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春秋》第十九章郑厉公逃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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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口难言。其实雍纠对祭足的独揽朝政早已经在心中厌恶了。
    雍纠试探地说:“我听说‘君如父,臣如子。’子不能为父分忧,那是儿子的不幸;臣不能为君排难,那就不是忠之臣。如果主公信得过我,雍纠就是主公的心腹之人。如主公有事相托,臣当以死相报!”
    郑厉公冷静地看着雍纠,半天不言语。
    雍纠见状,一下子跪在郑厉公脚下。对郑厉公坦诚地说:“君信臣,臣死不足惜!”
    郑厉公向身后摆摆手,让左右回避。
    “卿可是祭足的爱婿,而寡人所愁之事正是祭足这个人,你可助我?”
    “婿是事实,爱却不在。主公知道我与祭氏成婚,实际上是宋庄公所迫,并非祭足本心。臣与祭足相见,他每次说到姬忽,臣都感觉到祭足有依恋之心。臣能理解祭足心中还是有姬忽的,只是害怕宋国而不敢轻易立废而已。”
    郑厉公见雍纠能说出他心里的话,又表示了忠心,就全盘托出自己的心事。
    “祭足这个人成了寡人心中一患,如不除掉这个人,寡人终究要被其遏制而死。如果卿能杀了祭足,寡人当封你为上卿取代祭足的位置,但不知你有何计谋能出掉祭足?”
    “今东郊民房被宋兵破坏,百姓居无定所。主公明天上朝可命司徒带人修整百姓房屋,另外可以命祭足带一些粮食衣物等去东郊安抚那里的百姓。臣可借此机会去东郊安排祭足一行饮食,到那时臣可以顺便下手,以鸩酒毒死祭足。”
    郑厉公沉吟片刻,脸色变得凝重。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失手你我都会祸从天降、性命难保。所以寡人将此大事委命于卿,卿当慎重处置,切不可泄露给任何人,否则你我都会毁于一旦。”
    雍纠郑重点头承诺。
    雍纠领命后,出了宫门,回到到家中。
    妻子祭氏如往常一样笑脸相迎。见到祭氏,雍纠想到自己即将对祭足下手的事来,不觉露出一丝忐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正视祭氏,甚至总是在回避祭氏的目光。
    作为祭足之后,祭氏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与雍纠夫妻三年对雍纠为人处事了如指掌。见雍纠神色异常,心中就产生了疑惑。
    “今天朝中有什么事情吗?”祭氏看着雍纠回避自己的眼神问道。
    雍纠连忙摇头回答说:“没有。”
    “妾看你的神色不对,目光总在回避我。想今天朝中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夫妻是一家人,事无大小,都可以与妾说说啊。”
    祭氏莞尔一笑投来一种温情,让祭足感受到三年的夫妻恩爱来。
    雍纠说:“国君要你父亲前往东郊安抚那里的居民,命令我到时候在那里准备菜肴酒食,做招待。我想这个时候正赶上你父亲的生日,恰好在那里备好酒宴为他老人家过一个郊外生日,别无他事。”
    “你要在郊外给我父亲办寿宴?”
    “这是国君的命令,你不必多问。”
    雍纠怕祭氏追问多了,自己说漏了嘴,就打断了祭氏的话。
    祭氏愈发疑惑了。心想办个酒宴还是国君的命令,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祭氏想到最近一段时间,雍纠不断透露出郑厉公对父亲骄横跋扈的不满情绪,历历都被祭氏记在心上。这个时候在东郊为父亲做寿是不是要按下毒手呢?想到这里,祭氏不在追问了。忙和下人做了些可口饭菜侍候雍纠吃晚饭,饭桌上故意劝酒让雍纠多喝了几樽,直到雍纠有了醉意。
    雍纠吃完了饭,由于酒劲上来了,眼皮沉重、已经睁不开了。祭氏便收拾被褥伺候雍纠躺下来,没多久雍纠便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祭氏却心神不定,总想知道雍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便轻轻摇动雍纠的身子,令其鼾声平静下来。
    趁其昏睡之时,祭氏就诈问:“国君命你杀祭足,你可别忘了?”
    雍纠已进入梦中糊里糊涂地应了声:“这事怎么敢忘记!”
    祭氏听了这句应话,吓得惊恐万状。还想试探其他,只见雍纠翻了个身,鼾声如雷,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雍纠醒来。见祭氏正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一边就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看他一眼。说:“你要杀我父亲,我都知道了。”
    雍纠吃惊地睁大眼睛,但马上又表现镇定下来,回答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酒后吐真言,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祭氏故作不惊。
    雍纠惊骇不已。认真想了想,懵懵懂懂中似乎昨天晚上被祭氏问过这事情。
    雍纠想了想,反而镇静自若了。他对祭氏说:
    “假设真有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办?”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你做了你雍纠的内人,就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说能怎么办?”祭氏不假思索地说。
    经过一夜的折腾,祭氏对雍纠这个问题似乎早有心里准备,说得十分自然。
    雍纠见祭氏说得坦诚,也就把心放下来了。
    祭氏说:“这回该和我说实话了吧?”
