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一百零七张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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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们这些人,都是孙大脚驿站的老顾客,你们不能这样耽搁大家办事。怀疑我们拿了金条,你们可以收身嘛!所有急
    着办事的人,你们挨个收一下让人家各办各的事不就得了。”来自槐安府到孙大脚驿站进货的棉布店商,急得满头大汗。马车装
    满布匹,等着早晨赶路,傍晚到家。路上稍有耽搁,那将天黑之前赶不到家,生意人,各自有各自苦衷。据说,此人是槐安府著
    名布庄。商号凯悦,以零卖批发为主。人称老商的尚玉军,外号和事佬,属于社会上的那种热心人。
    此人办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拖泥带水,更不阴阳怪气。说话实在,办事诚实。凡是以商量口气解决,绝不空口说大话,
    夸夸其谈。在槐安府地方民众心目中,享有很高地位。由于他不骄不躁,擅长以理服人。别人解决不了事情,到他这里三言两语
    完事。因此,无论尚玉军在家或者在门市上,都是前呼后拥。加之此人不酸不拐,请他办事不让人家吃亏上当,而且不厌其烦。
    所以,槐安府人们送他外号老商。遇事好商量,成为尚玉军座右铭。
    别看他年龄刚过不惑之年,但尚玉军社会阅历丰富,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为人处世不以鸡毛蒜皮计较,处理事情大刀阔斧。有
    时候,人们宁愿不去报官,也要到他这里一番理论。直至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双方握手言和方才罢休。所以,今天碰到这件事,
    尚玉军心里不爽。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离槐安府路程较远,又是马车赶路,速度快不起来。不得已,才想出收身此招,想以此尽
    快赶路回家。不是因为尚玉军不通情达理,或者说倚老卖老故意聚众闹事,给孙大脚下不来台。
    “哎呀老商啊,你在我们大姐驿站又不是一年相处。七彩侠驿站,出了这么一件窝囊事,千年不遇。你应该带个好头才是。你
    看你,引得众人起哄,岂不是拿我们家大姐为难吗?那刘家庄船队的刘世洲已经骑快马有一个时辰,估计单枪匹马,这一会应该
    快到槐安府,你就多担待些日,大家彼此理解不就得了!”梅姑娘和尚玉军面对面站着,中发白等姑娘们堵住大门口,而里面人
    气焰嚣张,你推我搡,企图挤出门外。
    尚玉军被梅姑娘一顿数落,自知理亏。唉,自己在槐安府人见人爱戴。不想,今日为了一己私利,在七彩侠驿站丢了面子是小
    ,还被人扣上不予通情达理的帽子,他有点尴尬。节骨眼下,因为他的一席话,众人完全被鼓动。甚至有人当下脱下衣服指责梅
    兰菊竹四位姑娘“来来来,我们只穿内衣内裤,其余全部脱光。我看你们驿站,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走。”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和尚玉军一样,前来批发锅碗瓢盆的货主陶培高。
    话说这个陶培高,靠近槐安府搭边的铜胤禛。独此一家,批发零售缸坛瓦罐,锅碗瓢盆等陶瓷一类产品。此人自我清高,由于
    做独门生意,无人竞争。和陈晓苏他们家榨油坊一个样,只愁进不了货,不愁卖不出去。因此,助长了陶培高有货不愁无卖处的
    嚣张跋扈。和尚玉军不一样,人家尚玉军以和气生财。而陶培高得议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两个人的经营理念不一样,造就各自
    人格不尽同。所以,当尚玉军说完话,他便第一个跳起来。好像自己了不起似的,捞衣抹袖,紧跟着脱掉自己外衣。那样子,好
    像当众要脱光似的,如果再不把他带走的话。
    “呜”汽车呼呲一下开到众人身后,吓得大家纷纷避让。随着“滴滴”两声汽车喇叭响声,紧接着“咯吱”一声刹车,
    从汽车后门跳出名穿官府制服的年轻人。他急忙走到汽车前门“啪”一下打开车门,随即,从小汽车里,走出一个马德贵。他看
    着三单元驿站如此人满为患,风绪的说:“欸吆,多日不见,孙大脚的七彩侠驿站姑娘们变漂亮了嘛!哈哈哈,你们看,这么多
    人团在一起,是不是为美女争风吃醋了啊!哈哈哈”
    梅兰菊竹一看是马德贵来了,就知道是刘世洲请来的官府破案的人来了“啊哟,可把长官你盼来了。你看看,这么多人摩拳擦
    掌。如果你晚来一步啊,可能姑娘们都得挂彩了。”梅姑娘走过去,一只胳膊担在马德贵肩膀上,撒娇装嫩,挤眉弄眼。把个马
    德贵笑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啊,谁敢在孙大脚驿站的姑娘们身上动手,我马德贵非得撕烂他不可。”言罢,马德贵望着团团围
    住姑娘们急着要走的顾客“怎么啦?都围在大门口人家还做什么生意啊?快快快,都给我滚到一边去。”马德贵边说,边迈开官
    步,大摇大摆穿过人群,径直朝孙大脚驿站的柜台走过去。
    那陶培高不识抬举,没一点眼头见识。虽然不认识马德贵,也不知道他是官府人,你不会进门三相!刁刁美美摇头晃脑挡住马
    德贵去处直言不讳的问道:“唉,我说你算那颗葱啊,不分青红皂白,对我等连推带搡。难道,你不知道我等要急着赶路啊!”
