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明末》正文卷第五百一十九章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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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祖大寿这边，自从崇祯皇帝削减了50万两辽饷之后，祖大寿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过。
    原本辽饷每年大概有500万两，但是真正到他们这些辽东武将手上的军饷也就300万两出头，损失的200万两从京师的兵部开始算起一直到辽东巡抚，每过一道手，就会少几十万两，200万两也过不了几道关卡就没了。
    但是这次皇帝削减了辽饷之后，那些文官们丝毫没有要均摊损失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地从辽饷中贪没了200万两银子，等于这50万两的损失全部算到了祖大寿等人身上。
    他们的理由还很充分，皇帝之所以会削减50万两辽饷，不是他们不给力，而祖大寿自己太没用，被破虏军抢去了风头，所以这个损失理所当然应该有祖大寿等辽东武将来承担。
    祖大寿气的恨不得率领麾下关宁铁骑，直接杀到京师，把那些贪墨辽饷的文官全部一刀给咔嚓了。当然祖大寿也知道，这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不说辽东军军团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没有破虏军的出现，想带兵杀到紫禁城去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准备彻底投靠建奴。
    但建奴可不是大明，皇太极也不是崇祯，会允许辽东军团保持半独立的状态，要是祖大寿率领辽东军团投靠建奴，就算勉强保住了手中的军权，也必不可免地会成为皇太极手中的一把刀。
    因此祖大寿非但不敢发牢骚，就连与江南地区商人的生意都不敢断绝，生怕得罪了江南地区的商人，引来了他们背后文官的报复。
    虽然辽饷减少了50万两，但不是还有250万两吗，辽东兵马十多万，从每个士兵身上捞3到4两银子，就什么都回来了。
    而要是得罪了东林党的那些官员，搞不好250万就变成150万了，真要那样的话，就算一年不给士兵发军饷，也弥补不了这个损失。
    当然祖大寿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知道皇帝之所以敢削减辽饷，是因为皇帝觉得破虏军和辽东军存在，建奴对大明关内的威胁性就不如从前了。
    因此，想要让辽饷恢复到正常水平，就必须让皇帝知道，建奴的威胁时刻存在在，而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让建奴再入寇一次，最好就是如同崇祯四年那次一样，建奴直接紫禁城给围了，这样看那皇帝小儿还敢不敢把主意打到辽饷身上。
    不过怎么让皇太极派兵入关，这个问题让祖大寿很是头疼，尽管祖大寿知道，建奴想要入关劫掠的心情肯定比自己更加迫切，但他总不能就这样赤果果地人告诉皇太极：你尽管入关劫掠，我绝对不会在你的后方搞破坏。
    再者祖大寿也担心，万一自己豁出去了，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和皇太极合作，可谁能保证皇太极会相信自己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呢。
    尽管当初在大凌河，他被皇太极俘虏过一次，双方之间也算是一份香火情了，但后来不是没谈拢吗，所以祖大寿才从建奴那边逃了回来。
    现如今建奴的光景还不如两年前，为了以防万一，祖大寿更不可能主动向建奴卖好，否则一旦消息泄露，建奴又没能统一天下，自己不就成了人人喊打并且还要遗臭万年的大汉奸了。
    哎，头疼啊！祖大寿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么操蛋过，他心里很是疑惑，建奴不是挺能打的吗，把他们从沈阳打到了锦州，怎么就被方云这个小辈给打蒙了。
    想了几个月，祖大寿都没能想出让他自己满意的办法，祖大寿决定找吴襄来商量，在祖大寿的映象中，吴襄不仅生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吴三桂，吴襄自己本事也不差。
    大凌河之战，一次性向建奴卖了非辽东军派系四万友军，使得让大明北方军事力量进一步被削弱，不得不更加倚重辽东军团。不过吴襄还没到，范文程就已经先一步来到了祖大寿的府邸。
    “大人，范文程求见！”祖大寿的亲兵汇报道。
    “范文程？他不在沈阳好好伺候他的主子皇太极，跑到锦州来找我干什么？”祖大寿先是一脸疑惑。
    不过祖大寿正愁找不到机会给建奴发暗示呢，如今范文程却主动上门了，祖大寿心思一转顿时有些明白了，看来日子难怪的不仅是只，建奴的日子也不怎么舒坦嘛。
    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祖大寿当即让人将范文程请进府。
    “范文臣，你是奴酋皇太极的心腹，本官是大明的总兵，你来找本官，就不怕本官将你抓起来，送到京师去邀功请赏吗！”看到范文程建立，祖大寿脸色突然一变冷笑道。
    范文程自从投靠了建奴之后，最怕的就是被大明当成汉奸处理了，冷不丁地被祖大寿这么一吓，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他在建奴那边也见过了大场面了，见祖大寿虽然色厉内苒，但是身边一个人士兵都没有，显然没有要拿下自己的意思。范文程甚至怀疑，祖大寿已经猜出自己来找他的目的，之所以吓唬自己，就是为了先声夺人，在之后的谈判中占据主动，所以范文程很快就重新恢复镇定。
    “祖大人就不要吓唬小人，大人大祸临头，小人是奉大金汗之命来替大人解忧啊！”范文程笑着道。
    “哼”
    这个时候，范文程竟然还想要卖弄口舌只能，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傻逼不成，殊不知，祖大寿直接冷哼一声道：“本官好的很，就不捞皇太极操心了，他还是好好为自己操心吧，如今方云在山东和安东厉兵秣马，相信要不了多久，皇太极怕是又要被打得屁滚尿流咯！”
    范文程笑了笑不以为意，心中却暗道：武夫就是武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有脸奚落大金国，以为他的情况自己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大汗急着要开疆拓土，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别看范文程在皇太极和建奴高层跟前嬉皮哈脸、卑躬屈膝，简直比狗还要贱百倍。但是面对大明的百姓和官员，范文程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越感，尤其祖大寿曾将还当过一段时间建奴的俘虏，那狼狈的样子，范文程心中还记忆犹新。
    所以见祖大寿在自己面前摆谱，范文程心中很不屑，如果不是方云异军突起，有他祖大寿什么事情。
    没有理会祖大寿的语气，范文程继续卖弄道：“祖大人，我们大金国却是在破虏军身上吃了一点亏，但这对大金来说不过是疥癣之疾，我们还有几十万大军，退一万步将，就算我们败了，大不了退回沈阳，退回建州卫。
    但是祖大人不妨想一想，一旦方云占据了辽东都大部分，恐怕接下来以你为首的辽东武将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祖大寿听完之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范文程看了一会儿，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心道：这人真是皇太极的心腹吗？如果皇太极派来谈合作的的人就是这种水平，倒是能解释他为什么会被方云夺走辽南了。
    祖大寿已经失去了和范文程继续谈下去的兴趣了，他一脸不耐烦道：“荒谬，简直荒谬至极，本官和方云同殿为臣，巴不得方云能够尽早消灭尔等建奴鞑子，恢复大明对辽东都司的统治！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念在你是皇太极派来的使者份上，本官这次就放过你，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本官没心功夫听你扯淡！”
    看到祖大寿下逐客令了，范文程才开始着急了，自己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端过头了，大汗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被赶了回去，受惩罚是小，就怕自己这个大金国第一谋士的地位也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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