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灵封妖》第三章：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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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白缓缓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找准时机用力的向洞穴中砸去，石头迅速消失在黑黝黝的洞穴中，几声悠长的碰撞声响起。
    反复几次，柳白异常紧张，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他右手紧握剑柄，手臂轻颤，手心已经出汗。柳白不得已退后几步，只好双手握剑。
    就在这时，洞穴中，一个庞然大物猛然窜出，一张血盆大口狠狠向后退的柳白咬开。巨口宛如地狱之门，一股腐臭迎面扑来，巨口眨眼间来到柳白近前。
    巨口下柳白宛如孩童脚下的老鼠，异常渺小。危机时刻，柳白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借助反弹之力几个后空翻迅速避过。
    青莽浑身青色，宛如一条青色的咆哮的大河。青莽一击不中，迅速缩回蛇头。它蛇首高高立起，宛如一颗参天大树。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的柳白。
    “沙沙！咔咔！”
    青莽身后，洞穴内传入一阵阵地面摩擦的声音，它的身体正在缓缓向外蠕动。身体开始在蛇首四周盘起。一圈又一圈，它眼睛宛如篮球，幽蓝又冰冷。
    柳白避开青莽的攻击，和它保持着安全距离，一人一巨兽相对而立，四目相对。
    少许，两边一直僵持不下，这是柳白第一次直面妖兽，他情绪莫名不稳定，紧张，恐怖，还有兴奋。情绪太复杂，柳白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他只知道此刻他血液沸腾，仿佛在燃烧。大脑极度缺氧，仿佛溺水一般。手脚麻木和大脑出现了卡壳。
    “嘶！”
    柳白双腿微微抖动，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某瞬间柳白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青莽时刻盯着柳白，柳白身体刚刚晃动，它张口伸头，对着柳白一声嘶鸣咆哮。
    顿时，柳白前面狂风大作，迎面袭来，空气中酸臭冲天。柳白眼睛微眯，左臂轻掩口鼻，屏气握剑，脚下一个助跑，向青莽冲去。
    大战一触即发，柳白左突右攻，利用身型娇小的优势，不停在青莽周围灵活走位。青莽速度宛如闪电，甚至比柳白还要快上几分，可不知为何柳白就是能够每次避开它的进攻。
    一线峡谷中央，一人一青莽，你来我往，你攻我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已经交手了几十个回合。
    “轰隆隆！”
    战斗非常激烈，两边悬崖上不断有碎石击落，碎石如同下雨，密密麻麻，烟尘四起。
    某一刻，烟尘中，柳白终于找到一个时机，他躲到青莽脑后，纵身一跃，借助一块飞快坠落的巨石当掩护和踏板，双脚用力一蹬巨石，一个急转，直接跳上巨蟒的后背。长剑狠狠地插在青芒身上，青莽吃痛，仰天一声嘶鸣。
    “嘶！”
    声音尖锐刺耳，青莽身体开始剧烈翻腾。柳白紧握长剑，身体被吊在半空飘摇不定。青莽翻腾间，长剑在它后背划出一条数米长的口子，青色的血液不断涌出。
    翻腾一阵，青莽更加痛苦，它停止倒腾，试图来个回首掏，要将柳白一口吞下。
    青莽停下，柳白面露一丝冷笑，他连忙站好身体。
    “现在就是拼速度的时候了，死吧！”
    柳白抽出长剑，一边大吼，一边全力的顺着蛇背向蛇首跑去。青莽回首张开巨口，身体蠕动间，调整好角度，向柳白袭来。
    两者速度分秒必争，柳白一次又一次将青莽的攻击甩在身后，逼得青莽不停的蠕动身体调整角度。终于，柳白进去了青莽的攻击盲区。青莽无论如何调整角度都无法再咬到柳白。
    又是几次攻击尝试，青莽突然眼瞳微颤，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它巨大的身体开始剧烈翻腾，想要将柳白从它的死脸甩掉。柳白哪能给它几乎，每当青莽翻腾，他就将长剑狠狠刺进青莽的后背，反复数次，他终于将长剑插进青莽的七寸。
    青莽见倒腾无效，柳白已经来到他的脖子背后。青莽眼中升起一丝爆戾，它开始用力的甩着脑袋，狠狠地向两边悬崖撞击。
    “碰！碰！碰！”
    “轰隆隆！”
    峡谷间，声音震天，如晨钟暮鼓。呻吟响了很久很久，大地似乎都被震出了几道裂纹。
    “噗通！”
    “哗啦啦”
    最终在巨大物体掉落的声音，窸窸窣窣碎石泥土滑落声中，结束了这场战斗。
    峡谷中央，烟尘冲天，烟尘朦胧间一条巨蟒软踏踏的趴在地面。
    “咳咳！”
    烟尘散尽，柳白从青莽脑后爬出，灰头土脸的咳嗽一阵。他衣衫褴褛，满身都是划伤。柳白找了一处平滑的乱石处坐下，他喘着粗气，嘴角鲜血流淌。
    柳白休息一阵，起身走到青莽脑袋前，拔出长剑狠狠刺进青莽脑袋，此刻青莽脑袋已经血肉模糊，青色的血液宛如涂污般到处都是。
    柳白不断的在青莽脑袋上开凿，最终从青莽的脑袋中挖出一颗盘子大的珠子，珠子青光闪闪，无规则椭圆形，珠子内似有一条小青蛇游动，异常美轮美奂。
    柳白双手捧着珠子观赏一阵，随后一拍储物袋将珠子收起，他抬头看了看宛如蓝色江河的天空，柳白长长出了一口浊气。
    “虽然你身体庞大，占尽优势，这地形也更偏向你，也许你死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会输给我。因为越庞大的生物盲区越大，死角也就越大。例如人的背后永远都有挠不到的地方，例如人类很难杀死只在背后飞来飞去的蚊子。任何生物都有盲区，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
    柳白一边说，一边踉踉跄跄的向峡谷外走去，他在总结自己的心得。自言自语说完，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轻松满意的微笑。
    “回了去，下次再战我想我不会在如此狼狈，果然战斗才是最好的修行。”
    柳白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一线峡谷的尽头。
    深夜，明月高挂。一线峡谷，一直狼头豹身马尾的妖兽，缓缓从峡谷口走来。
    它身高三多米，体宽一米多。它缓缓向青莽的尸体靠近。
    “碰！碰！碰！”
    脚步声如雷，幽冷的月光下，它眼睛通红，身上似有蓝色火焰燃烧。一步，两步，三步。它每走一步身影便瞬间模糊，再次出现它便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好像闪电般一晃而过。
    它很快来到青莽尸体旁，眼瞳似乎是两朵赤红的火焰。眼瞳火焰摇曳间，它张开狰狞的大口，露出一排排锋利的锯齿般的獠牙。对着青莽的尸体就是一阵狼吞虎咽。撕咬扯拽着，咯嘣咯嘣的咀嚼着。
    青云城，柳白踩着夕阳的余晖进了城，在城西找了一家酒店，处理了一下伤势，安然睡去。他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再回青云学府。
    一夜无话，城中安详宁静。柳白躺在床上，想着地球上的那段昏暗岁月，他像个观众，脑海一幕幕，他却心如止水。仿佛那就是一场电影，一场话剧。
    不知不觉，他呼吸平稳睡了过去。甘睡中，一滴温热的眼泪悄然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