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共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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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老婆更害怕,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卫生间,赶紧将门关死死的。…,然后,赶紧地坐马桶上,一泡尿憋得很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操老婆就觉得自己那儿的出水声太激越,太刺耳,响声特别大,操老婆不自觉地憋住。这个,这个,中途憋住太难受。赶紧的再放松出水口,那声音更激越更刺耳,更让人难为情,操老婆又赶紧憋住。这次憋住更难受,又忍不住松开出水口。
    操老婆下定决心,刺耳就刺耳,难为情就难为情,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小河淌水哗啦啦,总算是酣畅淋漓一次性地解决完毕,赶紧地三把两把将个人卫生打扫干净。
    再次路过客厅时,操老婆不由自主地朝张秋生望望,这家伙还是轱辘辘地看着她。操老婆登时就觉得脸上发烧,简直是羞死人了。
    操老婆回卧室就找老公吵闹,逼着姓操的赶紧还钱。操老婆大义凛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明确确欠人家钱,你老赖着不还是什么意思?”
    这娘们向来是只管花钱,而从不管钱的来路。刚才只上了一趟卫生间,思想觉悟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操老板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婆,刚才小小地战斗了几回合,薄薄的丝质睡-衣里没穿胸—罩,一对葫芦吊在胸口晃荡着。下面也什么都没穿,那要命的玩意儿若隐若现。
    操老板突然想起一事,盯着老婆漂亮的桃花眼问道:“你刚才去客厅了?与那人促膝谈心了?”
    谈你妈的大头鬼!操老婆拿起枕头砸向老公:“你欠钱不还倒有理了?你还栽赃陷害,你还诬蔑老娘!老娘与你拼了!”
    夫妻俩打了起来。女人嘛,一般来说当然是打不过男人。可是女人真要撒起泼来,男人也不是对手。操老婆泼了命不要,坚决与老公决一死战。操老板也只能节节败退,最后说:“这个大半夜,你让我上哪儿找钱去?”打到这时,其实,天已经亮了。
    操老板终于将钱还了,他实在架不住老婆的吵闹,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喜大祥酒店的老板喜笑颜开,本市出名的无赖滚刀肉,被我略施小计就拿下,从此在业内也可以大大地吹一下牛皮了。
    喜大祥老板又拿出一张五万的借条,同样叫那跑堂的带着张秋生去讨债。找个傻子去要债,只管两餐吃喝,这个买卖太划算了。
    这次欠债的是一家公司。张秋生在人家办公室坐了三天三夜。虽然公司没有女眷害羞嘛,经理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坐着一个人,这个,太也影响公司形象不是?最重要的是,长此以往这个公司再要骗人就难了,经理终于熬不住,将钱还了。
    张秋生现在是名声大噪。傻子,实心傻,只要有吃有喝可以坐三天三夜不带眨眼。有人找喜大祥老板借用张秋生,我在外面也有债收不回来,麻烦将那傻子借我用一下。
    喜大祥的老板不知道张秋生在哪儿。他每天按时来吃饭,汽锅蒸鸡加红油百叶。吃完就走,没人关心他去哪儿了。
    张秋生也没地方可去。他白天就坐马路牙子上看街,夜里就去公园长椅上睡觉。
    他在公园的长椅上也就睡过昨天一夜。他来风池的第一天就在操老板家过的,后来三天都在那个公司经理办公室里过。只有昨天无处可去,无意中去了公园,见有长椅,于是就在那儿睡了一夜。
    准确地说,他也没睡一夜。在另外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似乎也是无家可归,她就那样地坐着,直到深夜实在坐不住就躺下。可是这儿是北方,四月下旬的半夜还是很冷的。
    女人又坐起来,瑟瑟发抖,越来越止不住的发抖。女人看了看正呼呼大睡的张秋生,站起来,犹豫了片刻,慢慢来到张秋生身边。
    一般来说,女人对陌生男人都怀着极大的警惕。但对睬都不睬她们的男人又很生气,或很好奇,或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这个女人就认为张秋生很不错,刚来的时候看过她一眼,那眼光里没有一点邪-念。这样的男人就让女人放心,觉得很可靠。别的女人不知怎样,反正这女人就觉得在张秋生身边很安全。
    张秋生是什么人?即使元神丢失了,即使变白痴了,但他武功还在,那种高到巅峰的武功修为不可能有人站在身边而不知觉。张秋生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这女人。
