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九十四章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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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安府的府衙大门口,二胡桃和二东成、三疤眼快马奔之岗哨处。三个人怀抱双拳:“官差大爷,我们要找马德贵马先生,可
    否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去一找?”三疤眼冲在前面,笑眯眯对着门口站岗的人问道。大门口有两个岗哨,分别站在两边。门口左边
    有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位值班官差。那门卫见问,端着手里长枪打量着来人。只见二胡桃、二东成、三疤眼一身黑衣黑裤黑
    马褂。头戴黑礼帽,眼戴黑目镜,腰间斜挂着一把盒子枪。来人口口声声要找马德贵,看来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伙山大王,居然
    赶在官府面前直呼马德贵其名,娘的,如此胆大包天,何许人也。
    岗哨一个人举枪令他们仨止步,另外一个去办公室向头报告。来人身份不明,一身行头,又像似占山为王的土匪强盗。不敢贸
    然放进,但又怕得罪马德贵嫡系亲戚。所以,只好有小头目来定夺。“报告,外边有人要找马长官。”岗哨敬礼报告。小头目名
    叫张三里,专门负责官府大门口的警卫工作。看到手下报告,张三里从椅子上站起来,垫起脚望着大门口三个人。然后,放下手
    里报纸,整一整自己的衣帽,两只手插在裤腰里。一步三摇的来到大门口问道:“是你们三位要找我们马长官吗?”他将帽沿往
    上推一推,那表情简直不敢相信眼面前这几位会与他们的马长官扯上关系。
    “啊,对对,是我们要找马德贵,噢,不不,是马长官”三疤眼点头哈腰的从口袋掏出香烟递给张三里。紧接着从口袋掏出火
    柴,“哗呲”一下给他点上。“说吧,找我们长官有什么事,说清楚了我就带你们进去。说不清楚,你们门边都不想进。听懂我
    的意思吗?”二胡桃正欲上前说话,二东成生怕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急忙挡在他前面。三疤眼望了二东成一眼,点点头说:“
    那是,那是。”他凑到张三里耳边,左顾右盼一番,定定神四周望一会后说:“我们就不进去了,麻烦你转告马长官,她大侄女
    被人谋害了。我们来这里通报,是奉他大侄子马东军之命,有劳了兄弟!”三疤眼说完,干咳两声,故作镇静。
    张三里一听,神色慌张。“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甩掉手里香烟头,大步流星走向值班室。“呜呜呜”摇响电话机,拿
    起话筒吧唧一个立正:“报告掌管,门口门卫有人来报,你大侄女出,出事了。遭不明身份人谋害,来人正在门卫处等候发落。
    ”接下来,二胡桃等人就听得张三里一个劲喊:“是,是,是”
    放下电话机,张三里对着二胡桃三人招招手:“你们三个,快进来喝杯茶,稍等片刻吧!”三疤眼一听说让他们仨进入官府大
    门,笑得摘下礼貌连连点头:“那,多谢兄弟了!”说完,对着二胡桃一挥手,好像是自己打下江山似的。那神气活现,令二胡
    桃和二东成对他嗤之以鼻。心里想,就这么屁大事,看把你嘚瑟地。
    孙毅夫办公室,突然响起一阵“叮铃铃”电话铃声。坐在办公室埋头工作的孙毅夫,猛然一惊。他定定神,拿起话筒问道:“
    你好,请问哪位?”
    “我马德贵,赶快打电话通知马东芬,他姐姐遇害了。你立刻安排车队,便装随我去那流均镇走一趟。记住,给我多待些弟兄
    们。”马德贵神情严肃,但脸色铁青。他放下话筒,对身边秘书说:“我出去办事,如果有人来找,告诉他们,两天后等我回来
    在处理。”他随手从衣架上拿起黑色风衣,戴上礼貌、墨镜。手里提着文明棍,嘭嘭嘭走下楼梯。
    官府大院,一座别墅里。马东芬,正在和保姆给儿子孙忠林夹菜,劝他吃饭。“儿子,多吃点,十五岁,正是长身体时候。妈
    妈知道今天是你礼拜天,所以,才偷偷跑回家看看你吃饭样子。”平时,马东芬难得照应孙忠林。身穿旗袍的她,更显得阿娜多
    姿。“啊哟妈,我说过都吃饱了,不饿!”孙忠林有点不耐烦样子。
    保姆是个五十多岁老太太,名叫刘学磊。马东芬的儿子孙忠林,生活起居,基本上都是她说了算。可以说,刘阿姨对孙忠林是
    无微不至。十五岁的孙忠林,调皮捣蛋。连孙毅夫和马东芬的话都不听,只听刘学磊阿姨一个人。“太太,要不你先去上班,孙
    忠林有我来照应吧!今天刚好是学校礼拜,早饭吃早吃迟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官府招待所事情多,不能耽搁。你就把他交给我,
    放心去吧太太!”
    马东芬正在班上,因为不放心孙忠林,才忙里偷闲的跑回家照看一下。刘学磊一说话,她急忙转身就走。“那好,阿姨那你就
    多担待,多谢了!”马东芬风尘仆仆的离开。“叮铃铃”这时候,家中电话铃响了。刘学磊听到电话铃声急忙对着马东芬叫唤:“
    太太,电话!”马东芬其实也听到电话铃声了,毕竟,她才离开家门口几步远。“哦,阿姨我来了!”随即,马东芬侧身返回。
    她拿起话筒,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好,哪位!”
