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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岚半夜起床如厕,听到洗手间里有隐隐的啼哭声,悲戚哀婉,她不信邪,鼓足勇气,坐到马桶上,隐约感觉下面有东西,她一个激灵,直起身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马桶里竟然伸出了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又见玻璃镜凭空碎裂,洗漱台哗哗流出血水,苏可岚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所谓的紫姑观音,其实就是紫姑,观音二字,实不可当,姜行月遍查古书,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内容,游宦纪闻有记载:“请紫姑,以著插筲箕,布灰桌上画之。”他依照古法招神,只觉香灰扑鼻,睡意惺忪,昏昏沉沉的进了梦乡。
宫殿里,绣户香风暖,瑶池暗生春,却是阴风惨惨,吕后身穿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剪氂蔮,戴簪珥,步摇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为桂枝相缪,一双凤目,如霁月秋霜,睥睨着沦为阶下囚的戚夫人:“先帝曾夸你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本宫很想见识一下,瞧,曲都奏上了,你怎么不跳了?”
戚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我的舞,只为陛下一人而跳。”吕后因爱生妒,想到先帝生前每每宠爱于她,而冷落自己,勃然大怒,命人卸去戚夫人四肢,折断花枝,只剩下光秃秃的玉干,吕后不住狞笑道:“还能跳吗?”
戚夫人虽满身血污,但仍不向权力低头,惨笑道:“跳不动了。”她因剧烈的疼痛,唇齿被咬的流血,但犹傲雪红梅的唱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这曲子正是汉高祖为她所唱楚歌,他们在承欢殿一唱一舞,恰若神仙眷侣,不忆天上寒苦。
空灵的曲子像绣花针,一针一针扎在吕后心上,嘲哳的不是曲子,而是内心,吕后捂住耳朵,命手下灌她瘖药,再煇耳,挖眼,不管受多重的刑,她都未吭一声,微笑承受,在戚夫人眼里,君王的雨露恩泽给的是她,不是吕后,这就够了,纵然离开人世,长命绝衰,自己始终都是赢家,几天后,她在污秽的厕所中悲惨死亡,雀钗翠羽从此辞,因戚夫人生前容德兼美,菁英未散,遂被后世尊封为厕神,亦称紫姑。
姜行月猛然回到现实,起了一身冷汗,时间已是午夜,厕所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作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苏可岚带着哭腔,说自己在厕所撞到了鬼,姜行月回想刚刚的梦,难道是厕神在作祟?他赶紧穿好衣杉,恨不得一日千里,赶到苏可岚哪去。
进了房间,漆黑如墨,苏可岚蜷缩在墙边,面无人色,姜行月拉着她破门离开,门外还是原来的房间,山重水复,无路可走,就像西西弗斯的死循环,这下神通广大的姜行月也没辙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胡宗辉的电话,将事情原委说了,胡宗辉纠正道:“厕神并非妖魔,只有诚心祭拜,才能脱困。”并详细将祭拜流程说了,又提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根除地狱教,只有从紫姑入手。“
他们依照方法,取粪箕一只,饰以钗环,簪以花朵,另用银钗一只插箕口,放在马桶侧设贡,铺设供案,点烛焚香,诚心诚意的参拜,这一番折腾,果然有效果,吊灯重新亮起,像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黑暗,打开房门,是空空如也的走廊,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宏胜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将紫姑观音的位置吐露出来,迟则生变,姜行月决定立刻前往,崎岖的公路,蜿蜒爬行,公路的两侧怪石嶙峋,榖草枯索。这是一条长到让人绝望的死亡公路,所有的生机都已经被剥夺,死寂和荒芜的气息无尽蔓延,残阳如血,熏红了半边天空,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崎岖而漫长的公路上,平稳行驶,如同一苇渡茫茫寒江。
姜行月皱眉,拔了钥匙,熄火下车,他已经在这条公路上,开了不下几百里了,却又回到了这条公路的原点,哪个神秘的路标,像一个可怕的梦魇,形影不离,这条去到地狱教总部的必由之路,一直在循环往复,让他绕了一圈又一圈。
“咕噜噜。”车尾流出了黄褐色的油液,浸入了土地,成了一片黄渍,连油箱也破了,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乡后不着店,想找到加油站简直是痴人说梦,姜行月把目光放在远处,夕阳欲坠,落日余晖下的公路,裸露出褐色的地表,延伸到遥远的天际。
这是条遥遥无期的不归路,再行驶下去,也是枉费周折,不如现在就下车,横穿公路。打定主意,姜行月就翻过隔离栏,朝着荒野深处走去,这里荆棘丛生,坑坑洼洼,没有一株植物敢面对风的吹拂,露的浸润,露的飘洒,自然而然就成了没有鸟语花香的废土。
夜幕很快降临,头顶繁星点缀,姜行月已经似无头苍蝇,走了好几个小时,渐渐失去耐心,不远处有亮光在不停的闪烁,像黑暗中的灯塔,让他心头一紧,吉普车的头灯大开,两道光束明亮的白光,强有力的穿透黑夜,闪着亮光,姜行月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怎么又回来了?姜行月抬步,来到吉普车旁,眸里清楚的倒映出头灯大开,黄色的警报灯一闪一闪的光芒,褐色的汽油污渍还留在地上,他打开车门,看着车钥匙稳稳的插在锁孔里,墨眸闪过一丝寒意。“是谁做的?”他下车的时候明明把钥匙拔了,车已经熄火,怎么现在又启动了?
