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吞两朝之气,天下望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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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初升,陈止便立于丘顶,观天地气运之变。
    本来气运最为浓密的,便是南边的两处,为关中与江左,实为朝廷所在之处。
    新汉王朝承两汉余韵,在气运上当然也有护佑,尽管如今天下大乱,原本的王朝气运散去了大半,但就算余下的这些,被两家分润,依旧十分可观,代表着民心所向与世家倾向。
    但随着北地崛起,而关中小朝廷的一再退让,终究是让不少人看出了苗头,于是那关中的气运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与之相对的,则是江左气运逐渐稳固下来,甚至开始汲取关中气运,这代表着关中的世家子弟,开始朝着江左转移。
    和这两家相比,无论是蜀中李氏,还是那河北石勒,又或者西北的诸多势力,都较为逊色,但唯有北地不同。
    代表着幽州的气运高高升腾,隐隐超越了江左、关中两家之和,而更惊人的是,在幽州东边与西边,平州和并州的气运开始与之相连,已然合流,一旦成功,自是澎湃。
    与此同时,在那草原上,慕容与拓跋这两家的气运,同样澎湃而汹涌,宛如初生的太阳,却也在和陈氏气运相合,尤其是那慕容家的,更是隐隐要彻底融为一体。
    “拓跋气运也逐步融入进来,看来张宾此行果然是成功了。”
    当拓跋六修决定低头的消息,传回蓟县的时候,陈止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说局面不错,而且不是小好,而是一切大好,但陈止却很清楚,玄甲军的这一次征伐,确实快要到了尽头了。
    这一次的突然爆发,固然是机缘巧合,但其实不算是临时起意,因为在陈止的谋划中,迟早是要有出兵的,而最好的情况,还是师出有名。
    先皇的离去,让他很是愤怒,继而出兵,之所以能势如破竹,也是因为兵马所指,是有着舆论和群众基础的。
    表现在气运上,那就是民心所向之处,最终水到渠成。
    在这个过程中,陈止又辅以签筒中得到的诸多物件,加上一直以来的辛苦操练、队列涉及,以及军规的设立,最终造就了这般战果。
    但在这个战果的背后,同样存在着隐忧,即便不考虑新近被征服的土地上,肯定会发生的反叛和反噬,就说一直四方出击的玄甲军,也已经到了战线过长、后勤补给即将到达极限的情况。
    “现在玄甲军最南边,打到了接近潼关的地方,而北边驻扎在慕容棘城,如果再开辟一个拓跋部的战场,还真有些吃力了,而且这样一来,兵力就捉襟见肘了,当下正是科举大兴的时候,各大世家其实皆有怨言,若是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压气运,被世家借机闹事,整个布局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陈止不由对此次毛遂自荐,前往出使的张宾,多了几分好感。
    “不愧是在原本来历史上,辅佐石勒成就大业的人物,这能力确实非同一般,未来大可期许,而现在拓跋部也入得体系,其气运与慕容氏的一起,都要嫁接到我这气运体系之中,北地的大局,可以说是彻底稳固了!”
    陈止是知道原本的历史的,那慕容氏和拓跋氏,曾经先后崛起,尤其是那拓跋氏,更是奠定了日后南北朝的格局,乃至直接影响到了后来隋唐一统的局面。
    就算历史改变了,可他们的积累过程没有太大的分歧,按着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如果没有出现玄甲军这个势力,这最后能够站到最后的,估计就是这两家了。
    将这两家吞并进来,代表着陈止所代表的气运派系,掠夺了两家未来的道路,更彻底巩固了北地的根基,根除了后院的隐患,未来的战略目标,就可以朝着其他方向转变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科举,待得科举稳固下来,形成了制度,上下通道打开,统治基础扩展,未来的整个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待资源、财富、兵力和人才尽数归位,就可以真正着手改造当代,适应未来了。”
    这般想着,他忽然长舒一口气,感到漫长的任务,终于到了关键时刻,一旦度过去,最困难的节点也就度过了,身上的重担似乎是轻了一点。
    “但是我这人生终究是有尽头的,生前所能做的是,同样是有极限的,这延缓灾难的发生,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能延缓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但在这之后呢?终究还是要想个法子……”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真龙泥塑,最后摇了摇头。
    “还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还是先专心于眼前的事吧。”
    随着草原上一个个消息传来,在幽州境内掀起了偌大的风波,不管是士人还是寻常百姓,都是由衷欢喜的,这里不光有着家国情怀的原因,还有最直接的现实考量,因为这些边疆百姓虽然过了几年好日子了,但对于胡人南下打草谷的情景,还是记忆犹新。
    而这消息传到了中原其他地方,这各方势力知晓之后,表面上说好,实际上他们是觉得很不好。
    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幽州没有了后顾之忧,还代表着玄甲军在北方已经没有任何敌人了,那么接下来呢?玄甲军会选择哪个方向扩张?
    没有人会认为有了这般优势之后,玄甲军会停下来修整,或者就此安乐种田,如果真有这般打算,又何必与关中朝廷起冲突?
    问题只不过是他们会挑选哪家?
    在这一刻,不少人都无比痛恨刘聪父子,哪怕匈奴国主和他的太子已经付出了代价。
    不是因为这父子二人引出了玄甲军,那幽州有这等实力,早晚也要暴露的,但真正让人痛恨的,却是他们逼死了先皇。
    没了先皇,何人还能制约那幽州陈氏?
    在这里面,最为苦恼的无疑就是立足河北的石勒了。
    好在目前幽州正忙于所谓科举,暂时无暇他顾,不过基于谨慎的心思,这各方势力还是派出了探子,就为了要搞清楚这科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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