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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上,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姜行月喝的有些高了,刚晋升的副局长杜正明还在为他斟酒,俗话说杯满则溢,但杜正明好像没有眼力,偏偏要把杯子倒得满满当当:“姜局这次高升,实在可喜可贺,日后还请多多照顾。”
姜行月一拜手:“同事一场,应该的,应该的。”杜正明脸色突变,好像瞬息万变的天气:“只是属下有件事想请教姜局,众所周知,庄梦离是此案的凶手,可姜局却未曾搜捕,有失偏颇,难道姜局和这女人之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话句句攻心,姜行月拍案而起,指责道:“此案已经了结,庄梦离并非主谋,且至今下落不明,杜副局长切勿妄加猜测。”
杜正明露出丑恶的嘴脸:“属下就是提了一下,姜局就如此激动,难不成真的金屋藏娇?这也没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只是年轻人啊,也不能太放纵。”话说到这份上,姜行月也不想给他任何面子,揭起他的老底:“我尚无妻室,做哪种事何必要躲躲藏藏,倒是杜副局长,早已成家立业,还经常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眉来眼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韩寿偷香呢。”他本就包养了多个情妇,此刻做贼心虚,不敢声张,姜行月为了一劳永逸,又搜集了他和李大川做买卖的证据,虽然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但足以堵住他的嘴。
回到恬淡的房间,姜行月辗转反侧,觉得自己该去夜城一趟,第一是看能否找到庄梦离的下落,第二是若找不到她也得给巫夜个交代,打点主意,他翻身起床,连夜奔向夜城。
夜城,还是那么阴森可怖,但他已找到了光明,不会在恐惧中迷惘,再次来到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前,姜行月仿佛明白了这冥界之花的奥义,情没有因果,缘注定死去,他不由喟然叹息:“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又兜兜转转好一阵,好不容易见到巫夜,却被他牢牢扼住脖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梦离呢?”
比起窒息的痛,更痛的是她不在这里,这样,想要再相见就不知何时何月,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就像彼岸花的花和叶,生生相错,他懊丧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愿安好吧。”将这次东瀛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巫夜只替庄梦离不值,心想:“你终究还是难逃情网啊。”诚然蝶恋花丛,醉死花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但巫夜还是把责任推给他,拍掌要打。
姜行月挥臂去挡,却发现手臂上生成紫色的光盾,巫夜收回掌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想不到她竟将尸丹给了这小子,那可是她毕生的修为!巫夜眼圈开始泛红,衣带渐宽终不悔,他明白了庄梦离的想法,就算找到了她,也决计不会收回尸丹,杀掉姜行月,便辜负了她的付出,更为不可,唯有留他性命,发光发热是可行的,于是亲睦的说道:“你可愿为夜城效力?”
姜行月本就于心有愧,听到巫夜原谅了他,很是开心,不假思索的答道:“只要不违法,但凭巫长老吩咐。”巫夜扶起他:“眼下的确有件事相托,石达开大举进犯死丘,需要你带人马去救援,顺便化解两地的恩怨,你可愿意?”姜行月虽无必胜把握,但临危受命,足可看到巫夜相信自己,自己如何又能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死丘,玄黑的天空不见阳光,连年没有雨水,大地干涸龟裂,在嶙峋崎岖的山丘里,开凿有一座地宫,门内有个龙墀,两廊亭柱由汉白玉制成,进到大殿,可见数根蟠龙柱支撑着穹顶,坚实稳固,其中陈设更是别有寓意,地面凹槽的水银,象征江河湖海,房梁上悬挂的数颗夜明珠,代表日月星辰,而用来照明的尸油灯,则表达了长生不灭的期盼。
宫殿里站着两排头戴红纱帽,身着蓝官服的大臣,帽上的顶珠,见证着生前的地位,虽有黑暗和帽檐掩盖,借着微微灯火,也能看到他们脸上腐烂生蛆,龋齿黄黑,和夜城里的僵尸完全不同,也更接近姜行月印象中的僵尸,殿中央的金漆雕龙宝座旁,另设如意椅两把,分别坐着慈禧皇太后和侧妃伊尔根觉罗.显妤。
她们梳着珠玉装饰的旗鬓,手上戴着珐琅指甲套,衣服纹样为凤穿牡丹,虽成腐尸,也难掩当年的曼妙风姿,原来当年慈禧的尸体被孙殿英挖开后,暴尸野外,再加上阴气过重,遂发生了尸变,在这死丘之地,自辟一方天地。
看他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显妤目光流转,那一江春水不由被风撩动,仔细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用香帕捂着小嘴颦笑,作为大家闺秀而言,实在有失体统,姜行月送出一对玉璧作为见面礼,僵尸太监双手捧起,恭恭敬敬的给慈禧呈上,慈禧把玩了几下,放在镶金的匣子里:“玉璧,象征团团圆圆,又是成双成对的,是个好彩头。”她阅宝无数,知道这是上好的和田美玉,于是高兴的收入囊中。
见到皇太后心情不错,姜行月不失时机的说道:“其实在下此次过来,还有个不情之请,自古死丘和夜城都是同气连枝,现在石达开大举压境,我仅代表夜城助太后赶走外敌,还希望太后不计前嫌,与夜城再次修好。”慈禧嘴角勾起一抹笑,恍若罂粟绽放,又很快收回,慨然允诺道:“若你真能为哀家分忧,过去的哪些个恩怨,便一笔勾销。”君无戏言,姜行月知她不会出尔反尔,便开始着手准备战事。
死丘城厚而高,壕池深而广,上备火炮数门,再加上姜行月带来的月光炮,威力更上一层楼,守备甚是缮利,非飞军不可破,远处太平军的鬼魂阵列齐整,“石”字的大纛旗迎风招展,坐下之人,头巾及靴褂皆为黄缎,头巾加绣五色花,代表其将领的身份,英姿勃发,有天日之表,正是翼王石达开。
他为保全部下,甘受千刀万剐之刑,死前一声不吭,大有燕赵勇士的气概,没想到清军不守承诺,将他的部下尽数屠戮,因此死后阴魂不散,前来寻仇,他含恨而终,怨气颇多,本该成为僵尸,奈何尸体被肢解分割,无法尸变,只得化为索命厉鬼,此时他在城下大声叫骂,声震千里:“慈禧老贼,你不守诺言,杀我部下,今日我必取汝狗命!”
