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尾扇骨》第四百九十三章挑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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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海腾今人的话，三先生脸上的震惊越来越多，好一阵才开口道：“是这座山自己的意志？”
    海腾今人点头道：“没错，就是这座山。所以，每当这座山上有人死去，他的地盘便会自动变成无主的状态。这个时候，便可以争抢。先到先得，谁抢到是谁的。”
    猼訑皱眉，插进来道：“所以你们之所以不能离开这座山，是因为在这里划分了地盘？”因为被凤居山自己的意识划分了地盘，所以便被强制留在了这山上？
    海腾今人点头，道：“不错，你很聪明。这里只要划分了地盘，便会被凤居山留下来。只要被这凤居山留下来，便只有等到死了才可以离开。”
    鎏光听到这里霍然起身，看着海腾今人忍不住开口道：“可是这凤居山在许多年前，那可是我凤凰一族的诞生和繁衍之地！这里是凤凰的故居，怎么不见会将我们凤凰一族困在这座山上？”
    海腾今人扫了他一眼，像是才发现身边站了这么一个人似得。“奥你原来是一只凤凰啊！”他笑了笑，又道：“你说的没有错，若不是孕育了这天地间第一只凤凰，这山也不会被称作是凤居山。可是这山能孕育天地间第一只凤凰，为何不能有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要谁留在这山上呢？”他顿了顿，慵懒道：“这可是做灵山呐！”
    小凤凰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不愿被他人看低，当下急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这当然是座灵山，要不是后来被他人所夺，我们凤凰一族有怎么可能会迁居呢？”
    海腾今人伸出手指在面前晃了晃，道：“不不不小凤凰，你们凤凰一族可不是迁居这么好听哦，那可是硬生生被踢出这座山的呢！凤凰一族到底不是善战的妖族，就算有天地庇佑，也不过是最后没有灭族罢了。”
    鎏光眼神陡然腾起怒气，“你！”
    海腾今人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竟然觉得分外好玩。这风居山上的人常年都像是贴了张面具在脸上，深怕别人从自己的表情之中看出自己的心思。如今只是逗了逗眼前这只小凤凰，便露出这么多好玩的表情来，让他觉得格外有意思。“小凤凰，你上这风居山之前，家里的长辈没有告诉过你，凤凰一族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凤虎山甚至差点灭族了么？”
    鎏光黑着一张脸，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脑海里突然迸出大长老的话来，大长老曾说“只是如今的风居山，已经不是我们凤凰一族的圣地，而是一个你无法接近只能观望的地方。”
    猼訑也想起来凤凰一族大长老岚朔曾告诉他的话。他说过“有的人能力越强，就想要更强。而那些想要更强的人，越想要超越自己。而凤居山上的，便是这样的一群人。那群人自身的实力已经强悍到不需要顾忌任何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因为这种规则对于他们而言想要打破便可以打破，所以他们也不屑一顾。”
    “世界上的每一种占据，都不够是胜利者和失败者之间的区别罢了。”
    岚朔说“而我们便是失败者。”
    猼訑没有做声，却听鎏光咬牙切齿道：“你说，是因为什么？”
    于是他当下便明白过来，鎏光这个小辈，大长老显然不曾告诉过他什么。只是他凭借着在丹穴山上的那些记忆，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老君曾说，守墓人是给这个世界制定规则的人。因为守墓人的存在，所以守墓人世界才能如常运转。因此守墓人拥有的力量，是无法衡量的。这种力量并非不能摧毁一座山，杀死一群人。只是人呢，若是意识到有些后果无法承担，便再也没有可能让这种后果降临在自己身上。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
    所以，就连守墓人自己都不曾踏入过这片传说一般的禁地。
    不过，谢九黎是个意外。不过，谢九黎也不算是真正的守墓人，却也算不得一个真正的意外。
    猼訑被自己的想法取笑，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弯。海腾今人意外的看着他，惊讶道：“原来你也会笑啊？自打进门来就没见你有过表情，我还以为你的脸上不会有什么表情呢。”
    猼訑一瞬回归冷然的表情，面色沉静如冰。“你还没有回答鎏光的问题。”
    海腾今人一笑，“你不要这样嘛，这风居山上的人看着我这张脸都会给我几分好颜色，你何必这么冷淡呢？”
    猼訑冷声道：“无耻。”
    海腾今人倒是不以为意，“如果仅仅只是依靠一张脸便能求得生存，我恨不得我这张脸更加绝色一些，好让所有人都因为我的美色而放我一条生路。这又有什么好无耻的？”他停下来看向鎏光，收起了玩笑般的表情，认真道：“风居山天生灵脉，寻常人在这山上都会延年益寿，更别说我们妖族。这里简直是修身养性最好不过的地方，就算你是躺着也能修为精进！”
    猼訑沉眉，道：“所以崛上山来是因为这山上的灵脉可以延缓魔魂吞噬她生命的速度？”
    海腾今人惊讶道：“你竟然知道崛姐天生魔魂？”
    猼訑点头道：“之前老君将她困在炎翅湖之中，便是因为她的魔魂不全，吞噬生命力的速度比寻常更快。后来她去了现世却不肯回去，就连我也早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却真是没有想到她会因此上了凤居山。”
    海腾今人道：“自保可不止是人类的本能，我们妖族也同样如此。当魔魂察觉崛姐的生命力即将被它蚕食殆尽，被逼急了竟生生逼着崛姐化龙！也正是因为有了龙躯，崛姐才能找到这风居山来。”
    猼訑沉默半晌，道：“原来她能够如此深厚的修为，竟是因为化了龙？”
    海腾今人点头道：“虽然崛姐上凤居山的时候奄奄一息，却因为是龙躯很快便因为凤居山的灵气而恢复了生气。龙本来便是我们妖族之中顶顶厉害的上古妖兽的血脉，在划地盘的时候便圈了好大一片，引得凤居山那顶上的那几个人都来了呢。”海腾今人略略有些后怕：“我当时便在崛姐地盘番外之外不愿，要不是崛姐救了我一命，我此刻哪里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