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荷香》第六百章羊落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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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龙再看一众逃亡者,都是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尤其是诸位殿下的家眷,还多有伤残,倘若自己和家人在此时撤退,这些人定是性命不保。
    眼看奇水母子又被重重包围,羊落虎口,岌岌可危,阿龙一声长叹:“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前功尽弃。只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晴颜看向阿龙,满心都是敬佩:“龙叔叔本是蜀人,对我吴人却有同样的仁爱之心。”
    阿龙眼观战局,当机立断:“既然前路后路,皆被切断,唯有另辟蹊径,暂避雨花山。”
    晴颜闻言连连点头:“不错,岳睦陵居高临下,背靠雨花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咱们只要能拖上一时半刻,城西武卫大营定能闻讯前来接应,咱们便能死里逃生。”
    阿龙再不迟疑,冲着众人大声疾呼:“撤向雨花山!”
    笛龙闻言一脚将拦路的恶贼踹翻,冲着前方高声呐喊:“慕兰,速速施展“追星赶月”,引领众人,奔向雨花山,到岳睦陵避难。”
    再看慕兰,正护着雁萳且战且走,两个小丫头虽是武功低微,却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不要命的气势,反而把金刀恶贼镇住。如今听说撤退雨花山岳睦陵避难,小姐俩更是首当其冲,做起了急先锋。
    天玑靠着一双神足摸腿,背着紧随小姐俩身后,一直奔逃在敌人包围圈的边缘。“神农双刀”、“魁星双锏”舍死忘生,护在左右。
    奇水落在最后,身处危急存亡之秋,她们祖孙三代,包括蒙柔那位小脚老太,已是深陷重围,险象环生。
    阿龙见状,索性把心一横,率众杀回。
    刹那间,六道身影杀入敌阵,都是虎跃龙腾,如入无人之境。六把利剑寒光闪闪,宛若风起云涌。六团剑气飘忽纵横,势如惊天之虹。
    转瞬间,敌军被冲了个七零八落。倘若不是金协、卓星、寒浪诸人舍死忘生,又有百名金刀、寒枫弟子,不怕牺牲,打了鸡血一般向前冲锋,敌军早就魂飞魄散,退居二线。
    危急关头,阿龙更是当断必断:“敌众我寡,若想扭转战局,必须擒贼擒王。”念及于此,“飞龙剑”霹雳骇电般辟出,直奔金协。
    金协眼见来势凶猛,心中一惊,揉身一闪,鬼魅一般躲了开去。接踵飘身一旋,“金蝎刀”急速砸来。
    阿龙身如灵猿,快如灵猫扑鼠,一招“龙潭虎穴”,“飞龙剑”剑锋一颤,剑势急进,剑尖闪电般向金协前胸急刺,迅疾得无与伦比。
    金协悚然发觉,对方虽与自己功力悉敌,更能妙笔生花、出神入化。那一刻,好战的血液,在权欲的身体里奔腾烧沸,金协被压抑的时日已久,登时意气风发,神情亢奋:“劈风剑法!金塞寒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一战,不枉此生!”
    说话之间,金协左脚尖一点,右脚跟一旋,无常鬼一般侧身闪躲,“金蝎刀”急速挥出,迅猛抢攻。
    可是,鏖战之下,金协深感“劈风剑法”招式奇巧,变化精微,听风随意,变幻无常。他更是热血飞扬,欣喜若狂。
    眼见“飞龙剑”刺向前心,剑指之处,却又直戳小腹。金峰本能地以攻为守,却是一刀劈空,不由大吃一惊,左足点地,身形腾地而起,半空中迅疾挥舞“金枫寒掌”,裹挟着一团冰寒戾气,向着阿龙猛拍而至。
    却没料到,阿龙不仅不躲不避,反而迎刃而上。
    刹那之间,一寒一疾,两股巨力相激,犹如巨浪拍空,激起千堆雪!