    雍纠便将与郑厉公密谋杀祭足的事全部告诉了祭氏。
    祭氏虽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却经受不了这种父亲被暗算的折磨,尽管这女子表面平静,却控制不住内心的忐忑不安。要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做一个选择,可不是她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几经内心的搏斗,她还是想见一见家人,也想顺便听听家人的意见。
    这一天一早,祭氏便开始梳洗打扮,找出漂亮的衣服。
    然后对雍纠说:
    “我估计父亲去不去东郊不好说。”
    “为什么?”雍纠问。
    祭氏并不回头,只顾自己梳着自己的那一头乌发。似乎并不经意。
    “你想啊,我父亲能随意听他姬突的吗?我父亲早就应该有对姬突的防范意识了。你说呢?”
    祭氏故意把问题引向复杂。
    雍纠也开始担心万一祭足不去该如何处理。
    雍纠说:“那你有什么办法呢?这事若成,主公答应我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到时候你就是上卿夫人了。你我既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可是要帮助我把事情办成,否则我不得好,你也同样要失去夫君”
    祭氏感觉雍纠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思路,于是说:“到时候我可以提前一天先回家做父亲的工作。我可以力劝父亲去东郊,就说他身为郑国上卿,如果要表现自己体桖民情应该到东郊安慰那里的百姓,至少能得到百姓的爱戴和信任。”
    雍纠眼睛一亮,觉得妻子说的不错。如果有人这样对祭足说事,祭足不会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于是两口商量:让祭氏回家,如何说服祭足去东郊巡视,抚恤百姓。并且说话应该注意哪些细节都一一斟酌透彻。
    祭氏果然提前一天回至娘家。
    其实祭氏表面答应与雍纠同心同德干掉祭足,可是内心可是动荡不安、徘徊不定。在父亲与丈夫之间,她虽然是有自己取舍的,但事到临头她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女子的犹疑不决。祭氏内心惶惶然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做出取舍。是啊,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的丈夫,孰重孰轻,的确不好拿捏。但她首先想到的是父亲被毒死的悲惨情景,不能不让她动情,不管怎么样,拯救父亲的性命还是她的第一选择。
    祭氏回到家里见到母亲张口就向母亲提出一个问题。
    “父亲与仗夫二者哪一个更亲呢?”
    祭氏母亲不知道女儿要说什么。就顺口回答说:“都是亲人,怎么可以分孰重孰轻。”
    “那我问你,二者亲情哪个更深一层呢?”
    祭氏母亲想了想回答说:“按理应该是父亲比丈夫更深一层吧。”
    “这怎么讲?”
    “未嫁的女儿,丈夫是不定的,但父亲却是只有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可以再嫁,但不可能再生。能否成为丈夫那是在于人的选择,而能否成为父女那是老天的安排。所以丈夫不能与父亲恩德相提并论啊!”
    母亲无心之言,却正中了祭氏的下怀。自己回到家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父亲逃出一劫吗?于是祭氏扑到母亲的怀里,两眼流出了泪水,情不自禁哽咽起来。
    “今天为了父亲,孩儿就要失去丈夫了!”
    祭氏将雍纠与国君密谋要毒死父亲的事,悄悄地告诉了母亲。祭氏母亲大吃一惊,慌忙将这一密谋转告了祭足。
    祭足听到这个消息,虽不动声色,两眼却闪出杀气。他似乎平静地对家人说:“你们都不要说出去,我会随机处理好这件事的。”
    到了巡查之日,祭足一方面带了心腹带高手十余人,暗藏利刃跟随,并事先做了严格布置。再命家宰率家丁上百人,提前埋伏于郊外接应以防有变故。
    安排好一切祭足从容来到东郊。
    雍纠早在半路等候,迎接这个上卿岳父。并将祭足带到早已摆好丰盛菜肴的酒桌前,满脸带笑热情招待岳父大人,
    祭足也当若无其事地说:“为国家的事情奔走忙碌也是正常的,怎么可以用这么大的排场如此款待啊?”
    “今日是岳父大人生日,又如此辛苦劳顿,可见岳父一心只为郑国黎民百姓操劳。小婿想借郊外春色妩媚之际,以美酒佳肴为岳父大人祝寿,可别具一番情义。”
    祭足不动声色,嘴角现出一丝冷笑说:“贤婿真是用心良苦啊!”
    雍纠满斟一大杯酒,扑通跪于祭足脚下,双手举过头顶,满脸笑容,口称:“岳父大人万寿!小婿这厢有礼了,恭敬岳父大人美酒一樽。”
    祭足假作相搀,右手抓住雍纠的左臂;左手接过杯酒樽,顺手泼在地面上,就见毒酒溅地,似迸溅出火花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在地面上还冒着泡泡。
    祭足立刻横眉立目,严声厉色,高声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好恶毒啊,想用毒酒杀我,老子能是你等乌合之众杀得了的嘛?来人给我拿下!”
    实际上雍纠也有预案,私下里安排了几个心腹,以防祭足不饮毒酒之时伺机策动下手。确保毒死这个老贼。无奈祭足早有准备,在他们进入房间酒席桌前,雍纠的心腹,已被几个高手一个一个叫到门外,无声地拿下了。此刻雍纠已是单枪匹马应对十余个高手,搏击几下就被祭足手下制服,砍了头颅做鬼去了。
    本来郑厉公为防患于未然,派有一干人马埋伏郊外配合雍纠。只是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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