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儒生》第三卷潮起东海第204章谁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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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赶紧交代你如何私通狄戎,犯下这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牛千户厉声大喝。
    “私通狄戎,株连九族?”颜子卿曾听说过有的官府如何构陷百姓、如何贪赃枉法,而血衣卫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名声之臭,除了世代承袭血衣卫职位的子弟外,连七邻八舍都躲得远远的。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凭你一张嘴,就株连我颜家九族?”颜子卿道。当面这牛千户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颜家在云州繁衍千年,颜家姻亲不说,光是姓颜的便有几十万人之多。
    以颜家眼下在云州的实力和势力,株连九族?颜子卿面色怪异。这话若是当朝首辅说出来,还有那么一丝可信度,被这么一个血衣卫千户空口白牙说出……
    “怎么?不信——”牛千户声调再提升八度。“别以为你是个侯爷就能作威作福!对平头百姓来说,你们这样的人是天,但如今进了我血衣卫诏狱,你们什么都不是!”
    “别以为你们颜家在雷泽岛、瀛洲岛的事我们血衣卫不知道,还改名什么定海城!你那是谋逆,知道不?”牛千户说者无意,但有的话听到颜子卿耳朵里却有另一番意义。
    “雷泽岛、瀛洲岛、定海城!”颜子卿脸上镇定,心里却波澜起伏。有的秘密,颜家知道的人很多,但有的秘密,只有最核心的几个知道。
    雷泽岛和瀛洲岛还好说,“定海城”被颜子卿改了名字的事,却从未大肆宣扬过。除了几名议事厅开会的核心人员,“定海城”三个字甚至颜沈氏都不知道。
    见颜子卿沉思,牛千户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颜侯爷,你就别犟了。进来了,一时半会你是不可能出去的!除了当今皇上,没人能把你从这放出去!”牛千户说这话明显针对颜子卿走前交代的几乎话,目的自然是打破颜子卿心防。
    “你老是盯着我的两块玉猛看,想要?”牛二的目光,自然瞒不过颜子卿眼睛。其贪婪的光芒,在昏暗的刑讯室内愈加耀眼,几乎片刻都没离开过。
    “想——什么意思?我牛二是那种人!”牛千户咽口唾沫,被颜子卿一语道破心里想法,恼羞成怒。这种事哪能拿出来公开的说,若是私下里颜子卿“送”给自己,自己也就勉为其难拿了,如今——
    要知道身后隔壁房间内,还有一群饿狼守在边上。
    “姓颜的,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牛二“呸”一口浓痰吐到地上,挽起袖子,抄起身旁烧红的烙铁,阴森森朝颜子卿说到:“姓颜的,你们师徒两还都他么一样的嘴硬!姓方的那个,怎么打也不交代钱藏哪儿了,你——”
    “你说什么——”牛二的话被颜子卿打断。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颜子卿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一改刚才一直以来的散漫和打趣,语调急转直下,充满杀气。这刹那的改变,带着审问的语气,叫牛二愈加不舒服。
    “我说,你那个贪污犯老师方鸣石,对了,你老师是叫方鸣石是吧?”牛二便嘲笑,便用烙铁贴在颜子卿脸边晃动,似乎火红的铁块马上就会落下去。
    “那老东西,贪了朝廷那么多银子,就他么的不交代到哪去了!我们兄弟几个伺候他,伺候了十几天,鞭子都抽断好几根,都没撬开他那张口!真他么的硬骨头!”
    “你是不知道啊,那死前那个惨呐!被我们玩了十几天,被砍头前,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子是好的,真可怜呐!”
    “你是不知道啊,那被我们打的时候,惨成啥样,嚎了十几天,声音都嚎哑了,嚎到后面实在说不出话来,把自己舌头都嚼碎了!太惨了!太惨了!”
    颜子卿低着头,牛二没看到颜子卿眼神。若是看到,也许他绝不会再说下去,因为——
    “是这样吗?你确定!”颜子卿的声音,平静中毫无感情、冷漠中带有一丝暴虐,可惜得意洋洋的牛二没能听出来。
    “那还有假!他得罪了皇上,还想好过!做梦,我们都督吩咐了,什么样的花样都给他玩上一遍,你知道血衣卫诏狱中有多少种刑具,一百二十九种,姓颜的,你该不会也想挨个试上一遍吧,啊——”
    就在牛二烙铁晃动到颜子卿右边时,颜子卿突然动了,右手一抓、一折,牛二那烙铁的顿时被反关节技别住。颜子卿右手一送,烙铁“啪”一声,印在牛二脸上,发出“兹啦!”一声。
    “是这样的吗?牛——千——户。”颜子卿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询问着牛二。
    原本颜子卿还想观察下形势再考虑出不出手,但听到方鸣石在诏狱的遭遇,他再也忍不住。面前这群披着人皮的刽子手和倭奴们没有太大区别,这样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来清洗。
    “兹啦——”“啊!我的妈呀——”烙铁被死死盖在脸上的痛楚,让牛二大声疾呼。隔壁还有自己同僚,牛二希翼自己的惨叫能把众人招进来。
