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反派他百媚千娇》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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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终于只有他自己,此刻殿下身边终于只要他自己一个人了。
    肖肖安安静静地看着床榻上面躺着的云栖。
    面具下眸光幽深,似有溢出来的满腔柔情,又仿佛是无限的忧惧。
    在这之前他只想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可以抛去所有的权力身份,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每天近距离地看着她,参与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慢慢让她习惯她身边有自己的存在。
    他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每日的讨好也不过只是想要细水长流。
    他知道习惯对人的影响有多大。
    他想,只要让她习惯了自己存在,习惯在她生活的每一处都有自己,习惯了自己一点点地给予和索取,终有一天,如果自己真的被她抛弃了,她会不会在那种不习惯中不断地想起自己,不断地回忆起自己。
    他想织的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网,不需要无边无际,但必须严严密密。
    他会慢慢地将她牵进去,他会抱着她一起滚入这张网中,两个人谁都别想逃!
    但现在他想要的不止如此。
    他不想无名无分地留在她身边。
    食髓知味,那场巫山云雨使得他对她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情*欲在复苏之后疯狂滋长,体内每一滴血都叫嚣着对她身体的渴望。
    他喜欢她。从来都不是单纯喜欢她的性情、容貌。
    只要是她,只要这具身体是她,每一分每一寸他都着了迷的想要靠近,靠近,无限契合。
    他对她身上的气味上瘾,从一开始就不可自拔地迷恋,瘾越来越大,迷恋越来越深。
    他有时看着她,看着昏睡中的她,就只想将她整个给揉碎了藏进自己的每一寸骨血里。
    或者干脆求她将自己给揉碎,放一片在她的体内,只要在她那里自己能够有一点位置,有一点分量,能够让她永远忘不了自己。
    他多希望,有一天她能感受到自己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世界很大,自己想要的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而她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爱她爱到几乎想要杀了她。
    因为只有她死了,自己就终结了所有的痛苦。
    但同时,他舍不得自己在她身旁缠磨到的照顾,不远不近地相伴,和偶尔会换得她冰颜上的半分温软。
    以及,在那场巫山云雨中的极致欢愉。
    锦被摩挲声微响。
    床榻上,云栖转醒。
    “殿下。”
    肖肖将云栖小心从榻上扶起,想要借着一番云雨之后殿下或会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些许依恋,更进一步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毕竟,毕竟,在那张榻上殿下在自己身下,不是因为自己的强迫,殿下那个时候双手死死地环着自己脖颈,分明是也想要。
    或是体内媚药作用,但整个过程下来,他不相信殿下全然都是不得已的痛苦,而没有一刻的欢愉。
    他看到过许多女人情动求欢的模样,但从未在殿下脸上见过那种模样。
    但,在做时,她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直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上面的人是谁,甚至双腿夹紧自己腰身至到最深处时会狠狠地喊出自己的名字,‘萧北野。
    整个过程中,殿下会不会对自己有过一瞬的情动?
    然而云栖却推开了他,似是惯常的动作,不喜别人靠她太近。
    微不可察,人不在意,也不会觉得尴尬。
    他眸中神色似有错愕,但傻在半空中的手还是不尴不尬地收了回来。
    “肖肖喂殿下喝药。”
    他舀了一汤匙汤药,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喂到了云栖嘴边。
    云栖身体本就虚弱的厉害,做完之后整个人浑身不适,闻到药味干呕感更甚,刚喝了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
    “殿下!”
    云栖抬眸,淡淡道:“无事。”
    肖肖将碗里的药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喂完她药后,肖肖俯身要扶她慢慢躺下来休息。
    但云栖洁癖严重,锦被上有汤药污渍,她有些受不了。
    “你去叫外面婢女进来换新的锦被来。”
    “好。”
    婢女换了新的锦被之后,云栖才在肖肖的手扶下躺了下去。
    “殿下,会嫌肖肖脏吗?”肖肖坐在床榻边上问她。
    床榻上,云栖秀眉微皱,似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只道:“我需要睡眠,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肖肖看了云栖一会儿,然后俯身亲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似乎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吻在上面,亲密无间中他对她的身体,对她身上的气味,似有若无间糅合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无比地贪婪迷恋,不想退去,想就此将自己刻进她的骨子里。
    云栖抬起手,拧在他的一只耳朵上,冷声道:“滚出去。”
    肖肖:“”
    翌日。
    长公主府外。
    贤王云川挑开车帘,就看到了不远处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苏云落。
    “苏大人。”
    “贤王。”
    “苏大人。”
    “见过贤王殿下。”
    “哎,起身,起身,苏大人在本王面前可免礼。”
    苏云落看向贤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自知自己的身份,不敢与贤王‘哥俩好。
    云川见苏云落脸上的表情反应,便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完了之后在苏云落肩上拍了拍,“苏大人近日办案辛苦了,今日也来长公主府,碰巧了不是。”
    苏云落知道贤王种种表现是为何意。
    长公主府和摄政王府两股势力,他们苏家哪边都不站,一直保持中立。
    苏家为朝云世家大族,先祖之中虽未有封侯拜相,但于朝云百年屹立不倒,树大根深,也不是那么好被胁迫收买笼络。
    苏云落为苏府嫡子,一度曾让苏相失望。但若事关朝政,他在官场上向来长袖善舞,因此左右逢源。
    他哪边都不站,且哪边都不得罪。
    苏相能看到,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在儿女情长上偶犯糊涂,但在大事上也可堪重任。
    所以,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事过后,苏相对自己这个儿子又重新有了期待。
    苏云落对贤王云川道:“是有关飞花林苑之事的进展,调查过程中有发现了各种细节,微臣认为应该询问一下长公主。”
    “那件月白色羽裙就是被浸过了媚药!”云川看着苏云落道,他语气愤愤,“如果那些宫女死不承认,一定是因为被摄政王府的人威逼利诱了!”
    苏云落眉宇微拧,问道:“贤王殿下是如何知道飞花林苑揽华阁内那件长公主穿过的月白色羽裙事前被浸过了媚药?又如何知道天牢中那几个宫女拒不招供的?”
    苏云落和甄不易奉皇上之命彻查,大理寺协助监督,整个彻查过程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参与查案之人不可向外界透露半分。
    苏云落刚想这贤王只怕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绣花枕头,料事如神,或是大智若愚平日里深藏不露也说不定。
    云川:“我买通了大理寺的人,是他告诉我的!”
    说着他挺直了自己的腰身,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颇为义正辞严。
    苏云落看着云川,文雅的俊颜上表情复杂,只见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无奈道:“贤王殿下,不知,买通查案人员,一旦被人告发,是大罪吗?”
    “我不知道啊。”云川听到了苏云落的话后睁大了眼睛,眼睛中充满了一时冲动后的懊悔和恐慌。
    他看着苏云落,眉头皱成了一团,瞧起来真是一个招人怜悯疼爱的小智障,“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就是今日凑巧遇到了你,才告诉你的,连皇兄我都没告诉你会告发我吗?”
    苏云落:“”
    他们什么交情?
    他凭什么对自己有这种要求?
    就在这时甘棠手中提着一把剑从长公主府中冲了出来。
    安九也跑出府来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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