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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冥界后,他们走到一处小宅前,园里植满五色花树,色彩鲜艳,宛若五个仙子,或拨弦弄萧,或歌签吹笛,实在是浑浊冥界的一股清流,姜行月移步进去,那花树竟开始移动,原来这片花林是按八卦阵摆放,有休,剩,伤,杜,景,死,惊八个门位,包含五行生克之理,辛亏这阵设的并不难,他又粗通些阵法,从正东生门进去,再往西南休门纵跃,最后从正北生门跳出,来到了宅子前。
但见小宅碧瓦参差,朱门绮户,姜行月心想:“能在冥界独辟一隅,定是世外高人,不可不敬。”于是礼上有加的说道:“晚辈冒昧谒见,还请主人开门。”他候在门外,耐心等待,那门扉吱呀呀的自己打开了,进入大堂,看见珠帘内,一个玉人身着纱衣,纯肌如花,白衣胜雪,有巫山云雾般的空灵之气,她用水葱似的手指拨弄琴弦,便弹便唱:“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琴音悠悠,像青峦间的山泉,潺潺流淌,纵是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姜行月听的心醉神迷,好像穿越到了古代,连连称赞:“好曲子,好曲子。”苏可岚重重的推了他一下,让他注重仪容仪表,那玉人柔声问道:“公子也懂琴理吗?”姜行月结结巴巴答道:“不大懂,还请赐教。”那玉人看他形态可爱,哑然失笑,清音袅袅:“琴者,原是修身养性,所以必择静室高斋,或于山巅,或于水涯,或在层楼之上,弹奏的时候要心不外想,气血和平,才能与神合灵,与道合妙,古人说“知音难遇”,若无知音,宁可对着清风明月,抚弄一番,以寄乐趣,公子之前与我有一面之缘,若能引为知音,共奏一曲高山流水,岂不快意。”
“我...见过姑娘吗。”姜行月晕头转向,虽说与貌美如花的姑娘叙旧甚好,但确实没有印象,玉人云袖勾起一抹霞光,侃侃而谈:“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游乐场,我就提醒过公子,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姜行月想起那个姘丑的算命婆,怎么也不能和天仙的她联系在一起,倒是苏可岚先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那天玩塔罗牌的老太婆,我看你就是又装巫婆又装鬼,肯定没安好心,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不辨青红皂白,厉声呵斥,有一多半是看到姜行月的钦慕神色。
那玉人蕙质兰心,脾气甚好,不与她一般计较,清冽的语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一点涟漪:“事到如今,也不便隐瞒了,我本是九天玄女,因天庭忌惮冥界的力量,便谴我与幽彻结秦晋之好,本以为是段美好姻缘,奈何红蓼白苹深窈处,鸳行一只自凄凄,那冥王幽彻铁石心肠,暴戾乖张,我虽与他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算起来和他分居,已有千年之久。”苏可岚一下子重燃了希望,问道:“这么说,你是冥后了?”
九天玄女微微颔首,苏可岚接着说道:“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对不对?”九天玄女无奈的摇摇头,眼中像蒙了层水雾:“冥王派细作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便会汇报,连我自己都举步维艰,又何谈救你们。”想到此生都要在冥界受苦,与恶鬼为伍,两人神色黯淡,面露绝望,九天玄女菩萨心肠,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我虽没有实权,但跟阎罗十殿之一的秦广王关系甚好。”说着她取下钿钗,交予姜行月:“你把这个交给秦广王,他自会知晓,给你安排好阴间司法考试,你通过之后,就能成为秦广王手下的判官,再一步步晋升,等做到阎王的交椅,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她手间香汗淋漓,不住颤抖,好像是件极其宝贵的东西,姜行月感恩戴德,接过钿钗,向她保证道:“多谢,等我当上阎王,定当设法营救姑娘。”九天玄女点了点头,眼波盈盈,像一泓清水。
一殿秦广王,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统管幽冥吉凶,鬼判殿居大海沃礁石外,正西黄泉黑路,凡勾到善人,是以接引往生,功过两平之男妇,送交第十殿发放,依业缘分别受报,凡恶少者,使入殿右高台,名为孽镜台,台高一丈,镜大十围,照过孽镜,悉系恶类,即刻押赴用刑。
他们走了数里,前面有座青瓦黑墙的建筑,进去之后,彩幢绛节,瑞气缤纷,一点也不阴森,倒像是神仙洞府,秦广王亲自迎接,他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头戴方冠,持笏于胸前,姜行月将信物交给秦广王,说明了来意,秦广王让他先去学习,择期考试,姜行月问道:“秦广王陛下,有没有书册典籍可供参考背诵?”秦广王刨腹大笑道:“在冥界学习司法,都是实地考察,现学现卖,你且随我来。”说着一挥袍袖,在前方引路。
秦广王带他们走到孤埂上,四望寂然,血雨淋淋,他坐在华盖之下,又各赐两座,让姜行月和苏可岚坐在旁边,一拍惊堂木:“把犯人押过来!”他特意拉长了语调,使之更有威严感,“汝生前所犯何罪?”声音振聋发聩,那罪魂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生前为官,运动夤缘,私吞粮饷,请阎王恕罪。”
秦广王宣判道:“汝在世不谋正道,生为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利,反倒贪赃枉法,压榨民脂民膏,罪无可恕,入钻孔池发落。”两名狱卒拽着他,丢到遍布毒蛇的池子里,蛇群蠕蠕钻动,宏大无比,从那犯人口里钻入,再从肚脐里钻出,直到全身都是钻孔,钻口血迹密布,苏可岚吓得面无人色,躲到姜行月背后,不敢再看。
