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略雄心》第十八章攻敌不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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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你们想想,诸位想不到末将会这么大胆,匈奴人必定也想不到。如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李同大义凛然的话一出,班超、耿恭等人涕然泪下,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众人恭恭敬敬的抱揖行礼,李同赶紧还礼,连称不敢。随即,李同捧出哈密城守大印,恭恭敬敬的交到班超手上说道:“班司马,耿将军,哈密城是我大汉在西域最后的据点,这次末将出征,匈奴人很有可能来围攻哈密,这座城就拜托大人了!”
    “你放心!李将军大义,班某只要有口气在,必保哈密无虞,誓与哈密共存亡。”班超抹着眼泪说道。
    耿恭也表态道:“李老弟,你放心吧!城在人在,城亡我亡,老夫拼掉性命,也要保住哈密城。你此去万里征战,孤军深入敌境。一定要多加小心,如若事不可为,以保全自己为上。切记切记!”
    李同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又向刘进抱拳道:“刘先生,你也看到了,西域的情况就是这样风雨飘摇,我恳请阁下赶回酒泉,向耿大将军说明西域都护府如今的困境,盼望朝廷能够早日出兵。一切就拜托了。”
    刘进这个儒生已经感动的泣不成声,他哽咽着说道:“李将军说的好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刘进这就出发,亲自去求大将军,到洛阳去奔走呼号,一定要为西域搬来救兵。”
    “拜托啦!”李同深深一揖。
    这天夜里,所有人都彻夜难眠。
    李同、莫博德和万福三人在城主府书房密议。李同对万福说道:“小六子,明天我和老莫带领已经现世的这一千玄甲骑出发,等班司马、耿将军接手哈密城防后,你就秘密潜回野狼谷,剩下的八百玄甲骑暂时由你统领,你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基地,封锁整个山谷。这是我们最后的本钱,责任重大。切不可以掉以轻心。明白吗?”
    “放心吧,大哥!”万福眼圈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大哥,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位亲人。老莫!一定要护佑我大哥的周全。”
    “别担心,小子。”莫博德微笑着拍拍万福,语气轻松地说道:“小六子,你放心吧。你大哥的本事你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
    “好了,别啰嗦啦!”李同打断了他的话,吩咐道:“老莫,你待会去找陶最,按照最高的标准领取军用物资。嗯,除了队阵以上的军官,千里镜配发到每一个斥候,所有的备马都选还在产奶的北地马。每个小队在配备两头骆驼携带马料,所有的物质和军械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加倍。”
    “喏,家主。”莫博德躬身领命。
    李同见他们两个人紧张的样子,安慰道:“老莫,小六子。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没有把握的仗,我李同是不会轻易出击的,匈奴人不知道我的厉害,同样,班司马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厉害。总以为我是去送死的。呵呵!万里封侯马上取,一战成名天下惊。我们想要在西域立足,这个险我必须得冒。这次疏勒之战大破匈奴,我很有可能被新皇帝封侯。出击金微山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我要让匈奴人听到我的名字就害怕。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命给丢了。小六子,我会平安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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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两句话形容城门口送行的班超耿恭等人,的确是非常应景的写照。九月十三日,李同的表情坚毅,他恭恭敬敬的跟班超、耿恭等人告别,然后在哈密的众官员目送下,率领着玄甲骑义无反顾的出发了。
    两千年前的西域,其生态环境与今日大不一样。据史书记载,两汉期间的天山南麓和昆仑山北麓,均有河流沿山相傍,大不似今日的荒山秃岭;广大的罗布泊芦苇丛生,花草丰美,是一望无际的水域,否则,“民随畜牧逐水草”的西域各族,就不会在这里纷纷建国。
    李同上辈子就生活在新疆,他热爱这片沃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就是班超身处西域几占半生,时达三十一年;而李同上辈子最美好的青年时光也是在新疆度过的。正因为如此,李同才会如此拼命,如此渴望在这个时代的西域立足扎下根来。
    上辈子李同最佩服的就是班超。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总要留下些什么。他想如班超一样,胸怀鸿鹄大志并为之孜孜以求、艰苦奋斗,也想像班超那样为奠定我国多民族大家庭所做出的卓著贡献而彪炳史册。更想效仿班超不计前嫌的宽大胸怀、善于团结各方人士的智慧、身先士卒的实际行动。对李同而言,扎根西域,远离朝堂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李同自认为,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穿越者,自己肯定会比班超做的更好。
    大漠风起,落日西照,彤红的沙丘连绵起伏,直入云天,像一条条巨大的火龙游走于大地之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沙山的阴影里,几匹野骆驼悠闲地啃着一丛铃铛刺,两只沙狐从沙丘旁探出头,机警地看一看,飞快地从野骆驼旁边窜过去。天空之上,一只兀鹰勾勒出黑色苍劲的剪影。
    作为全军的先导,莫博德牵着骆驼和自己的战马走下一座新月形沙丘,沙山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将他和他的这一百余骑先锋身影吞没。风渐渐大了,沙粒发出铮铮的鸣响。郑吉望望天空,不知何时,彤霞深处多了一抹阴翳,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个西域面孔的军官说:“阿隆木,天色要变,我们不能继续前行,寻个背风的地方躲躲吧。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待将军过来。”
    “诺!”
