不过却是一身普通的士子打扮,看起来身体有恙,不像是张扬跋扈的性格。可又偏偏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我们的皇帝陛下,现在有几位皇子皇女?生母又是什么人?”
    “一男三女,一男就是太子司马遹,是谢夫人所生。而皇女有两个是皇后所生,名字是宣华、彦。另一位是一位夫人所生,她因为贾后杀死了一位怀孕的妃子,便把自己的女儿交给皇后抚养。皇女宣华已年过二八,被封为弘农公主。所以,世子见到的皇女,年纪尚幼且身体多病,应该是那位名字叫彦的皇女。”刘嗅儿道。
    “是了,司马睿也提到过她的名字叫女彦。”
    刘嗅儿推了推他,“世子应该早些休息了,明天白天还有祭祖,晚上还要去宫城呢!”
    一夜无话。
    郑胜醒来时,已经是元康五年了。
    郑汶带着郑胜朝着南阳的方向,摆下祭坛,放上香果,遥祭先祖。
    傍晚,郑胜再次出发,汇合了司马畅兄弟后,再次入宫。这一次的宫宴似乎规模更加宏大。不过,对于东偏殿的少年们来说,倒是没有太多的区别。
    各种活动如昨天一样,热热闹闹的展开。
    郑胜依旧和司马睿、王导坐在一起,旁若无人的看着这座热闹的大殿。
    期间,司马睿又被司马羕、司马炽等拉着参与了几局投壶。
    那位皇女彦果然又悄然而至。
    不过,这一次她的神色不似昨天那般的淡然,眉头轻皱,似有些难处无法解开。
    “您可是遇到什么难事?”王导沉声问。
    她摇摇头,并没说什么话,举起手中的杯子:“今天是元旦日,小女以茶代酒,敬叔父一杯。祝叔父平平安安,一生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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