    金协倒退数步,脸色陡变,两股战战,气血翻涌,失声惊叫:“好俊的劈风掌法!”
    阿龙亦是面露惊异之色,心中暗道:“他掌势不尽阴寒,我再不能轻易与之对掌,否则必将元气大伤!”
    金协犹如打了鸡血,更不怠慢,运气全身,“金枫寒掌”极尽刚猛,“金蝎刀”急舞旋风,左掌右刀交叉进扑。
    他骨子里留着鞑人的血液,素来好战,几欲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鏖战之中,金协陡然想起博赢:“我怎能因小失大,顾此失彼?”念及于此,急着速战速决,尽快甩脱阿龙。
    念及于此,“金枫寒掌”挟冰裹霜,阴寒诡异;“金蝎刀”寒风凛凛,威力惊人。
    两人辗转攻拒,斗了四五十招。一个飘风,一个飙寒;一个弹破,一个狠厉;一个游离,一个刚猛;一个灵异,一个鬼魅。
    金协心急如焚,最先沉不住气,又想故技重施,探手怀中去取金塞灵弩。
    阿龙心知金寒之毒,怎会容他偷施暗算?“飞龙剑”电光火石般连环骤出,金协左挡右支,终是难以偷袭得手。
    再说笛龙、小鱼儿,已将助阵的卓星、寒浪拦在一旁。两人施展“龙悦荷香”剑法,恰似两条游龙,奔腾在惊涛骇浪之中。
    晴颜、绿芙则正与“枫叶四子”斗得不可开交。适才,阿龙并未对四子痛下杀手,四人半晌调息,又是死性不改,舍命飞追。
    “青枫子”武功高超,定力又好,边打边道:“今日我‘寒枫派’栽了大跟头,定要斩妖屠龙,才能争回颜面。”
    “白枫子”气急败坏:“师兄放心,便是活出性命不要,也要保住我‘寒枫派’威名!”
    “赤枫子”鏖战晴颜,占不到半分便宜,气得“哇呀呀”暴叫:“黄口小儿,胆敢坏爷爷好事?今日爷爷定要送尔等归西!”
    “碧枫子”伤的不轻,又放不下夫君,脸色惨白,再也笑不出来:“赤哥!你已年近半百,暴躁脾气怎么还是不改?龙妖精明强悍,武功高强,实难抵挡。依我看,保命要紧。咱们不如学学蓝妹妹,退隐江湖,厮守情郎。”
    “赤枫子”闻言,把脸一沉:“她的情郎是哪个?”
    “碧枫子”第一次一问摇头三不知:“这个我还没查清楚,等我回去对她严刑逼供。”
    再说天玑,护主心切,眼见身后追兵无数,唯恐博赢在乱箭中遭了不测,施展“神足磨腿”,奔在最前方。“神农双刀”、“魁星双锏”紧咬牙关,严加提防。
    博赢伏在天玑背上,想着母后,念着妻儿,极度愧疚。他心念母后安危,又十分奇水,一颗头狠命后扭,远远看上去,如同一只颠倒了的青蝇头。
    他这般费劲巴力,张望来张望去,终于寻到母后,终于找到奇水,更是一眼看到救护她们的青荷,于是,一双眼珠如炬如火。
    蒙柔毕竟年事已高,无论她年轻之时如何了得,无论她是否真的凭借色相,勾引博桑,战胜塞克,鸠占鹊巢,毕竟时间一去五十载,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小脚老太,她奔逃半日,气血两亏,敌箭射来,只好认栽。
    危急时刻,奇水背负受伤的蒙柔,骑着抢来的战马,急速奔逃。奈何战马中箭阵亡,无奈之下,只好依靠双腿。
    博砚也是一样的悲惨,他的长子虽是勇冠三军,奈何敌箭更是勇往直前,所以突破西凉门那一刻,王孙也是身中数箭,愽砚背负王孙,急速狂奔,却被博砾率领一群寒枫弟子围攻,难以脱身。