    阿隆木抱拳应诺,随后跑到后面招呼所有人下马,指挥众人开始按照行军条例布置防御。莫博德被亲卫扶下骆驼,几个人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卸下帐篷,准备猎杀一只沙兔充当晚餐。忽然,队伍中的那几匹骆驼嘶鸣起来,声音高亢急促,又把口鼻埋进沙子里,显得极为焦躁不安。莫博德和士兵们使劲安抚着骆驼,风停了,沙子的铮鸣消失,大漠静得可怕。
    这时,阿隆木突然指向远处,叫道:“军候,快看那些野骆驼……”
    莫博德以为这个山里的家伙没有见过野骆驼,一时好奇。等他抬头看时,发现几匹野骆驼正发足狂奔,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天空之上,那只兀鹰也像嗅到某种危险的味道,惊叫几声,不见了踪影。见此情形,莫博德心里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西域大漠自古被称为魔鬼之海,瞬息万变,极度可怕。一旦遇到风暴,天昏地暗,移动的沙丘能把人和牲畜活活掩埋。在这种天气面前,人力渺小如蝼蚁,若想活命,多数还得看老天的心情,现在他心中就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彤霞退去,灰黑色的云团越来越大,很快遮蔽半个天空。夕阳变成一个混沌的蛋黄,摇摇欲坠。不知谁突然打开风口袋,狂风从天而降,吹得人东倒西歪,眼睛都睁不开。
    一道黄龙从西北冲天而起,长逾数十里,向大漠东南滚滚而来。沙浪崩摧,惊涛拍空。风沙之中响起轰隆隆的声音,似天鼓雷鸣,又像神魔怒嚎。沙丘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揉搓,随意改变模样,为鱼鳞,为羽毛,为新月,为平川,光怪陆离,沧海桑田如走马。百丈高的沙墙通天接地,电闪雷鸣,所过之处,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阿隆木浑身颤抖,绝望地嚎叫道:“军……军候,魔神发怒了,我们劫数难逃……”
    跟李同久了,莫博德根本不相信什么魔神发怒,他立刻下令,让众人收起帐篷,抽打骆驼狂奔。沙漠生活经验丰富的莫博德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队伍只有跟着骆驼跑,才有一丝生还的希望。至于与后军会合,这根本不是问题,李同已经在地图上选了几个汇合点。再加上李同发明的六分仪和配备到每个小队的导航员,也能够让大家找到自己相应的位置。
    沙暴咆哮,铺天盖地,像是太古神兽饕餮要把天地万物一口吞掉。四野苍苍黄黄,接天连地,宇宙仿佛又回到鸿蒙初生的混沌。除了呼啸的风沙,什么都看不见。领头的骆驼冲进一个沙窝里趴下,把口鼻埋进沙子里。其他的骆驼和战马也纷纷照做,士兵们也很有经验地挤在骆驼颈下,把自己的面罩捂得更紧。
    沙暴铺天盖地而来,熊咆龙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宛似地狱走脱十万神魔,直要把天地寰宇扯成碎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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