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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中少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感觉心情倍儿棒!今晚的饭烧的比较多,够两个人吃两顿了。林牧之寻思着,今天是不是可以搬到东厢房去住了?万一晚上要做些体力活,多烧些饭不是还可以当夜宵嘛!
男人的龌龊心思,此刻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林牧之也很无奈。自从下午大贵来拜访过林牧之之后,四下的邻居都络绎不绝的来为林牧之送行。鸡鱼肉蛋的,纷纷一古脑儿拿到了林牧之家来。平日里四下的邻居对林牧之就非常的帮助,自从林老爹走后,赵冬宁又病倒了,左邻右舍对林牧之的接济就没有停止过。
林牧之也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所以下午大贵来打招呼说要回城的时候,林牧之塞给了他一张百两银票,让他为左邻右舍的家里添补添补。不曾想老实巴交的大贵,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一下午的访客就成了现在这个架势。
送的东西太多,林牧之又不能带走,本身就家徒四壁,收拾收拾就可以轻装简行了。送的这些鸡鱼肉蛋,时间一长,又得变质。吃怕吃不下,可也不好驳了这些淳朴村民的热情。所以林牧之现在也只能闭门谢客了。
林牧之只打开了半扇大门,歪头向大门外扫了一眼,不是村里的人,三男两女还有两匹马。其中有三人,林牧之都认识,朱夫子、绿衣裙的小丫头,还有一个袖里装了一大摞银票的黄胖子。但还有两人林牧之就不认识了!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人,可能是那一群人所说的大先生。一个神情一直处在思索中的少年郎,看的出来,他只是在思索,并非是神情木纳。
对于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林牧之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新奇,下午村里的人来给林牧之送礼的时候,言语中就已经提到了这帮文人公子,走了一波还剩一波,留下的这一波人会在小村庄里过上一夜,好些个邻居,都是给些银两被撵到了家门之外。
林牧之拉开了半拉大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斜靠在大门门框上,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怎么啦?打了小的还来了个老的啊?”说着还摸了摸鼻子,“脸还要不要了?”
林牧之打量着来人,来人也打量着林牧之。这时的林牧之与早上并没有太大的出入,衣服还是那一身衣服,只是穿上了鞋而已,倒是多披了个围裙,从厨房里刚出来之后一身的油烟味,算不上是灰头土脸,但肯定是蓬头垢面。
就以林牧之在他娘子面前那么狗腿的表现,有这一身装束,胖子、朱夫子和小丫头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倒是大先生眼前一亮。男子下厨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饱读诗书的读男子下厨,这就稀罕了。
大先生走到林牧之面前行了一礼说道:
“今天听到林公子的诗文,当真是要浮一大白。未见林公子今日上午风采实在是惜事,憾事!适才过来叼扰,探讨学术,望公子见谅!”
林牧之心中冷笑,探讨学术是假,要为你们书院的弟子找回场子才是真的吧?如果真的只是学术探讨,老湿肯定是自愧不如,可你要是想来找回场子的话,哼哼!尽管放马过来!老湿我要是靠着剽窃还要赢不了你,老湿给你跪着唱征服都行,毕竟那可是千年的文化传承。
“哦?是吗?也不知要探讨些什么啊!胖子,是有人写出来更好地诗文出来了?”
林牧之一点也不担心,早上在诗会的时候,林牧之已经说过了,是在场的人。即使现在这个大先生有什么作品能比他的更好,那又怎样?他当时又不在场,所以无论他写的诗词有多好,都是做不得数的。
黄贯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被林牧之点了名,夹在了大先生和小夫子之间,莫名其妙的就有些难受了。
大先生也没觉的林牧之这样做有什么无礼的地方,呵呵一笑,对着林牧之说道:
“我想林公子可能误会了,听到林公子的诗文,老朽也只是见猎心喜,特来拜会一二,并未做它想。”
正想找个理由把这群人赶走的林牧之,却听身后自己的娘子传来声音。
“林郎,发生了什么事吗?”
自从跟林牧之确定了关系之后,赵冬宁的林郎叫的是越发的顺口了。
转过头看见有些单薄的赵冬宁走出了房门,林牧之又有些心疼了。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山,早春的早晚,天气还是比较冷的。
变脸比翻书快的林牧之微笑着对赵冬宁说道:
“沒事,宁儿,快些回屋歇息。就是来了一群踢馆子的,相公打发了便是。听话,别再出来了,你可是相公的小心肝,如果再旧病复发,那可是要心疼死相公了。”
听到自家相公肆无忌惮地对自己说着情话,赵冬宁的脸色唰的一下又红到了耳朵根子。
将变脸的技术发挥到极致的林牧之,再转回头来时,骂娘的冲动就已经要脱口而出了!