“开车。”粗噶的声音从身后伸出来,如同老妪一般嘶哑难听,姜行月通过后视镜,看到一个黑袍人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令人头皮发麻。“你是谁?”姜行月骤然发问,“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让我上车,我能带你离开这里。”黑袍人冷气横秋,在黑夜里如同一条毒蛇,阴鸷恶毒。
姜行月的眉头打成结,决定将计就计,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黑袍人上车,“往哪里走?”姜行月问黑袍人,“往西开,不要停。”黑袍人依旧低着头,黑色的斗篷遮盖住了他的轮廓,看不清神色,夜凉如水,一辆黑色的吉普划破了寂静的黑夜,稳稳前行,路上,弥漫着愁烟迷雾,白骨堆砌成丘山,鬼火不时闪烁,散发荧荧的蓝光。
姜行月心里明白,再这样下去,就到冥界了,他紧紧握住方向盘,余光瞥了一眼,依旧低着不语的黑袍人,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快速的拿出车里的佛像,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佛像金容霭霭,玓瓅乍现,黑袍人灰飞烟灭,消失不见,姜行月松了口气,道路前方,亮如白昼,颎颎生辉,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宽阔而又平坦。
紫姑观音藏匿的地方在一座寺庙,位于层厓绝壁上,姜行月磴级而上,山路纡曲难走,走到山上,可见云树蓊郁,古松张覆,让绀宇琳宫沐浴在苍翠的绿色中,所谓耳濡目染,这眼睛看的是赏心悦目,耳朵听的声音竟是毛骨悚然,只闻诡音阵阵,腥风习习,晨钟暮鼓声传出,却不是清心焚音,而是夜半丧钟。
大雄宝殿中,一群和尚正在敲木鱼打坐,念诵道:“百福庄严,千花自在,纤秾中度,如无边春,恭迎紫姑观音!”不同于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他们倒是很虔诚,但可惜用错了地方,正中的千叶血莲座上,紫姑观音半跏跌坐,她头戴宝冠,水泻流光的头纱遮住了面庞,手里托着一个净瓶,插着根青青垂柳,看起来像模像样,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紫姑观音很快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听浑厚苍劲的男声喊道:“紫姑观音的雨润甘露会施给有悟性的弟子,谁有此殊荣呢?”姜行月一惊,这声音正是后卿,想不到自己好心宥之,他依旧死性不改,甘为人谋,姜行月有些后悔,后卿指着一名和尚:“这位大乘弟子,紫姑观音选中了你,还不快快上前。”和尚足不沾尘,三步并作两步,跪在血莲座前,等待受持,紫姑观音将杨柳枝,蘸了一点血水洒将下去,和尚鼓风激荡,身体开始肿胀变异,姜行月忍无可忍,走进殿内,质疑问难道:“戚夫人,吕后死后被满门抄斩,你也算沉冤昭雪了,为何还要假借佛号,残害世人。”
被一番数落,紫姑观音低眉臻首,像迟开的花躲在绿叶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后卿不以为耻的说道:“紫姑观音万善骈臻,普济苍生,大家不要听这厮胡说八道,他直呼紫姑观音名讳,大大的不敬,快抓住他。”言犹在耳,众教徒就一哄而上,见他们冥顽不灵,姜行月决定杀鸡儆猴,五指并卷成钩,招出一只血爪,像鸿飞遵渚,电射而去,几名教徒被血爪戳成蜂窝,伤口如凿孔然,当场毙命,余众被唬住了,不敢再上。
姜行月好言相劝:“各位垂耳听我一言,佛法甘露涓涓,滴滴壮人慧命,岂有地狱教宣扬的“不依止紫姑观音,就堕入阿鼻地狱。”之理?难道佛陀也会偏袒威胁众生吗?”众地狱教弟子炸开了锅,开始动摇,后卿想稳住场面,但不占道理,只得吹胡子瞪眼:“姜行月,你不要妖言惑众。”他早已理屈词穷,辩解也是软弱无力,姜行月步步紧逼:“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谁在妖言惑众,上苍自有公判,后卿,你身为僵尸鼻祖,不为僵尸族着想,反倒助纣为虐,图谋本族,有何脸目面对僵尸先祖!”
他们的对弈犹如战场交锋,一方士气正盛,一方士气低落,高下立判,后卿用自己都不信的口吻说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冥界拥旄万里,僵尸与之对抗,无异于腐草萤光和昭昭日月争辉,没有任何胜算,况且冥王已定下契约,等吞并了人界,就和我族平分天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僵尸族的未来,真正倒行逆施的是你!”姜行月驳斥道:“冥王狼子野心,怎会和我族平分天下,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不懂吗?”
紫姑观音被护送进密道,后卿自和姜行月厮杀,他信手一招,黑气化为巨怪,其大如斛,跌鼻睔目,利爪挥舞如风,向姜行月抓来,他飞驰如激流,打向巨怪中踝,声硬如柝,巨怪屈膝倒地,姜行月看准时机,一拳打爆了它头颅,却不见血如泉涌,原是个油纸人。
后卿探身而进,翕然袭来,姜行月感到掌风虎虎,掀卷起卷地暴风,阻隔开后卿数丈,姜行月厚积薄发,黑气如轜车,带着送葬的威压,打得后卿倒飞出去,啐了口黑血:“我们后会有期。”一甩黑袍,逃之夭夭。
姜行月左右衡量,决定先擒住紫姑观音,推开暗道的门,骤然箭如雨下,姜行月迅速闪到一边,等确认箭支射尽,才敢钻进去,他透过洞眼,查看了机关,是已失传的转射机,此机长六尺,貍一尺,两材合而为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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