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将锦瑟记流年》正文第二十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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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爸眼神凝固，淡然的笑容挤出来几条时间的刻痕。
    “刘年，你觉得你喜欢的人值得你付出你的所有吗？”
    刘年一愣，他不明白父亲说的眼神，眼神飘忽不定。“我觉得她值得。”
    他爸满是老茧手拂过刘年的头，眼中流露出他的慈爱。
    “所以，你觉得，你那么喜欢她，喜欢她那么久了，她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了，这样的她还值得吗？”
    他爸的话，一字一句拍打着刘年的心坎。嘴唇微微一颤，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锦瑟她会不会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曾经她在自己生日那天和其他人表白是真的。
    刘年看了看左手的手环，那是李锦瑟走之前的礼物。眼里含着痛苦之色。
    “爸，你说，我怎样做才是对的。”
    他爸用手撑着床慢慢起身，负手仰望。仿佛掉进了回忆的涡轮，笑颜微露。
    “当年的我留了下了，没有去找她。”
    “爸，你后悔吗？”
    他爸转过身来，脸色变得很严肃，盯着刘年。缓缓的吐出几个字:“你觉得呢？”
    刘年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留下来遇到了妈妈，她们过的很幸福。
    人生最美好的不是相爱的两人在了一起，而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还恰恰旗鼓相当。
    刘年沉默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太年轻。
    他爸拍了拍刘年的肩膀，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好好想想吧，我可是要睡了。但不管你怎么选择，爸爸都会支持你，也相信你。”
    刘年点了点头。
    “爸，你早点休息吧。”
    他爸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到门口，轻轻的把门带上。
    伴随着关门的咔嚓声，这个房间又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
    刘年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爸说的很对，去就是背负这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负重前行。
    可能结果就是一败涂地，可内心那份不甘心却又不断撕扯他的灵魂。
    ……
    早上，他爸敲了敲，刘年的门，却发现没锁。
    咔嚓，门打开了，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行李也被带走了。
    他爸乐呵呵的一笑:“这臭小子，可比我难看多了。”
    “他爸，咋了，叫儿子起来吃早饭唉。”
    “他妈呀，人走了。”
    刘年他妈听到，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把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心也凉了大半。
    “你昨晚给孩子说了什么？”
    “我……说啥了我，我什么都没说，这孩子想不通我能怎么办。”
    他妈一手抓着他爸的衣服，想了想，又把手一放:“孩子去那么远你放心吗？”
    “我一点不放心，但孩子长大了啊。天空那么大我们能管得了孩子飞翔吗？”
    一手领着大包，一手拿着行李箱的刘年来到了高铁站，没想到他一抢就抢到票了，这老天都在帮他。
    “我去，我东西是不是拿太多了？怎么那么难拿。”
    最终刘年还是决定，去做一些让当下不后悔的事。他不觉得还有父亲那样的运气，不过自己不能连最后的勇气都没有了。
    高铁上，刘年发的消息李锦瑟还是没回。
    高铁外的风景不断改变着，他跨越了山川，大河，平原，只为了住在海边的她。
    刘年:大炮，我要去找她了。
    大炮:刘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说，祝你成功，祝你幸福。
    刘年:平时还骚话满天，今天咋就那么认真呢？
    大炮:我认真的哥们!