慈禧颐指气使的说道:“我大清天威浩荡,惠泽雨露,尔等不思报国,反而聚众起事,犯上作乱,虽万死也不足惜,哀家对付奸逆之徒,也无需守什么承诺。”她虽面部腐烂,但身穿金龙彩云八宝平水袍,戴着南红朝日玛瑙朝珠,立于城头,自有种威严之气。
石达开回怼道:“朝廷昏庸无能,致使饿殍满地,民不聊生,哪里有半分恩泽?今日我石达开要为民除害,推翻暴政!”他身后的太平军鬼魂剑戟高举,直刺苍穹,誓要和慈禧一决雌雄,慈禧对这些“草莽流寇”,也懒得开金口,命令手下发射火炮,巨大的炮弹从四面八方射来,像珠花雨落投下,却没有雨点的温柔,只有猛烈的爆炸,随着猩红色战争之花的绽放,被击中的太平军魂魄四散。
炮火虽猛,但他们并不畏惧,高喊着:“天父在上,护佑子民,杀啊!”成为鬼魂的最大的好处,便是打仗不用架设云梯,直接飘到城垛,用长隆向清军射击,子弹带着毒火,打在僵尸身上立时燃烧起来,随后登城的太平军长矛攒刺,清军也不甘示弱,提起武器展开厮杀,霎时人声纷挐,战的是难解难分。
城下也很热闹,战车错毂,刀起处,残肢断臂到处乱飞,只是随着战争进行,清军渐渐支持不住,更多的太平军涌上来,慈禧连忙下令放箭,这箭带着火药,像飞蝗般激射下去,炙热的波浪涌起,烧的太平军是叫苦不迭,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集中所有火力攻向城墙,伴着惊天动地的声响,城墙像崩塌的冰山开始滑落。
颓势渐显,姜行月焦头烂额,大喊道:“用月光炮!”城头的清兵将汇集清辉的月光炮对准敌人,将清冷的光芒对准敌人,被照射的感觉,像数萼初遇雪,原先只觉清不知寒,但渐渐变冷,便会被催折,移动炮口,凡被照及之处,像雪虐风饕,将太平军冻成冰雕,稍有风吹,便即碎成冰渣,威力恐怖如斯。
于是太平军也使出杀手锏,放出大量的尸虫,这种尸虫专门吞噬尸体,是僵尸的噩梦,这些尸虫成群结队的爬上城墙,黑压压的一片,咬在清军身上,便如附骨之蛆,不多时变成了一具白花花的骨头,姜行月只看的心惊胆寒,忙令手下倾倒尸油去烧,可是尸虫数量太过庞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
石达开不忍苍生涂炭,冲城门喊道:“今日我只想手刃慈禧,不想殃及池鱼,还请你们交出老妖婆,我立刻鸣金收兵,再不踏入死丘半步,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慈禧看着被尸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部下,长叹了一口气:“若哀家能用一人之命,换来大清江山社稷,便是值得的。”她躬下身,希望渺茫的问姜行月:“你可是爱新觉罗的后代?”这概率就像大海捞针,姜行月回想了一下族谱,答道:“我外曾祖父是恭亲王。”
慈禧仰天大笑道:“好极了,好极了,延续龙脉有望了。”原来自从建国以后,爱新觉罗家族隐姓埋名者,不计其数,就算认同祖先,也决计不会的这穷乡僻壤当个死人皇帝。她用金色指套对着姜行月,好像要被全天下的殊荣都给他,一字一顿的敕封道:“姜行月,哀家封你为新的万年皇帝,统领天下阴兵。”姜行月直觉这千钧重担承受不起,刚想拒绝,显妤拉住他的衣襟,哀婉的说道:“你难道想让太后死不瞑目吗?”
姜行月只得先答应下来,慈禧立了新帝,觉得此生再无缺憾,佩戴好云纹金约,插上西池献寿簪,颤巍巍的走向虎视眈眈的太平军,被活生生撕成碎片,石达开报了大仇,也守信义的离开了,空旷的原野只留下尘土飞扬,显妤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放声大哭:“太后生前体面,就连走,也要最美丽的走。”说到这里,更加伤心,浑浊的泪水在溃烂的脸上流淌,却春水无暇,原是发自真情。
不知怎的,姜行月竟有些难过,她夕阳余晖下的背影是那么落寞,难道她不知道大清已经亡了吗?答案是肯定的,这个曾经因丧权辱国,割地赔款而留下一世骂名的人,也许还有些单纯,单纯到用弯曲的脊梁骨,撑起一个王朝的重量,历史的长河还在流淌,谁是谁非,都付笑谈。
灵堂之上,一片缟素,众僵尸围着灵柩啼哭,灵位上篆刻着孝钦天兴圣显慈禧皇太后,算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死了,姜行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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