    这女人见张秋生醒了,吞吞吐吐地说:“我冷,好冷,你能抱我一下么?就一小下下。哦,我,我,忘了告诉你,名字。我叫,叫小红。”脸都冻得煞白的女人,说这话时变得通红。人在饥寒交迫时,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男人的身上真暖和啊。这是小红慢慢闭上眼睛时想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沉沉的睡着了。她太辛苦,太累了。
    小红醒来时,公园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早锻炼了。张秋生抱着这女人也睡着了,他是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姿式都可以睡觉。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哪怕现在是白痴。
    中午张秋生准时去喜大祥酒店吃饭,他已经将这儿当自己的厨房。不过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带着小红呢。小红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保护神,他到那儿小红就跟那儿。
    喜大祥酒店里已经有几个人在这儿等着张秋生,都是些打算请他去讨债的人。小红很聪明,从人们的说话里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她没说话,跟着张秋生狼吞虎咽。她好几天都没吃过正经饭了,这样的好饭好菜得抓紧吃。
    饭吃完了,小红更加知道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傻子。这个,她本来就有点怀疑,这儿的人只不过证明了这个怀疑而已。不过,她认为这个傻子好,比正常人要好得多。女人就睡在他怀里,却一点坏心思都没有,这真正叫坐怀不乱。
    清晨,做为一个已婚的女人,她感觉男人的那玩意儿**的。但即使这样,他都没乱动一下。难得一见的好人啊,可惜不知怎么就傻了。
    有人拿出一张法院判决书,对张秋生说:“我这个债好要,数额也不多,只有十万,你去帮我要一下。”张秋生不懂意思太过复杂的话,朝这人翻白眼。
    那个跑堂的过来说:“你跟我走,就像前几天一样,你往人家办公室里一坐就行。”意思还是复杂,张秋生不懂。不过,跟这个跑堂的走,他懂,干什么也懂。
    小红拦住了往外走的张秋生,朝那个债主说:“他是傻子。这个你知道,但你不能白白利用傻子。你必须给报酬。”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正常人不能欺负傻子。这人与小红谈好了,要到钱可以提成百分之三。
    这是个有法院判决书,却无法执行的案子。欠债人华志强搞坚壁清野,家徒四壁没什么财产可供法院执行。但这个债主坚称,华志强绝对有钱,他这是成心赖账。
    华志强夫妻俩都躲了起来,家里只留一个老父亲与一个才十岁的儿子。张秋生在他坐了将近十天,已经严重影响了华志强儿子的学习。
    张秋生不着急,反正债主按时给他送饭。小红更不着急,在人家坐着,比大冷天的睡公园好。华志强着急了,但他就是坚持不还钱。想个办法将儿子与父亲接走,将空家留给张秋生与小红。
    债主将华志强儿子的学校告诉了小红。放学时,小红带着张秋生堵在学校门口。孩子的爷爷来接放学,张秋生也不怎么着这孩子,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走。
    孩子不行了,父母及爷爷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他在同学中的名声。离开学校很远时,小红就带张秋生去华志强家待着。孩子在他家的临时安身之所大吵大闹,声明再也不认骗子爸妈爷爷,他要离家出走。
    第二天清早,上学时间,张秋生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目送孩子走进学校后,他再回华志强的家。小红没跟他一道,她在这个临时的家为张秋生做早饭。
    华志强挺不住了,再无赖下去,儿子真要离家出走。这又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张秋生的名气更大,请他来讨债的人更多。但是,小红不让张秋生再讨债了。她对张秋生说,这个活儿太危险,万一被人打了划不来。她还不知道,张秋生根本不怕打。
    小红拿了三千元的报酬,租了一间小屋。城乡结合部,一个月二百元租金,预付了半年再加半年押金。又去批发市场采购了一批小商品,让张秋生去摆摊。她在家为张秋生做饭并且做十字绣,也让张秋生拿出去卖。
    这就算正经在一起过日子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人是夫妻。每天清晨小红出门买菜,然后回家做早饭。上午大约九点来钟,小红将张秋生送出家门。中午约十二点左右给他送饭。其余时间小红就在家做十字绣,以及做家务。
    晚上,由于没电视,两人吃过晚饭就早早睡觉。第一天小红睡床,张秋生打地铺。没睡一会儿,小红估计地上太冷,叫张秋生上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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