    刘年:行啦，到时候我还能来北京看看你。
    大炮:来啊，你来我管吃管住。
    刘年笑了笑:好，到时候带我见见你媳妇。
    刘年关上手机，舒展容颜，轻轻叹了口气，对于未知事物的紧张感淡了些。
    再次打开手机，给李锦瑟发了条信息:锦瑟，我来哈尔滨了。
    终于李锦瑟回复了:嗯？你要来我这了？
    刘年:不是要来而是已经了。我已经到北京了，马上转车过来去。
    李锦瑟:你来找我？
    刘年:额……我来赚钱，顺便来看看你。
    李锦瑟:要我来接你吗？
    刘年:嗯……好，我估计还有五个小时到。
    李锦瑟:行，我等你吧。
    刘年透过屏幕，透过文字就感觉到她的冰冷，这两天来她的销声匿迹并不是偶然。
    近二十个小时刘年除了打打王者荣耀，就是关注哈尔滨的大学的位置，气候和环境。
    既然要去他不得不为自己想好退路。继续做销售是不可能了，因这个为太难受了，需要长期积累。
    其实可以自己开一个店什么的。
    高铁到站了，刘年突然间很紧张。在这个陌生环境，重新见到李锦瑟。
    害怕北国之地冷风飕飕，带着大衣的刘年
    李锦瑟如约而至，在列车站口接到了刘年。
    李锦瑟穿着单薄的白色卫衣，和一条深黑色运动裤，化了淡淡但妆。
    刘年注意到李锦瑟的眼睛有些发肿。心疼感从头传到脚底，凉透了。
    “锦瑟，你还好吗。”刘年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害怕惊动了她那惊弓之鸟的心。
    “嗯，还好啊。”
    李锦瑟的声音有些慵懒，声音还是像开了声卡一样好听。
    并肩走在大街这样的场景在高中他们做了很多次了。那时候的他们穿着天蓝色校服
    如今，在这个陌生之地，重新相遇，却多了莫名的感动。
    “喂，刘年，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来看看你呗！”
    面对李锦瑟狡黠的质问，刘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李锦瑟也没想到刘年会怎么说，换做以前，刘年已经开始小鹿乱撞了。
    “咦，这么想我啊？”
    “嗯，锦瑟，分手了很难过吧。”
    低沉的声音穿过时空，扣动锦瑟的心弦。那刚刚的狡黠慢慢收回，低着头，刘年看不到锦瑟的表情。
    刘年忽然很懊恼自己说的那么直接，但他压抑了很久很久了。
    “嗯，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值得被爱吗。”锦瑟的话。
    分手可能对李锦瑟打击太大，刘年看到她义无反顾的样子，所以他知道李锦瑟的痛苦。
    其实最难受的是刘年把，比起李锦瑟，刘年连那份勇气都没有。
    “锦瑟，你一直以来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
    风里掺夹着少女淡淡的幽香，揣着冷，盘旋而来，李锦瑟身体微微一颤，刘年知道机会来了。
    把身上的大衣给李锦瑟盖上，温柔的给她整理。
    李锦瑟呆呆的看着刘年。刘年终于能把自己内心难以言明的温柔流淌到他最想流去的地方。
    “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我不难过。”
    “算了吧，你看你那肿得要死的眼睛，别告诉是你被蜜蜂叮了。”
    李锦瑟眯着眼，带着一个微笑，狠狠地踢了刘年一脚。
    “哼哼，要你管啊！”
    “哇，你来真的，卧槽。”
    小腹受到重击，刘年欲哭无泪，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李锦瑟她真的调节能力很强，或许表面看来是这样。很让人放心。
    “你来的正好，我们明天有迎新杯篮球赛，我可是主力队员啊。你要来看啊。”
    刘年眼前一亮，想起高中联赛时李锦瑟单核带队，个人能力绝杀赛场圈粉无数的场景。
    我去，当年就是这事，李锦瑟那个桃花开的贼旺。
    刘年感觉不妙，想要说啥，但又憋了回去。
    “行叭。”
    背着手，李锦瑟跳到刘年面前，歪着头问:“所以，你住哪？”
    “我啊？当然住酒店了，然后我先找个包吃住的工作，然后先稳住脚跟再打算下一步。”
    李锦瑟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刘年的回答。
    “所以，走吧！我带你去转转。”李锦瑟拉着刘年。这感觉，如此熟悉……
    “去哪？”
    “太阳岛。”
    “那……冷吗？”
    “……”
    我冷，行吗，等我回去换件衣服。
    于是在刘年强烈建议下，就先去了开发区的酒店，换了一身暖和衣服，风衣还是给了李锦瑟穿。
    “别在我行李箱翻来翻去了，啥吃的都没有。”看到疯狂打劫行李箱的李锦瑟，刘年忍不住笑了笑。
    李锦瑟鼓起小嘴，“你呀你，你是不知道的咱们四川的小吃是多珍贵。”
    “哦，我不对吃感兴趣，所以吃什么我都无所谓。”
    “你会后悔的！”
    于是，刘年从此就开始陷入对这句话无限的忏悔。
    晚上，刘年一直和李锦瑟在一块。吃饭，第一次吃上哈尔滨的东西。
    味道还不错，怎么没有麻辣小龙虾。
    这个鸡排好香啊，怎么没有辣椒面。
    终于刘年接受了北方只有酱的现实。
    “太阳岛在哪？”
    “别急，第一次来，要保持好奇心哦。”
    太阳岛真的很漂亮，夜晚的霓虹灯映照在海面上，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在海面上。
    刘年呼一口气，还带着雾的。
    “这里的温差好大呀。”
    “嗯，是呀。”
    趴在栏杆上的李锦瑟，轻轻眯眼，望着江面，很安静，她安静的时候真的好美啊。
    这样的景象曾在刘年心里出现过无数次，这最真实的一次却感觉如此虚幻。
    “锦瑟，这段时间，你不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