更惨绝人寰的还在后面,秦广王命手下大釜滚油,押上另一名罪犯,质问其罪行,那犯人手脚发软,缅颜求饶:“我生前以舞文弄墨为生,心想写出合法书籍销路有限,便专门写邪淫之作,从此暗中写作印卖,得利甚多,可是大人。”他语气哽咽,连连叩首:“小的与妻失和离婚,暮年又得半身不遂之病,膝下子女尽散,已遭报应,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秦广王的心是铁长的,丝毫不为所动:“汝生为读书人,本该继往圣之绝学,为后世开太平,却传播污秽思想,毒害青少年,如此罪恶滔天,还敢在此绕舌!来啊,将其丢入油锅烹炸!”那罪犯吓得几近晕厥,被放进沸腾的油锅里,鬼卒忙着加油,添火,这还不算完,鬼卒还将冷水冲洒在滚油中,一时油花四溅,喷得罪魂体无完肤,本已赤身之体,遍浮水泡,情景堪怜,连鬼卒都起了恻隐之心。
紧接着惨剧还在上演,杀人害命的罪犯被处以车崩刑,用两轮凹凸不平,似钢刀尖锐的车子,来回碾压罪犯,直到压成肉酱,又有不修口德的女人,被牛头马面修剪舌头,使其不能言语,另有哄抬房价的商人,入抽肠小地狱,肚破肠流,被野狗分食,痛苦难以形容,姜行月看不下去了,恳请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秦广王高抬贵手。”
秦广王知他心善,不是为恶之徒,便降低了语气:“这些犯人生前做了恶事,便要死后偿还,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正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的体现,岂容更改?今天的见闻你要记住了,日后要考。”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凡间做的任何事,都有阎王记录,并在人死后进行赏罚,善者升天堂,恶者下地狱,早就冥冥中注定好了,岂是外力能改变的,姜行月不敢有违,点头应允。
晚上,姜行月和苏可岚相约逛鬼市,走在街道上,幽幽灯笼高挂红楼,有舞龙灯的,有变戏法的,还有走高翘的,热闹的不得了,鬼魂在街边摆着摊位,沙哑的吆喝,售卖小物件,各式各样的商品鳞次栉比,充满了烟火的味道,苏可岚闻着醉人酒香,心想:“原来阴间也没想象中得可怕,除了骇人的酷刑,吃穿用度和人间差别不大。”
街边的尽头是飞檐画角的酒楼,翠帘高悬户牖,十分气派,姜行月拉着苏可岚进门,小二飘在半空中,阴森森的问:“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他咧开大嘴,阴惨惨的笑了起来,姜行月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苏可岚查看悬挂的木牌:“上两碗迷魂汤吧。”
小二幽幽的飘了出去,过了大约半炷香,两大碗泛着金黄色的光泽的安魂汤呈了上来,瞬间汤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他们交袖碰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感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能恍惚看到插满飞旐的溟漠乡,好像灵魂都被这碗汤温暖了,不愧其安魂汤之名。
苏可岚揉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相传安魂汤能养心抚神,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姜行月枯坐着,头深深的扎进去,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喝这玩意可安不了魂,现在我们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比死了还难受。”
苏可岚露出一丝甘之如饴的微笑,虽然她的心里也不好受:“给你讲个故事吧,二战时有一对刚结婚的夫妻,一起到非洲沙漠驻防,这个地方天气酷热,狂风肆虐,四周的土著人又敌视他们,妻子非常懊恼,有一段时间丈夫参加部队演习,好几个月没有回家,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寂寞难耐,她给她母亲回信,诉说心中的苦闷。”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母亲回信,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有两名囚犯从狱中眺望窗外,一个看到的是泥巴,一个看到的是星星,年轻的军官妻子决定试试,她主动与周围的土著人说话,并送饼干给他们吃,土著人渐渐也敞开心扉,都主动和她说话,个个喜笑颜开,短短几天,妻子发现自己变得快乐了,她开始迷上土著文化,从一个深宅怨妇蜕变成了文化学者,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扇心灵之窗,透过它往外看,世界是否美丽,取决于自己。”
苏可岚的眼中柔情似水,却充满坚毅勇敢,有种琉璃般的破碎之美,她牵起姜行月的手:“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姜行月羞愧方才的软弱,肖申克的救赎里有句话:纵然身处沟渠,也要仰望星空,如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他亦果决的点了点头,相信黎明终会到来。
喝足了自然要吃饱,他们又去享用火锅,案辄有一石釜,沃汤其上,和人间不同,冥界的火锅像一副流觞曲水的风景,有小竹签和泥土放在锅沿,做茂林修竹和群山万壑状,汤面像晏温的绿水,在上面均匀的撒入时令花瓣,让锅底既添了芳香,又有乱絮飞霙的意境,虽有些流水逐落花的败兴,也无大碍,姜行月和苏可岚涮着肉片,吃的是有滋有味,苏可岚想手机拍照发朋友圈,才发现冥界没有网络,姜行月搂抱着她,苦中作乐:“就当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
酒足饭饱后,他们又赏皮影戏的表演,说起这皮影戏,来头要追溯到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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