    再说青荷,眼见四人命在顷刻,手中长剑飞花碎玉一般倾泻而下,奔着恶贼果断斩断;眼见无数雕翎箭来如急雨,更是午间如飞,形同一座剑气之盾。
    她身影飘忽,剑法轻盈,飞在千军万马,宛如一只游走的飞荷,煞是好看。
    蓦地,一箭电光火石般穿过青荷的剑盾空隙,奇水一个没躲过去,扑地而倒。她已久受围攻,打斗多时,精气耗尽,体力透支,实在支撑不住。
    一枫叶恶贼将紧抓战机,纵马横刀,杀将过来。
    眼看奇水、蒙柔死于剑下,青荷惊骇之余,腾空而起,如凌空飞燕,斜飞而至。
    贼将惊慌失措中,不暇思索,举刀劈砍。
    青荷哪容他得逞?敌人大刀未至,她的人早已飞足蹬出。贼将大叫一声,身心剧痛,被踢于马下。
    青荷想都没想,顺势飞上马背,左手一拉马缰,马儿四蹄翻开,风驰电掣奔至奇水近前,她跃下马来,欲将奇水婆媳扶上马背。
    奇水腿伤剧痛,浑身乱颤,背着蒙柔,几欲不能站立,却不肯上马,口中推拒,只把蒙柔递过去:“小公主不要管我,你和太后先走。”
    青荷顺着奇水眼光望去,却是极尽焦虑,目光尽头,便是她的儿孙——博砚父子。博砚背负王孙,被博砾率众围追堵截,实难脱险。
    恰在此时,一道绿影奔行而至,青荷一看,正是绿芙。
    绿芙看向青荷,忧心如焚:“母亲,你重伤未愈,不能在此拼命,父亲让火速撤退岳睦陵。”
    青荷看向爱女,略一沉吟,低声吩咐:“绿芙,背上这位老奶奶,速去岳睦陵。”
    绿芙怔怔望着青荷,放不下母亲:“母亲不走,绿芙不走。”
    青荷一声大喝:“绿芙!快走!你放心,我和贵妃,随后就到。”
    话未说完,青荷已是长剑如电,刺倒数贼,驱马奔至博砚身畔:“殿下速往武卫大营,去搬救兵!”
    青荷言未毕,又是飞身而起,长剑直取挡住愽砚去路的博砾,急点劲敌的前心要穴。
    博砚看着这匹得来不易的战马,审时度势,紧抓战机:“父君受伤,危在旦夕;母亲落难,命在顷刻。唯有兵营求救,才能脱险。既然责任重大,我更要速去速回。”
    念及于此,愽砚丝毫不敢犹疑,背负王孙,纵身上马,杀开一条血路,风驰电掣而去。
    博砾素来性子内敛,陡见博砚脱险,登时怒极,拨马而追,穷追不舍:“博砚,缩头乌龟,站住!”
    怎奈青荷的长剑疾风暴雨般猛攻,博砾根本不能如愿追击,更是一个不小心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哪里追的及?
    博砾只气得破口大骂:“小妖精!小娼妓!你从前勾引父君!如今又勾搭博砚!无耻贱娃!下贱娼妓!”
    “赤枫子”正与晴颜一旁血战,眼见主子气急败坏,舍下晴颜,极速抢帮,“赤枫铲”骇电来袭。
    青荷无所畏惧,左手一扬,一把“追风菱针”破空飞出。
    “赤枫子”飞身纵起,吓出一身冷汗:“小妖精,数年不见,武功精进如斯!”怒极之下,又施抢攻。
    青荷情急,舍生忘死,连下杀手。
    “赤枫子”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无所畏惧,拼死相斗。
    两人上下翻飞,左右纵横,剑铲争鸣,播撒狂风。
    青荷如此拼命,登时吓坏了已经被天玑背到山岗上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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