    “我,孙毅夫!老婆,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你听了可不允许激动喔。”孙毅夫有点吞吞吐吐。他本不想直接告诉马东芬,但
    迫在眉睫,他不得不通知马东芬做好准备。因为,车队已经组织好。“啊哟,我们家能有什么不幸的事,你可别吓我噢!别神神
    叨叨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上班了,没时间跟你捉迷藏。”马东芬直截了当。
    听电话那一头还在犹豫,马东芬又催了一句:“老公,你再不说我真滴要挂了嗄!”孙毅夫听了马东芬的话,他抬腕看一下表
    上时间,然后对着电话说:“你先换衣服准备一下,我一会回去告诉你。记住,等着我五分钟就赶到家。”说完,孙毅夫急忙草
    率的将办公桌文件收一下。以最快速度,从官府大楼,跑到宿舍区,蹭蹭蹭径直来到二楼,大门敞开着。看到马东芬站在客厅,
    急得团团转。一见孙毅夫,她张嘴就想问。被孙毅夫的话打断:“别说话,快带着咱们家儿子,去你大姐马东旭家。快!”说完
    ,孙毅夫开始找自己的便装。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对着马东芬说:“别问了,到了你大姐家,一切都会明白。快”
    这时候,从楼下大门口,传来两声“滴滴”汽车喇叭声。“快,马东芬,汽车在楼下等我们了。”就这样,一路上,孙毅夫始
    终没告诉马东芬究竟她姐姐家发生什么。来到流均镇的马东旭他们家,当轿车停在大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哭声的一刹那,马东
    芬似呼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不但没有问孙毅夫,而是在轿车还没停稳的那一刻,她推开车门,一呼啦跳下去。“唉,
    唉,唉,你慢点!”孙毅夫拉着正要跟着下车的儿子孙忠林“危险儿子,车没停稳呢。”
    马东芬跳下车,直往前冲。由于下车的惯性,她几户要摔倒。门口,跪着迎接她的是披麻戴孝的五个孩子。她们将马东芬围着
    一团“小姨,我爸妈都没了,我们怎么办啊!”蒋荷花呼喊着。马东芬,这才想起孙毅夫为什么一直不告诉的事实真相的原因了
    “别哭孩子,告诉小姨,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们爸妈?”蒋荷花和妹妹们望着马东芬,一个个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是
    谁害死爸妈的,小姨,我们是从房间地道逃走的。要不然也被这伙人”马东芬一听急了“你们这些孩子,爸妈被人打死了
    ,你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连坏人长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吗?”马东芬推一推蒋荷花肩膀狠狠地问道。
    蒋荷花和妹妹们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哭。马东芬推开蒋荷花,来到坐在一边一直抚摸着马东旭手的马东军“告诉我,大姐是不
    是受到你的牵连。”面对着马东芬两眼喷出的怒火,马东军头也不抬的摇摇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早晨我带陈晓苏
    来姐姐家,是为了让她代表家人,去刘家庄主持我们俩婚礼。这不,刚离开他们家去乌金荡回来,五个外甥女划船在鲤鱼河口等
    我们。什么人对大姐如此狠毒,我也整不明白。”马东军眼里噙着泪花,边说边摇头。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姐姐马东旭会这
    么快就离开。
    马德贵命令手下保护现场,马娘娘他们家,迅速被包围。左邻右舍,马德贵派人去调查。孙毅夫走访进入马东旭他们家的必经
    之路的路口住户邻居,以及河道两边船家、住户。由于事件发生突然,加之刚好是午饭时间。所以,没有人去马娘娘家串门。正
    常情况下,他们家是人来人往。因为不但是四不像会算命打卦,马娘娘等于是个半仙。加之她又是接生婆手艺,人缘在流均镇没
    有人能压得下去。再说了,马娘娘他们家瓜子、花生、葵花籽不断。谁来了姑娘们倒茶,嘴里磕这瓜子,喝着龙井茶。他们家待
    人接物,一直是这样。因此,邻里关系非常和谐。
    再说了,马娘娘他们家除了四不像算命打卦赚钱,马娘娘跳大神过阴,每一场不会低于五十两纹银。碰到大户人家,送大洋一
    块也是常有的事。加之兄弟马东军,隔三差五派小土匪送点鲜于水虾,金银财宝什么的。马娘娘他们家比流均镇的大地主还要富
    有。只是平常人家,马娘娘不敢露富。怕的是自己有一个当土匪的弟弟,一旦被人知道,那一定被人们恨之入骨。尽管马东军现
    在只靠收点保护费来维持乌金荡土匪们的生存。所以,马东军恨得咬牙切齿。但因为找不到复仇的人,心里纠集。说实在的,这
    一会如果他知道是邱胜堂兄弟两血洗他姐姐一家,马东军绝对调动所有乌金荡土匪,杀他邱胜堂鸡犬不宁,那马东军绝对做得到
    。
    甭提马东军了,就马东芬这镜头,哭又哭不出来。一只手,总是摸着自己腰眼里勃郎琳小手枪。如果知道是邱胜堂杀死姐姐马
    东旭,她单枪匹马也得去闯一闯。因为,北方人,无论男女,脾气都是倔犟。还是马德贵细心,他知道事已至此,人死难以复生
    。得想办法找出仇家,为大侄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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