此时的大先生,透过门缝见到了赵冬宁的真容,那是又惊又喜,其中还裹夹着说不清道悟不明的含义。林牧之的脸色瞬间就黑到底了,果然是小白脸书院的先生,都他娘的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大先生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神色似有不妥,正了正神情,开口道:
“林公子,既然是探讨学术,总不能在门口...”
别以为老湿刚才没看到,你那一脸跟吃了蜜蜂屎似的的惊喜表情,老湿看了就像是吃了苍蝇屎似的难受。娘西皮的!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站直了身子,林牧之一步跨出了大门,“哐当”一声就将大门关上了。
“说的也是!门里门外的总归不好说话,那就在门外说吧!”
站在房檐下的赵冬宁听到哐当关上大门的声音,脸上的潮红也退下去了大半,抬眼看了一下房门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转身踏着轻盈的步伐回房去了。
大先生也知道自己有失礼之处,尴尬的苦笑一声,但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了下来。
不管门外的这些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林牧之直接开口说道:
“老湿现在不想和你们在这里谈古论今、吟诗诵赋,今日林家上下闭门谢客,不管你们是从哪来的?也不管你们是哪些个高门大户,这里不欢迎!天马上要黑了,各位还是早些走吧!心里的念头太多,小心夜路走多了,遇见鬼!如果各位在这里磕磕碰碰,那可别怪老湿事先没有提醒。”
一顿夹枪带棒的话,除了大先生以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没有听懂。他们可就奇怪了,早上的林牧之也没这么横,怎么见到大先生之后还威胁了起来?尤其是那个一直在思索的少年郎,这回也不再思索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牧之。
本来说完话的林牧之已经准备回家了,管他这些劳神子的公子文人。
赶巧了!村里的车夫,也来到了林牧之的家门口,也是来与林牧之道别的。
王车夫家里并没有马车,倒是有头牛,平日农忙时,帮村里的人耕地,农闲时王车夫就会用牛拉着他家的板车,带着村里的人去赶大集,每次都会收一两个铜板,所以大家才叫他王车夫
林牧之说话的时候,王车夫也没劝阻,都是隔壁邻居,林牧之的脾气,村里人都知道,能把平时这么混不吝的小夫子气成这样,肯定这伙人没干好事啊!如果不是这群人衣着富贵的话,王车夫都想喊村里的人将这群人赶走了。
听见林牧之说完话,王车夫开始与林牧之攀谈。
“小夫子啊!不好意思了,这空手就来了!”
对着这群衣着鲜明的先生、弟子。林牧之没有好脸色。但对于曾经向自己伸出援手的邻居,林牧之却是相当的和颜悦色。
“王叔,你这是哪的话?你对小子的恩情,小子都记在心里呢。”看着王车夫脸色不好,林牧之又接着问道,“王叔,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啊?”
王车夫哀叹了一声。
“唉,不瞒你说,今儿是撞了邪了,你也知我平日里没事时会上山下些卡子,昨日天阴,天黑了早些,我又走远了一点,结果就在山里迷路。本来这事就已经够邪乎了,不成想还在山的另一边看见了阴火。我躲在山里一夜没有睡,早上回来时发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了五十余里地。”
阴火也就是鬼火。林牧之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这是封建社会啊!封建就迷信,百姓们都敬畏这些五迷三道的神神鬼鬼。
“王叔,那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出来久了,也让婶婶担心。”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本来你要走,我是铁定要送你的,可是遇到这事,总感觉身上有气无力。但是牛和车我已经给你栓好了,你要用的时候随时来取就行了,到时候放到寿春城,大贵下趟回来的时候让他赶回来就行了。
林牧之很感谢村里人的贴心,对王车夫说道:
“行,我知道了,王叔,您早些回去吧!”
王车夫朝林牧之挥了挥手说道:
“村里人都知道小夫子将来会有大出息,我就祝小夫子一路顺风了,那我先回去了,小夫子,你也就别送了。”
送走了王车夫,林牧之发现大先生这一群人还没走,大先生还在微笑的看着他。真他娘的膈应人,林牧之不屑的看着他们说道:
“怎么...”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多少,自家的大门就打开了,赵冬宁就施然的从门中走了出来,对林牧之说道:
“相公,莫要说些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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