    说就说呗,他还两手卡腰。以为七彩侠驿站是他铜胤禛的老家,在马德贵面前露出一副不可一世样子。那马德贵瞟了陶培高一眼
    ,“嘿嘿”一笑,提手一推,那陶培高被推出大老远。然后,对着手下一摆手。
    刚才给他开门的那年轻人,上去一腿将陶培高刮倒。后面一对人马急忙将陶培高按在地上,有人拿出绳子,将他捆个死猪一般
    “唉,唉,唉,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捆老子?”那年轻人“啪啪”给他两记大耳光“给我闭嘴,老子是槐安府人。大老远赶过
    来,就是为了捆你,怎么着,搬砖头砸天去啊!”年轻人蹲下地,对着陶培高的嘴巴拍了拍“不服是不,来人,给我先把他吊起
    来,准备上踩杠!”手下迅速忙起来“是!”
    于是,有人从汽车后备箱里抬出一件形似板凳的东西。原来,那玩意就叫老虎凳。被马德贵如此一搞,陶培高不知道老虎凳的
    厉害。那么,为什么要给陶培高上老虎凳呢?理由太充分了,盗窃金条的嫌疑人嘛!眼看着陶培高被扣上嫌疑人帽子。四个官差
    将其按到在老虎凳上,随着脚后跟一块块砖头往上加,痛得陶培高死去活来“快说,你拿没拿金条?说出来,或许好受些。不就
    吃一颗枪子嘛,算不了什么?”望着不打不骂陶培高,光坐老虎凳,几乎要他的命。吓得尚玉军再也不敢提及赶路之事了,因为
    ,他和陶培高不一样。槐安府大大小小官员,尚玉军还是有点眉目。而陶培高就不一样了,他是铜胤禛出生,虽说银子多得去,
    但那能于槐安府的尚玉军相提并论。你说连官府的人,都看不出来。还自不量力,跃跃欲试。结果,悲剧了吧!
    看着马德贵命令手下挨个过堂,孙大脚驿站被整的鬼哭狼嚎。所有住店的男人,一个也不落下。刑惧很简单,就凭一条踩扛、
    一只老虎凳。手下在一个接着一个过堂,马德贵和孙大脚侃侃而谈。刘世洲直到这一会,才匆匆骑马回来。看到地上已经躺着七
    八个人,有的衣衫褴褛。有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那是因为老虎凳坐晕了,官差以为他们装死。所以,用凉水将他们泼醒以后,
    继续审问。刘世洲看到马德贵一个人都不落下的过堂,心里不免对马德贵的这种破案手段感到失望。因为,如此这般操作,那些
    曾经胆小如鼠没遇见过世面的人,扛不住老虎凳的折磨,很容易屈打成招。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有人白白受怨;有人逃之夭夭。
    真正的凶手,肯定要比平常人狡猾不是。
    “孙大脚,你怎么不将姑娘们换一换啦!你看看,前几年我来到这里,是中发白和梅兰菊竹,加之条丙万。现在,还是这些老
    娘们。”马德贵喝一口碧螺春“嘿嘿”一阵淫笑。孙大脚摇摇头“哎呦喂,你说得到轻巧。姑娘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吗,好找,你
    们官府帮我介绍过来呀!实不瞒你,我都请你们家亲家多少次了,也没有给我从外地带回一批姑娘,倒是给我添麻烦不少。你说
    刘世洲也是的,素不相识,你从兴华带他上船干什么?万一,他压根就没有金条,你又到哪里审得出来。”
    “呀呀,亏你还是一家之主。你让刘家庄船队给你们家办事,得有个分寸。像找姑娘这样的话,哪里是所有人能做到的。俗话
    说,蛇有蛇洞,鳖有鳖窟。满大街都是头上插草标的姑娘,你去大街上逗逗圈。一天找她三两个,一月半载,总能找上十个二十
    个,没啥好难的。还有,还有唉,刚才你后面说什么来着?”马德贵忘记孙大脚说过的话,他想不起来,便望着孙大脚。
    那孙大脚见马德贵如此记忆力,还他奶奶的当大官,心里多有不服。
    “啊哟,你看你这人记性。我是说,你让你手下一个个过堂。如果压根儿就没有金条这回事,客人白挨了板子不说。那扯谎的
    兄弟两原本是害人精,反倒成为保护对象,如此破案,岂不是给人笑柄。依我看,你得首先查出那失窃的表兄弟俩,是不是真的
    身上携带金条。得到确认之后,再来找出蛛丝马迹也不迟。”孙大脚坐在客厅茶几对面的沙发上,陪着马德贵端起茶杯,轻轻地
    喝一口。
    马德贵放下茶杯,朝身后官差招招手。他耳语几句,然后大声对官差说:“让她们把失窃的当事人带到我这里来,得先问一问
    金条的来龙去脉。奶奶的,万一他也是抢的呢?”孙大脚听了心里想:有点意思,马德贵作为官府之人,老娘的话,他也喜欢听
    。还当着老娘的面开审,看来,这个草包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待啊!于是,孙大脚走回柜台里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报告,犯人带到!”那开车门的官差见了马德贵,“吧唧”一个立正敬礼。马德贵随即命令“带上来!”刘世钊、孙启俊、
    周立发全部带到。“是谁丢了金条啊?”马德贵慢吞吞的问道。周立发立刻上前一步“回官老爷,小的周立发,金条是我的,总
    共十六根。”周立发刚刚把话说完,没等马德贵问话,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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