    “是这样的吗!?”颜子卿把牛二别在地上,抢下烧红的烙铁,对准牛二的眼睛就按下去“刺啦——”又是一阵血肉烧糊的肉香。
    “啊——啊——啊——!”牛二的惨叫惊天动地。凄厉的惨嚎透过好几寸厚的石墙传到隔壁,隔壁屋里的众血衣卫们已经发现不对,打开门冲了进来。
    “牛老大,你怎么了!”最前面是两光身大汉。体格最强壮的他们冲到最前,横着两只大手掌,便要朝颜子卿抓来。
    “有人犯越狱了,有人犯越狱了!——”后面那叫尖嘴猴腮血衣卫对颜子卿怀恨在心,发现他竟敢反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吆喝起来。边喊边朝另一个方向的牢头、狱监们传递消息,生怕知道的人太少。
    对于他来说,只要把乱子掀起来,最后不管颜子卿犯下的罪行大不大,都绝不会有好结果。这也算是他对颜子卿间接的报复。
    “找死!”此刻的颜子卿,双眼已经血红。若是血衣卫们羞辱的是自己,也许他们还能有条理由活命。可老师方鸣石那样的人都受到如此折磨,一想起来,颜子卿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天戾气。
    如果说和倭奴们的厮杀算是国仇,那和血衣卫之间就是私怨。在倭奴们面前颜子卿能做到无比冷静,即便在最危急关头也能心静如水;那在血衣卫们面前,颜子卿就暴露出了其本性最凶残的一面。
    腰间一抹,两根从不离身的尖刺顿时出现在颜子卿双手。认出是刚进门时羞辱自己那个牢头,颜子卿反而手下留情。“噗!”一根漆黑的三菱刺毫无预备抽在他的脑门上,此人顿时倒地。
    “噗嗤!——”第二名大汉就没这么幸运,抱着扎进咽喉的尖刺,死都不明白颜子卿手里的两根凶器是怎么来的。
    接下来冲进房间的几名红的号衣的牢头,看似喊的厉害、冲的凶猛,但究其一生哪遇到过什么真正的生死搏杀,挤压着冲到颜子卿面前,然后……
    “噗嗤!——”当第七名血衣卫按住胸口倒在地上的时候,后面再也不见冲出来的人。被颜子卿抽过耳光的那名尖下巴血衣卫早就张大嘴,站在原地,傻子般一动不动。
    “叫啊,为什么不叫了?”颜子卿走到他面前。
    “你,你,你——”牙齿咯噔咯噔,就是合不拢。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先前以为颜子卿在惹事的时候,他叫的很欢畅。当看到颜子卿像碾死蚂蚁一样把九名血衣卫全部放倒在地,而且全都死了,他反倒叫不出声。
    “不叫了!”颜子卿冷漠的看着他,还有裤腰带下面湿哒哒往下滴的液体。
    “求,求,求你——”“噗嗤——”第八名结束。
    准确的说,死去的应该只有六人。最开始的牛千户和第一个进门的肌肉男,只是被颜子卿抽翻在地,伤势并不重。
    此时的牛千户连惨嚎的声音也不敢发出,用剩下那只带有无限恐惧的眼睛,浑身抖着躺在地上,使劲捂住嘴。
    光身大汉也被一刺抽在太阳穴上,满脸鲜血,头疼欲裂。看颜子卿转瞬间放倒六人,无一活口,也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前的斯文“小白脸”是什么角色,哪里还敢冒头。紧紧趴在地上装死,以求自己被忽略。
    “来吧,哭着叫爹爹!”颜子卿一脚抽在光身大汉下巴。
    “嗷呜!”下颌断裂、牙齿破碎的声音,在密闭的地下室格外响亮。
    “快叫爹爹,要不这辈子就没机会叫了!”颜子卿蹲在他面前,用手里的尖刺挑起大汉的下巴。如今的颜子卿具有何等力量,全力一脚,大汉的下颌早碎的四分五裂,那一声“爹爹”,死也叫不出。
    “不叫?可惜了——噗嗤!——”
    当看到颜子卿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时候,牛千户猛地蹦起,妄图朝隔壁房间冲去。
    “噗!”颜子卿右手一扬,手中尖刺像利箭一样飞射而出。“嗤!——”从牛千户腰后一透而过。
    “牛千户是吧!这么着急走!”颜子卿几步赶到牛二身后,这次牛二再也无法逃窜,跌倒在地,用充满恐惧、不信、祈求的眼神,看着颜子卿。
    “颜侯爷,不要。小、小人也只是奉上命而已!所有的事,和小人无关呐!”牛二千户这时候再也不怀疑颜子卿能干出什么事。
    在血衣卫大牢里动手,近两百年来,从没有过。牛二从曾祖父一代便是血衣卫中人,在诏狱中竟连杀七人,他听都没听说过。
    就算颜子卿出门就以“谋逆”罪赐死、斩首,可把自己先干掉,那岂不是说啥都晚了。所以,第一时间他便捡颜子卿最想听的说,争取点时间,也许还能保住自己小命。
    “哦,那你说说看是谁要害我?”颜子卿抓过身,从身旁火炉上再次取下一根火红的烙铁,蹲在牛二面前。审讯室其他东西没有,折磨人的东西随手都是。
    “这个小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还没等他跋扈说完,颜子卿手里的洛铁已经落到他的左手。“兹——”又是一股肉香从空气中飘出。
    “捡重点说!”颜子卿知道时间已经不多。刚才尖嘴那几嗓子,明显已经传遍诏狱。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血衣卫冲进来。
    牛二哪能想到颜子卿会如此果决,原本自己还想拖延点时间的心思瞬间熄灭。“是纪副都督!是纪副都指挥使叫我这么干的!”看颜子卿又换了第三块烙铁,牛二嘴里的话向豆子一样往外倒。
    “纪副都督三天前命小人构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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